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修順著自己的猜想,讓助理繼續調查了下去。


    聽到顧黎修的話,莊臣臉上的寒意更加的深了幾分,他清楚顧黎修話中的意思,即使如此顧黎修也是最沒資格批評自己的。


    「是嗎?比起您之前對南音的行為,我的冷血程度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顧黎修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說不出別的話語了,在這一方麵他確實理虧,他曾經不顧喬南音生死的讓她跪在別墅外麵,若不是有別人恐怕已經沒有現在的喬南音了。


    莊臣搖頭譏笑了一下,「我還是好心的提醒顧總一句,先不說我和南音之間並沒有什麽感情上的傷痕,即使這輩子喬南音不屬於我,也萬萬不會屬於你!」


    莊臣聲音雖然輕微,但是沒一個字都十分的用力,擲地有聲!


    一字一句都砸在顧黎修的心裏,久久的難以逝去。


    莊臣看著顧黎修久久的沒有開口,心裏竟也有了一絲勝利的快感,正要轉身離去。


    忽然卻再一次被顧黎修的身影牽絆了步伐。


    「我的命,願陪喬南音走到底,隻要她需要。」


    在喬南音麵前,他將自己的生命都看輕了,這是他欠她的。


    莊臣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聽到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表明愛意,述說的對方卻還是自己,


    心裏不免有些譏諷,大多還是被別扭和風怒占領。


    「那就願,南音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吧。」


    說著莊臣便徑直的離開了,頭都未曾迴一下。


    莊臣離開之後,顧黎修也迴了顧視大廈,他還是派助理暗中監察了一下喬南音的去向。


    ……


    喬南音這邊,一大早便到了房屋租賃的中心,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自己一個人隨便怎麽樣的房子她都能落的下腳,而此刻和母親同住,她是要精心的挑選一下房屋的。


    既然小區在市中心,所以離這裏並沒有多遠的車程,短短十幾分鍾之後喬南音乘坐的車子便開近了小區的大門。


    一進口就是一麵大大的假山,中間還穿梭著人造的溪流,在外麵看上去倒是頗為氣派。


    進去之後小區的綠化也十分的優美,倒是都是綠色的植被還有花草,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一個街心的花園。


    喬南音滿意的點了點頭。


    車子停在內部的停車場之後,喬南音便隨著房產經紀人下了車,隻是沒走出多遠,喬南音便在不遠處的樓道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默默搖搖晃晃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不遠處的樓道裏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模樣頗為風騷,穿著一個粉紅的蕾絲睡衣,目光緊緊的盯著白默默。


    喬南音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身子不由往角落裏閃了一下,一旁的房產經紀人見喬南音這幅模樣。


    有些詫異的詢問了一句,「喬小姐您怎麽了?」


    喬南音對著房產經紀人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用手勢示意她也往後躲躲,經紀人不知道喬南音想要做什麽,但是顧客至上,她也隻能跟著躲在了角落裏。


    其實喬南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躲起來,隻是下意識想要那麽做了,也便那麽做了。


    不一會,白默默便移動到了不遠處的單元門口,卻沒有注意到喬南音的存在。


    也是,誰會料到,一大早的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小區裏遇到影響一天心情的人。


    等白默默走近一些,喬南音才看的真切,白默默搖搖晃晃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些紅暈顯然是喝多了。


    這一大早的,白默默才從外麵歸來,看來是去買醉了。


    不遠處的女人也急忙走進了,一把抓起了白默默的胳膊,「你這丫頭放著好好的闊太太不當,卻偏偏跑到我這裏來住,還大半夜的跑出去買醉,你實話告訴媽,你是不是被顧黎修甩了。」


    淩盼冷著臉質問到。


    喬南音的眸子眯了眯,雖說和白默默相識了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默默的媽媽,喬南音細細的打量了遠處的淩盼一眼,這風騷的勁頭倒像是母女間的遺傳。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是我媽,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白默默憤恨的甩開了淩盼的手,在酒精的作用下,白默默的情緒看上去有些失控。


    剛剛的動作過大,白默默不由得踉蹌了幾下,但是依舊不堅持不讓中年女子攙扶自己。


    這倒是和她口中幸福美滿的小康家庭有些出入呀。


    女子的眸子也暗了下來,臉上帶上了些兇狠的目光,「喝喝喝,喝死你得了,我告訴你,老娘可是為了你受了不少的苦,你可得給我爭點氣,好好的把握住了顧黎修!」


    「夠了!你為我受苦,那這麽多年我受的屈辱又該怪罪到誰的頭上,你值不值道頂著妓女女兒的名號活著,很幸苦的!」白默默嘶吼著,尖利了聲音劃破了長空。


    淩盼有些焦急了急忙去捂白默默的嘴,「死丫頭,你是不是瘋啦,這麽大聲音被別人聽到可怎麽辦。」


    此刻的白默默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掙紮著依舊叫嚷到,「既然知道蒙羞,那你當初別出去賣呀,別他媽當了婊子還想立牌。」


    罵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白默默的情緒忽的冷靜了下來,這句話更像是罵給她自己聽的。


    妓女?


    喬南音不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旁的經紀人也沒料到這樣狗血的變故,也是沒看慣熱鬧的主,一個激動手裏的文件夾掉落在了地上,瞬間文件散落了一地。


    對麵的白默默聞聲,轉身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瞬間對上了喬南音的眸子,白默默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精神也立刻清醒了起來。


    白默默氣勢洶洶的站定在喬南音的麵前,「你都聽到了什麽!」


    白默默的眸子裏散發著逼人的寒意。


    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白自己的不堪坦露在喬南音的麵前了,這個時候她一定在心中嘲笑自己吧。


    喬南音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聽到這麽勁爆了內容,原來白默默這麽多年都是謊言,不過她確實沒有心思去嘲笑白默默,她隻想平靜的過和母親過自己的日子,以前的人和事,她都已在心裏劃清了界限。


    「你放心,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喬南音越是這樣大度的給白默默遮羞,白默默的心中就越是惱怒,「喬南音!你想笑就笑吧,我最討厭你這種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平等,交朋友不看出身!那是因為你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又怎麽能理解別人的苦楚,為何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不肯留給我!」白默默吼到。


    很顯然,眼前的白默默已經開始惱羞成怒了。


    白默默倒打一耙的功力還真是一流,是她撒謊在先,現在反倒怪自己撞破了她的謊言,真實不巧,依著白默默的劇本,她應該會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去吧。


    喬南音不懂,白默默為何要費盡心機的活著,那麽累追求的不過是一些表麵的東西。


    「尊嚴這種東西,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喬南音一字一句都說的十分有力。


    她理解不了白默默這種女人的價值觀,活的未免也太流於表麵,「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信不信隨你,你的事還沒有重要到在的世界裏引起關注。」


    白默默的手緊了緊,卻被喬南音逼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倒不是因為喬南音說的話有多麽的動容,而是此刻她的心裏滿被羞恥感和憤怒填滿了。


    她最不願的就是在喬南音的麵前被強迫的撕下自己的保護色,讓喬南音看到自己卑微的身份。


    白默默的身子因為生氣不斷的顫抖了著。


    她一定要爬的更高,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對她仰視,無疑喬南音就是她最大的敵人。


    喬南音也不想跟白默默再多廢話,冷著臉對著一旁剛將文件撿起的房產經紀人說到,「這個房子,我不喜歡,我們換下一家吧。」


    一旁的人早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自然也知道喬南音拒絕的理由,沒有多問,連連點頭稱是,跟著喬南音的步伐離開了。


    樓道裏的淩盼看的清楚,對於喬南音她並不陌生,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在新聞裏看到過,當然最早是在白默默的口中聽到的。


    見自己的身份被喬南音撞破了,淩盼遲遲不敢過去,怕在填了什麽亂子,直到喬南音離開,淩盼才急忙上前。


    快步的來到白默默的身邊,淩盼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下白默默。


    隻能緩緩的伸手輕拍了一下白默默的後背。雖然淩盼一向不是這種溫柔的性格,但畢竟白默默是她的女兒,自己的存在好像搞砸了女兒的人生。


    「啊!」白默默抓狂著在原地跳腳。


    她必須要抓緊劉也霖,必須要將這種被「扒光衣服」的感覺全部還給喬南音!


    ……


    劉也霖的辦公室裏,coco正坐在沙發上細細的品著咖啡,劉也霖眯著眸子看著眼前的女人。


    雖然她搞砸了喬路遠的手術,但是好在喬南音把矛頭對準的莊浩天。


    劉也霖緩緩的嘆了口氣。依舊沒辦法向對待白默默那樣去對待coco,萬一以後還有能用到的地方呢。


    「那天莊浩天對你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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