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黎修都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她也不能拒絕,強壓著心裏的情緒,麵帶笑容的隨顧黎修上了車。


    一路上她總是時不時的向顧黎修傳達餓的消息,她生怕顧黎修先帶她去了醫院。


    路途中間,顧黎修被白默默說的有些不耐煩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用流利的英文說了一句,「幫我預定一個vip包間。」


    說完他便冷著臉掛掉了電話,他沒有對著白默默說些什麽,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是讓她閉嘴。


    白默默見情況暫時得到緩解了,也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片刻之後,他們的車子便停在了紐約市一家高檔餐廳的門口,顧黎修率先下了車,向著裏麵走去,白默默深思悵然的跟在顧黎修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餐廳。


    他們剛剛坐定,主廚便將他們的餐品端了上來。


    待菜品都拜訪整齊之後,主廚客氣的向著他們鞠了一躬,說了一句用餐愉快,隨後便退了出去。


    白默默本想著吃飯的時候可以拖延一些時間,卻沒有想到菜品居然上的如此利索。


    她暗暗的咬了一下嘴唇,心裏又開始慌張了起來。


    顧黎修瞄了一眼對麵的白默默,目光中有了一些異樣的目光,「怎麽不吃,你不是說早就餓了。」


    他淡淡的詢問了一句。


    白默默牽強的笑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拿起了盤子兩邊的餐具,一頓飯白默默吃的是小心翼翼。


    她時不時的向著窗戶下麵望去,查看著周圍的場景,就算要上演一出失蹤的戲碼,也總得有機會和條件才行吧。


    顧黎修隻是吃著自己盤中的菜品,並不關心白默默再看些什麽。


    才剛吃到一半,白默默臉上忽然掛上了些難為情的樣子,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顧黎修的名字,「修。」


    顧黎修抬頭正對上了白默默的一臉痛苦。


    「怎麽?」


    他皺著眉,向著白默默詢問一句。


    「我有點不方便,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白默默有些倉促的起身,快速的向著包間的外麵跑去。


    但是讓顧黎修沒有想到的是,白默默這一去便是一個多小時,他不由的有些疑惑,隨手招助理進來,「你去洗手間看一下。」


    聽了顧黎修的話,助理的臉色立刻就緊繃了起來,剛剛他一直等候在門口,他是親眼看見白默默從裏麵出去的。


    現在顧黎修說出這樣的話,他自然知道是讓他去找誰,「顧總,我去找有些不太好吧。」


    好歹他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隨意的出入女廁所呢,更何況這裏是國外,老外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碰上幾個潑辣的妹子,估計他也是要迴不來了。


    顧黎修瞪了助理一眼,冷聲的質問了一句,「難道還要我去。」


    「不敢,不敢。」


    助理連連的擺手,見顧黎修的態度強硬,他知道自己躲不開了,隻是轉身去了。


    助理離開之後,顧黎修收迴眸子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緩緩的轉動著手中的打火機,目光幽深。


    不一會,助理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迴來,「顧總,顧總,不好了,白小姐……白小姐不見了。」


    他急急忙忙的跟顧黎修匯報著。


    聽到此話,顧黎修的神經也高度的緊張了起來,「你親自進去找過了,白默默沒有在洗手間裏麵。」


    「不止廁所,餐廳裏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白小姐的身影。」


    顧黎修的眉頭皺了一下,拿出手機撥打了白默默的電話號碼,手機卻是在關機的狀態。


    那就怪了,她能去哪裏呢?


    顧黎修冷著臉站了起來,親自到餐廳的接待處問了一下。


    那裏的接待員告訴顧黎修,幾分鍾之前見白默默出去過。


    顧黎修皺著眉頭迴想了一下,剛剛白默默一臉的難為情,他還以為是要解決生理的需求,難道白默默是來了……所以要出去買衛生巾!


    他心裏推測了一下,然後轉身向著餐廳外麵去了,這裏是繁華的商業街,大多是賣奢侈品,大型超市卻離的比較遠,看這樣子白默默估計是走丟了。


    況且她對這裏並不熟悉。


    顧黎修心沉了一下,不管怎麽說白默默要是在紐約走丟了,怎麽說都是一件麻煩事。


    他的眸子裏散發著寒意,對著身旁的助理說了一句,「為了以防萬一,先去警察局顧翰備案。」


    既然白默默不在了,那麽他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便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他電話裏安排了幾個人去尋找白默默,要知道顧家老一輩在美國是有些產業的,所以他還是有人可用。


    顧黎修安排好之後,便先去酒店落腳了。


    隻是這樣一來,顧翰難免會知道白默默走丟的消息。


    顧家的別墅裏,顧翰聽著助理跟自己匯報著此刻的情況,眉毛不由的挑動了一下,嘴角掛上了些許的笑意。


    「白默默走丟了?」


    這句反問的語氣十分的誇張,要知道白默默之前跟他在紐約是呆過一段時間的,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走丟了。


    這到底玩的又是什麽把戲。


    雖然顧翰一直身在美國,但是卻時刻關注著過年的消息,早就聽說白默默失憶了,當然他是萬萬不信的。


    此時這個失憶者又在紐約的街頭走丟了,難免會顯的居心叵測。


    顧翰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香檳,「那顧黎修呢?」


    「在酒店等待消息。」助理畢恭畢敬的迴答了一句。


    他盯著酒杯中搖晃的液體,眸子一沉心裏有了想法,「既然弟弟有難,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怎麽能不幫忙呢。」


    他想他知道白默默在哪裏,下一秒顧翰便站起身來,向著別墅外出發了。


    白默默在紐約能去的地方並不多,之前有一家靜吧是她常去的,遇到什麽事情,她總是喜歡在那裏躲個清閑。


    顧翰沒有多想,直接開車去了哪裏。


    站在靜吧的門口,顧翰的眸子四下的看了幾圈,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白默默的身影,她坐的十分的隱蔽,看來是真的不想被別人找到。


    顧翰的嘴角扯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然後快步的向著白默默走了過去。


    見熟悉的身影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白默默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穿幫了。


    「我不認為一個失憶者能夠清楚的找到自己之前常來的靜吧。」


    顧翰眯著眸子看著麵震驚的白默默,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白默默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既然裝不下去了那又何必再裝。


    「你來這裏幹什麽?」她冷聲的質問了一句。


    「顧黎修現在正在派人到處找你,作為哥哥,我幫弟弟的忙有什麽不妥嗎?」顧翰淡淡的迴答了白默默的話。


    卻沒想到,這一次反倒是白默默的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她並不記得他和顧黎修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白默默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喝了一口麵前的飲品。


    「我聽說你失憶了?」


    顧翰淡淡的開口,就像是嘮家常一樣詢問著白默默,但是聽上去格外的譏諷。


    白默默的眸子裏冷了下來轉頭盯在顧翰的身上,她不確定他是否站在她這一邊,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顧翰絕不會站在顧黎修那邊。


    顧翰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他隻會站在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所以,你想怎麽做?」


    白默默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沒有絲毫的避諱。


    這一次倒是顧翰裝起傻來,「什麽做什麽?我不懂?」


    他反問了一句,同時也將自己的目光盯在了白默默的身上。


    「所以你打算戳穿我?」


    既然他裝不懂,那她便問的更加的直白一點。


    顧翰的頭微微的抬了起來,眸子裏有些盛氣淩人的樣子,他眯著眼睛打量著白默默,開口談了自己的條件,「我要喬南音!」


    這句話著實讓白默默吃了一驚,她並不記得他與喬南音之間有什麽感情上麵的瓜葛。


    「這話怎麽講?」


    白默默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不要告訴我你換了口味。」


    他一直是一個浪蕩公子的形象,雖然都隻是逢場作戲,但是他從來隻對性感魅惑的女人感興趣,怎麽會忽然……


    顧翰低頭笑了一下,在他的世界裏除了利益是沒有愛情的,他自小就看著人的臉色生活,雖然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少爺,但是比起顧黎修來說,不過是顧家養在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所以他從不談什麽感情,他的愛情早就出賣給了利益和金錢。


    他要得到喬南音,無非是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顧家的一切,雖然她在法庭上臨陣變卦,倒向了顧黎修的一麵,但是執行的時候,還是將顧視的一部分股份轉到了喬南音的手上,算是走了一個變相分配財產的形式,當時顧黎修的心全都在喬南音的身上,加上那些股份對他來說也是無痛無癢,所以並沒有拒絕。


    迴美國之後他思來想去,要想搞垮顧黎修也隻能從喬南音的身上下手了。他之前暗中從別人的手中購得了一部分的股份,現在隻要再加上喬南音手中的那些他便足以跟顧黎修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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