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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中,當“呂信”的目光再次移動到了那幅無量尊者畫像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抓住了些什麽。


    整個大殿平凡無奇,與無量門無量殿的區別基本就隻有兩個。一個自然就是桓因之前早就發現的這裏沒有一個座位,而還有一個,則是這幅掛在牆壁上的畫像了。


    “或許秘密就隱藏在這畫像之中!”想到此處,“呂信”心中不免有些隱隱的激動,三步並作兩步的跳到了畫像之前,開始仔仔細細的端詳起了畫像來。


    畫像,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畫像,凡紙凡筆,似乎根本沒有什麽可稀奇的。但是“呂信”知道,看起來越是普通的東西,往往越有可能隱藏著什麽端倪。


    於是乎,在接下來三個多時辰的時間裏,“呂信”便是一直圍著那副畫像不斷的觀察著,時而鎖眉,時而詫異,時而欣喜,倒有些像是一個頭腦不太清晰的人。


    然而,“呂信”嚐試過以靈力探入畫像之上,嚐試過用神識寸寸觀察畫像,嚐試過理解畫像之中的深意。可是,最終他卻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出來。


    三個多時辰就這般輕易的流了過去,正當“呂信”感到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有“嘭”的一聲悶響從他的背後傳了出來。


    原本匯聚的注意力瞬間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給打斷,於是“呂信”皺著眉頭轉過了身,卻是看到在自己左側一扇門的前麵正趴著一個略顯狼狽的“餓鬼”。這名“餓鬼”,乃是組織的成員之一。


    “怎麽了?”“呂信”疑惑,下意識的朝著那名組織的道友問到。


    那趴在地上的“餓鬼”聽到“呂信”的問題,迴望了過來,臉上布滿了迷茫。他張了張嘴,卻最終是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如此狀態的道友,“呂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於是他連忙再次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找到什麽了嗎?”


    依然沒有迴答,那“餓鬼”隻是迷茫的搖了搖頭。而在這個時候,“呂信”的餘光突然掃到在那“餓鬼”旁邊的一扇光幕之門上有一陣波動出現,門上的光芒也隨之一陣搖曳。


    然後,熟悉的“嘭”的一聲響起,一個新的身影倒飛了出來,如同是被彈射一般,很快便來到了大殿的地麵之上,翻滾兩圈之後就有了與之前那名組織成員一模一樣的造型。


    這一個新出現的身影,竟然還是“遁”組織的成員!


    “怎麽了?”“呂信”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於是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問到。


    一樣的望向了“呂信”,一樣的迷茫,仿若對“呂信”的話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所以這一次還是沒有人迴答“呂信”的問題。


    “二祖,似乎有些不大對頭啊。”薛不平也發現了那兩名被彈出來的道友的異樣,而他更知道這一次行動的危險性,所以語氣之中也有了凝重。


    “嘭!嘭!嘭!”正當“呂信”準備做點兒什麽的時候,這一次卻是一連三個悶響同時出現。而在這悶響出現以後,毫無意外的,有三名“餓鬼”從光幕之門中被彈了出來,幾個翻滾以後趴在了地上。


    這三名“餓鬼”,還是清一色的組織道友!


    頓時,“呂信”開始感覺自己的頭有點兒大了。他覺得自己這一刻也變得有些發蒙,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一些。


    而在“呂信”感到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嘭嘭嘭”的聲音便是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這樣的聲音,每一次發生都會讓得“呂信”的心髒隨之一抽,而他的整個人也是變得略微迷茫,甚至還帶有一絲隱隱的恐懼。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一定是一個並不怎麽長的時間以後,“呂信”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扯著嗓子大吼了起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聲音帶著修為的力量,在昏暗的大殿之中迴蕩,讓得四周的燭火都是一陣搖曳。


    此刻,地麵之上已經是躺了足足有三十一名“餓鬼”,而這些“餓鬼”都無一例外的乃是組織的成員,連一個之前進入鬼王世界的真餓鬼都沒有。而在這三十一名餓鬼之中,張濤也是赫然存在。


    張濤乃是地修,修為高深,底蘊深厚,遠非在場的其他組織成員可以比較。雖然他在出現的時候也是略有迷茫,精神有些恍惚,不過在聽到“呂信”的喊聲以後,卻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從地麵之上爬了起來,張濤望向了台階之上的“呂信”,神情之中帶著幾分凝重的說到:“主上,那光幕之門中的世界……似乎……似乎……”


    “似乎什麽?”看著張濤的目光不斷閃爍,卻說不完一整句話,“呂信”感覺自己的心又下沉了一大截。


    盯著“呂信”看了好一陣,張濤才說到:“那世界似乎是臨時構造出來的。”


    “什麽!”“呂信”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到。


    張濤顯然也不願意麵對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件事,不過此刻他還是無奈點頭到:“我進去的那個世界很小,我很快就在裏邊走完了一圈,什麽發現都沒有。倒是我們幾個遇到了在裏麵參加承道儀式的年輕餓鬼。”


    “當時我們本來想抓一個年輕餓鬼來問問,問完之後再抹除他對我們的記憶。可是當我們要抓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是憑空消失了。而我們,則是受到一股難以反抗的排斥力量,從門中被轟了出來!”


    聽著張濤的述說,“呂信”的心開始越沉越低。特別是當他親眼看見在張濤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出現的那些道友卻陸陸續續被彈出來以後,他的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末了,張濤的言語說完,在“呂信”的眼前,在大殿之中,不多不少三十七名“餓鬼”出現,無一例外的都是“遁”組織的成員。


    “糟了,中計了!”若是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當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麽迴事的話,那“呂信”就白修這麽多年的道了。


    “哈哈哈,愚蠢的魔修,這一次你們恐怕是一個不落,全都到齊了吧?”正當“呂信”想到了最壞情況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也是在整個大殿之中迴蕩而起。這個聲音,正是鬼侯呂的聲音!


    所有的組織成員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都是一陣的驚異與錯愕,而“呂信”的心在這個時候則是猛然再次一沉。


    “不錯啊不錯,區區魔修在我們鬼域之中潛伏了數千年,還能堂而皇之的裝出一名鬼侯,形成一個魔修組織來,當時我就發現你們這幫魔修很不錯。”


    “可我萬萬沒想到,經過上次的清剿以後,你們這些餘黨不但還有能力再次潛伏下來,更敢與擄走我的孫兒,偷龍換鳳,騙過了那鬼侯江的眼睛,還潛伏到了我身邊來。”鬼侯呂的聲音再次想起,其中所帶有的冷厲與殺意任誰都能感覺出來。尤其是他說到“擄走我的孫兒”之時,那言語之中的殺意更是如同凝聚成了實質,讓得“呂信”這個見慣了殺戮的修士都是感到一陣壓抑。


    不過很快的,“呂信”就反應了過來。他知道現下無論如何偽裝和解釋都沒有用了,鬼侯呂既然已經挑明了一切,代表的是他們都被發現了。可是他們還有一張底牌沒有打,那就是關押在猙怖山中的真呂信,這是可以讓得局勢稍微可控的關鍵因素。


    所以“呂信”幹脆直接變迴了原本他在鬼域之中的魔修樣貌,急問到:“呂信呢,猙怖山中的呂信可還在?”


    還不等一幹組織成員迴答,鬼侯呂卻是大笑到:“你以為你能騙過鬼侯江的眼,就能騙過老夫了嗎?想要裝成我的孫兒,豈能如此容易?那可是我的親孫兒啊,你外形再像,難道還能騙過我這個親爺爺?”


    “呂信你們也不用找了,托你們的福,他在猙怖山中還沒死!鬼侯江把我的孫兒都管丟了,他難道還不將功贖罪,去猙怖山中救他嗎?他今天沒來,因為他去救人了。剛剛我得到消息,呂信已經安全。不然我又何以敢跟你們撕破臉皮?”


    聽著鬼侯呂的話,桓因這才發現自己還是高看了自己。裝成鬼侯呂的親孫兒,實在太難,自己在這一年之中恐怕早就已經被發現,隻是恐怕也唯有自己不清楚到底是哪裏露出的破綻吧。


    現下,鬼侯呂已經說明了一切,符合邏輯,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桓因也知道,恐怕真呂信是當真被鬼侯江給救走了。


    這下,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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