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想將爭取到的遺產轉移到你的手裏!」


    一字一句喬南音說的都十分篤定。


    顧翰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又急忙擺手道,「不不不,這怎麽能行的,先不說我與顧家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其次我實在是不擅長經商之道,現在手中的產業都是交由助理在打理,那麽大的一個顧氏,我真的不行的。」


    喬南音眯了眯眸子,考量著對麵的男人,「除了你沒有人更適合繼承遺產了。」


    喬南音說著違心的答案,右手卻忍住不的抖動了一下,她向來不善於說謊。


    顧翰強忍著心底的得意,停頓了良久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南音,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他依舊規勸著喬南音,裝出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樣子。


    「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喬南音沒有把話說的太死,隻是給顧翰嚐了一個甜頭,足夠讓他因為開心而放鬆警惕了。


    顧翰緩緩的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麽了。


    吃飯飯之後,喬南音亦如平時一樣跟顧翰寒暄了幾句才道別,迴到車上之後她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徑直的將車子開走了,一路上看著t市街頭的繁華夜景,喬南音卻怎麽都提不起精神來。


    她感覺腦子裏總是有些消極的情緒在蔓延,整個腦子都出於混沌的狀態,她緩緩的將車窗搖了下來,讓外麵的冷空氣穿刺進來,刺激著她的大腦。


    不得不承認,冬季的晚風總是有沁人心骨的魄力,瞬間喬南音便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也機靈了不少。


    腳下的油門踩的更深了一些,快速的向著家的方向駛去了。


    剛剛下電梯,喬南音便見到了等在自己家門口的莊臣,才想起來今天上午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不愉快。


    喬南音緩緩的走近沒有說話,同樣的莊臣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


    其實,莊臣跟莊浩天吵完架之後就來了喬南音的家門口,一下午他都沒有勇氣撥通喬南音的電話,他害怕喬南音還守在喬路遠的身邊,自己打電話過去更加刺激了喬路遠的心情。


    另外,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的父親作法有些欠妥當,他也不知該如何撥通喬南音的電話,該說些什麽,作為兒子他總是不能指責自己的父親的。


    看著喬南音有些疲憊的樣子,莊臣還是忍不住的關心了一句,「南音,你還好吧。」


    此時莊臣的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喬南音勉強的笑了一下,她不會把莊浩天多的過錯遷怒在莊臣的身上的,她了解莊臣,這一切本不是莊臣的本意。


    「沒什麽,隻是下午去辦了些事情,有點累了。」


    對於今天上午的事情,喬南音也沒有提及,莊臣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口。


    「那你就早點迴去休息吧。」


    莊臣見今日的喬南音並沒有讓自己進門的意思,隻能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喬南音抬頭看了莊臣一眼,「你放心吧,今天上午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分的清楚。」


    她安撫了莊臣一句,盡管這麽說,喬南音的心裏還是有些別扭的。


    莊臣緩緩的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父親確實做的有些欠妥當的地方,但是他有他的想法,我不能說什麽,但是,我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


    她知道莊臣的真心。


    莊臣見喬南音也不想多說什麽,也隻好道別了,直到最後喬南音都沒有讓莊臣進屋歇一歇。


    莊臣走後,喬南音才打開門迴家,一進屋喬南音就迫不及待的進了浴室,今日得而她有些累,隻想泡一個熱水澡,早早的休息,畢竟明天還得和顧黎修去見爺爺。


    泡在浴缸裏,看著周圍騰升的熱氣,喬南音的腦子又不受控製的開始思考事情了,本來說好的放鬆也不復存在了。


    本來被自己未來的公公討厭是一件很煩心的事情,可是喬南音卻沒有多大的感覺,心思全都用在了顧家那裏,這樣的反應正確嗎?


    還有剛剛在門口見到莊臣的時候,一個正常的未婚妻不應該質問或者撲倒男方的心裏哭訴嗎?


    可是她除了有些在意莊臣對父親錯誤的偏袒之外,卻沒有別的情緒了,雖然今天喬路遠沒有把事情跟喬南音說清楚,但看著父親激動的情形應該不是一件小事。


    難道莊臣不應該讓莊浩天給自己家一個交代嗎?


    想著想著喬南音就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她緩緩的將自己的頭浸泡在了浴缸裏,除了對家庭的感覺,和莊臣之間的感情,她盡然沒有一絲的擔憂。


    是過分自信,還是對莊臣的愛實在沒有那麽深!或者兩者皆有,一方麵她很清楚莊臣對自己的愛,另一方麵她嚐試過努力的去愛莊臣,但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隻是敬業的扮演著莊臣的女朋友而已。


    要說感情還是有的,起碼她真的想嫁給莊臣了,想要跟他攜手渡過後半生。


    這個世界上不是多有人都嫁給愛情的,還有一部分嫁的是利益,而她屬於極少數,莊臣的那份體貼,那是在顧黎修身上從未體會到的。


    她累了,不想再去愛的那麽努力,隻是想簡單的活下去,而莊臣也很需要喬南音。


    ……


    顧翰和喬南音告別之後,坐上了自己的車。


    他先是讓司機開出了一段距離,然後便停在了路邊。


    詭譎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一直盯著麵前的道路,卻遲遲沒有再開口要去哪裏。


    按照今天的表現來說,喬南音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的,邏輯推測滿分。


    但是,從顧翰敏銳的感覺來說,則覺得喬南音很不對勁。


    因為……事情有些莫名的順利了。


    順利到……不對勁。


    顧翰下了車,站在路邊抽了一支煙,才再次上了車,而後衝著司機冷冷的吩咐道,「去前幾天找到的假墓園。」


    「是。」


    司機應了一聲,也沒敢多話。


    到了墓園,顧翰從車上下來,便準備朝著墓園的方向走過去的,司機看了顧翰一眼,連忙說道,「那個……翰少,我陪您吧,還是直接叫周吏過來?」


    「都不用!」


    顧翰揚起手來,擺了擺手,「我自己去就行。」


    說完,他便直接向裏麵走去。


    司機隻能打開遠光給顧翰來照亮前方的路,走在墓園門口的時候,顧翰先是往裏麵深深地望了一眼,仍舊是十分頹敗的感覺。


    甚至一點點光亮都透不出。


    確切來說,他也沒來過這個墓園。


    之前要找假墓園的事情是交給手下人去做的。


    他推開了陳舊的墓園大門,走進去,裏麵一片漆黑,打開手電筒來給自己照亮前方的路。


    最先經過的則是之前見到的所謂守墓人所在的小屋。


    可是此時,哪裏還有什麽守墓人的身影。


    顧翰向守墓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禁皺起眉頭,然後伸手便去推開了門,結果,一推就開了,什麽人的身影都沒了。


    他不禁攥了攥拳頭。


    等到他走到墓碑的時候,看著那個無字的墓碑以及十分明顯的三色碑麵,整個人簡直怒不可遏。


    他連動都沒有動,就直接站在黑暗中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衝著電話那端的助理冰冷的說道,「立刻叫周吏到他找的墓園見我!還有一切和墓園相關的人都來!」


    說完這句話幾乎都沒有再給助理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鍾,助理帶著周吏趕到了墓園,助理有些害怕,哆嗦的問了一句,「顧……顧少,怎麽?」


    「自己看。」


    他這句話是對著周吏說的。


    周吏當下隻看了一眼墓碑,臉就白了,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顧……顧少。我……我錯了,我那天喝多了,所以這件事情就讓手下人去辦的。我……」


    周吏還想再說話,結果顧翰一腳就踹在了周吏的臉上讓他閉了嘴,周吏趴在地上隻能一次次的磕頭。


    「手下人去辦……喝多了?」


    「喜歡喝酒是嗎?」


    顧翰走到周吏的麵前,低下身子拍著周吏的臉問道。


    聲音陰冷至極。


    「是……是……」周吏點頭又連忙搖頭,意識到不對,直接再次磕頭,「顧少,我不敢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出這種錯了!」


    「不敢!」


    顧翰一巴掌就扇在了周吏臉上,「你特麽還想有下次,真牛啊你周吏,你特麽給我弄個無字的俄羅斯碑糊弄我,你怎麽不拿你爸的屍體糊弄我?!」


    「我……」


    周吏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是一個勁的磕頭,顧翰連理都沒有理直接衝著助手說道,「既然他這麽愛喝酒,就就近找個酒廠讓他喝個夠做個真正的醉鬼好了。」


    「是。」


    助手說著就拉著周吏往外走,周吏嚇得腿都軟了,求顧翰饒命。


    顧翰卻隻是笑了一下,「這已經算是對你的恩賜了,既然喝酒耽誤了我的事,那就讓酒送你最後一程,拿走你的命好了。」


    說完,顧翰頭也沒迴,直接上了車,離開。


    想必,墓的事情在喬南音那裏已經露餡了,所以,剩下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第二日一早,喬南音便接到了顧黎修的電話。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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