男人冷聲的對著白默默說了一句,「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有那方麵的企圖,我們惜命的很,還擔心會死在你的身上呢?」


    隨後男人扯著白默默的衣服來到了賽道旁一個障礙的柱子旁邊。


    然後拿著對講機對著起跑線的幾個人傳唿道,「老規矩,今天要是誰碰到這個注資了,晚上誰買單!」


    聽完男人的話,白默默臉色已經嚇白了。


    所以說她就是他們的人體障礙,這賽道之上,要是有了半點的閃失可是會殃及生命的!


    她立刻慌了手腳,但是無奈整個身體已經死死的被綁在了木樁之上。


    她極力的掙紮著卻是徒勞。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說話間白默默因為驚恐已經掉下了眼淚。


    男人像是聽到了白默默的求饒,本來要揚起的旗子卻再一次的收了迴來,他轉頭看向了柱子上的女人,嘴角勾勒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他用嘴型告訴白默默,「不可能!」


    隨後他放肆的笑了一下,舉起手裏的旗幟利落的揮動了起來,瞬間在起點處排好隊的賽車,一個一個的都輪番沖了過來。


    見此情況,白默默早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打頭的沈晴梔,目光凝重的瞪在白默默的身上,這就對了,就是這種驚恐的感覺。


    自己心裏當時所承受的情緒她要加倍的奉還在白默默的身上。


    其實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用人做物體障礙了,原來都是用一些惹出事的地痞流氓,順便搓一搓他們的銳氣。


    而且沈晴梔對他們的車技很有信心,絕對不會鬧出人命。


    隨後沈晴梔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心裏一沉,油門踩到底便飛了出去。


    當她的車子飛過白默默頭頂上方的時候,勝利和報仇的快感一併的湧上了心頭,她才不屑於跟白默默一樣用那種骯髒的手段進行報復。


    今天的這個舉動已經足夠給白默默屈辱了。


    她不是願意跟富二代們玩嗎?那她就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好好的玩個夠。


    落地的瞬間,沈晴梔利落的坐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快速的向著一旁閃去,為後麵的車子留出道路。


    隨後沈晴梔也沒有閑著,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著驚心動魄的一幕拍了下來。


    ……


    半個小時之後,喬南音便在通訊軟體裏麵,看到了這個火爆的視頻,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她看的清楚,正是白默默。


    她沒有去看視頻是誰傳上去的,心裏已然明了。


    隨著視頻裏的尖叫和叫囂聲都落下之後,喬南音的辦公室裏變的格外安靜下來。


    看完視頻之後,喬南音的臉上並沒有顯出絲毫的快感或者開心,反而感傷的情緒更加的加重了幾分。


    從她迴到辦公室便是如此,心一直都安靜不下來,也沒有半點想要工作的情緒。


    她腦子裏一直在猜想著沈晴梔會用怎麽樣的方法對付白默默,本來她不該有絲毫感覺的。


    但是她竟然還是擔心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心真的已經很累了,這種無休止的報復與被報復到什麽時候才能終結。


    一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喬南音才決定,自己去終結一下。


    她向著助理吩咐了一句,幫她去準備一個果籃。


    她決定今天去跟白默默好好的談一談。


    喬南音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生活就像是一張沒有邊境的監獄,隻要你還活著你就註定要困在其中,況且好多事情都還是一個開端。


    又豈是喬南音想結束便能結束掉的。


    沒過一會助理便將果籃送了進來,喬南音起身想要出門,腳下的步子卻不由的頓住了,那一刻喬南音才發現,她已經許久都沒有跟白默默聯繫過了,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


    還在劉家嗎?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任誰都不會繼續呆下去了吧!


    喬南音重新坐迴到了椅子上,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到頭來她竟然連尋找白默默的門路都找不道。


    她不想找顧黎修幫忙,糾結再三還是給劉也霖打去了電話。


    不管怎麽說,白默默跟劉家終歸還是有聯繫的吧。


    當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對麵男人的語氣卻有些複雜,「喬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聽上去十分客氣卻又生冷。


    在喬南音的印象裏麵,劉也霖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是保持著基本熱情的。


    這樣的一反常態還是讓喬南音的心緊了一下。


    她嘴邊的話也不由的頓住了,「我……我是想問一下關於白默默的事情。」


    說到白默默的時候,電話那端的劉也霖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不知喬總找白默默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問一下,她現在還住在劉家嗎?我有些事情想要找她談一談。」


    既然電話已經打了,那就沒什麽遮掩的,喬南音淡淡的說了一句,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淡。


    電話那端良久都沒有人迴復。


    喬南音一度還以為是信號中斷了,「劉總你還在聽嗎?」


    她小心的試探了一句。


    立即便聽到了劉也霖低沉的聲音,「嗯。」


    他簡單的嗯了一下,不知道是說自己還在聽,還是說白默默還住在自己的家。


    隨後劉也霖便掛掉了電話,連基本的再見都沒有說。


    喬南音皺著眉頭低眸看著手中的手機,迴味著跟劉也霖之間的通話,當時的喬南音還不知道,祖墳的事情並不是劉雲信和亞瑟合謀的而是劉也霖!


    亞瑟因為喬南音的緣故一時間停了計劃的工期,劉也霖生氣也是自然的,當然他不能隨意的跟亞瑟發火,所以就將喬南音視為了眼中釘。


    況且這件事情遲早是要敗露出來的,那麽他對於喬南音也沒有什麽好裝的了,他跟顧黎修與喬南音之間,日後註定要成為對手。


    ……


    喬南音在劉也霖那裏得到了模稜兩可的答案,但是也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開車去了劉家。


    在劉家的別墅門口,喬南音向著保安問了一句,確定白默默在家之後喬南音的心才放了下來,也算是自己沒有白跑一趟。


    隨後她讓保安通傳了一聲便開車進去了。


    此時的白默默雖然知道喬南音要來,卻沒有在大廳裏等待,當喬南音走進別墅大廳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連個傭人都沒有了。


    這又是哪一出?難道要給自己擺一出空城計耍笑自己一番?


    喬南音在心裏過了一遍。


    提著果籃的手不由的握緊了一下。


    她在心裏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又提醒了自己一下今天來這裏的目的,「白默默,你在嗎?」


    偌大的大廳裏迴蕩著喬南音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應答之聲。


    喬南音的心沉了一下,徑直的上了二樓,她打算直接去白默默的臥室裏尋找她。


    喬南音的腳步才剛上樓梯,二樓一間房間的門便從裏麵打開了。


    白默默的右臉上貼了些繃帶,看樣子是在剛剛的那場活動中傷了臉,她的眸子裏帶著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喬南音的身上,「你來這裏做什麽?」


    「是來看我輸的有多慘是嗎?」


    白默默的話句句帶刺,將喬南音的腳步又逼退到了樓梯的下麵,她退迴到一樓的大廳裏,抬頭看著白默默搖曳的身影走下來。


    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語氣,「你誤會了,今天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和的。」


    說著喬南音將自己手中的水果藍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此時的白默默也已經走下了一樓,她用餘光瞄了一眼喬南音剛剛放下的果籃,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打掉了。


    「這是什麽意思?苦肉計,想要趁我不備,給我致命的一擊?」


    說話間,白默默的嘴角帶上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喬南音卻始終保持著嚴肅的表情,沒有半點動怒,「我隻是厭倦了這種來迴報復的狀態,所以我們都收手吧!」


    她再一次道出了自己的來意,下一秒卻得到白默默冰冷的眼神,她仔細的端詳了喬南音一番,然後自己緩步的坐到了沙發上麵。


    此時的喬南音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


    白默默翹著腿,細細的打量了喬南音許久,沒過多久卻又豪放的笑了起來,「裝的可真像啊!」


    「現在所有的人都站在你那邊,幫著你來對付我,你滿意啦?」


    「還跑到我這裏來假惺惺的裝好人,無非就是想要炫耀你的成功,喬南音你可真是夠婊的!」


    白默默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


    聽在喬南音的耳朵裏卻句句紮心,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緊鎖的眉頭也不由的跳動了一下。


    「夠了!」


    她厲聲的嗬斥了一句,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聽不得白默默口中那些骯髒的話語。


    隨後她深長的唿吸了一下,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我今天來是真的要跟你說和的,我們之間無非就是因為顧黎修的存在所以才會搞到今天的地步。」


    「當初你跟顧黎修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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