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你再動我就開槍了!”影弓用槍指著準備翻窗逃走的江園清,江園清緩緩放下台商窗戶的一隻腳,影弓後麵的一群警察就撲向江園清扣住他的手腕。

    影弓手拿著槍緩緩的靠近他:“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愛語手上拿著紀實錄影帶:“這句話說得很帥!” 特德跟在旁邊,鏡頭緩緩對向江園清。

    “愛語,這個不能拍,不要拍臉。”影弓想保護犯人,如果高翔在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愛語剛想收起攝像頭,“混蛋心理醫生,那個混蛋高翔!!”從江園清的嘴裏竟然喊出了高翔的名字?!

    “你說什麽?”特德也很驚訝,照理說江園清應該從沒見過高翔。

    “混蛋......”江園清邊說邊流下了眼淚,猙獰的麵目突然變得如此脆弱,就好像是玻璃突然破碎的樣子。

    愛語走出警察局發著呆,“你沒事吧?”特德跟在後麵。

    “不要告訴高翔,不能跟他說。”愛語皺著眉頭。

    原來江園清就是高翔去酒吧找愛語,琴煙生病的那天放棄治療的病人,因為自己的第一個醫生連自己的麵都不肯見,絕望了許久慢慢恢複起來的希望瞬間破碎了。

    “我知道,如果高翔知道是因為他才發生了這麽多事的話,他一定會覺得很自責,很內疚的。”特德也表明不會告訴高翔。

    影弓繼續再做現場勘查

    ‘不是的,不是他的錯。’琴煙喃喃著,愛語也聽到了。

    “什麽?”特德沒聽清楚,但好像想起了什麽,抬起右手上的手表:“不好意思,今天我還有事,你去哪裏?我送你吧?”特德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怎麽了?你很趕時間嗎?你不吃飯嗎?”伊敏刷爆了卡,這個月還沒發工資。

    “我趕時間,大家今天約好了要去孤兒院開工的。”特德一副很開心的表情,愛語這才看清楚了特德的裝扮,平時上班的時間律師都穿著一身黑色或者藍色的職業裝,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領帶是必不可缺的,提著黑色的皮包,手表是必不可少的,今天除了手表還是一樣以外,其它的阿迪達斯的套裝很休閑,運動化。

    ‘大家?’愛語打量著特德。

    “是,就是武漢義工聯會,那我走了。”特德加快腳步走向前麵的汽車站,特德對漢口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站在站牌旁邊找著怎麽去武昌。

    “愛語!”景詩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雖然愛語決定全身心投入工作,但大家的心情還並不是很穩定,隻是愛語為了工作強製的壓抑著大家。

    “愛語,你還是在家裏等著高翔迴來吧。” 景詩好心勸說。

    “晶石?我正好要迴去整理稿子,我們一起走吧。”說著也一起上車了。

    在車上,特德和景詩除了在醫院見過麵以外,並不是很熟,兩人的臉都對著窗外看風景似的,“那個,”愛語先開口了。“特德,做律師應該很忙吧?這麽忙你都有時間去做義工嗎?”在這之前都不清楚武漢還有這樣的組織。

    “是啊,所以今天特例收集都是關機的。”特德笑了笑。

    “哇,真是很了不起啊,竟然為了獻愛心,連自己的工作的不顧了,對吧,晶石?”

    “啊?嗯,不過這樣沒關係嗎?如果接受了委托而又不接電話的話會有法律責任的吧?”委托人是可以去律師事務所舉報的。

    “晶石好像很了解啊?”特德認為平常人都會認為律師這個職業是很不錯的。

    “噢,有一點了解,因為我有個親戚正好也在做律師。”

    “不會吧,我覺得律師這個職業還真的很不錯列,你想想看,律師是一個很令人羨慕的職業,尤其是在依法治國的今天,懂一點法律的人就像是有一把尚方寶劍一樣,可以毫無畏懼的為民請命。”愛語的右手從左腰一抽,像是抽劍的動作。“上斬昏君,下斬讒臣。”

    “昏君你都敢斬,膽子不小啊。” 晶石以為自己聽錯了。

    “或許在外人看來,律師真的很不錯,在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的同時,也滿足了自己的腰包。律師一直是一身黑色或者藍色的職業裝,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領帶是必不可缺的,提著黑色的皮包,手表是必可少的,不是時間的代名詞,而是身份的象征。行動迅速,說話幹淨利索,甚至是無所不知,天文地理無所不通。調查取證,甚至為簡直是無冕之王。是這樣想的吧?”特德被太多人羨慕過了。

    “看來一定有很多人羨慕你的職業了吧?其實我做記者以前的願望就是做律師,覺得在法庭上辯論簡直就是超級帥。”愛語還是很羨慕的表情。

    “不過,我聽我的律師親戚說,在律師這個行業裏是很難混的。尤其是剛出道的新人,沒有什麽名氣的時候,可能很難做吧?”

    “是啊,作為律師,沒有業務也許是最痛苦的。而律師行業是一個弱肉強食的行業。業務多的人辦不過來,好多案件自己都不去辦,而新的律師卻無所事事,又不好意思開口向別人去要案源,給你案源就是給你錢。據一些老律師的說法新出道的折騰兩三年就好了,但是這樣的前幾年,還真是度日如年。”光考律師就要花掉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考上了,又要挨個3.4年才能出人頭地,的確會讓人難以忍受吧。

    “哇,聽你們這麽一說,感覺好像真的滿苦的,如果我想做兼職律師行不行?”愛語就是個對什麽都有興趣的家夥。

    “是否值得培養,是大律師一直比較重點考慮的問題。如果是兼職律師幾乎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因為不辭掉原來的工作,就意味著不會死心塌地的去追隨自己。”律師界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而且聽說律師界又是20%的人在掙整個行業80%的錢,而80%的人卻在掙整個行業20%的錢。在這種貧富分化及其眼中的行業中,沒有案源的律師忍受的心理壓力是可想而知的。”晶石的親戚也是個大律師。

    “知道律師業的競爭強烈,沒有想到這麽強烈,真是知道什麽叫做弱肉強食了啊。”做記者的行業還沒有這麽嚴苛的定律。

    “不過如果熬過了這頭幾年就好了吧,熬過了這頭幾年的話,名氣一大,案源也會多起來的吧?”隻要堅持到底的人總會有出頭的日子吧。

    “業務從開始的沒有到現在的逐漸增多,隨之而來是新的壓力和痛苦。知道什麽是當事人嗎?”特德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嗯?這應該誰都知道吧?”晶石覺得奇怪,為什麽問這麽簡單的問題。

    特德勾勾手指,好像在說‘大家聚攏一點’。

    三個人湊近了:“當事人的名字取的很巧妙,律師界的朋友經常是這樣去解釋的:‘當事人,當著事是人,事情完了以後就不是人。’”

    “哈哈,你也太搞笑了。”愛語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解釋。

    “為什麽這樣說?”晶石覺得有些好笑但又很荒謬。

    “在尋找律師的時候,他們是那樣的可憐和無奈,職業神聖感很容易使年輕的像我這樣的律師輕易的跳進陷阱。接受委托的時候,一派豪言壯語,當事人也是滿盤的許諾。但是一旦合同簽訂,問題馬上出來。”

    “問題?比方說。”

    “法律是講究程序的,什麽時間到什麽階段,什麽階段該做什麽工作是一定的,但是作為當事人來說,一旦把錢交給你,就好像把律師賣給了他自己,電話一直在催,一些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這時變的十分重要,一旦解釋的不清楚就不行,情緒就開始激動,如花錢應該值得等之類的話就出來了。作為律師來說對這樣的話隻能是忍受,耐心的解釋,小心的賠著不是。你們說,是不是很麻煩呢?”

    “不過,說人家不是人也太——”晶石的話被愛語打斷了。“小辛!”何辛手上抱著籃球,剛剛擠進車門,書包的藤帶差點沒被夾住。

    “愛語姐姐!”何辛聽到愛語叫他,馬上又像最後排擠。“不好意思,借過。”也就最後麵還有站的地方了。

    “今天休假,學校還上課嗎?”

    “噢,不是,本來今天有協會的活動,不過早上跑去打籃球了,現在好累,但是答應了會長,非去不可啊。”何辛抹著頭上的汗。

    “擦擦頭上的汗吧。” 自從聽愛語說了小辛的愛情故事,晶石對這個小弟弟也開始刮目相看了。

    “看著著籃球,又想起了當老師時的日子,真是讓人懷念啊。”

    “老師??!”大家就差下巴沒掉下來了,現在一身休閑,但還是梳著發蠟頭的款款嚴禁形象的律師,以前竟然是老師。

    “哇,你說真的還是假的?你哪裏像老師了?”愛語有點不相信。

    “而且還是愛打籃球的老師。”晶石補充道。

    “這位哥哥老師是?”小辛並沒有見過特德。

    “是啊,你錯過了精彩情節呢!他叫楊特德,是一位律師,是高翔的……”愛語一時卡住了, ‘病人’這樣的詞在車上說太奇怪,晶石也想接下去,難道應該說‘客人’?

    “是戰友。”從愛語的嘴裏說出的這樣的話。“小辛,跟你一樣,是高翔奮力作戰的戰友。”這麽溫柔的語調還有看著小辛的眼神,是琴煙,在高翔說那樣的話的時候,琴煙的心曾感覺到了震撼。

    “‘如果是妖怪的話,就一起作戰打敗他。’這樣的話,我不會忘記的。”小辛也明白了。

    “妖怪?高翔的風格還真是‘在狼群裏學狼嚎叫呢(靈性導師葛吉夫的名言)’。”愛語也記得高翔說過的所有的話。

    “是啊,跟我們說就是戰友之類肉麻的話,跟小辛就說什麽妖怪。真是奇怪的人。”晶石也開始懷念那奇怪的人了。

    “對,我想起來了,說什麽戰友,我當時還真是不明白,不過沒有選錯人。”特德的臉上也堆滿了享受友情的表情。

    “讓人想念的討厭的家夥,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呢?”雖然生氣,但還是希望他能早點迴來,沒有高翔的武漢,好像連空氣都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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