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要趕過去嗎?!”邊城說道。高翔正在收拾行李。

    “你看不出來琴煙有多絕望嗎?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離開,我現在必須趕迴去。”高翔說道。

    “不行!你現在絕對不能走,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兩個月之後還有生死之戰呢!你必須從現在開始準備啊!”邊城說道。

    “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王元學過十幾年的南拳,而我是業餘的截拳道學生,所以這次靠武力是不行的。”高翔說道。

    “你在說什麽啊?比武不靠武力靠什麽?!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話了。”邊城說道。

    “高翔在嗎?”一位弟子敲門問道。

    “是的,他在,有什麽事嗎?”邊城問道。

    “聞人利慕前輩有請。”弟子說道。

    “好的,他就來!”邊城答道。邊城關上高翔的行李箱:“你聽我說,你冷靜點,你知道,對於你的決定我想來是很支持的,你是個很有想法的獨特的人,不過這一次,就算你說的對,他練習了十幾年的南拳而你隻是業餘的,就算這兩個月不吃不喝不睡的練功也是不可能可以跟他對抗的,但是你不是決定接受了嗎?難道你什麽都不做嗎?”邊城問道。

    “如果開始就相信我,那麽,請一直相信我到最後,這一次,也相信我吧,我會以我的方式努力的,相信我,沒有什麽是心理學解決不了的。你會相信我的,對吧?”高翔看著邊城的眼睛。

    邊城歎了口氣,皺了皺眉頭:“好吧,我相信你。”

    高翔笑著伸出手,邊城狠狠地抓住說道:“誰叫你是個不能以常識判斷的人。”

    “聞人利慕前輩,是我們。”邊城說道。

    “好的,進來吧。”高翔和邊城進了裏屋,“坐吧。”利慕前輩說道。兩個人便坐在了由邊的兩把檀木椅子上。

    “聽說你接受了挑戰。”聞人利慕問道。

    “是,我想先向您拜托一件事情。”高翔說道。

    “噢?是什麽?”

    “請您允許我迴國一趟。”高翔說道。

    “這個時候?”聞人利慕皺了皺眉頭。

    “是的,而且我會跟他一起迴去。”邊城說道。

    “這麽著急,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利慕問道。

    “很抱歉,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馬上處理。”高翔說道。

    “這樣啊?可是比武隻有兩個月時間就要開始了。”聞人利慕說道。“你難道就不著急嗎?”

    “是這樣的,一般傳統的武術高手都在國內,這次迴去,高翔也不止是處理私人的事情。”邊城說道。

    “有這樣的必要嗎?以高翔的武功基礎,在這裏完全可以找個好師傅,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請遊古前輩當你們的導師。”聞人利慕說道。

    “的確,在這裏找一個人來教導我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以我的武功功底,就算練足兩個月,也是很難在武力上戰勝王元前輩的,我知道這次的比武事關重大,所以,請您相信我的判斷。”高翔說道。

    聞人利慕沒有說話,一會兒說道:“高翔,我願意相信你,我幫你定明天迴去的機票,但是,不要讓我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我知道了。”高翔答道。

    “非常謝謝您。”邊城說道。

    “還有一件事,高翔,上次我跟你說的,關於美允她……”聞人利慕有些擔心的表情:“聽說她在你們的房間睡了3個小時是嗎?”

    “是的,我們剛迴來的時候美允小姐她還趴在桌子上呢。”邊城答道。

    “那麽,高翔,你覺得她最近的狀況怎麽樣?”利慕問道。

    “關於這件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您談談,我懷疑,美允小姐可能患有神經衰弱。”高翔說道。

    “你什麽時候開始這樣懷疑的?”邊城問道。

    “還記得剛才我們迴來的時候美允小姐她是這樣趴在桌上睡覺的嗎?”高翔問道。

    邊城點了點頭:“是啊。”

    “在我極小的聲音後她就驚醒了,而且桌子上非常的幹淨,不是很奇怪嗎?”

    “桌子很幹淨?這是什麽意思?”聞人利慕問道。

    “當人們趴在桌上或者側趟睡覺時,會不小心的壓到腮腺,所以一定會分泌唾液。”高翔在自己的臉上比劃道。

    “可是,當時美允小姐的嘴巴是閉著的,所以當然不會流出來啊。”邊城說道。

    “沒錯,因為嘴巴閉著,所以沒有流出來,但是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高翔說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聞人利慕問道。

    “是的,一般人可能沒注意,當一個人完全放鬆的睡著之後,嘴巴其實是張開的。”

    “張開的?”聞人利慕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如果是眼睛特別大的人在睡著以後,眼睛還會微微的睜開一些。”

    “但是說不定沒睡多久呢。”邊城說道。

    “利慕前輩說睡了有3個小時,就算這個時間不準確,但是美允小姐當時的確是在做夢。”

    “你怎麽知道她在做夢呢?”聞人利慕問道。

    “是啊,你怎麽知道?”邊城也看著高翔。

    “因為美允小姐剛好進入了快速眼動睡眠時期,還記得嗎?她睡著的時候,眼睛是顫抖的。”

    “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她的眼睛的確在快速的抖動。”邊城說道。

    “快速眼動時期,那是什麽意思?”聞人利慕問道。

    “每個人入睡幾小時後,會開始做夢,心理學裏做過這樣的實驗,當人們開始做夢的時期其實眼睛是在快速移動的,這樣眼睛抖動,做夢的時期,我們稱之為快速眼動睡眠時期。”

    “哦,是這樣啊。”邊城答道。

    “那你怎麽那麽肯定她患有神經衰弱呢?”聞人利慕問道。

    “第一,有咬手指的行為,焦慮的象征。第二,對光或聲音變得敏感,我隻是輕輕的用氣息發出聲音她就立刻驚醒了,說明第三點,睡眠變得困難,睡得不深。第四,深睡時嘴巴緊閉,說明身體的肌肉緊張,肌肉緊張的時候多半精神也很緊張,也是導致睡眠不好的原因之一,由這四點,我判斷美允小姐患上了神經衰弱。”高翔解釋道。

    房子中間酒紅色正方形的桌子可以當作鏡子,像上了油一樣,桌子上有一盆很奇怪的花,這朵花很高,大約50cm,最上麵是長方形的白色的花,根部才有一些綠色的菱形的葉子,旁邊有一盒餐巾,伊敏坐在桌子右邊白色和米色相間的沙發上,沙發後一左一右昏黃的糧站高高的大台燈,房間裏的顏色顯得有些浪漫。遊素梵坐在桌子左邊的紅白相間的長方形沙發上,這個沙發沒有靠背的部分,因為後麵有篝火,遊素梵坐在沙發邊烤火,篝火的前麵是鐵欄杆,上麵是立體的大電視,有點像家庭影院。

    “哇,想不到五星級酒店這麽豪華?”伊敏說道。

    遊素梵笑了笑:“女孩子就這樣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上酒店,應該會害怕吧?”

    “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你是同性戀阿。”伊敏說道。素梵笑而不語。

    “你為什麽會來武漢呢?”伊敏問道。

    “說到原因,我真得很生氣,高翔要是再不迴來,我就快受不了了。”遊素梵埋怨道。

    “高翔?!你說的是心理醫生的那個高翔嗎?!”伊敏有些驚訝。

    “是啊,聽說他的名氣很大,怎麽,你也認識他?”遊素梵問道。

    “不止是認識,而且我們還是他的首席客戶。”伊敏說道。

    “首席客戶?他不是心理醫生嗎?”遊素梵問道。“阿切!阿切!”遊素梵不禁打了兩個噴嚏。

    伊敏打量了一下遊素梵,隻剩襯衣和背心的他,在這樣的冬天裏,著實顯得單薄:“你為什麽穿得這麽少?現在這樣的天氣穿著毛衣的人都會覺得冷,就算加上那件夾克,也隻能在春天穿吧?”

    “沒有關係,生不生病也都沒有關係,我這樣的人,怎麽樣都無所謂。”素梵還是不認真地笑了笑。“你說的首席客戶是什麽意思?”

    “喂喂喂!不要故意扯開話題阿,什麽無所謂?感冒得肺炎的話會死掉的,怎麽能這樣呢?真的和季節脫節?”伊敏不喜歡別人不理她。

    “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的人生就是脫節的。”遊素梵一幅事不關己的態度,繼續烤著火。

    “你真的是同性戀?”伊敏產生了一絲懷疑。

    “你認為呢?”素梵笑了笑。

    “不知道哎,感覺上你好象有些滄桑。”伊敏說道。

    滄桑,竟然有個女孩子會關心起他的滄桑?對於遊素梵來說這與他所聽到的別人眼裏那麽完美的他是完全不同的。

    “你家住海邊啊?”遊素梵說道。

    “住海邊?不是啊,武漢沒有海哎!”伊敏答道。

    “一般台灣人說''你家住海邊‘的意思是說你管太多啦!”遊素梵解釋道。

    “哦。”伊敏扭著酸痛的脖子,愛語跑了一天的新聞,身體已經很累了。

    “怎麽不說話?生氣了?”

    伊敏捶著酸痛的手臂,幹脆躺在了沙發上,“我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這沙發真是很舒服。”

    “這麽累嗎?”

    “是啊,這身體被愛語折騰得快斷氣了,因為上次在報社大奎又割破了手臂,現在報社的人以為她有什麽毛病,她也隻好每天往外跑多找點新聞了。最近快結婚了,壓力也蠻大的。”伊敏答道。

    “什麽意思?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哎?”遊素梵聽得一頭霧水。

    “快打我!”伊敏突然坐起來。

    “什麽?”

    “先打我啊!”伊敏的揉著左眼:“我的眼睛很不舒服。”

    “眼睛不舒服,為什麽要打你?”遊素梵不解。

    “眼睫毛掉進去了!好癢,把我弄哭啦,這樣淚水就可以把睫毛衝出來啊。”伊敏使勁的揉著眼睛說道。

    遊素梵笑了笑,坐到伊敏旁邊,輕輕地拿開伊敏的手,撥住伊敏的眼睛。

    “眼睫毛是吹不出來的!”伊敏著急道。

    “我知道,”遊素梵從桌上抽了一張餐巾,撕了一半,輾成長柱形,“啊——”遊素梵讓伊敏張大嘴巴,伊敏懷疑的看著遊素梵。

    “相信我。好嗎?”遊素梵問道。

    伊敏眨了眨左眼,點了點頭,張開了嘴巴,“把紙巾的前端部分吸濕。”遊素梵把紙巾放進了伊敏的嘴巴,伊敏也照著吸濕了,“要吸得很濕”,伊敏就嚼了起來。

    “可以了,”遊素梵笑道:“不要嚼爛了。”素梵拿著紙巾的頂端部分小心的粘出了伊敏眼睛裏的睫毛。

    “恩,好了,舒服多了。”伊敏鬆了口氣,但是發現遊素梵為了看她的眼睛,此時離她非常近。

    遊素梵也看著伊敏眨著的眼睫毛:“我們上床吧。”

    “什,什麽?”伊敏有些不知所措。

    遊素梵慢慢的靠近伊敏,伊敏馬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親吻。遊素梵笑了笑,馬上站起來說:“還是處女吧?”

    “嗯?”伊敏睜開眼睛。“是,是拉。”伊敏害羞的說。

    “早點說嘛,這樣的話我就沒興趣了。”遊素梵拿起了桌上的雜誌坐到沙發上。

    “為什麽?”伊敏不解。

    “處女的話什麽都不懂,還要我教,太麻煩了!”遊素梵邊看著雜誌邊說道。

    “哦。”伊敏心裏覺得還真是奇怪的人。

    “走吧!”遊素梵突然站起來。

    “去哪兒?”伊敏問道。

    遊素梵看了看手表:“對於記者最重要的就是相機了,去看看你的包還在不在,現在聚會差不多快結束了。”

    “說得對!相機!”愛語複活了:“我的報道!你是誰?我的相機在哪兒?”愛語問道。

    “林小姐,請問你有失憶症嗎?”遊素梵問道。

    “林小姐?”愛語知道情況不對,肯定是伊敏那丫頭弄得:“嗯,是,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有些健忘,請問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遊素梵皺著眉頭打量著愛語:“你的健忘看起來不一般啊。”

    “是啊,我最近有在看心理醫生,你的聲音聽起來是台灣人吧?怎麽會在這裏?”愛語問道。

    “這個問題你剛剛不是問過了嗎?”遊素梵打量著愛語的眼神,感覺很不一樣。“請問你叫什麽名字?”遊素梵問道。

    “我叫伊敏,林伊敏。”愛語說道。

    遊素梵懷疑道:“是嗎?”看著愛語的眼神,愛語的眼神開始躲避。

    “好吧,你的包在酒吧裏,不知現在還有沒有,去看看吧。”遊素梵拿起另一件大衣。

    “你不用跟我去了,我知道地方,那就謝謝你了。”愛語說完話剛準備走。

    “等等,愛語小姐!”遊素梵叫到。

    “什麽?”愛語迴過頭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愛語才緩過神來:“你怎麽。。。。。。”“還記得嗎?那個男孩叫你'愛語姐姐'。”遊素梵答道。

    “哦,那個隻是我的小名。那個男孩是我的弟弟。”愛語答道。

    “我們一起走吧,”遊素梵披上外套:“剛好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兩人來到了剛才的酒吧,聚會好像剛剛結束,男和男,女和女的一起走出來。

    “你就在這兒等我好了,我上去看看。”愛語說道。

    遊素梵站在路燈下,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著他的發跡。

    “拜托你不要再做這件事了好嗎?!”王雄林拉著張輝,張輝的左手拿著一個女士皮革包。

    “不行,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這麽做!”張輝說道。

    王雄林試圖搶過女士的皮革包:“我什麽都不要,就算你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也好,我隻是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雄林,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一次做完了我們就去荷蘭結婚,好嗎?”張輝抓住王雄林的手說道。

    愛語喪氣的下來:“沒有了,真是糟糕,裏麵有錄音機和照相機,還有很重要的資料。”

    “我想我看見你的包了。”遊素梵說道。

    “在哪兒?”愛語問道。

    遊素梵的下巴指了指張輝手裏的女士皮革包,愛語抬頭一看,的確是自己的皮革包,走了過去。

    在愛語走過來的時候,張輝就看見她了,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她,“請問你手裏的包是哪裏來的?”王雄林迴頭一看,張輝推開王雄林,站在愛語的前麵,一把把她推向了馬路上:“不要啊!”王雄林喊著,一輛大卡車從左邊開過來,王雄林衝上去推開了愛語,“雄林!”張輝沒拉住王雄林一起撞上了大卡車,愛語卻被從右到左的小轎車撞倒,“啊!”頓時馬路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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