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顧黎修的臥室裏麵,她反應了一下立刻驚坐起來,卻感覺四肢都十分的酸楚。


    這感覺有些不妙,忽然她聽見浴室裏傳來了清晰的水聲,應該是顧黎修在洗澡。


    難道……


    喬南音的瞳孔不由的放大了一倍,下一秒卻又鎖緊眉頭,不應該呀,要是昨天做了那種事情她怎麽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她下意識的往被子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確實隻穿著顧黎修的一件襯衣,看來不會有錯了。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浴室的門卻猝不及防的開了。


    顧黎修渾身隻裹著一件浴袍從裏麵走了出來,腹肌和人魚線都能看的清楚,瞬間喬南音的臉上就掛上了一片緋紅。


    她有些別扭的轉了一下頭,「那個,我們……」


    不知為何氣氛變的尷尬了起來,按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顧黎修發生關係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別扭什麽。


    但是沒想到接下的情況更加的讓喬南音難為情。


    顧黎修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喬南音,然後淡淡的開口,「醒了?」


    他輕聲的問了一句,語氣裏卻不帶絲毫的溫度。


    喬南音強扯出一個微笑,點頭迴應到,「恩,醒了。」


    然後兩人個又陷入了尷尬之中,喬南音假裝伸了一個懶腰,趁機偷瞄著四周,想找尋自己的衣物,環視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此時的顧黎修已經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他一眼便看穿了喬南音此時的心思,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找了,你的衣服被我扔了。」


    話音剛落就引來了喬南音的不滿,「扔了,好好的衣服為什麽給我扔了。」


    「弄髒了。」


    顧黎修冷聲的迴答,一想到昨日喬南音害他報廢了一輛車,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悅。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喝酒。」


    顧黎修生冷的命令了一句。


    本來剛剛那三個字已經夠讓喬南音浮想聯翩了,再加上顧黎修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更是讓喬南音心悸。


    她再一次努力的迴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大腦卻像是打結了一樣,怎麽都想不起來。


    喬南音用餘光瞄了顧黎修一眼,然後微微的咳嗽了一下,「昨天我……」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生怕聽到顧黎修說出些丟人的畫麵。


    聽到這裏顧黎修的眼神也轉到了喬南音的身上,「昨天你真的很『厲害』。」


    顧黎修的眉峰跳動著,眸子裏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不禁讓喬南音多想。


    喬南音有些尷尬抓了抓頭髮,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了自己醉酒強上顧黎修的畫麵,她緊緊皺起眉頭低下頭來,一臉的懊悔。


    身旁的顧黎修卻似乎還沒有消氣,「拜你所賜我新買的車也髒了。」


    顧黎修繼續不悅的抱怨了一句。


    聽在喬南音的耳朵裏卻變了味道。


    「車?」


    她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天哪,她有那麽饑渴難耐嗎?


    「所以我昨天在你車裏?」


    喬南音有些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睛問道。


    顧黎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讓她自己體會。


    下一秒喬南音就羞的不知所以,「所以昨天司機也在車裏?」


    「不然呢……」


    顧黎修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顧黎修迴答的越是篤定,喬南音心中的羞愧就愈發的深重,「天啊,我真是沒法見人了。」


    顧黎修見喬南音這幅模樣,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會不會是自己剛剛的話語有些尖銳了……


    「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


    他剛想出言安慰一句。


    卻被喬南音厲聲打斷了,「怎麽不嚴重,我的清白全毀了,我怎麽能在你車裏……」


    說到這裏,喬南音又不住的腦補出了之後的畫麵。


    她支支吾吾的良久還是沒有把話說完,那樣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忽然喬南音的眼神射到了顧黎修的身上,她的眸子裏帶著一絲質問,「你怎麽能不攔著我呢,你居然就……從了我!」


    顧黎修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也曲解了喬南音的意思,「這種事情,我怎麽能控製的了,你都已經那樣了。」


    他按著昨日的情況理性的跟喬南音解釋了一下。


    下一秒便被喬南音打斷了,「夠了,我再怎麽樣,你也應該攔著我,你連這點自控能力都沒有嗎?」


    喬南音眼中帶著怒意質問著。


    越說,顧黎修越不懂了。


    他微微的眯起眸子,「你偏要吐在我的車裏,我能有什麽辦法。」


    他淡淡的敘說了一句。


    看著喬南音麵紅耳赤的樣子,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喬南音的想法。


    瞬間,喬南音便安靜下來,「吐,你說我昨天吐到了你的車裏?」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


    剛剛還堵塞的心一下子通透了不少。


    顧黎修帶著深意的眸子看在喬南音的臉上,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壞笑,「不然呢?你以為我們在車裏做了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戲謔的味道,身體也開始慢慢的靠近床上的喬南音。


    他附身下來,雙手支撐在床上,逼近喬南音的臉龐,「恩?」


    他眼角帶著邪魅的笑意,步步緊逼。


    喬南音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別扭的躲開了顧黎修的束縛,她轉身下床。


    站在顧黎修麵前的時候,卻引來了顧黎修無限的瞎想,他的襯衣剛剛遮住喬南音的臀部,纖細修長的腿部一覽無餘。


    顧黎修的眸子沉了一下,眼神漸漸的迷離了起來。


    此時的喬南音並沒有注意到顧黎修臉上細微的變化,她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鍾。


    「糟了,我今天下午還有事情。」


    因為當著顧黎修的麵,她還是沒有提到莊臣的名字。


    喬南音快速的靠近顧黎修的衣櫃,掏出了一條褲子隨意的套在了身上,然後又拿腰帶剎了一下。


    盡管這樣的畫風有些清奇,總不能隻穿著一件襯衣出門吧。


    隻能出去再買了,喬南音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緊緊的咬了咬牙,在心裏下了一番決心。


    下一秒便火速的衝出了臥室。


    顧黎修看著喬南音的背影一臉的黑線,他甚至懷疑她的酒是否還沒醒,他早就為喬南音準備好了衣服。


    他剛想開口叫住喬南音,但是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臥室裏了。


    喬南音飛快的下了樓梯,卻在客廳裏見到了喬星繁的身影,此時喬星繁正坐在沙發上投入的玩著賽車遊戲。


    喬南音低著頭快步的通過,這樣的樣子被看到了難免有些丟人。


    誰承想,喬星繁隻是匆匆的撇了一眼,並沒有往心裏麵去,「你們玩的這麽開心呀,角色互換?」


    看著喬南音一身的行頭,他不由的調侃了一句。


    喬南音的腳步不由的踉蹌了一下,並沒有迴應喬星繁的話,而是低著頭飛速的出了顧家。


    她先去市中心的商場買了一身合體的衣服,然後才出發去事先約定好的地點。


    喬南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進服裝店時,服務員投來的異樣的眼神。


    當喬南音到了預定的咖啡廳,莊臣早已等在那裏了。她站在門口搜尋了一下莊臣的身影然後快步的走了過去。


    剛一坐定,她便從包裏掏出了自己工作用的平板,調取出了莊臣的案子,火速的進入了工作的狀態,「關於這一次的案子,你還有什麽想法,盡管說。」


    良久,對麵的男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喬南音不禁有些詫異,微微的抬頭看向了莊臣,才發現莊臣溫熱的眸子始終盯在自己的臉上,那並不是一個合作夥伴該有的眼神。


    喬南音咳嗽了一下,出言提醒著莊臣的失態,「莊先生,我們是工作約會,隻談公事。」


    即便喬南音這麽說了,也沒有擋住莊臣的開口,「上次為何還要去酒吧接我。」


    莊臣的眸子始終盯在喬南音的臉上,淡淡的開口質問。


    喬南音的眸子跳動了一下,眼底的情緒有些憂傷,但是很快卻又趨於平淡,「沒什麽,隻不過是酒保將電話打到我這裏而已。」


    她的語氣不帶一絲的感情,一切說的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莊臣的眸子緊了一下,「你大可以拒絕,讓酒保打電話給別人。」


    一語,莊臣便推翻了喬南音剛剛的理由,她聽的出來,莊臣再等著自己承認什麽,「你想聽什麽?我對你餘情未了放不下你?」


    喬南音也不再躲避,直接的挑明了莊臣的心思。


    莊臣的臉色沉了下來,算是默認了喬南音的話語。


    下一秒,喬南音的臉上便帶上了一個譏諷的微笑,「別傻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迴到從前了,我去接你不過是看著之前的那些情分,無關愛情。」


    「無關愛情。」


    莊臣帶著苦笑重複了一下喬南音剛剛的語言,心裏卻品味著她決絕的語氣。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又怎麽會輕易的死心。


    其實好多事情心裏都懂,隻是差那麽致命的一擊,就像是出軌一般,心裏清楚和捉姦在床卻是不同的感覺。


    喬南音一句直白的話語,輕而易舉的便將莊臣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他從來不願意麵對的現實,此時就活生生的擺在他的麵前。


    喬南音對他從來都沒有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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