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她聽到汽車的發動聲之後,才敢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向著外麵看了一眼。


    在確定顧黎修離開之後,她才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


    廖小優表現的倒也十分的乖巧,並沒有任何的哭鬧和掙紮,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女人,眼神裏帶著些疑問,「媽媽,我為什麽不能跟顧大哥打招唿。」


    看樣子剛剛的廖小優正在裏麵玩耍,看見顧黎修之後便想跟他打聲招唿,卻不想被自己的母親攔了下來。


    「顧黎修哥哥是好人。」


    廖小優篤定地說了一句。


    女人慈祥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臉上帶著一個溫柔的笑容,「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的迴答意味深長……


    此時亞瑟也緩緩的從別墅裏走了出來,輕輕地喚了一句廖小優的名字,「小優。」


    瞬間母女二人都轉過頭來,女人畢恭畢敬的對著亞瑟鞠了一躬喊了一聲,「先生好。」


    廖小優也乖巧的跟著媽媽一起鞠了躬,抬起頭的瞬間正看到亞瑟向著她招手,下一秒她的臉上便帶上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向著亞瑟奔了過去。


    亞瑟輕輕的俯下身來,看上去格外的平易近人,「怎麽樣?最近還沒有再頭痛?」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廖小優利落的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頭痛過了。」


    說到這裏,女人也恭敬的開口了,「小優的事情,讓先生費心了。」


    說著她又點了一下頭表示了感謝。


    亞瑟臉上帶笑意看著麵前的小女孩,他喜歡這個聰明的孩子,「答應叔叔,沒有叔叔的允許你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現在還不安全。」


    他語氣輕柔的命令了一句。


    廖小優卻緩緩地皺起了眉頭,「是因為白默默嗎?」


    她語氣堅定的不像是一個十幾歲女生該有的成熟。


    之前白默默找人破壞了廖小優腦部組織,強製性的給她植入了一些本沒有發生過的記憶,所以廖小優之後才會如此的信任白默默。


    當然亞瑟為了治療廖小優也費了不小的力氣。


    亞瑟目光漸漸的深邃了起來,卻沒有迴答廖小優的話,而是站起身來,看著大門的方向。


    剛剛他接到了劉雲信的電話,便料到了顧黎修會來找自己,所以提前吩咐保安將人擋了迴去。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暴露的如此之快,不過現在看來也到時候了。


    他直接略過母女二人的身邊,冷著臉出喊了司機過來。為了以防顧黎修會在哪裏埋伏自己,所以他特地的從後門離開了。


    因為顧黎修並不清楚別墅的結構,所以他很確認後門是安全的位置。


    沒過多久亞瑟的車子便停在了劉也霖的公寓下麵,他下車之後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上了樓。


    當他敲開劉也霖家裏大門的時候,劉也霖正在獨自的享用午餐,見到亞瑟到來。


    他的臉上立刻帶上了一個笑容,「我剛剛派人送的法國菜,你來替我嚐嚐正不正宗。」


    劉也霖開口沒有絲毫的驚訝和生疏,他們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


    亞瑟的眸子向著餐桌的方向撇了一眼,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興趣,他徑直的向著沙發的位置走了過去。緩緩地坐下身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提前了?」


    亞瑟緊著眸子說了一句。


    瞬間,劉也霖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喬南音知道了?」他冷聲的問了一句。


    下一秒就得到了亞瑟肯定的迴道,亞瑟篤定的點了一下頭。


    繼續開口說道,「不止!」


    這話的意思,劉也霖聽得很清楚,也不必開口再問,無非是顧黎修也知道了。


    亞瑟眸子緊了緊,不由得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給白默默打電話,讓她展開行動。」


    他向著劉也霖吩咐了一句。


    劉也霖皺著眉頭糾結了良久,也緩緩的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提前行動。


    隨後,劉也霖也不再多說,霍的站起身來,拿起外套便走出門去。


    此時公寓裏隻剩下了亞瑟一個人,他深深的唿吸了一下,優雅的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成於不成,就看今天了。


    劉也霖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劉家別墅,他總得去幫白默默一把,作為兒子也是要送自己父親一程的。


    他的腦海裏不斷的湧現出了父親教訓自己的畫麵,從小到大,他又何嚐將自己當兒子看過。


    他不過是他的一個親近的部下而已,立功了就笑臉相對,犯錯了便拳腳相加。


    更何況母親的事情他永遠都無法原諒劉雲信!


    想到這裏他眸子裏的目光更加的堅定下來。


    片刻的時間,他便到達了劉家別墅的門口,他是這裏的少爺,自然是不會有人攔他的,他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客廳,卻沒有看到劉雲信的身影。


    「老爺呢?」


    他向著身旁的傭人問了一句。


    傭人畢恭畢敬的迴道,「在書房。」


    下一秒劉也霖便沉著眸子去了書房。


    當他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白默默正伴在劉雲信的左右侍奉著,見到劉也霖的到來。


    白默默的眼光裏立刻帶上了一絲光芒,像是得救了一般。


    反觀劉也霖倒是淡漠的很,他的目光隻是在白默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迴來,看向了書桌前正專心練字的劉雲信。


    「爸。」


    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喊了一句。


    劉雲信也早就用餘光看到了劉也霖的到來,就等著他開口,「你怎麽忽然過來了。」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注意力也一直停留在麵前的書法上麵。


    劉雲信緩步的走向書桌,用眼神示意白默默行動,下一秒白默默便從桌上的茶壺裏斟滿了一碗水。


    遞到了劉也霖的麵前,「劉少爺,一路過來辛苦了吧,先潤潤嗓子再聊吧。」


    說著她便又斟滿了一杯遞到了劉雲信的麵前,「老爺,劉少爺迴來了,你先等一會再忙吧。」


    最近一段時間白默默把劉雲信伺候的舒坦,所以對於白默默的話,他還是聽的。


    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伸手接過白默默手中的茶,卻不住的撫摸了一下她白嫩的手。


    「你手抖什麽?」


    他不以為意的問了一句,卻從沒有想過,那茶杯水將終結他的一生!


    白默默的眼神中立即掛上了一絲驚慌。


    此時劉也霖立刻搶過了話題為白默默解圍,「端的時間長了,自然是要手抖的。爸我想了下,你和白小姐的事情……」


    他眼看著劉雲信要將剛剛的茶水送進嘴裏,嘴上的話卻不由的停頓了一下。


    因為他的停頓,劉雲信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將茶杯放在了一邊,目光看在了他的身上,「我跟默默的事情怎麽了?」


    此時劉也霖跟白默默的臉上都帶上了一絲懊悔,心不由的懸了起來,這種事情托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利。


    「你跟白小姐的事情,我不同意。」


    劉也霖忽然劍走偏鋒,這時候哄著劉雲信還來不及,他卻突然說出了頂撞的話。


    白默默的手不由得抖動了一下。


    劉也霖卻也不管那麽多繼續開口道,「我媽媽的事情,你這麽快就忘了嗎?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別的女人的。」


    說著他的眸子不由的掛上了一層冰霜。


    一旁的白默默看的出來,這抹情緒是裝不出來的。


    她的眼神微微的眯了起來,她隻知道劉也霖沒有媽媽,卻沒有聽他提起過一言半語。


    現在看起來,媽媽應該是他心裏的敏感地帶吧。


    劉也霖的話頓了一下準備繼續開口說話,卻不曾想被劉雲信生生的打斷了。他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住口,別跟我提你媽。」


    劉雲信的眼中帶著極其憤怒的目光,他似乎並不想提起之前的事情。


    「怎麽?我說道你的軟肋了,害怕了還是心虛了,難道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夢到過我媽血淋淋的臉嗎?」


    劉也霖也憤怒的吼叫了一句,看的出來他長期被這樣的夢境困擾著。


    今天,也讓白默默徹底的認識了劉也霖,他的放蕩,他的不羈原來都是他包裹的一件皮囊,不過是為了包裝他那個疲憊不堪的心靈。


    白默默的目光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忽然覺得劉也霖是和自己一樣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忽然,身旁的劉雲信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反了,反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手重重的拍打著麵前的書桌,看的出來,剛剛劉也霖的話語還是在他的心裏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白默默抓準時機,目光沉了一下,端起了剛剛劉雲信未喝下的那杯水,親自送到了他的嘴邊。


    「消消氣,消消氣。」


    她不住的安慰著,親眼看著劉雲信喝下了那杯含著劇毒的水。


    瞬間,白默默便退到了劉也霖的身後。


    劉雲信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胃裏便開始有了反應,他不由的捂住了肚子,劇痛感愈發的明顯了起來。


    劉也霖本就冰冷的目光更是變的陰氣森森,「我不妨讓你死的清楚。」


    他緩緩的開口。


    步步緊逼到劉雲信的麵前,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他痛苦的樣子,「你不過就是我和亞瑟的一顆棋子,你以為亞瑟真的會跟你做什麽工藝品,我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轉移顧黎修和喬南音的注意力,好方便行動。」


    「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麽沒用,輕而易舉的便被顧黎修威脅住了,既然你沒用了,那也就沒什麽留著的必要,劉家在你的手裏遲早得被別人吞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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