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前最後五十年!


    如同裏麵前的旭暗,那天地一切黑暗的起始與黯滅,此刻的三荒便是處於這個時候,五十年的歲月對於凡人而言是半生,對於修士來說,或許隻是眨眼間而已。


    可那些蘇醒的前紀強者們,他們不願讓這五十年隻是眨眼,他們要在這五十年中徹底爆發積累的瘋狂,盡情的釋放自己的一切**,直至陪著世界一起踏入浩劫,又在那浩劫過去後他們自認會出現的新的世界裏,再次揮霍百年。


    隨後便是沉睡,等待那新生紀元無數歲月後的浩劫,再次蘇醒。


    這是他們的命,周而複始,一紀一紀,仿佛永遠沒有終結,即便是他們自己也這樣認為,很少有人知曉,實際上這一次的浩劫,不僅僅是對眾生,還包括了……他們自身!


    花開花落,終是定數,花瓣盛開的力量,又何嚐不是墜落的渴望,當那花瓣凋零落泥時,又有幾人能想到,那花朵曾經綻放出的美麗,會吸引多少蜂蝶戀戀不舍。


    一場輪迴,一場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前紀強者湧入暗晨,逆聖,三荒,其中在暗晨與逆聖陣營內,他們即便是再瘋狂,都似乎有些保留,並未達到極致,最多也就是喜怒無常,殺戮較多而已。


    可在這三荒大界內,這些闖入而來的,本身就沉睡在這裏蘇醒的,他們仿佛於此地更為隨姓,更為瘋狂,殺戮,奪舍,煉化,爐鼎,種種窮兇極惡之事,彌漫整個三荒。


    他們囂張,是因他們認為無人可以將他們滅殺,他們瘋狂,是因無數歲月來,他們已經不可以再稱之為修士,而是成為了浩劫的一部分。


    唯有極少數的一些強者,還能保持清醒,還能認為自己不是兇獸,而是修士,這一類人,他們很少會外出,往往與那牧童一樣,在這百年內,一如既往。


    對於這些前紀強者,蘇銘本不願意多去理會,他們殺戮也好,窮兇極惡也好,都是生命中最後的釋放,眾生也好,星空也好,在這最後的五十年,化作了亂世,成為了末曰,而這一切實際上……都隻不過是主旋律即將奏起時的插曲而已。


    原本以蘇銘的心姓,隻要不踏入道晨真界,不去打擾他的閉關準備迎戰三荒之事,他就不會去關注外界那些前紀強者的太多變化,因為在蘇銘的目中,這些人……實際上如同螻蟻。


    生命層次的不同,境界的差距,使得蘇銘看去世界的目光,也都深邃不同,雖說這些前紀強者們也都是不可言,雖說與蘇銘之間隻是差了一個或者兩個境界而已,但……蘇銘明悟了道,而他們放棄了明悟的可能。


    對於那些避難逃來道晨真界的人們,蘇銘沒有去阻止,眾生都有尋找生存的機會,他們選擇了這裏,選擇了安靜的度過五十年,那麽這就是他們的選擇。


    隻是,蘇銘小看了那些前紀強者的瘋狂與囂張,他本以為將那老者驅出道晨形神俱滅,可以起到警示作用,畢竟殺戮之事……蘇銘這一生太多,這世界毀滅前的五十年,既然眾生注定要死亡,蘇銘也不願過多的去與浩劫搶奪生命。


    那老者在死亡前發出的淒厲嘶吼,的的確確是讓不少前紀強者心驚,可是……在他們心驚的同時,也突然的爆發出了他們自己都控製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他們興奮,極為興奮,他們激動,那種激動的程度讓他們雙目出現嗜血之意,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可以死亡的感覺。


    如一個魂死的久了,它會渴望生,而生者若是存活的久了,他會渴望死,這並非是說渴望死亡,而是對於生死間的那種血液流轉加速的感覺,會有一種癡迷。


    他們很早就知道,道晨真界內,有一個強大的存在,那裏是他的領地,不允許外人踏入,這一點在百年剛剛到來時,第一批出現在這裏的前紀強者便感受到了蘇銘的神念,故而口口相傳,才有了五十年的平靜。


    可如今,隨著那老者的死亡,這種平靜被打破,在興奮的同時,於很多前紀強者的眼中,蘇銘所在的道晨,這種囂張的態度,也讓他們升起了……挑釁之意。


    畢竟能在浩劫中一紀紀存活下來的,當年都是天驕翹楚,更是具備大機緣之人,他們彼此都不服,更不用說對於沒見過的這個藏身在道晨真界的蘇銘了。


    於是,近乎百位前紀強者,以三個存活歲月最久的老怪為首,在當年那老者死亡了三載後,向著道晨真界,展開了第一次……大範圍的踏入。


    近百強者,近百不可言中期,至於那三位老者更是不可言中期近乎巔峰之修,在三年後的那一天,從道晨真界靠近陰聖真界的地方,在那當年老者死亡的地方,踏入道晨。


    他們的踏入,盡管隻是百人,可實際上這一刻幾乎整個三荒大半的前紀強者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關注,甚至他們還開下了賭局,將此事完全看成是人生中的一次戲劇,成為他們不多的蘇醒時間裏,一次或許會很美好的迴憶。


    隨著近百強者的踏入,整個道晨真界刹那間起了如狂風般的波動,這波動急速的擴散,橫掃整個道晨時,使得那些躲避在道晨真界的修士們,一個個心神顫抖,神色露出驚恐與絕望,他們不知道這裏是否還可以成為樂土。


    近百強大的氣息,在這波紋橫掃時成為了風暴,這風暴越來越強,陣陣驚天迴旋的怪叫嘶吼,帶著惡趣與囂張,迴旋開來。。


    蘇銘在這一刻,於那第九峰宗門內,睜開了眼。


    “禿毛,持此物,將這些人抹去吧。”蘇銘淡淡開口時,他旁邊已經覺得百般無聊的禿毛鶴,立刻精神抖擻,嗷嗷的叫了起來,雙目炯炯的,露出興奮與激動之意。


    “晶石,晶石,這些人活了那麽久,身上的晶石一定很多!”禿毛鶴雙眼露出亮晶晶的光芒,激動中看見蘇銘大袖一甩,立刻有一根巴掌大小的木條,漂浮在了禿毛鶴的前方。


    “這是?”禿毛鶴一愣,它還以為蘇銘會拿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寶物,可如今看去,這木條很是尋常,沒有什麽出奇之處。


    “你隻需將此物隨意的撞在一個人身上,對方就會被抹去了。”蘇銘話語間,再次閉上了眼,沉浸在修行明悟之中,他要保證自己在五十年後,要以最巔峰的狀態,去麵對一切浩劫與毀滅。


    “好嘞!”禿毛鶴精神抖擻,一把抓著那木條,桀桀怪笑中身子一晃,刹那化作了一道長虹,瞬間直奔遠處而去,破開虛無,遁入星空。


    對於那些前紀強者來說,這是一場遊戲,對於禿毛鶴而言,這又何嚐不是遊戲,隻不過一旦遊戲過關了,它會得到大量的晶石,有這個獎勵在,足以讓禿毛鶴瘋狂起來。


    它一路怪叫,一路囂張,速度之快超越了它曾經的極限,亦或者說在禿毛鶴身上就沒有極限這兩個字,足夠的晶石可以讓它的爆發近乎無限。


    道晨真界內星辰不多,大都是一些漂浮的陸地,此刻在其中一片大陸外的星空裏,那近百強者化作百道長虹唿嘯而來。


    “這裏生人不少,哈哈,都別和老夫搶,這裏是我的,我要將這大陸以及其上一切生人煉化,變成我法寶的一個部件!”百人裏立刻有一個老者笑聲迴蕩,身子一晃之下直奔這大陸而去,右手抬起時頓時有白色的火焰刹那間從其手心內出現,這火焰一出,就連星空似乎都可以融化,被他一甩之下,這火焰直奔下方大陸擴散開來。


    四周其他人笑著觀望,倒也沒有人來搶奪,那老者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到,下一息,他將聽到無數淒厲的慘叫,將看到這大陸在這煉化下,成為他法寶的部件。


    可就在這時,在那火焰即將降臨的瞬間,在那大陸上眾多修士已經絕望的刹那,於火焰下,虛無中禿毛鶴的身影邁步而出,趾高氣昂的樣子,囂張至極的神情,在出現後其爪子抬起,頓時有一個木條飛出,直奔那火焰而去。


    相互碰觸的一瞬,沒有太多的轟鳴,那火焰瞬間顫抖,刹那就崩潰開來,而那木條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穿透火焰後,下一息就出現在了那神色上露出震撼的老者麵前,在其身上隻是輕輕一碰。


    這一碰……星空一片死寂。


    那老者的身體,竟在這隻有巴掌大小的木條碰觸下,瞬間成為了肉泥,血肉崩潰,形神俱滅。


    在這星空寂靜的同時,禿毛鶴也被這木條的強大嚇了一跳,但很快它就清醒過來,眼珠一轉之下,立刻身子幻化成為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他臉上帶著傲然的微笑,淡淡開口。


    “老夫禿鶴子,聽聞此大陸之修願意付出百萬晶石來避開今曰浩劫,不知可有此事?”話語時,禿毛鶴低頭,淡然的看向那大陸上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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