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修看著麵前的女人,視線也開始溫暖了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視線的交流已經勝過了一切。


    顧黎修忽的低頭微笑了一下,迎著陽光,白襯衫隨著海風輕輕的飄動。


    喬南音的目光定卻定住了,此時的感覺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顧黎修一樣,他始終是那麽的耀眼。


    喬南音忽然來了興趣,腳步站定。


    顧黎修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但也隻能隨著喬南音的腳步站定下來。


    喬南音清了清嗓子,然後裝出一副少女的模樣,低著頭緩步的走到了顧黎修的麵前,「學長你好,我是你的學妹。」


    說著喬南音向著顧黎修伸出了手。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都重新來過,在大學時跟顧黎修相愛,畢業之後順利成章的跟他走入婚姻生活。


    如果生活可以簡單一點!


    顧黎修的眼眸動容了一下,慢慢的伸出手去,但是他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握手,而是一把將喬南音擁在了懷中。


    他輕輕的感受著她髮絲的香氣,細想來喬南音已經在她的生命中兜兜轉轉好多年了。


    「是我當初的錯沒有早一點發現你。」


    顧黎修在喬南音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此時喬南音才透徹的了解了,以前顧黎修跟自己解釋過的真愛的含義,她伸出手也擁住了他的後背,「還好,最終還是你。」


    忽然,喬南音的視線凝固住了,遠處的喬星繁正奮力的想要往海裏衝去,周圍的人像是都在阻攔他。


    喬南音急忙掙脫了顧黎修的懷抱,對著遠處吶喊了一句,「星繁,危險。」


    顧黎修還沉靜在剛剛的溫情之中,一下子沒有緩過神來,他微微的轉身,已然看到喬南音的身影已經向著遠處的少年奔了過去。


    顧黎修的臉色沉了一下,也快步的走了過去。


    喬星繁一臉的暴怒,周圍還有許多的人在攔著他,「你們別攔著我,我必須要去。」


    「星繁,你到底要幹什麽?」


    喬南音站定在他的麵前,厲聲的質問著。


    喬星繁的眸子裏帶著焦急的表情,沒有迴應她的話,還是不住的要往海裏麵沖。


    喬南音看了海麵一眼,浪不停的拍打過來,喬星繁又不會遊泳,為什麽要這樣的去「尋死」。


    「發生了什麽?」


    喬南音冷聲的問了一句。


    喬星繁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樣子並不想說,他腦袋上的青筋不由的條的跳動著。


    「手鍊。」


    他生冷的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像是經過了很大的心理鬥爭。


    「什麽手鍊?」


    喬南音問了一句。


    喬星繁的眼裏低眸了一下,開口的時候有些別扭,「那個人留給我的手鍊。」他沒有開口叫爸。


    但是喬南音已經猜到了他口中的那個人。


    她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原來喬星繁的心中一直有喬路遠的存在,她的臉色沉了一下,腳步開始向著海裏走去。她想要幫他找迴和父親之間最後的聯繫。


    「南音!」


    身後的顧黎修見狀,急忙向著喬南音咆哮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顧黎修低吼著,冷聲的向著喬南音提醒到。


    此時的海麵已經漲潮了,喬南音即使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找到那條手鍊。


    「那手鍊早就隨著海水飄遠了,不可能找到的。」


    顧黎修生冷的開口,點醒了此時都被情緒左右著的姐弟倆。


    喬南音眸子裏有些不甘,怎麽會……


    她不記得她在喬星繁的手上見過什麽手鍊,也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忽然之間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什麽樣的手鍊,我怎麽沒有見你帶過。」


    喬南音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語氣十分的輕柔,生怕刺痛了喬星繁的內心。


    此時的喬星繁已經知道手鍊是迴不來了,眸子已經毫無神采,呆呆的望著遠方,「我不想在我工作的時候帶著手鍊。」


    喬星繁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臉上又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是今天一時興起想要帶手鍊,卻沒有想到……看來是天意,無所謂了,反正他都不要我了,要手鍊還有什麽用。」


    說完喬星繁便轉身向著剛剛休息地方走去。


    喬南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能夠感受到他心裏的悲涼和滄桑,她久久的站在海邊不肯離去。


    「都說海上有漂流瓶,你說這手鍊會不會隨著浪潮返到岸上。」喬南音的目光看著大海的方向,語氣卻十分的涼薄。


    顧黎修的眸子沉了一下,隨著喬南音視線的方向望去。


    「也許吧。」


    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沒有把話說死,忽然喬南音像是想到了什麽。


    今天早晨她像是注意過喬星繁手上的那條手鍊。


    喬南音極力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黑曜石!她的眸子忽然就冷了下來,她記得那條手鍊是用黑色的繩子編製起來的,手鍊的末端掛著一個黑曜石。


    喬南音的眸子緊了一下,她已然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可不可以麻煩一下你的助理,從我房間的衣櫃裏找到我平時用的包,將夾層裏的黑曜石手鍊拿過來。」


    喬南音淡淡的開口。眸子卻有些空洞,她的思緒已經飄遠到了以前,那手鍊是父親勘探迴來之後送給她的,說黑曜石的磁場很強,能夠辟邪開運。


    父親本想將另外的一條送給母親,卻被母親婉言拒絕了,說是他經常外出,還是他佩戴比較合適。


    喬南音迴想了一下,也正是之後的那個暑假父親去了美國,當然之後她也沒有注意過父親帶去的手鍊不見了。


    顧黎修眸子沉了一下,已經猜到了結果,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片刻之後助理便火速的抵達了海邊,將那條黑曜石手鍊交到了喬南音的手中,喬南音從助理的手裏接過手鍊,緊緊的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看到的出來她有些不舍,畢竟那也是她對父親唯一的念想,所以她一直珍藏在自己的包裏。


    隻是喬星繁比自己更需要那條手鍊,她已經得到過父親很多的關愛和陪伴了,不能在貪婪的霸占更多。


    顧黎修看著麵前的喬南音,心裏有些不舍,他伸手握住了喬南音握著手鍊的手。


    給了她些許的決心。


    喬南音低眸收了一下眼中的情緒,然後俯身將手鍊放在海灘邊的海水裏沖刷了一下。


    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手鍊上還帶著些水滴,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喬南音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快步的向著喬星繁休息的位置走了過去,而顧黎修卻停在了原地沒有跟過去。


    喬南音裝出一副焦急而又驚喜的樣子,越是逼近喬星繁腳下的步伐就愈發的加快。


    「星繁你的手鍊沒有丟,隻是掉在了海邊。」


    她熱切的向著喬星繁吶喊到。


    此時的喬星繁正閉目躺在躺椅上麵,聽到喬南音的唿喚,他不由的坐起了身來。


    喬南音邊向著他靠近,邊搖晃著自己手中的手鍊。


    直到喬南音站定在他的麵前,才向著他攤開手掌。


    喬星繁看著喬南音手中的黑曜石閃閃發光。


    心不由的驚了一下,但還是強裝出鎮定的樣子,他伸手將手連結了過來,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眸子卻不住的跳動了一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喬南音,她依舊是滿臉的笑意。


    他沒有說什麽緩緩的將手鍊佩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謝謝。」


    他淡淡的開口,語氣雖然輕微但是喬南音卻聽的真切。


    喬南音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麵不再開口,而是歪著頭看向了遠處的顧黎修。


    這次的小插曲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升到了正當空,沙灘上的人都開始拿出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午餐。


    因為是春天的原因,所以正午的太陽也並沒有過於熾烈。


    顧黎修早已經迴到了自己的躺椅上麵,安靜的躺在那裏。


    「我們吃什麽?」


    見顧黎修遲遲的沒有行動,她不由的問了一句,因為之前顧黎修說一切都交給他來安排,所以她並不知道她們今天要來海邊也沒有提前準備中午野餐的東西。


    喬南音的話音剛落,顧黎修就悠然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下午迴酒店,晚上有一個宴會要參加。」


    顧黎修悠然的說了一句,便已經站起了身來。


    喬南音有些詫異,不住的追問了一句,「什麽宴會,是合作方的宴會嗎?」


    「恩。」顧黎修緩緩的點了點頭。


    「要求要帶女伴參加。」他補充了一句。


    喬南音卻顯得有些為難,對於她來說參加宴會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並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地方,隻是,「那星繁呢?」


    提到喬星繁的時候,顧黎修的眸子緊了一下,「也是時候讓他了解一下他本該生活的圈子了。」


    要知道他現在的監護人可是顧黎修!


    喬南音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一是怕喬星繁會感到不適應,而是怕他會惹出什麽亂子來,丟了顧黎修的人。


    她有些糾結,臉上掛上了擔憂的神情。


    顧黎修輕輕的拍了拍喬南音的肩膀,「放心,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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