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還真是會裝,是你把我女兒從窗戶裏推下來摔死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廖長春叫嚷間,眼裏帶上了淚水。


    不得不承認,廖小優的演戲天賦應該是遺傳他的。


    「摔死?」


    這一次倒是讓喬南音更加的摸不找頭腦了。


    下一秒廖長春便將自己手邊的一個大編織袋打開了,瞬間大廳裏就瀰漫上了鋪天蓋地的臭氣。


    也是那個時候喬南音才注意到廖長春是帶著東西來的。


    廖長春捏著鼻子將編織袋展開,好讓裏麵的東西露出來,那一刻喬南音才看清楚裏麵不是別的正是廖小優的屍體!


    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袋子裏女孩的臉她認的清楚絕對是廖小優沒錯。


    她不由的上前一步走,卻立即被麵前的廖長春喊停了。


    「你這個殺人兇手離我女兒遠一點。」


    見廖長春這幅模樣,喬南音也隻好先停下了腳步。


    但是喬南音眼中的驚訝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怎麽會這樣!所以她前幾次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廖小優,還有廖小優怎麽會無端端的失蹤了,這些日子她去了哪裏。


    包括此時她的心裏有了一個更大的疑問,誰殺了廖小優。


    看著編織袋裏那具冰冷的屍體,喬南音的心不由的揪了起來,她以前挺喜歡這個聰明的孩子,怎麽忽然之間就丟了性命呢。


    她以前懷疑過根本就是廖長春將廖小優藏了起來,故意來自己這裏賊喊捉賊,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此時喬南音從心裏否定了自己之前的那個想法。


    當時的喬南音還不知道,此時躺在編織袋裏的那個女孩,並不是廖小優,而是白默默從孤兒院裏領養的孩子,但是事情卻沒有像孩子想的那般美好。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她卻未曾想過,從她被白默默挑中的那個瞬間就已經淪為了白默默報復喬南音所用的工具。


    白默默先是為孩子做了整容手術,因為本來就有些相似所以通過整容的手段就可以更加的相似了。


    當然這也是此時廖長春並不敢讓喬南音近處看屍體的理由本就是兩個人怎麽會一模一樣呢,近距離觀察的話還是會看出不同。


    白默默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她的雙手反正已經沾滿了鮮血也不差這一條了,隨後她將女孩子推下了樓,造成了摔死的跡象。


    廖長春叫嚷著,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是放大到了極致。


    喬南音此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心裏盡然開始有些心疼這個失去女兒的父親。


    畢竟父親死的時候,喬南音也經歷過那種絕望和恐慌。


    她的語氣不由的溫柔了下來,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對待廖長春了。


    「廖先生我想我們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我並沒有綁架你的女兒更不要提殺害了。」


    「你看,你要不是被我說中了,你態度為什麽軟了下來,你心虛了吧。」


    廖長春像是抓了把柄和證據一般,立即迴應道。


    喬南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畢竟如果這真的是廖小優的屍體,廖長春再可惡,她都沒法再對他說更多傷害的話。


    此時大廳了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有些人都不由的開始拿出手機錄像,上傳到了網絡上麵,雖然他們並沒有明確的指向喬南音殺人,本來的目的就是想把這新鮮事發出去。


    廖長春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索性就坐在了大廳的地上,「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大門。」


    「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殺人兇手。」


    喬南音的眸子緊了緊,眼前的情況來的太突然,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腦容量去思考其中的蹊蹺之處。


    「廖先生真的不是我殺了你的女兒,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哼,到時候你隨意的找一個人替罪來洗白你自己是吧。」


    廖長春一口咬定喬南音是兇手的事實,根本就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正當喬南音一籌莫展的時候,亞瑟的身影緩緩的走進了千朵傳媒的大門,問清楚情況之後,亞瑟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個屍體怎麽可能是廖小優的屍體!


    畢竟,廖小優在哪裏她最清楚!


    他經過廖長春的身邊,用餘光微微的撇了一眼,腳步卻沒有停留,徑直的走到了喬南音的身邊。


    「喬小姐,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跟你談。」


    說著他便扯住了喬南音的衣袖,為了避嫌,他還是沒有直接牽喬南音的手。


    隨後他便要帶著喬南音離開。


    廖長春一見喬南音要走,明顯想攔的,可是,見到亞瑟,他就又收迴了手。


    亞瑟看著廖長春不禁冷笑一聲,有些挑釁意味的說了一句,「誰要是敢阻攔我們的話,千萬不要手軟!」


    「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被亞瑟這麽一問,廖長春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生生的咽了一下口水,什麽都沒說。


    如果以往,喬南音肯定不會跟亞瑟走。


    但是現在這種階段……她必然得走。


    所以,她直接看了一眼周圍,便跟著亞瑟走出了門。


    隻是一直出了大門上了亞瑟的車之後,喬南音才看著亞瑟,眸光深重了起來,「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做什麽?」


    亞瑟這種時而做好事,時而出怪事的行為實在讓喬南音難以放心的下來,不由的她又將亞瑟跟此時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她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猜來猜去的方式。


    亞瑟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喬小姐怎麽這麽說?我隻不過是來親自邀請你去參見晚宴的,卡片是派助理分發出去的,重要的人當然我得親自邀請。」


    亞瑟故意將重要兩個字拉長了。


    喬南音迴想著早晨就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語言,便更斷定亞瑟是有什麽目的才會來接近自己。


    隻是有一件事情是她不敢想的,若真是亞瑟綁架了廖小優又將她殺了的話……


    「你跟廖小優究竟是什麽關係,上次我在山莊見到她,你就在可以的遮掩,還有廖小優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亞瑟先是呆滯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喬南音會將廖小優的死聯繫在自己的身上,同時也訝異喬南音此時的情緒。


    廖小優本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此時她卻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相關的女孩如此上心,不禁讓亞瑟有些奇怪。


    畢竟,這種觀點和他的行為方式太不同。


    「你跟她有什麽關係,需要你浪費這麽多的感情?」


    看著麵前亞瑟冷漠的樣子,喬南音心裏更加的抓狂了,「浪費感情,小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死了你卻說我是在浪費感情,試問今天死的要是你的妹妹,你會這般的冷漠嗎?」


    喬南音沒有絲毫的退縮,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亞瑟的臉上,質問著。


    瞬間,亞瑟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感傷,他的妹妹何嚐不是死在那樣的人情冷漠之中,從此他便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喪失了感覺。


    他有些別扭的低了低眸子然後繼續說道,「我沒有殺你說的那個女孩兒。」


    他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不帶絲毫的情感。


    喬南音剛剛還激動的心情冷靜了下來,雖然對於亞瑟的話她始終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她也不想隨隨便便的扣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在別人的身上。


    她嚐試過那種被誤會的滋味。


    下一秒,亞瑟在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那抹感傷的情緒已經消失了,「我相信喬小姐也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把你救走。」


    「你為何如此相信我?」


    喬南音不住的又試探了一句。


    亞瑟並沒有扯一些直覺之類的鬼話,而是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廖長春剛剛的表現,「因為剛才的那位父親在我們出來的時候被我的話威脅到了,並沒有喪心病狂的撲向你。」


    關於這一點喬南音也注意到了,她的眸子沉了下來,她不知是廖長春太過冷血還是他本就知道兇手不是自己。


    「試想一下,如果你真的殺了他的女兒,衝動之下他坑定會帶著刀子去要了你的命,而不是拉著他死去的女兒的屍體到這裏來讓你身敗名裂,所以他一定是計劃好的。」


    亞瑟一方麵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另一方麵也說出了之所以會相信喬南音的理由。


    其實當時的亞瑟很清楚是誰派廖長春去的,除了白默默誰還會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喬南音身敗名裂呢。


    他的目光深邃了起來,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這個辦法一方麵將自己摘的很幹淨,無須出麵就可以享受結果。


    另一方麵,她不惜用殺人的方式來實施報復,確實有些變態。


    但是亞瑟向來不多過問其他的事情,隻要白默默不會像上次一樣損害到他的利益。


    他是不會開口,也不會多管的。


    「那麽亞瑟先生是打算要帶我去哪裏呢?」


    喬南音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將亞瑟的思緒生生的拉了迴來。


    亞瑟的眸子跳動了一下,將腦子也放在了當下,說實話他隻是正巧救了喬南音也並不知道要帶她去哪?


    「如果亞瑟先生沒什麽事情的話,就請你把我放在顧視集團的門口吧。」


    喬南音見亞瑟並沒有迴應,隨即便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她現在急需要見顧黎修,她想此時顧黎修也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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