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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以後,盤膝閉目打坐的“呂信”睜開了眼來,而在他的麵前,有一卷金色的玉簡靜靜漂浮,散發著輕微的波動。


    “組織那邊迴信了。”麵露笑容,“呂信”伸手將玉簡拿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將之展開。


    迴信息的人,是“呂信”的老奴張濤。


    在信中,張濤對“呂信”一切都安好的消息表示了高興,也說將這個信息傳達到了每一位組織的成員那邊。


    對於這個舉動,“呂信”是感到很滿意的。畢竟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最重要的就是人心的穩定,若是組織人心不穩,那什麽事情恐怕都難以辦成。而將“呂信”在心島一切都好這個消息傳達下去,無疑對穩定組織的人心有著極大的好處。


    然後,張濤在玉簡之上對“呂信”所提出的問題進行了迴應。張濤在玉簡之上說到,對於“呂信”現在陷入的僵局,他們也感到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迅速的做出了反應,秘密組織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對此事進行了探討。


    探討而出的結論,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大家都希望“呂信”不要輕舉妄動,以保護好自己為上。如果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化產生的話,便就等到那承道儀式上再看看能不能有所行動。當然,如果能在剩下的幾個月裏等到外出機會的話,那是最好,至於怎麽行動就隻能看“呂信”自己的了。


    當然,組織的成員也考慮到了最壞的情況。那就是“呂信”這邊不但在一年之中等不到任何機會,而且在承道儀式上也尋找不到有關出路的線索。若當真是那樣的話,組織成員們的建議就是“呂信”一定要以保護好自己鬼域大長老之孫的身份為上。


    因為隻要保證絕對的安全,那就能在以後的時光當中有無限的機會去尋找出路。大家都相信,出路是一定會被“呂信”給找到的。


    最後,張濤在信中還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段時間大家合力造出了一個小型的秘密傳送法寶。這件法寶可以隨身攜帶,並且傳送之力和隱藏的能力都極強,幾乎不可能被誰發現。


    張濤將這件至寶隨玉簡送了過來,說如果“呂信”覺得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開啟法寶的傳送之力,將組織的任何一名成員拉到身邊。而且若是“呂信”當真遇到了什麽不測,也可以開啟法寶的傳送之力,以避免禍端的發生。


    “怎麽樣,恐怕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吧?”看完玉簡上的訊息,薛不平卻是先開口了。顯然,在“呂信”看訊息的時候,他也在看。


    點了點頭,“呂信”說到:“不錯,現下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我自己的身份,不要被任何人發現。隻要做到這一點,哪怕在這裏呆個上千年,我也不怕。隻要活著,出路總能找到。”


    “所以我現在就該按大家的想法去做,保護好自己才是第一位。至於其它的,隻能靜觀其變了。若是有機會,便好好利用。若是沒有機會,隻能待到承道儀式的時候再看了。”


    “不過,沒想到組織那邊竟然造出了一個小型的隨身傳送陣來,看來組織中的能人也是不少。這個東西,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能用它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說到最後,“呂信”的手伸向了玉簡右下方掛著的一枚銀色小鈴鐺,一把將之抓在了手中。


    輕輕搖了搖,“叮鐺”的悅耳聲音便是響了起來,煞是好聽。“呂信”知道,這就是那小型傳送陣的觸發機關了。


    “恩,這玩意兒倒是稀罕。有了這個東西,至少若是當真讓你找到了出路,便能一股腦兒的將那些魔修給拉過來,這樣大家都拍拍屁股走人,當真方便。”薛不平看著“呂信”手中的鈴鐺,嘖嘖稱奇。


    “不錯,而且除了在最後一刻使用,在某些時候或許我還能用它拉來一些道友,幫我在關鍵的位置上尋找出路。如此一來,人多力量大,找到出路的機會就能更大了。”越說越是興奮,“呂信”很快將玉簡之上的內容抹去,開始迴信。


    這一次迴信,“呂信”說明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也等於是肯定了組織成員的想法。不過他也提到了,自己會盡量利用組織給予的寶貝,讓得成事的機會更大一些。


    經過這一次的交流,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和安排基本是被定了下來。於是,“呂信”又迴到了默默的打坐修煉的狀態之中,而組織的成員也繼續著靜靜的等待。


    在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裏,雖然“呂信”和組織那邊還通信過好幾次,不過讓得兩方都很失望的是,整個心島依然是一成不變,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所以,“呂信”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外出的機會,隻能在山洞之中默默的修煉。


    而在這段時間之中,“呂信”依然隻修煉了一種道法,那便是羅刹劍。當然,期間他也自然沒有忘記把整部《羅刹經》都給完完全全的複刻了下來。


    春去秋來,大半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便是在這般一成不變的節奏之中流了過去。


    這一日,“呂信”的頭頂有一銀色的五尺長劍漂浮。不過此刻在這長劍之上,鬼哭之音繚繞不斷,更有無數猙獰恐怖鬼臉層層環繞。


    現在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把劍,那恐怕就是“鬼劍”!


    鬼劍在空中漂浮,其上那股充滿怨念的力量不斷湧現。若是此刻有人麵對這把劍,恐怕會有一種直麵極怨羅刹的感覺!


    下方,“呂信”身外的最後一絲黑氣湧到了刑天之上,然後,他的雙目驟然睜開,一股精芒從他的眼中爆射而出。


    對著刑天淩虛一指,刑天之上的陣陣鬼霧便是驟然收斂,悉數進入了寶劍之中,就像是之前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極怨羅刹劍終於是又精進了不少,雖然距離大成還有挺遠,不過現在的劍力絕對今非昔比了!”伸手將寶劍一把抓了下來,“呂信”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語了一句。


    這大半年之中,他除了修煉極怨羅刹劍,便再沒幹過其它任何事情。以他的悟性和資質,若說在道法上沒有取得大的進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在這期間的種種痛苦,以及出現了多少次心魔的侵襲,也唯有他自己才能算得一清二楚了。


    “今日,便是那承道儀式的日子了吧。”從石床之上走了下來,隨意掃了掃身上落滿的塵埃,“呂信”的活力再次煥發了出來。


    “孫兒,出關吧!”不多時以後,果不出“呂信”所料,那蒼老的鬼侯呂之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沒有遲疑,“呂信”身上一股初踏命掌後期的修為之力爆發而出,更是帶著隱隱的怨念之意,讓得這一刻的他像極了是一名苦修一年剛欲出關的年輕一輩餓鬼修士。


    臉上浮現出一股自信與傲意,“呂信”右手輕輕一揮,那擋在山洞洞口的巨石便是自行挪移而開,讓得一年之後昏暗的山洞之中終於迎來了外界的光亮。


    緩緩踏步走出,“呂信”來到洞口以後,很快就見到了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名年老餓鬼。


    此刻的鬼侯呂,依然還是給人一種極為強大而神秘的感覺。不過不知為何,此刻的他卻也顯露出幾分蒼老來,就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什麽一樣。


    “爺爺。”對著鬼侯呂很有禮貌的一拜,“呂信”笑著喊到。


    鬼侯呂的神識朝著“呂信”這邊掃動而來,半晌以後,點了點頭到:“不錯,雖然沒有踩實,但已經踏入了命掌後期。看來這一年,你沒有白白浪費。”


    “爺爺給予的道法高深莫測,讓孫兒受益匪淺。”“呂信”笑了笑,微微散出一股極怨羅刹之力來,讓得鬼侯呂很快就察覺到了。


    鬼侯呂神色平靜,說到:“能夠學到鬼王大人的道,那是你的福氣。今日,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為了今天,我教了你很多,你也學了很多。”


    “希望今天的你,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鬼王大人失望。他的道,是三界最強之道,我希望,你能是那個傳承他道法的修士!”


    臉上很快就罩起一層鄭重,“呂信”對著鬼侯呂再次一拜,說到:“孫兒定竭盡所能,去揣摩先祖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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