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的關心便讓喬南音越發的愧疚,「沒什麽大事,輸了些點滴,休養了一夜,我一會便迴去了。」


    喬南音隨口迴應了一句,然後便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她忽然想到今天還要帶白默默去檢查身體,怎麽一下子便的這麽亂了。


    正糾結著要該怎麽辦才好,顧翰再一次的打來了電話,喬南音冷著眸子接了起來,「我想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你,你弟被我抓住了。」


    「我大早晨便見他一個人在街上晃動見了我就跑,我覺的有必要交給你。」


    關於顧翰的話還要深究,在他那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


    但是喬星繁被抓住了,不免是一件好事,「那就麻煩你幫我先照看一下了,我晚些時候去領人。」


    喬南音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暫時也隻能先將喬星繁放在顧翰那裏了。


    掛掉電話之後她便匆匆的趕迴了顧黎修落腳的酒店,火速的去了他的房間當她到達的時候,白默默早就在裏麵了。


    顧黎修見喬南音到來,立刻上前,用關切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怎麽樣,現在好些了嗎?」


    喬南音下意識的避開了顧黎修的眸子,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我們快點出發了,過了預約時間就不好了。」


    她飛速的轉換了話題對著顧黎修說道。


    顧黎修有些詫異,微微的皺了一下眸子,今日的喬南音有些反常,但是他也沒有多想,淡淡的恩了一聲。


    一路上喬南音惦記著喬星繁的事情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這些神情顧黎修都看在眼裏。


    「在想什麽。」


    他開口問了一句。他的話將喬南音的思緒拉了迴來,她迴了一下身,始終低著眸子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我在想公司有個合作案催的急,檢查完我就迴國吧。」


    喬南音迴了一句,喬星繁一直呆在美國不是個辦法,還是盡早迴去的好。


    這話一說,顧黎修審視的目光便射了過去,原來她一向關注白默默的事情,怎麽今天卻著急迴國了。


    「什麽樣的合作案這麽著急?」他開口試探了一句。


    喬南音的心抽緊了一下,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想著應對的藉口,此時的她終於意識到每說一個謊便要用一千個謊去圓的痛苦了。


    她尷尬的笑了一下,「鑫源地產的張總實在是催的急,你這邊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迴去處理工作了。」


    說著她用餘光瞄了一下後排的顧黎修,此時的喬南音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顧黎修身邊的位置自然是被白默默霸占著。


    顧黎修冷著臉,緊緊的眯著眸子沒有開口說話。


    喬南音心裏嘆了一口氣又轉身看向了前方。


    不一會車子便到了醫院的門口,顧黎修誰都理會獨身下了車,喬南音看著顧黎修冰冷的背影,看的出他生氣的樣子。


    進了醫院裏麵,一個高大挺拔的外國男子接待了他們,他上來就熱情的跟顧黎修問好,打招唿的方式也不是普通的握手,而是美國人喜歡的那種hip pop的問候。


    看來他跟顧黎修的關係並不一般,這個人應該就是顧黎修口中的那個腦科的專家。


    喬南音不由得將視線在男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男人看上去不過隻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有了這樣的成就也著實的讓人佩服。


    為了安全起見白默默治療的整個過程都是由喬南音全全陪護的,她要確保白默默耍不了什麽花招。


    起初白默默以為隻是來陪顧黎修複查的,關於自己治療的事情,之前顧黎修並沒有告知,所以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展現出了一臉的震驚,倒也是十分的配合。


    隻是看診的過程卻十分的短暫,醫生隻是簡單的幫白默默檢查了一下身體,拍了一個腦部的片子,並沒有見到什麽精密的設備和儀器。


    白默默心裏清楚顧翰早就打點好了一切。


    顧翰長期在美國生活,所以做起這些事情來並不費力。


    喬南音倒是對這個簡單的看診有些詫異,沒有了一會醫生就得出了結論,拿著白默默的腦部片子走了出去。


    此時的顧黎修正在貴賓室裏等候著結果。


    喬南音她們也隨著醫生來到了貴賓室裏麵,等著聽體檢的結果。


    醫生皺著眉頭,看上去情況並不樂觀,他走進顧黎修的麵前將片子遞到了他


    的手中。


    「白小姐頭部之前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加上她那一段時間神經就有些問


    應該是抑鬱導致的,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導致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忘了,


    除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醫生你確定是失憶沒有錯嗎?」喬南音依舊有些不肯相信,有些激動的問


    了一句。


    醫生轉過頭來,眸子裏帶著些毋庸置疑的神情,「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素


    嗎?」看上去有些不悅。


    此時喬南音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失態了,急忙收迴了話語,她的眉頭


    緊緊的皺了起來,隻是她想不通,為何會有這樣的結論呢,難到真的是她多心了


    嗎?


    她不由的將眸子投向了白默默的方向,卻看到了白默此時得意的表情。


    她心裏驚了一下,白默默一定沒有失憶,這一切都是提前串通好的。


    此時的顧黎修也沉著臉色,淡淡的道了一句,「好,我知道了。」看來他是徹


    底的相信了白默默失憶的事情。


    畢竟白默默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將紐約的醫生都買通。


    她現在沒有什麽證據,若是繼續指正白默默的話,倒是顯得故意針對她了,


    喬南音的心緊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開口。


    醫生解釋完之後便退了出去,此時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顧黎修緩的點燃了一根香菸,雲霧繚繞中,神情有些悵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看


    來是失憶沒錯了,但是他的心裏總感覺哪裏不對。


    白默默依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一旁,一開口滿是委屈,「修,我


    的病是不是很難治好。」


    顧黎修沒有迴答依舊優雅的吸著香菸,良久對著喬南音問了一句,「這一次


    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一方麵他是在試探喬南音此時的態度,另一方麵則是想看一下剛剛的看診過


    程中有沒有什麽不妥。


    喬南音心裏清楚,現在的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以退為進,她嘴角掛上了一


    絲笑容,「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多疑了。」


    喬南音的餘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白默默,白默默則終保持著一臉委屈的神情,喬南音轉迴目光對著顧黎修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不在這裏呆著了,我迴酒店收拾一下東西。」


    顧黎修緩緩的將自己手中的香菸掐滅了,不知為何喬南音總是給她一種急匆匆的感覺,像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他抬起頭來與喬南音對視,眸子裏滿是冰冷的寒氣。「你若是有事著急要走,那你便去吧。」


    他淡漠的說了一句,語氣裏不帶絲毫的溫度。


    喬南音微微的轉了一下頭,迴避了顧黎修那個滲人的視線,昨夜她就徹夜未歸,今日一早她便要匆匆的離去,況且還是在顧黎修這樣的身體狀態之下。


    她緊緊的咬了一下嘴唇,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離去,喬南音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恩,那我先離開了。」


    說著她便轉身離開了,喬南音心裏強忍著愧疚,盡量不讓自己的步伐有絲毫的停頓和躊躇。


    出了醫院之後,喬南音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顧翰的電話,確認了一下顧翰現在所在的地址。


    然後打車去了顧翰的家裏,沒有片刻的停留。


    喬南音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顧翰坐在沙發上,獨自的喝著香檳,專門在等著她的到來。


    她快步的走近,淡淡的道了一聲謝謝,表情卻不帶絲毫的溫度,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喬星繁的影子。


    「我弟弟呢?」她目光冷了下來,麵前的顧翰擺明了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心裏一定正有什麽詭計等著自己。


    喬南音在心裏開始防備了起來。


    顧翰抬眸看著麵前的喬南音,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急,你弟弟在臥室裏睡覺,你不如先在這裏等他醒了再走。」


    「睡覺?」喬南音冷聲的質問了一句,喬星繁的性格,她昨日是見識過的,怎麽會這麽配合的在顧翰家睡起覺來。


    「你把他怎麽了?」喬南音的眸子裏掛上了一絲憤怒,直勾勾的盯在顧翰的臉上。


    話音剛落顧翰卻不由的笑了一下,但是那個笑容十分的陰冷,「我能將他怎麽找,隻不過給他打了一些鎮定劑讓他先睡下便是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喬南音現在有些後悔了,顧翰怎麽會無端端的幫自己照顧弟弟呢,當時實在是事出突然又有顧黎修那邊催著,她才不得已將喬星繁放在這裏。


    看來他還真的有事等著自己。


    顧翰伸出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示意喬南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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