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讓你哀嚎七天七夜才死,讓你全身血肉精華都被吸我吸盡後,成為幹屍!”姬夫人嬌軀一晃,直奔蘇銘而來,在她來臨的一刻,蘇銘四周目中所看的那些熟悉的身影,齊齊神色有了扭曲,驀然間從四麵八方直奔蘇銘來臨。


    與此同時,這天地間的那些五彩霧氣,更是雲湧而動,從四周橫掃,向著蘇銘這裏快速凝聚,姬夫人速度最快,就在她臨近蘇銘身前不到半丈,右手抬起間在其手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釵子,要一把釘入蘇銘眉心的瞬間。


    蘇銘那渾濁的雙眼,於此刻驀然的被一絲譏諷取代,隨著那譏諷出現的,則是清明的雙目,此刻他的樣子,哪裏有半分的**,之前的一切,顯然都是他故意做出,其目的隻有一個,引這姬夫人臨近,一舉殺之!


    這姬夫人的手段諸多,蘇銘擔心其還有殺招,故而才會以身為餌,引其接近!


    在看到蘇銘目中譏諷的刹那,姬夫人神色大變,她內心咯噔一聲,有心後退,但卻已然晚了,蘇銘身體猛的先前一步邁去,其速之快,轉眼就來到姬夫人身前,其左手抬起一把托住姬夫人的拿著釵子的右手,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猛的一撞之下,撞在了姬夫人的胸口。


    姬夫人全身一顫,體內傳出哢哢之聲,身體迴卷,鮮血從嘴角溢出,神色露出駭然與震驚,更有一絲驚恐,但她還沒等迴卷多遠,蘇銘展開其恐怖的速度,再次追上,一腳橫掃而過,踢在了姬夫人的頭顱上。


    轟的一聲,姬夫人噴出大口鮮血,頭顱扭曲,身子很狠狠地拋出,但蘇銘卻是眉頭一皺,他在此女身上沒有察覺到死氣,反而生機越加的盎然,冷哼一聲,蘇銘沒有停頓,一步邁去再次追上後,右手抬起,向著虛空一握拳,頓時這天空上有雷霆閃電遊走而來,在蘇銘右手五指鬆開的一刹,陣陣閃電隨著五指的打開,驀然凝聚成為雷球。


    雷聲滾滾,這雷球在蘇銘手中散發出奪目之芒,被蘇銘一下子按在了姬夫人眉心之內。


    轟的一聲巨響,姬夫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可殺戮沒有結束,蘇銘一晃再次臨近後,左手抬起,立刻有旋風急速迴繞,臨近姬夫人後那旋風急速轉動,血肉橫飛,鮮血四濺。


    姬夫人疾馳後退,連連受傷,此刻正要反抗,蘇銘臨近時右手掐訣一指天空,頓時遠處的邯山鍾,突然的傳出了震懾心神的鍾鳴。


    這鍾鳴來的突兀,傳入姬夫人耳中,讓此女反抗的動作不由得一緩,心神被引動而顫的瞬間,蘇銘身前青光一閃,那青光小劍閃動而出,在蘇銘的神識操控下,向著姬夫人的頭顱唿嘯而去。


    瞬息間,鮮血大量的飛出,隨著小劍的掃過,一顆頭顱飛起,此刻是黑夜,天空圓月高掛,那人頭飛起中鮮血四散。


    但蘇銘的內心卻並沒有因為姬夫人的人頭飛起而有鬆緩,反而隨著那頭顱的飛出,那種危機感一下子增大起來,他雙目一縮的瞬間,卻見失去頭顱的姬夫人,其右手一下子抬起,一把抓住了其分離開來的頭顱,那頭顱的雙目露出瘋狂與怨毒,盯著蘇銘,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


    這嘶吼之聲形成了音浪,掀起了虛空的波紋,其音浪之強,如一根針刺入蘇銘耳中,讓蘇銘雙耳轟轟,身子立刻後退的同時,右手在身前連續畫出了數個圈。


    每一個圈畫出,都會讓這音波之力減少不少,那每一個圈都是一個旋風,數次之後,當蘇銘退到了三十多丈外時,他的耳朵裏有鮮血流出。


    “難道每一個攝魂都會把自身都祭煉成為不死不滅麽!”蘇銘內心陰沉,姬夫人沒有死去,這一點他並不奇怪,當年遇到的那個攝魂童子也是如此。


    對於這樣的不死不滅之體,奪靈散會有奇效,但眼前這個姬夫人的強大程度,與那攝魂童子又不一樣。


    似乎在對方身上,並非隻有攝魂一類之修。


    蘇銘退後中右手抬起向著身後的山脈虛空一抓,立刻此山脈內他的洞府中,凝固蠻族老者,漂浮在他頭頂上的三顆奪靈散化作三道幽光長虹,直接從這洞府內飛出,向著蘇銘的右手急速而來。


    可就在蘇銘召喚奪靈散來臨的刹那,姬夫人拿著自身的頭顱,重新放在了脖子上,血肉急速生長,轉眼融在一起的同時,姬夫人右手抬起,在她的手心裏,赫然出現了一滴鮮血。


    這鮮血,不屬於她自身,而是屬於蘇銘,是她從之前蘇銘噴出的鮮血裏,暗中取來的一滴!


    此刻她一把死死的握住這滴鮮血,不去理會蘇銘身後急速來臨的那三顆給她造成壓力的珠子,其雙目眯起一條縫隙。


    “巫族的九黎之主,在你誕生後的九次黎明時……被你拋棄的一縷伴生之力,這股力量化身成為天地陰荒,融入萬物軌跡之中,一切之靈有生有死,有存在就有消散,有祝福……就有詛咒!


    以我血肉,以我壽元,祭獻天地陰荒,以此人之血為引,奪取此人血肉生機,詛!”姬夫人的身體急速的枯萎,轉眼之下就化作了若幹屍一般,更是瞬息蒼老,那美麗的容顏成為了灰暗,那妙曼的身軀更是醜陋。


    她的右手砰的一聲,其內的那滴屬於蘇銘的鮮血爆開,化作了血霧被那姬夫人猛的一吸之下,順著其七竅全部被吸入其體內。


    姬夫人目中露出殺機,這詛咒之術是攝魂中的極強之術,甚至於此術已然不屬於燭九陰之列,而是經過了巫族修攝魂之人數代的研究之後,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與修靈媒及預思之人一起,研究出的強大殺招。


    甚至還有傳聞,此術最早並非巫族所創,而是來自古老的歲月之前,遺留下來的一些當時的物品上,畫著的一些圖案,後經人琢磨,慢慢才發展成為了此術。


    此術靈媒可以施展,預思也能展開,可唯獨攝魂施展,威力最為詭異莫測!但也非人人都可展開,且此術的口訣在巫族屬於絕密,唯有大部才有記錄,且也大都殘缺,完整的詛咒隻存在於巫神殿內。


    以姬雲海的身份,也都無法獲得完整,隻有殘缺而已,但他當年偶然間獲得了一樣從古老的歲月前遺留下來之物,以其天縱之才,竟被他摸索出了詛咒之法,但也因此埋下了禍根。


    至於姬夫人的詛咒之術,得自其夫君姬雲海,可惜以其資質來說,隻能掌握初級而已,祭獻的也隻能是巫族的先祖九黎之魂,若是換了姬雲海,則可祭獻在巫與蠻不存在的歲月裏,強大的存在,換來恐怖之力。


    在那血霧被姬夫人吸走的一瞬,蘇銘的身體猛的顫抖起來,他的上空虛無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那漩渦來的及其突兀,瞬息出現,快速的旋轉起來。


    隨著其旋轉,蘇銘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被凝固,被限製在了一丈之內,無法離開,有陣陣白氣從他的七竅內散出,被那漩渦快速的吸收。


    他的身體更是慢慢的枯萎,頭發從根部有了灰色,他的血肉,他的生機,他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被那漩渦不斷地吸走。


    不但如此,蘇銘更是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也出現了衰敗,如要腐爛一般,甚至連唿出的氣息都存在了腐朽。


    漩渦外的姬夫人,一臉陰沉,施展此術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荷,她已經決定,殺了蘇銘後定要迴去將黑鶴部寸草不留。


    “享受死亡的到來吧,看著自己的血肉枯萎,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散去,看著自己成為死屍,這就是你冒犯了本夫人的下場!”姬夫人一臉惡毒,聲音尖銳,樣子醜陋不堪,幹枯如骨。


    “聒噪!”蘇銘目中寒光一閃,盡管被限製了範圍,隻有一丈的活動距離,但蘇銘卻沒有畏懼,他有手段離開這裏,實際上隻需消耗一次蠻神之力,他便可以從這裏走出。


    可他沒有這麽做,這股詛咒之力,引起了蘇銘強烈的興趣,他抬起頭,在生機與血肉流逝中,目光閃動,盯著那漩渦,竟不去理會那姬夫人,在這裏盤膝坐下,研究起來。


    目睹蘇銘這狂妄的舉動,姬夫人冷笑中內心有了更深的怒意。


    時間一息息的過去,七息之後,蘇銘的身體已然幹枯下來,他的目光明動,從那漩渦內隱隱看出了一些什麽,但更多的是不解,此刻天空明月高掛,蘇銘雙目一閃間,其右手食指抬起,放在嘴邊咬破後,猛的擦在了其左眼瞳孔上,隨之塗在了右眼。


    血火疊燃!


    以血火疊染之力,換取生機,用來使得自身研究的時間,更多一些,對於這交戰至今奇異的術法,蘇銘有了很深的興趣。


    詛咒之術,他並非是第一次聽說,實際上在鄔多那裏,他就聽過這巫族中的神秘術法,很少有人能掌握之術,但如今,他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機會,他豈能放棄。


    幾乎就是蘇銘血火疊燃的一瞬間,在天嵐城外,巫族與蠻族日常的小規模戰爭中,一個具備了一頭長發,穿著白色長衫,樣子很是飄逸,看起來與蘇銘有那麽幾分相似的男子,正嘴角帶著殘忍的微笑,收割了一條巫族的生命。


    “月風大哥,這一次戰後迴到城裏,你的排名應該能到前六十了吧。”在這男子身邊,跟著一些蠻族,彼此廝殺中,笑著開口。


    “沒有去考慮這個事情,具體的排名多少沒有關係,我在意的是我們蠻族的這場戰爭。”月風搖了搖頭,神色帶了一些憂慮,他這番話語與表情,立刻讓四周之人肅然起敬。


    可就在這個時候,月風的身體忽然一顫,內心莫名的,有了一絲不妙與危機,正要查看四周之時,突然他麵色驀然大變,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其容顏瞬息間,竟如蒼老了十歲。


    “蘇銘!!是蘇銘!!是他在施法!!”月風目中露出難以置信,內心正瘋狂的呐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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