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音心裏緊了一下,然後依著跳舞的禮節,坐了一個答謝的姿勢,才將自己的手交出去。


    此時的顧黎修還在大廳裏找著喬南音的身影,隻是短短的時間卻看不到她了,這個時候,他的餘光卻瞄到了舞池裏搖曳的身姿。


    喬南音!


    以及……她對麵的男人!


    因為顧黎修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所以眸子始終都沒有往舞池中央看過,直到餘光瞄見了喬南音的身影,他才緩緩的轉過身來,正麵對向了舞池。


    顧黎修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個女人還真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此時舞池中央的一對璧人正在偏偏起舞。他若是就此直接的衝上去未免顯的不合乎禮節。


    顧黎修的眸子始終看著喬南音的身影,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此時的喬南音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亞瑟,更不敢瞄向周圍的觀眾,身邊漸漸的進入了幾對跳舞的人,喬南音隻是感受到了卻沒有敢去看來者是誰。


    直到顧黎修帶著一個舞伴旋轉到了她的身邊,喬南音的餘光才看清身旁的男人。


    「交換。」


    顧黎修冷著眸子跟一旁的亞瑟發出了信息,在交誼舞中時常交換,這也是社交禮儀中的一種。


    所以亞瑟並沒有拒絕,帶著喬南音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按著既定的步伐和軌道顧黎修恰好將喬南音接收了過來。


    喬南音被一個熟悉的手掌握住了,此時卻更加的不敢抬頭了。


    顧黎修的氣息清晰的拍打著她的髮絲,她十分真實的感受著。


    「看來,你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頭頂傳來了顧黎修冷聲的質問,單憑聲音就能感受到他此時不爽的心情。


    喬南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顧黎修凜冽的眼神,「這裏麵有些誤會,剛剛我像是看到廖小優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喬南音躲閃的眼神變的篤定了起來,聲音也漸漸的嚴肅。


    「廖小優?」


    顧黎修的腦子裏飛快的閃迴了一下以前的畫麵,像是很久多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


    「你確定嗎?」


    顧黎修沉著眸子問了一句,心思也從剛剛的醋意轉換到了廖小優的身上。


    正在喬南音準備將遇見白默默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身邊卻又來了另外的一對舞伴,正是白默默和劉雲信。


    白默默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劉雲信的懷中看上去分外甜蜜,劉雲信的眼神卻不由的向著她和顧黎修投了過來。


    所以喬南音嘴上的話語也隻能打住了。


    她緊緊的抿了抿嘴不再多言。


    下一秒,卻猝不及防的被調換了舞伴,劉雲信在提出交換的時候已經對白默默做了交換的動作。


    顧黎修大可不必念及白默默的情分將她接過來,但是作為客人他還是得賣了劉雲信的麵子。


    否則無緣無故的給了人家難堪,倒是更會被別人說三道四了。


    顧黎修心裏緊了一下,糾結了良久才做出交換的動作,當他的手觸碰到白默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冰到了極點。


    他的目光越過白默默的頭頂盯著遠方,始終都不肯多看白默默一眼。


    此時的喬南音已經到了劉雲信的手裏,她先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良久才開口詢問,「劉先生還真是大度呀?肯讓自己的未婚妻跟她的舊情人跳舞?」說話的時候喬南音帶著一絲譏諷的味道。


    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不合乎常理。


    劉雲信淡淡的笑了一下,「喬小姐不也大度的很,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老公跟白默默糾纏不清。」


    這麽一說他們兩個到成了同病相憐的人。


    說話的時候劉雲信的眼神卻不住的盯著白默默的方向,喬南音也不由的隨著劉雲信的目光望了過去,兩個人比起舞步來說,更關心旁邊的那一對,其實喬南音看的出來,盡管劉雲信剛剛信誓旦旦當著大家的麵說了要娶白默默的話,他始終還是信不過這個顧黎修的前女友。


    他擔心白默默在背地裏勾搭著顧黎修企圖要設計自己。


    喬南音的眸子不由的眯了眯,遠處的白默默像是忌憚著劉雲信的存在,除了跟顧黎修保持著基本的舞蹈姿勢,並沒有半點的親密接觸和語言交流。


    兩個人跳舞的樣子都十分的僵硬。


    一旁的亞瑟像是有些看不下去,帶著自己的女伴又繞迴到了顧黎修的身邊,在亞瑟出現的瞬間,顧黎修就迫不及待的向著他提出了交換的要求。


    此時白默默卻又轉到了亞瑟的手裏,而顧黎修同最開始的舞伴開始跳舞,喬南音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麵前的劉雲信深深的唿了一口氣,看來他對此次的測試結果還算滿意。


    喬南音也收迴自己的眸子不再看著白默默。


    而此時,白默默離開了顧黎修之後也顯的先對放鬆了下來,但是亞瑟卻並不想讓她這麽認為。


    亞瑟鷹一般的眸子盯在白默默的身上,讓白默默不由的有些膽寒。


    「是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白默默帶著笑意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


    亞瑟的眸子緊了緊,緩緩的開口,「沒有,白小姐的妝容很精緻,但,似乎有些重了。」


    話音剛落,白默默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亞瑟先生是說我長的醜,隻能靠化妝來掩飾嗎?」


    聽了白默默的話,亞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不,我想說的是臉,尚可以動些手腳那心呢?」


    他悠然的問了一句,語氣淡漠卻字字見血。


    白默默的眸子徹底的冷了下來。「亞瑟先生,說話是要將證據的,怎麽你是見過我的心嗎?」


    「證據?小優的話算不算證據。」


    亞瑟沒有任何的停頓,利落的迴答了白默默的話題。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白默默亂了步伐,腳不由的崴了一下,跌落在地上。


    亞瑟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故意慢一拍才去攙扶白默默,但是為時已晚,她已經跌坐在地上。


    作為舞伴,亞瑟急忙俯下身去,在攙扶的瞬間,卻在耳邊警告了白默默一句,「小優的病已經被我醫好了,我勸你以後少打她的主意。」


    身邊的人漸漸的圍了上來,亞瑟的臉上也掛上了擔憂的模樣,「白小姐,你沒事吧,都是我領的不好。」


    此時劉雲信也已經到達了白默默的身旁,邊伸手攙扶白默默,邊迴應亞瑟的話,「不怪你,不怪你,女士穿高跟鞋跳舞難免會有這樣的情況。」


    他順便也幫白默默找了一個台階。


    隨後便攙扶著白默默離開了人群。


    此時喬南音跟顧黎修也再一次的匯合了,顧黎修的心思完全沒有在白默默摔打的事情上麵,卻還停留在喬南音剛剛的話題上。


    他剛剛站到喬南音的身邊,便開口詢問,「繼續剛剛的話題。」


    喬南音的眸子卻盯在白默默的背影上麵,她已經作踐自己到如此的地步,她又何必步步緊逼。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喬南音低眸迴了一句,並沒有將自己看到白默默的事情說出來。


    顧黎修知道喬南音故意的隱瞞了一些什麽,隻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逼她。


    「我想去個洗手間。」


    喬南音看著白默默躲在劉雲信懷中離開的樣子,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麽說,白默默這種上位的方法實在是讓她有些噁心。


    曾經她還以為白默默對顧黎修是真愛,所以才會用些手段將他留在身邊,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是將白默默想的過於單純了。


    她腦海裏不由的迴想起了她們上大學時的樣子,白默默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她的腦海裏開始歪曲起來。


    喬南音有些呆滯的往洗手間的方向移動著。


    「我陪你去。」顧黎修見她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擔心,剛想跟上她的步伐,卻又被幾個商業夥伴牽絆住了腳步。


    喬南音帶著一個勉強的微笑向著顧黎修說了一句,「沒關係,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喬南音來到洗手間裏,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讓自己清醒了起來,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果然,她也不再是大學時期的樣子了。


    她低頭苦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同情白默默的心思多麽可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與她何關。


    白默默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她當成閨蜜,喬南音的眸子緊了緊,心裏再一次的提醒了自己這個血淋漓的現實。


    下一秒卻聽見白默默的聲音從洗手間的隔間裏傳了出來,「你在哪?我有事情跟你說,等一下我去找你。」


    聽著聲音十分的慌張,像是再跟什麽人求救。


    可以聽的出來對麵是她非常依賴的一個人,喬南音想繼續聽下去,但是白默默已經不再開口了。


    白默默出來的時候正對上了洗手池旁的喬南音,她先是呆愣了一下,但瞬間也換成了平時的樣貌,麵目表情的走到喬南音身邊的洗手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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