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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距離的地盤,幾乎對於任何小隊而言都算不得什麽。甚至對於一些強大的小隊來說,這一丁點兒的地盤直接就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此刻,當飛鵬小隊真正贏得屬於自己的那一步地盤時,卻沒有任何一支小隊看輕這件事情。而且恰恰相反的,所有的小隊都把飛鵬小隊這微不足道的成就看成了巨大的成功,非同一般的成功。


    理由很簡單,這段時間,全營將士都見證了飛鵬小隊的拚搏與努力,見證了他們的不顧一切。就單單是這種精神,那就是可敬可佩的。而在這種精神下所形成的成功,其價值已經遠遠超越了實際獲得的利益。


    而且,這還是沉淪了許久的飛鵬小隊的第一次翻身。這對於飛鵬小隊而言明顯是一個新的開始,是一個脫離“廢物”之名,甚至是重鑄輝煌的裏程碑。若是飛鵬小隊能一直照當下的勢頭發展下去,那有朝一日,或許其就能迎來一些真正的巨大的成功,那種就算是軍中至強小隊也難獲取的成功。


    三兄弟死死的叩在桓因的麵前,縱然身負重傷,可心中的激動卻難以言喻,就連滿臉的血跡也被大量的激動淚水給洗刷了個幹幹淨淨。


    他們三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們受傷太重太重。不過就算他們沒有絲毫傷勢,此刻怕也是說不出話的。因為他們的心情太激動,太複雜,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或許,對於現在的三兄弟而言,也就隻有這麽死死的叩在桓因的麵前,長久不起,才能稍稍表達出一些他們心中的情緒。


    三兄弟心中都很清楚,若是沒有當初桓因的一番激烈言辭,以尊嚴直指他們的內心,他們根本就不敢站出來一拚。而若是沒有桓因一次次的付出仙玉,他們也根本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搏,哪怕輸掉數十次,也不至於心中產生負擔。


    不過,比起桓因真正帶給他們的,這兩點卻是次要。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三兄弟一次次的身負重傷,卻能重新站起,第二天繼續戰鬥,那是桓因以修為之力在強行幫他們恢複。若非如此,就算是再靈的仙丹妙藥,那也絕不可能讓他們做到天天戰鬥。


    而他們之前所施展的掌法,則正是桓因傳授的滅生掌法。這一道術法,乃是當年桓因的最大依仗之一,雖然如今已被桓因放棄,可對於遠遠還沒成就地修的三兄弟來說,卻是絕對的無上妙法。若非桓因將此法對三兄弟傾囊相授,他們的戰力又何以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飛速提升?他們又如何能夠從開始的完全被動挨打,漸漸做到後麵的逐步逆轉?


    這麽長的時間以來,全營將士都看到了三兄弟的拚搏,看到了三兄弟一步步走得艱苦至極。可唯有三兄弟自己心中才知道,一切的一切,背後都有著桓因的影子。若是沒有桓因給予的幫助,他們三個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現在的一切,更不可能贏取今日那看起來根本就不可思議的勝利。甚至在三兄弟的心中,表麵上雖然是他們勝利了,可其實這勝利卻是屬於桓因的。能遇到桓因這樣的伍長,他們深感三生有幸!


    看著在自己麵前一叩到底的三兄弟,桓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自從桓因打算參軍的那一刻起,甚至可以說是自桓因進入天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很清楚,自己在天界決不會再是一個人拚搏,一個人戰鬥。他想要重迴大位,就要有人,有部下。


    參軍以後,桓因遇到的第一批部下便是一鵬、二鵬和三鵬這三個兄弟。這是一種緣分,哪怕三兄弟當時還都是廢物。


    桓因不怕廢物,他隻怕自己的部下作為一名軍人沒有尊嚴,沒有血性,自甘墮落。因為他清楚,修為和手段都可以培養,可唯獨心性品格難以養成。


    特別由於桓因初入軍營,他其實已經在潛意識裏把自己遇到的第一批士兵當成了親信的培養對象。所以,他對這第一批士兵的要求極為嚴苛。


    然而,嚴苛歸嚴苛,這樣的相遇,又何嚐不是三兄弟的一次機遇呢?遇到了桓因,他們才有了如今的成長。而遇到了桓因,或許有朝一日,他們還能一步登天,入主善現城!


    無論如何,桓因有幸遇到了三兄弟,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堅持下來,甚至都超越了他原本的期望,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天界終於第一次有了合適的部下,有了三個充滿血性的大好男兒。因此,今天是他在參軍以後最高興的一天。


    “你們三個做得很好,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薛不平麾下的一名士兵,是真正受我認可的一名戰士!起來吧,我們迴帳中再說。”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桓因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對著一鵬、二鵬和三鵬說到。而其實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把麵前的三兄弟當成了自己的人。


    飛鵬小隊營前的戰旗終於被撤掉了,而小隊的所有成員也完全隱沒在了屬於他們的軍帳之中。


    圍觀的將士隨之逐漸散去,可蒲河的軍帳之前,蒲河以及他身邊的一幹親信卻久久凝望著桓因等人消失的軍帳,似乎在心中醞釀著什麽東西。


    半晌,蒲河身邊的一名老者終於開口了:“大人,那叫薛不平的家夥,似乎還有些本事啊,竟然硬生生讓那廢物小隊活了過來。若是照此下去的話,烈般若大人那邊可就不好交差了。”


    另外一名壯漢接口到:“是啊大人,再過兩個來月就是招納新兵的時候了。照這個樣子下去,萬一到時候還讓飛鵬小隊招到了新人,勢力膨脹,那我們不但沒能壓住他們,還讓他們發展了起來。烈般若大人一旦過問此事,我們……我們可都要難過了。”


    蒲河聞言,目光從說話的兩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冷冷一笑,開口到:“哼,這個叫薛不平的,倒真是有些讓我感到意外了。不過,你們還真以為我會拿他沒辦法嗎?”


    蒲河的身後,一名老嫗尖笑兩聲,接口到:“不錯,不錯。任憑那叫薛不平的本事再大,終究也是蒲大人的下屬而已。蒲大人作為他的頂頭上司,想要玩死他,豈止千萬種方法?蒲大人隨便給他找點什麽麻煩,都能讓他痛不欲生。”


    擺了擺手,蒲河說到:“也不用我給他找麻煩了,他身在飛鵬小隊,眼皮底下的麻煩就不是他能吃得消的。”


    老嫗一聽,似乎立馬就想到了什麽,於是說到:“大人是說那四個……”


    蒲河點頭到:“那四個二世祖,連我都應付不來,薛不平區區一個伍長,隻會被他們給活活玩兒死!”


    說完,蒲河幹脆就叫來了左右,開口到:“去,給四位公子傳個口信,就說他們飛鵬小隊新來了伍長,官威很大,要他們四個立即迴營報到,若是做不到的話,就要立馬取消他們的軍籍。”


    蒲河此話一出,他身邊的親信瞬間都露出了奸詐的表情,有的還小聲笑了起來。至於他叫來的傳話兵,則是應承一句以後,匆匆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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