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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喲喲,這是要殺人呐?小夥子,你的脾氣好像比你的本事要大上不少呢,哈哈哈!”雖然之前被桓因那如同實質般的冰冷殺意給驚得滯了一下,不過贔屭這奸猾的老頭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出了桓因根本就是自身難保,於是更加咄咄逼人的譏諷了起來。


    “哎,你看你,你看你呀,牙都崩出血了。我說小夥子啊,你還是別死撐了,你跟老頭子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這不,在老頭子我最不擅長的力量上你都比不過我,還是乖乖的認輸好了。”努力挺了挺自己的駝背,贔屭老頭帶著壞笑繼續嘲弄桓因。


    一點一點的調整著自己的唿吸節奏,想要讓其變得均勻,桓因收迴了自己的目光,重新低下頭,不想再理會對麵那讓人氣憤的老頭子。


    看到桓因低下頭,贔屭知道桓因是想故技重施,不受自己譏諷的影響,爭分奪秒的調整狀態。贔屭這老頭如此奸詐,怎麽可能會給桓因這種機會?現在桓因都快不行了,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於是便見得那老頭兒又說到:“喂,小夥子,我們現在可是在比鬥呢,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把時間拖下去,到底認不認輸,趕緊給個準話!”


    桓因依舊沒有理會對麵的老頭,可老頭卻是不依不饒,據理力爭一般的接著說到:“老人家我可是最看不起那種耍賴的人了,贏要贏得光明正大,輸也要輸得瀟瀟灑灑。你這麽一聲不吭的拖時間算什麽英雄好漢,逼急了我老人家,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那略帶威脅的話語,桓因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繼續這麽不做絲毫反應了,畢竟這裏乃是贔屭的地盤,把他逼急了是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的。而且,現在贔屭雖然是一副趁人之危的小人模樣,可他這一次似乎是真的站在了有理的這一邊。當然了,最關鍵的是桓因現在的狀態極差,他又有什麽資格與贔屭對著幹呢?


    努力的再次抬起了頭,感覺連思考都有些吃力的桓因幹脆就沒有多想,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不……認!”


    這兩個字說得很是艱難,卻也咬得極重。他是桓因,在羅睺麵前都不曾低頭認輸,又怎麽可能會在贔屭這個臭老頭兒麵前就認了?


    看著那半跪在地上連生命都岌岌可危卻依然倔強的青年,聽著從青年嘴裏蹦出來的那兩個略帶一絲瘋狂的字,贔屭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心中略感詫異的保持著目光在桓因身上停留了好半晌。


    “這個倔強的青年啊……”也不知道贔屭的心中是不是有一瞬間掠過了如此這般的感歎,不過沒多久,他僵住的表情就再次活躍了起來,重新化作了戲謔。


    “不認?好啊,那老人家我可就要喚來第三座山峰了。這一次我老人家就不跟你開玩笑了,山峰說來就來,絕不食言。小家夥,你可要聽仔細了,老人家我下麵這個‘來’字的重量恐怕不輕啊,哈哈!”話語從贔屭老頭的口中傳出,其中威脅的意味更濃,他本身更是靈力運起,擺好了施法召喚山峰的架勢。


    桓因現在雖然堅持得很是困難,雖然他除了調整狀態以外什麽事情都不想做,可是在聽到贔屭才剛剛出口的那番話以後,還是不由得突然瞪大了眼,一臉震驚和慌亂的看著贔屭。


    “等等!”桓因這兩個字說得竟然有些利索,看來是心中的焦急把他的潛力給激發了出來。


    桓因是不得不趕忙喊出“等等”這兩個字啊,因為現在他都快不行了,根本就站不起來。如果再來一座山峰,那他就算意誌力再堅強,哪怕還瞬間調用出全部的精血之力,也是不可能扛得住的。也就是說,第三座山峰一出,桓因必死無疑。


    看著桓因瞬間變得慌亂的神色,贔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享受,仿佛是要說:“老人家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小家夥,你還是認輸吧?”


    自娛自樂般的壞笑了半晌,許是贔屭覺得終於是滿足了,才真正得意的開口說到:“說吧,‘認輸’就隻有兩個字而已,說出來就結束了。”言語間,勝利者的口氣已經再也遮掩不住,甚至就連扛著兩座大山的身體也努力的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難道真的要認輸?這不可能!可是現在我該怎麽辦,那臭老頭優勢占盡,現在幾乎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局麵,我能怎麽辦?”再次聽到贔屭催促自己認輸,桓因腦中的思緒開始強行快速流轉了起來。


    桓因是個不服輸的人,要他認輸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實在是需要破局的辦法,所以哪怕他身上的負擔都快要將他壓垮了,也必須要努力的思考。


    思維確實是瞬間就變得靈活了許多,可是現在這種局麵下,桓因卻是著實想不到出路。甚至就連贔屭都開始露出不耐了,他的腦中也沒有出現半個稍微靠譜些的辦法。


    就在桓因都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薛不平的聲音在桓因的腦中輕飄飄的傳了出來:“告訴他,你不認輸,讓他等著。”


    桓因被薛不平這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話語給弄得呆了一下,連忙傳音問到:“不平,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桓因知道薛不平一向都是個不靠譜的人,可他這個人卻有個特點,就是在危機關頭總會變得可靠起來。現在薛不平突然發話了,桓因可不會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還會不知輕重的跟自己胡說八道,所以薛不平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


    薛不平笑了笑,淡淡的說到:“你現在還沒站起來,便不算是扛住了第二座山峰。可是呢,你也沒有被山峰給壓趴下了,於是也不算輸。隻要你不親口認輸,這第二座山峰的比鬥就不算完,那臭老頭憑什麽就能召喚第三座山峰了?”


    聽著從薛不平口中傳來的近乎耍混玩賴皮的話語,桓因的雙眼卻是漸漸亮了起來,心中更是像抓住了贔屭的要害一般,有些激動對薛不平傳音到:“你是說拖時間?”


    薛不平肯定的說到:“二祖,這次你可是長進了,一點就通。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臭老頭是沒有給比鬥限定時間的吧。規矩是他自己定下來的,難道他還有臉不遵守?”


    “既然時間有的是,二祖你就保持現在的樣子慢慢來。先調整調整自己的狀態,再想想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戰勝那臭老頭子。至於他人嘛,如此邪惡,就晾在那裏好了,不用管他。”


    聽完薛不平輕描淡寫中帶著理所應當的話語,桓因大喜,若不是他被山峰壓著,恐怕此刻就要狂笑出聲。薛不平這種耍無賴的辦法當真是太適合對付贔屭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了,看來惡人還有惡人磨,贔屭碰上薛不平也算是遇到對頭了。


    終於,贔屭那老頭子完全失去了耐性,對著桓因沒好氣的說到:“怎麽,你是覺得我不敢召喚第三座山峰嗎?到底認不認輸,老頭子我的時間精貴,可沒工夫陪你這麽瞎耗著!”


    贔屭的目光是一直都放在桓因身上的,當他話語說完的時候,卻發現桓因那一臉慌亂的神色慢慢的淡了下去,轉而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哪怕桓因此刻依然感到無比吃力,那絲笑意卻是那麽的明顯,完全不似做作。


    “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這小東西是不是被壓傻了?還有,他的笑容我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呢?”贔屭心中暗暗想到。


    桓因的笑在贔屭看來自然是別扭的,因為那是戲謔的笑,是調侃的笑,隻是桓因此刻吃力,所以那股嘲諷的意味兒並不那麽明顯罷了。


    半晌,桓因才深深的吐了幾口氣,不緊不慢的說到:“我……不認輸。”


    贔屭顯然沒想到桓因到了這個地步還會這麽迴答,頓時一臉怒色,嗬斥到:“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東西,第三座山峰會讓你知道厲害的!”說著,就想要以靈力將第三座山峰引下。可是,桓因竟然又不緊不慢的說到:“我還沒扛起第二座山峰呢,你憑什麽召喚第三座?”


    贔屭的靈力被桓因說的是一滯,呆呆的看了桓因好一會兒,似是覺得桓因說得有理。想了半晌,臉上才重新浮現笑意的點頭說到:“不錯,你說的不錯。你確實沒有扛起第二座山峰,按規矩,山峰是一座一座的來,一直到我們之中有一人扛不住為止。所以現在你沒扛起,就該認輸!”


    桓因怪眼一翻,反駁到:“我憑什麽要認輸?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被壓趴下了?你也才說了,山峰是一座一座的來,一直到我們之中有一人扛不住為止。我現在感覺很好啊,一點都沒有覺得扛不住。我現在隻是沒扛起來而已,那你等著我扛起來就是了啊。我一定能扛起來的,你放心吧。”說到最後一句,桓因把語速放得極慢,更是滿臉都堆起了笑容,仿佛是還想說一句:“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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