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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幫青年修士剛想要飛身而起,先逃出這荒島再說,卻是突兀的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傳到了他們的身上。


    “嘭嘭嘭”的聲音響起,當剛剛才安坐下來的秦瑤循聲望去時,便發現那些追殺她的修士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全都趴在了地上,臉上表情完全扭曲,像是正遭受著某種痛苦。


    “我讓你們走了嗎?”桓因語氣有些冷漠。


    綠衣青年早就知道自己遠非桓因敵手,卻沒想到桓因竟然還敢把自己這一幹人等扣下。不過,他心知現在不妙,於是連忙咬牙說到:“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幹預我們至尊島的事情。我們的島主可是這一方天地之中唯一的地修,你敢對我們亂來,就不怕丟了性命嗎?”


    “地修?”桓因表情有些古怪,說了一句。


    綠衣青年還以為自己的話有用,於是連忙再次威脅到:“我們乃是至尊島的核心人員,你若是敢對我們下殺手,會死得很慘!”


    桓因不想再繼續跟這幫青年廢話了,於是伸手一按,頓時一股更大的壓力傳到了綠衣青年等人的身上,讓他們口中頓時溢滿鮮血,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秦瑤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有些出神。半晌,她才聽到桓因的聲音:“轉過去,閉上眼睛調息。”


    秦瑤照做了,而在她背對桓因的瞬間,她感受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背上。頓時,一股極為精純的修為力量衝入了她的體內。


    身為靈慧境界的修士,秦瑤自然知道什麽叫做造化之力。然而這一刻,當她感受到從桓因那邊傳出的造化之力時,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造化。


    桓因的力量,已經完全超過了秦瑤所能理解的範疇。就是她此生見過的最強者,也根本不可能具有桓因這般神奇而強大的力量。


    秦瑤隻覺得在桓因力量衝進自己體內的瞬間,自己就像是吃下了這世間所有的靈丹妙藥一般。身上所中的毒瞬間被完全排除,傷也很快就朝著痊愈恢複,甚至連她道基上的問題,也在桓因簡簡單單的一按之下,恢複如初。


    什麽叫做修士,什麽叫做仙人,秦瑤隻覺自己今日才終於算是有所體會。她覺得自己以前跟師傅學的那些,根本就是太過粗淺的皮毛道法,在桓因的麵前,與沒修道根本就沒有絲毫區別。


    也就是一刻左右的時間,當桓因的手抽迴來的時候,秦瑤身上的所有傷勢已經完全複原了。現在的她,甚至感覺自己的修為又精進了一些,就算是遇到天衝初期強者,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麵帶驚異的迴頭望向那眼帶溫柔的男子,秦瑤心中擁有感激,可最多的,還是震驚。


    想她渾身的重傷,對於桓因來說不過頃刻便可解決,這等妙法神通,對她來說簡直如同做夢。


    “前輩……”半晌,秦瑤才迴過了神來,於是她開口說話。可是她隻叫了一個“前輩”,卻是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好了。


    桓因淡淡一笑,說到:“在你的身上,應該有些故事吧,把它告訴我。”


    略微遲疑以後,秦瑤最終乖巧的點了點頭,於是她那動聽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和我的師傅本是附近海域一個小島上的修士。島嶼名叫劍島,因常年被迷霧籠罩,又受到奇異的海流力量影響,所以幾乎不可能被找到。於是,我們師徒二人過著的基本是完全封閉的生活。不過雖然幾乎不能與其他修士交流,可這樣的日子倒也算與世無爭,我們師徒二人對之已經很滿意了。”


    “我的師傅修為高深,已經達到了命涅中期境界。在他的帶領之下,我隨他日夜學習他自己感悟而出的道法,如此日複一日,我也慢慢成長了起來。”


    “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一群至尊島的修士突然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我們的小島之上。於是,一切美好都在那一天被完全打破。”


    “第一次遇到至尊到的那群人,師傅是並不想與外人起爭端的,隻想著把他們請走便好。可是……可是他們覬覦我的容貌,最終出言調戲,更直言要把我弄到至尊島上去。如此,師傅最終被激怒,全力出手之下最終將那群至尊島的人給打了出去。”


    “那幫人被打走以後,卻是並沒有死心,反而有了報複的念頭。於是,他們恐怕是在迴到至尊島以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什麽,最終竟然請動了他們的一位長老,與他們一起又迴到了我劍島之上,想要討迴他們所謂的‘公道’。”


    “那長老修為高深,還在我師傅之上,可卻並不是好色之徒。在我師傅的一番好言解釋和退讓之下,原本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可偏偏那長老發現了我們師徒二人修習的劍術。在好奇心的趨勢之下,那名長老提出要師傅交出劍譜。可那劍譜是師傅畢生心血,師傅怎麽可能答應?於是到了最後,那名至尊島的長老還是選擇了出手搶奪劍譜。而那至尊島長老一出手,原本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局麵頓時就朝著最糟糕的情況發展了去,也正好是遂了那幾個好色之徒的心願。”


    “至尊島人多勢眾,那長老修為又在我師傅之上。於是,我們師徒二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就陷入了死局之中。至尊島的人再次勸我們放棄抵抗,乖乖就範,可我們師徒二人怎麽可能答應?”


    “最終,師傅找準了一個合適的機會,直接將劍譜交給了我,然後拚了性命把我送出了劍島。隻是……隻是他老人家卻……”


    秦瑤越說越是激動,而當她說到最後的時候,淚水已是忍不住從眼中滑落了下來。她的聲音也因為哽咽,有些續接不下去了。


    心中略微有些酸澀,桓因聽到這裏也是歎了一口氣。其實在秦瑤身上發生的事情,隻是修真世界之中很普通的一件事而已。這樣的事情,就是單純的恃強淩弱,三界之中每天怕都是會有不下千件這樣的事情發生。


    桓因感歎,隻是因為秦瑤,而不是因為事情本身。


    然後,他安慰了秦瑤幾句,讓秦瑤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才說到:“剛才,你說了很多次‘劍’這個字。你們師徒二人,難道懂得劍道?”


    這個問題其實桓因早就想問了,因為他還是第一次在地獄中聽到別人提起劍來。之前秦瑤第一次說“劍”字的時候,桓因還以為她說的隻是一個同音字而已。可當秦瑤說完了一切,他已經知道,秦瑤口中的劍,與自己心中的劍就是同一種東西。


    而且聽秦瑤的意思,他們師徒二人似乎還跟劍有著極深的淵源。這種事情若是放到桓因身上,甚至是放到秦瑤的前世身上,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可放到身在修魔海上的秦瑤師徒二人身上,卻實在是太奇怪了。


    然而,秦瑤在聽了桓因的問題以後,卻竟然是有些詫異的反問了起來:“前輩,你……你也知道劍嗎?”


    對於秦瑤來說,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除自己師傅以外還知道劍的修士,所以無怪乎有此一問。


    桓因和秦瑤這一來一迴的問題,倒是有些令人覺得好笑。桓因怔了怔,心想關於劍的問題容後再說,於是幹脆跳過,改問到:“你逃出那劍島以後,便恰巧碰上了這一幫至尊島的修士。所以,你再次陷入了危機之中,是也不是?”


    秦瑤抹了一把淚水,點頭到:“若是今日沒有前輩出現的話……我……”


    點了點頭,桓因說到:“這麽說起來,你身上的問題倒也簡單,就是與那至尊島之間的仇怨,是也不是?”


    秦瑤連連點頭:“前輩,若是……若是前輩能把秦瑤帶到遠離這裏的島上,讓師傅的心血劍譜得以保存。秦瑤……秦瑤就是給前輩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桓因聽了秦瑤的話,卻是愣了愣,反問到:“你難道不想為師傅報仇嗎?”


    秦瑤看了桓因半晌,一張俏臉也是憋得越來越紅。可是到了最後,她卻是把憋住的氣都泄了去,苦澀的搖頭到:“至尊島的島主乃是那傳說之中的地修強者,那種存在……秦瑤實在無力去麵對。”


    “前輩,現在說這些已沒什麽意義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若是那至尊島修士知道了我們如今的下落,恐怕就連前輩也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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