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修無奈的瞥了楚川一眼,自己剛剛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寄希望於楚川的身上。


    「你什麽都不必陪我承擔,你就陪我喝酒就行了。」


    顧黎修生冷的說了一句,將一瓶酒拍在了楚川的麵前。


    見顧黎修對自己的點子這麽不屑一顧,他還有些不樂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怎麽了,我想的這點子多好啊。」


    ……


    第二日一早,顧黎修的酒還沒有醒,楚川已經出現在白默默的病房門前了,手中還抱著一束鮮花。


    他輕輕的扣了兩下門並沒有人迴應,他有些心急,緩緩的推開了門,裏麵的白默默還在睡覺。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站到了白默默的身邊,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他並不是來實施自己昨天的計劃的,而是對失憶的人比較好奇,一向隻是聽說過,卻沒有實在的見過,所以他特地來看看。


    此刻的白默默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不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楚川的一張臉正出現在她的眼前。


    白默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著實被嚇了一跳,瞬間驚坐了起來,連連的後退,整個人都倚在了床背上。


    「楚……」


    她剛想喊出楚川的名字,但是瞬間意識到她已經失憶了,立刻將後麵的川字吞了迴去。


    立刻換上了一個陌生的眼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可是剛剛那個楚字,楚川卻聽的十分的清楚。


    他的眸子淡漠了一下,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白默默。


    「楚什麽?」


    他生冷的質問了一句,像是抓到了白默默的把柄。


    白默默的眼裏掠過了一絲慌張,躲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抓起了床單。


    「出去!」


    「我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給我出去。」


    好不容易才想起了搪塞的話語。


    楚川依舊用冰冷的眸子審視著白默默,總是覺的她剛剛的話語有些牽強。


    沒等他再次開口,身後便想起了低沉的男性嗓音。


    「你怎麽來了?」


    顧黎修一大早推開病房的門卻看到了楚川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白默默的病床前,不由詫異的問了一句。


    瞬間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想起了昨晚在酒吧楚川口中的那個辦法,他眸子緊緊的盯了一眼玫瑰花。


    下一秒便扯起了楚川的外套,生拉硬拽的將他託了出去。


    「你幹嘛,一大早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這裏就是醫院小心我敲詐你。」


    楚川執拗的在後麵掙紮著,十分的不配合。


    顧黎修將他扯到醫院的走廊裏,才緩緩的放開手。


    「你不要給我添亂了,你那個假裝前男友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楚川有些氣憤的抿了抿嘴。「我隻是來探望一下病號,你放心,就是你求我裝她的前男友,我都不會裝的。」


    顧黎修的眸子暗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我想你們兩個還沒有到探望病情的交情,沒有別的事情你快走吧。」


    說完顧黎修便要轉身向著病房裏去了,楚川眉頭緊鎖了一下,想著剛剛白默默有些慌張的話語,開口叫住了顧黎修,「等一下。」


    聽到楚川的話,顧黎修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轉迴身來,眸子裏帶著些不耐煩,還以他又要說什麽不切實際的言論。


    顧黎修微微的轉了一下頭,「又怎麽了。」


    「你要不要換一家醫院再確診一下。」


    楚川並沒有將懷疑白默默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也隻是懷疑,現在將若是白默默確實失憶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顧黎修沉思了一下,知道楚川的言外之意。


    「這家醫院是全t市醫療最先進的設備,我想沒有必要去其他的醫院了。」迴答完楚川的話,顧黎修便轉身進了病房。


    楚川看著顧黎修進去的背影,眸子收緊了一下,他決定自己先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暫時還不想驚動太多的人。


    顧黎修迴了病房之後,白默默的臉上立刻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修,你來啦。」


    「恩。」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在說其他的言語。


    顧黎修坐在病床前,眼神一直盯在白默默的臉上,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難辦,他究竟該拿她怎麽辦呢?


    剛在楚川麵前露出些馬腳的白默默,此刻被顧黎修這麽盯著難免有些心虛,她的眸子下意識的迴避了一下。


    「修,你今天怎麽老看我,是我今天沒有化妝,太醜了嗎?」


    說著她捂了捂自己的臉,就像是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嬌羞。


    顧黎修暗暗的嘆了口氣,開口試探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我們你住院之前發生了什麽。」


    他想搞清楚,白默默對自己的記憶究竟停在了哪裏。


    白默默低著頭。


    眸子快速的沉了一下她自然聽的出來,顧黎修是在有意的試探她。


    她飛速的收起了眼底的老練,嘴角扯上了一個微笑。


    「我記得啊,我在你的公司當秘書,下班之後你把我送迴了公寓,說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白默默頓了一下,眼中的明媚也被不解和憂傷所代替了。


    「可不知為何第二天一早醒來,我就到了醫院裏。」


    說著白默默抓起了顧黎修的手,「修,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說我失憶了,可是我還記得你啊!」


    白默默帶著真摯的眼神看著病床前的顧黎修。


    剛剛開口試探之前,他本是想鼓起勇氣告訴她之後發生的事情,可是看著她此刻的眸子,顧黎修卻怎樣都無法開口了。


    他低眸看著白默默抓著自己的手,心頓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推開了。


    「有些事情你忘記了,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著顧黎修便站起了身來,「我公司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


    沒等他轉身,白默默就焦急的喊了他的名字,生怕他離開似的,「修,等一下。」


    「醫生昨天告訴我說,我的身體沒有什麽異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什麽時候迴家。」


    此刻白默默口中的家就是那個已經被她賣出去的公寓,也是當時他送給她的分手禮物。


    提到迴家的字眼,顧黎修的臉上的表情不由的僵硬了一下,他此刻跟喬南音同住在一個別墅區裏,若是白默默真要出院了,怎麽能跟他同住呢?


    三人住一個小區?想都不敢想。


    「稍後我會叫助理來接你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出門之後利落的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立刻幫我找一件高檔的公寓,稍後來醫院接白小姐,把她安排到公寓裏。」


    ……


    此刻,喬南音的心也久久的不能平靜,她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眼睛盯著窗台的那盆綠色植物上麵,眼神卻格外的空洞。


    她的思緒根本就沒有在這裏,今日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顧黎修的車子,不知是還沒有出門,還是提早的出發了,亦或者他昨夜都守在白默默的病房裏。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心裏又不由得生出了些煩躁。


    她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已經不知是第多少遍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她和顧黎修之間就像是已經開始護航的飛機,就差穩穩的落地了,卻再一次不受控製的飛上了天。


    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本該做到寵辱不驚,但是麵對感情方麵,任誰都逃不脫。她還是因為感情影響了心思。


    但是,老天爺似乎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她的愛戴,總是讓她的生活充滿了挑戰。


    這邊白默默的事情還沒有想出個結果,那邊莊臣卻已然到了她辦公室的門口。


    助理輕輕的敲了敲門,語氣有些唯唯諾諾的。


    「喬總,莊總來了,說是有個項目想跟我們公司合作。」


    聽到莊總二字,喬南音臉上的表情立刻暗了下來,將心中的那些心思都先丟到了一旁。


    沒等她迴話,莊臣已經自己走了進來。


    喬南音聽見聲響,聽著著熟悉的腳步聲,便知道莊臣進來了,她緩緩的轉身,冰冷的眸子看向了莊臣。


    莊臣今天看起來情緒十分的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依然沒有了前幾次見麵時的急躁。


    看著喬南音的樣子,莊臣的心沉了一下。


    「喬總,我手上有一個新的項目想跟貴公司合作,拍攝一個宣傳片。」


    既然上次顧黎修可以因為工作的原因名正言順的呆在這裏,他也便找了一個工作的原因,名正言順的來見喬南音了。


    「不好意思莊總,我想我們之間應該不適合有合作,t市的傳媒公司千千萬,你為何卻偏偏要選我們?」


    既然是以工作的理由相見,喬南音的話語也說的客氣了一些,婉言的讓莊臣換一間公司。


    「為何偏偏要選千朵傳媒,這其中的原因,我想喬總應該很清楚。」


    莊臣直白的迴答了喬南音這個問題。


    「為何我們之間不適合有合作得關係,我記得喬總說過,工作便是工作,不要添加太多的私人感情,既然如此,為何喬總不能拿出專業的態度來對待我們之間的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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