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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頗為豪華的中型船隻之上,“呂信”獨自站在船頭,看著被船隻防護罩擋在外麵,不斷從兩旁飛過的猛烈鬼霧,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唯有“呂信”他自己才能夠感受到的是,其實他的手心已經微微冒汗,這代表的是他內心的緊張。


    就要真正與那鬼域最強的大長老正麵相對了,“呂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扮演好“呂信”,在其麵前不露絲毫破綻。


    這倒不是因為他怕自己暴露了會被滅殺,而是一旦他暴露了,整個組織的計劃都會完蛋,組織的成員恐怕也難以再安穩的活下去,更莫要談什麽逃離鬼域了。所以,扛在他肩頭上的責任太過重大,他不得不為之感到擔心。特別是想到那鬼侯呂的強大,“呂信”就更緊張了幾分。


    “哎,比起本老祖來,二祖你的心態還是不行啊。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你緊張有意義嗎?”薛不平自然是感受得到“呂信”的緊張,所以出聲安慰。


    苦笑了一下,“呂信”還是點了點頭:“老祖你說得不錯,若是我帶著現在這種狀態去見鬼侯呂,恐怕反而容易被瞧出問題來。”


    想到這裏,“呂信”渾身便是震了震,頓時一股略有幾分孤傲的氣質被他展現了出來,正是真呂信該有的氣質。


    臉上浮現笑意,就像是期盼著去見兩年未見到的爺爺一般,“呂信”手中的汗水也是慢慢少了下去。


    不久以後,遠遠的有一座森白色島嶼出現在了“呂信”的眼中。“呂信”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那自己第二次來的島嶼,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還是不由得又緊了緊。


    不過很快的,他又再次放鬆了下來,擺出了一副迴到故土應有的樣子,自語到:“終於迴來了啊!”


    一邊說著,“呂信”還一邊伸了個懶腰,那種自然而然一般的氣質,恐怕也隻有他這種閱曆和經驗都極為豐富的修士才能夠裝得出來了。當然,這要除開沒心沒肺的薛不平。


    衝破鬼霧,船隻在距離心島隻不足一百丈以後,“呂信”便是迴頭高聲喊到:“多謝道友相送了,便就到這裏了吧,呂信離去了!”


    看似客氣,言語間卻有一分孤傲蘊含其中。還不等掌舵的修士迴話,“呂信”已經兀自飛身而起,就像是識途老馬一般,朝著心島飛掠而去。


    眨眼的功夫間,“呂信”雙腳已經踏踏實實的踩在了心島的森白色地麵之上。他知道,現在自己最好是第一時間去拜見那鬼侯呂。而這一點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一件難事,因為他熟悉心島的地形,知道該怎麽走。


    隻是,若要讓他做得更自如一些,還是得有人引領的好。畢竟他根本不清楚鬼侯呂所在的地方具體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會不會有什麽規矩。


    “既然迴來了,就馬上過來吧。”正略微有些遲疑的時候,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感覺灌入了“呂信”的耳中,然後他便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神識力量在自己身上掃過,片刻以後又收了迴去。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力量,“呂信”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其正是都屬於鬼侯呂的。


    神識下意識的探出了一股,順著那聲音和神識的來路而去,“呂信”很快就鎖定了此時鬼侯呂所在的地方。


    笑了笑,“呂信”很有禮貌的遙遙對著鬼侯呂一拜,應到:“是,爺爺!”說罷,身形便是閃爍之間快速的往前移動。


    鬼侯呂葉孫所住的地方,乃是在鬼王殿的東側附近,與鬼王殿之間的直線距離並不遠。當然,由於石林遮擋的緣故,原本相距不遠的兩個地方卻是如同存在於兩個世界一般。


    “呂信”此刻神識根本就無需壓製半點兒,所以他輕易的將整個心島的地形都掌握在了心間,於是乎去往鬼侯呂所在的地方對他來說自然不會有半點兒問題,他也不至於露出絲毫破綻來。


    繞過了心島外圍,“呂信”在迷宮一般的石林之中輕鬆穿梭,很快就進入到了心島的中心區域,也很快就接近了鬼侯呂所在的地方。


    從一塊巨石之後繞了出來,出現在“呂信”眼前的是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而在空地的中央位置,有一大一小兩個小丘存在,看起來頗為打眼。“呂信”知道,這裏便是鬼侯呂爺孫倆的住所,怕也真“呂信”在脫離心島以前呆得最多的地方了。


    “沒想到整個鬼域地位最高的大長老,竟然就住在這種地方。比起內外環那些太會享受的鬼侯鬼將們來說,鬼侯呂當真不愧是跟隨鬼王征戰過的強者。”對眼前顯得實在是有些寒磣的場景感到有些錯愕,“呂信”如此想到。


    然後,他便發現在那略大一些的小丘下方有一個漆黑的深洞存在著。而一名看起來極為年邁,卻氣質出眾的老餓鬼正站在洞口處,臉上無喜無悲,目光直直的朝著“呂信”射了過來。


    威嚴、沉穩、深不可測。


    再次見到鬼侯呂,“呂信”還是不由得為其強大的氣場所攝。鬼侯呂看似蒼老,可他就像是一棵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樹一般。或許外表看起來已經相當不堪,甚至還有些腐壞,但內裏卻蘊含著極為龐大的能量,足以支撐起參天樹冠的能量。


    “呂信”知道,鬼侯呂對於真呂信來說雖然是爺爺,雖然鬼侯呂對真呂信很是愛護,可這爺孫倆表現更多的恐怕是師徒關係。而鬼侯呂在“呂信”麵前也多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威嚴。


    於是乎,“呂信”神色一肅,對著鬼侯呂一拜到:“爺爺,孫兒外出曆練兩年,終於迴來了!”


    鬼侯呂滿是威嚴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些微笑意,衝著“呂信”點了點頭,招手到:“過來吧。”


    “呂信”到得鬼侯呂身前,便聽鬼侯呂又說到:“不錯,修為又精進了一些,看來這兩年你沒有虛度。”


    聽著鬼侯呂的話,“呂信”心中卻是不由得感到一陣意外。剛才那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感受到任何神識之力從自己身上掃過,怎的鬼侯呂竟然就已經把自己的情況都查探過一遍了?


    “這鬼侯呂實在太強,我在這心島上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不過還好,我現在表現出來的修為比真呂信在心島上的時候要強上那麽一些,雖然還是處於命掌中期,不過卻有所提升。他將這一點一語道破,倒是說明我沒露出任何破綻來。”心中暗暗這樣想到,“呂信”臉上卻是露出些許自得的笑意,說到:“孫兒什麽時候讓爺爺失望過?”


    鬼侯呂聽到“呂信”頗有幾分傲氣的言語,老臉之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一些,說到:“不錯,我的孫兒,自當如此。”


    略微沉默了一下,鬼侯呂的臉色卻是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說到:“還有一年就是那承道儀式了。關於承道儀式,雖然你從未參加過,不過卻沒少聽我說起。若是能夠在儀式之中獲得鬼王大人當年所留下的傳承,那你或許就能成為重振我鬼域的希望!”


    “接下來的一年裏,你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就在自己的洞中安心修煉吧。最好能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命掌後期,那樣的話你能夠獲得傳承的幾率又當大上一些。”


    聽到鬼侯呂的話,“呂信”臉上的笑意便是極為明顯的一滯。“呂信”自然沒想到鬼侯呂在自己到了心島以後直接就要求自己去閉關。雖然這能讓他少跟鬼侯呂接觸,自然也少露出破綻,可這也代表著他沒有機會去細細探查心島的情況了。


    看到“呂信”臉上表情的變化,鬼侯呂說到:“怎麽,出去野了兩年,開始變得不安分了?現在心島的鬼侯都外出去挖掘自認為有潛力的青年一輩了,如今這心島上除了你我爺孫倆,還有那些負責巡邏的餓鬼以外,已經幾乎沒其他餓鬼了。所以,接下來的一年裏是沒有誰能陪你玩了,你就給我老實些吧。”


    臉上依然留有遲疑,此刻的“呂信”像極了是一名外出過後收不了心的小輩,問到:“那爺爺,這一年之中我還能去往內環看看嗎?”


    “呂信”這麽說,雖然顯露一副貪玩的樣子,不過他也是希望能夠爭取到外出的機會。畢竟他覺得,自己能夠在接下來的一年中擁有與組織道友交流的機會,那是極為有意義的。


    隻可惜,鬼侯呂卻是搖了搖頭,說到:“看來你在內環過得還不錯,心已經飛了。”


    撓了撓頭,“呂信”頗有些靦腆的說到:“鬼侯江大人和江寶兒兄弟對孫兒挺不錯的。”隻言片語之間,“呂信”自然是在鬼侯呂麵前為江家掙得了一些不錯的映像。


    “哼,你怕是收了人家不少好處吧。算了,總之接下來一年你給我好好閉關。至於江家的那廢物後輩,我會讓他參加這一次的承道儀式,就算是還了江家的人情吧。”揮了揮手,鬼侯呂堅決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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