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臣擔心嚇到別人,立刻用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後麵的投影,後麵那個所謂的鬼影不過是他投上去的。


    外麵的人見莊臣他們遲遲的都沒有出來,一個個都都壯起了膽子,成群結隊的走了進來。


    喬南音心中自然也是有些疑惑的,所以也便跟隨了進來。


    莊臣聽到腳步聲的逼近,立刻將計就計,開始演了起來。


    他急忙俯下身子,焦急的詢問著白默默的情況,「白小姐,你沒事吧。」


    當人們都靠近的時候,正看到的就是莊臣關切詢問的這一幕。


    大家見白默默的神智有些不清楚,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也急忙的走向前去查看。


    莊臣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工作人員命令了一句,「白小姐剛剛受了點驚嚇,把白小姐送迴房間裏吧。」


    屋子裏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白默默的神智也漸漸的恢復正常,她有些淡漠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哪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剛剛的那個鬼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麵前的莊臣卻恢復了以往的形象。


    她的心沉了一下,她想那不過是莊臣的計謀而已,她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剛剛自己說過的話語,還好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喬南音默默的靠近莊臣,有些疑問的眼神看著莊臣,在試探剛剛的結果,這裏人多眼雜,莊臣隻是對著她默默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麽。


    隨後,一行人將白默默送迴了房間裏。


    顧黎修此刻正在房間裏辦公,聽著走廊裏浩浩蕩蕩的聲音,心中有些好奇,便起身出門查看。


    正看到人們簇擁著白默默往房間走去。


    喬南音和莊臣走在人群的最後麵。


    在經過顧黎修身邊的時候,喬南音看了顧黎修一眼,又快速的收迴了視線。


    顧黎修的心沉了一下,隨手關上自己房間的門跟了上去。


    當他走到房間裏時,莊臣和喬南音已然穿過人群,站到了白默默的床前,顧黎修沉著臉也走了過去。


    此時的白默默正在床上抱著一團,瑟瑟的發抖。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顧黎修冷聲的向著莊臣質問了一句。


    莊臣轉過頭來,將視線凝結在顧黎修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剛剛舞會上出了一些意外,白小姐受到了些驚嚇。」


    他籠統的解釋了一句。


    顧黎修緊了緊眸子,向著莊臣投去了一個質疑的眼神。


    意外?無端端的怎麽會在莊臣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意外?


    此刻他正聽得身後的工作人員在竊竊私語,說什麽總管迴來的話題。


    顧黎修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不悅,他從來不相信鬼怪作祟的事情,已死的人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能力。


    反倒是或者的有心之人才有攪動風雲的能力。


    顧黎修緩緩的走近了白默默的身邊,俯下身來,雙手握住了白默默的肩膀,「不怕,我在這裏,你告訴我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顧黎修關切的詢問著白默默,看來是想要幫她主持公道了。


    看著眼前的這副景象,喬南音的心再一次的別扭了起來。


    白默默有些呆滯的轉過頭來,木訥的看著顧黎修,眼中卻滑下了一絲淚滴。


    「修,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害總管,是他要對我不軌,為什麽他要來找我,為什麽?」


    白默默的情緒有些激動。


    聽了白默默的話,顧黎修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轉頭看向莊臣……和喬南音。


    怪不得他們今天如此的默契,原來是早就商量好的,要來對付白默默。


    莊臣有這樣的手段,他不意外,可喬南音為何也要配合莊臣來陰白默默一下。


    看著顧黎修冰冷的目光,喬南音的心揪了一下,現在他是在為了白默默而責怪自己嗎?


    喬南音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也沒有絲毫的閃躲。


    莊臣見此狀況,一個健步擋在了喬南音的麵前,阻擋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其實這件事情的情況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莊臣也話裏有話的幫喬南音擋了一下,「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我的基地裏的,是我的失職。」


    莊臣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


    「這件事情稍後我會給大家一個完美的解釋,大家都散了吧。」


    他的語氣裏帶著命令的味道。強製性的將工作人員都驅散了。


    喬南音低了一下眸子,也不想留在這裏看著白默默跟顧黎修之間的互動,轉身走了出去。


    莊臣向著顧黎修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告別,隨後就跟上了喬南音的步伐。


    走廊裏,莊臣叫住了喬南音,「南音,等一下。」


    喬南音正要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聽到莊臣的聲音,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但是依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喬南音沒有隨後將房門關上,就是在等著莊臣跟進來。


    在走廊裏談話,難免會被有心的人聽了去,莊臣能夠理解喬南音的意圖,低了一下頭,也跟了上去。


    喬南音快步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到底怎麽迴事?」


    莊臣剛一進屋,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剛剛她在外麵等了許久,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直到白默默的一聲慘叫從裏麵傳了出來,她才有些耐不下性子。


    莊臣沒有開口迴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走就藏好的錄音筆,放到了喬南音的麵前。


    裏麵緩緩的流出了白默默的聲音,先是一聲尖叫,隨後便是白默默慌張的聲音,「是你,是你要置我於死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喬南音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小聲的重複了一遍剛剛聽到的話,這句話太值得琢磨了。


    莫不是總管抓到了白默默什麽把柄,所以她才起了殺機?


    「我不確定,但是看著白默默剛剛慌張的樣子,應該是她動手的沒錯,但是單聽這句話,卻不能成為證據。」


    畢竟當時白默默是自衛殺人,這句話也合情合理,這一點喬南音當然明白。


    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心裏依舊認定白默默是假裝失憶的。


    隻是這一次失手了,依著白默默警覺的性格,下一次便更難讓她露出馬腳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了顧黎修的庇護。


    想到這裏,喬南音的腦海中又不由的浮現出了白默默此刻跟顧黎修撒嬌的樣子。


    她有些煩躁的甩了一下頭,「好,我知道了,這件事麻煩你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


    喬南音的語氣裏也不由的帶上的焦躁。


    莊臣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雖然這件事他跟喬南音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那也不代表他跟喬南音之間的感情有了什麽進展,關於這一點,已然體現在了剛剛喬南音的話語之中。


    莊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落,但是他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他們之間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他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的身後,隻要她需要他便隨時出現,不求迴報,以前是如此,以後也更是如此。


    莊臣走在走廊裏步伐十分的沉重,以前他見喬南音結婚了,可以默默的守護在喬南音的身邊。


    可是人一旦得到過,就很難放開自己的手,如果照著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喬南音再一次跟顧黎修在一起的話,他的心還能似以前那樣沉著嗎?


    莊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卻沒有了答案。


    此刻白默默的房間裏,顧黎修冷著臉坐在白默默的床邊,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寒意。


    在他言語安慰之中,白默默也終於相信剛剛隻是自己害怕的情緒在作祟,看錯了。


    她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但是臉上依舊有驚恐的表情,「修,我害怕,你今天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白默默帶著些哭腔,向著顧黎修祈求到。


    顧黎修沒有說話,緩緩的抬頭看向了白默默,但是腦中的思緒依舊被喬南音今晚的行為占據著。


    他思來想去,都想去找喬南音問個明白。


    想到這裏顧黎修謔的一下站起了身來,冷聲的對著白默默說道,「我出去辦點事情馬上就迴來。」


    白默默想伸手阻攔,卻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著顧黎修氣憤的背影,白默默的臉上掛上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好險!還好剛剛沒有說錯什麽,否則現在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但是她現在居然有些慶幸莊臣和喬南音這麽做了,這一下倒是給顧黎修和喬南音之間下了一道坎兒。


    看著剛剛顧黎修的狀態,白默默便知道是時候了,隻要再一次拿出一些自己沒有對總管下手的鐵證,那麽顧黎修便更加的能確信自己失憶了。


    白默默的眸子緊了緊,腦子響起了上次在警察局裏聽到的消息,這個總管是個老光棍。


    要想為他安上好色的名號並不是什麽難事。


    白默默隨手掏出了手機,給淩盼發去了簡訊。


    ……


    此時顧黎修冷著臉敲開了喬南音的房門,屋子裏的喬南音一直在思考今日的事情,還沒有來得的及洗漱,身上還穿著那一件紅色的禮服。


    她起身去開門,正看到了顧黎修一臉冰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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