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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幹河南岸之戰,隻持續了短短的一個時辰。


    在一萬八千慕容部落勇士的鐵蹄之下,一個時辰之內,庫拔部落大頭領拔托烏身首異處,八千勇士消耗殆盡。三千庫拔部落勇士血染沙場,慘死刀下,魂歸大地,五千勇士繳械投降,歸附慕容部落。此戰,慕容部落士氣暴漲,軍心大振,傷亡不過三千餘人,亡者隻占一半。


    收編庫拔部落降兵之後,相加兩千左右可戰的傷兵,兵馬相比之前更加強勢,已經接近兩萬之數。


    桑幹河,是一個枯水河,春季河水灘淺,不足腰身,個別水域,水深甚至不過雙膝,騎著戰馬便可渡過。


    整頓兵馬,燕戎並不停歇,兩萬鐵蹄橫渡桑幹河,徑直北上,直逼馬城,席卷庫拔各落。


    馬城是一個邊塞之城,北臨蜿蜒盤踞的長城,抵禦異族入侵,常年重兵把守,與代郡郡府高柳成犄角而建。自從烏桓內遷之後,許多烏桓部落便在馬城附近安居下來,漢人與烏桓人雜居之後,民風逐漸的彪悍起來。


    烏桓部落內亂,並未影響代郡的漢人生活。確切的來說,烏桓的興盛,反而是大漢王朝的一大威脅,統治者更願意看到烏桓部落自相殘殺,即使代郡境內,動不動便是上萬規模的烏桓勇士廝殺,但漢朝兵馬並未介入其中,代郡烏桓部落連番內戰,越是兇狠,代郡境內烏桓部落的衰落越是急驟。


    燕戎率領慕容部落的兩萬勇士,進入馬城境內,馬城掌管兵馬的將領,隻是派遣一名小吏,告知慕容部落不得襲擾百姓生活,便再沒了音訊。


    對於漢朝官員的舉動,燕戎隻是譏諷的冷笑一聲,代郡境內的烏桓內亂,看似興極必衰,其實隻是表麵的現象而已。此時的代郡烏桓眾部落內鬥,廝殺,看似實力大減,逐漸的衰退,但暗中形勢卻很是危險。各部落吞並,征伐,確實會造成實力急速的縮減,但若是因為內鬥,各部落實現統一,雖然實力暫時的縮水,但休養生息數年之後,定然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幽州代郡境內,一百八十萬人口,烏桓大小部落所占近半,如果此次大戰大小部落完成統一,無論統治者是叱羅部落,或者是慕容部落,或者是其它部落,都將撼動代郡府郡守兵的主導地位。比如,上穀郡的烏桓部落,難樓大人一統大小部落,坐擁百萬人口,勇猛善戰的烏桓勇士近二十萬,強勢的兵力,已經遠遠的淩駕於上穀郡漢朝守軍之上,漢朝守軍處於弱勢地位,這是一股極大的威脅,已經威脅到了上穀郡,甚至附近數郡的安危。


    燕戎此時,雖然在率領慕容部落廝殺,但他卻是一個漢人,即使他是一個穿越過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但他骨子中還是深深烙印著漢人的痕跡。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燕忠,不僅是一個漢人,而且還是並州雁門郡的郡守大人。並州燕家,滿門忠烈,世代為官,鎮守邊疆,肩負著抵禦外族,保一方黎民安居的重大使命。


    翌日清晨,淡淡的白霧剛剛散去,火紅的驕陽東出天際,溫和的陽光斑駁灑落。


    馬城北方,高聳的山脈連綿起伏,如同巨龍一般蜿蜒盤踞。古老而又宏偉的長城,猶如一條守護著北方的石牆巨獸,臥伏在連綿不斷的山峰之上。


    長城的山腳下,庫拔部落的四萬老弱婦孺,猶如一群受驚的綿羊,驚慌雜亂的聚在一起,一個個神情凝重的注視著同一個方向,強烈的殺伐氣息壓製他們連喘息都小心起來,他們仿佛一群等待著死神審判的罪人一般,安靜的鴉雀無聲。隻有一片片的牲畜的驚慌的亂叫,以及一些年幼的孩童不斷的驚哭著。


    他們注視的方向,一萬名殺氣騰騰的慕容部落勇士,枕戈待旦,猶如一頭頭嗜血的豺狼一般,凝視著他們的獵物,隻要他們的頭領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捕殺這些毫無反抗之力受驚的綿羊。


    庫拔部落的前方,隻有區區五千的庫拔勇士,他們之中,有年邁的老者,有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個個都是神情緊張的緊握著手中的馬背彎刀,甚至有些膽小的人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燕戎的身影挺拔,堅毅,高高的端坐在胯下的白色戰馬之上,金甲,金靴,雙鬢束發,威風凜凜。冷酷的麵孔凝視著眼前的五千庫拔勇士,冰冷的沉聲道:“你庫拔部落大頭領,拔托烏,率兵犯我慕容部落,其心可誅,桑幹河一戰,燕某斬其頭顱,以儆效尤。今日我大軍壓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欲馬踏庫拔,征服馬城一代烏桓各落,降者不殺,反抗著梟首示眾。”


    “哼!好一個野心勃勃的卑鄙小人,即使我庫拔部落先侵犯你慕容部落,也不該這般對待我庫拔部落,我們堂堂草原的優秀民族,為何要屈服於你一個漢人,我庫拔部落與你誓不兩立,不共戴天。”


    一個魁梧健壯,光頭的庫拔部落的頭領,含怒咆哮著。這人名叫拔托顏,庫拔部落大頭領,拔拓烏的弟弟,對於拔拓烏之死,拔托顏滿臉的怨毒之色,他知道即使庫拔部落投降了,身為拔托烏的弟弟,燕戎也絕對不會饒了他,幹脆率領著部落的勇士拚死一戰。


    “卑鄙的漢人,我知道你驍勇異常,單打獨鬥不是你的對手,你可敢與我弟兄二人一戰。”


    拔托顏身旁,又是一員庫拔部落的頭領。這人與拔托顏,以及被燕戎斬殺的拔托烏長相極其相似,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是親生的兄弟。拔托烏有兩個親生弟弟,這人叫做拔托恆,是拔拓烏的三弟,其人膀大腰圓,魁梧無比,足足比拔托顏壯碩一圈,看其本領似乎比其兩個哥哥更勝一籌,甚至能與那叱羅部落的第一勇士叱羅唿延比肩。


    “以為兩個人戰我一人就能殺了我嗎?不要太過的高估自己的實力,在我的麵前沒有僥幸二字,既然你二人這麽急著送死,我便成全了你們,這樣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燕戎冷哼一聲,黑蟒長槍遙指著拔托兩兄弟,冷笑道。


    “駕!駕!”


    燕戎話音剛落,拔托顏、拔托恆兄弟二人,一聲暴喝,胯下戰馬一躍而出,呈左右夾攻之勢,直奔燕戎殺來。


    “大人!此等小角色,不配與大人交手,我二人去取他二人首級。”


    見拔托兄弟二人,來勢洶洶的殺來,燕戎身側,雷彪、狄膺齊齊催馬出列,躍躍欲試的請戰道。


    “不必!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二人可在一旁為我呐喊助威,看我如何輕取他二人的項上人頭。”


    “喝!”


    “嘶…嘶……”


    燕戎大喝一聲,胯下白色寶馬,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興奮異常,嘶鳴一聲,化作一道白影而出。


    燕戎胯下的白色戰馬,是一匹稀有的寶馬,名叫踏雪,又稱踏雪無痕,據說其奔跑速度到達極致的時候,踏著雪地都沒有痕跡,當然這隻是誇張的說法。踏雪寶馬,猶如其名,額頭一抹長長的白色鬃毛,細若鵝絨,迎風招展,渾身白如雪,沒有一絲的雜色,軀體健壯,四肢有力,兩腿奔跑之間,迅捷如影,快若閃電。


    從拔托兄弟二人駕馬而出,燕戎策馬迎戰而上,不過短短數個唿吸的時間。緊緊數個唿吸之間,燕戎便與拔托兄弟二人迎麵相遇。


    “漢賊!去死!”


    拔托恆率先發難,躲也不躲燕戎的槍影,手中狼牙棒夾雜著千鈞之勢,狼牙棒撕破空氣,勁風唿嘯嚎叫,照著燕戎的麵門就砸了下去。看其氣勢,頗有一股破釜沉舟之意,他也是吃準了燕戎不會與他拚命,再者是對自己的力氣很自信。


    俗話說:弱的怕強的!強的怕不要命的!


    遇到拔托恆這個不要命的!即使燕戎也是眉頭緊皺。兩馬交錯,避無可避,燕戎倒是無所謂,以他的身手,躲過拔托恆的狼牙棒倒是不難,但是胯下踏雪寶馬可就要遭其毒手,他可不相信!這粗略估計也有百斤的滿是尖刺的鐵棒子,砸在踏雪寶馬的身上,踏雪寶馬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什麽狗屁的金甲戰神!燕戎小兒,你給我去死吧!”


    拔托恆來勢洶洶,其哥哥拔托顏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從另一側竄出,滿臉的獰笑,手中的彎刀化作一道詭異的寒芒,直奔燕戎的腰間斬去,他這一擊可是狠辣異常,竟然直接封死了燕戎的退勢。


    此時,燕戎連棄馬保命的退路都沒了。


    如果單對單,拔托顏、拔托恆絕對不是燕戎的對手,甚至連五個迴合都走不上,但是這兄弟二人湊在一起,卻是實力倍增。


    兄弟連心,其利斷金,這庫拔兄弟的默契,合擊之術倒是驚豔絕頂,直逼的燕戎進退無路。兩個在燕戎眼中不起眼的小角色,合力而上,竟然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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