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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向它賠罪,說我們是誤打誤撞的進到這裏,馬上就離開!”薛不平的聲音帶著顫抖在桓因的腦中響起,其中所蘊含的敬畏之深,讓桓因有些驚訝。


    在桓因的記憶裏,一向都沒心沒肺的薛不平還從來沒怕過什麽,頂多就是偶爾緊張一下罷了。很顯然的,蒲牢之前所引動的一切聲勢,已經讓薛不平對其產生了濃濃的敬畏。


    這倒也不怪薛不平,恐怕無論是誰來到蒲牢這世界之中,見到蒲牢那堪比傳說中荒古神獸的威勢,都會不由自主的雙腳打顫。


    蒲牢見過的修士可謂是相當的多,無論是在天界,還是在地獄,它對自己這一種堪稱完美的出場都有著絕對的信心。在以往的歲月中,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見到它以後立馬就跪地求饒,心甘情願的為它所驅使。


    所以,此刻蒲牢正看似隨意的盯著下方的桓因,等待著桓因的屈服。可是,過了好半晌,桓因卻都一動也沒有動。他揚起的臉一直朝著蒲牢,雙眼更是淡然的與蒲牢對視,麵無表情,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若是換了平日,桓因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一定會讓有些人心中感到不妙。可是,蒲牢對自己卻有著絕對的信心,所以它認為,現在桓因一定是被嚇傻了。


    打了個炸雷一般的哈欠,蒲牢的雙目突然一凝,擺出了幾分兇惡之色,朝著桓因說到:“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正好本尊缺一個護衛,你便散去了自己的道念吧。我會把你的肉體煉成傀儡,以後跟隨在本尊的身邊,那是你這一生最大的榮幸!”


    “放屁!這……二祖你快想辦法逃離這裏,你可是本老祖欽點的正義二祖,怎麽能給這畜生當什麽傀儡?”薛不平的聲音很快的就在桓因的腦中響起,雖然依舊滿含敬畏,卻也讓桓因暗暗的為他豎了豎拇指。


    看來薛不平雖然被蒲牢的聲勢給震住了,卻也還沒傻到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至少知道現在該求自保。


    “看來,它看出我身上有龍魂了。”桓因依舊一臉淡然的望著天空上的蒲牢,心中這樣想到。他可不信蒲牢是要把他的肉身煉成什麽傀儡,很明顯的,蒲牢就是想要做那奪舍之事,借桓因的軀體重新複活。


    半晌,桓因的眼珠才終於轉了轉,嘴角拉起一絲戲謔的笑意,開口到:“蒲牢大人,您這麽強,打個哈欠就能把我這樣的修士吹飛一大片,讓我成為您的護衛,豈不是辱沒了您的身份?”


    蒲牢見過攝於自己威勢直接屈服的,見過想要奮力一搏而拒絕的,卻沒見過像桓因這樣設身處地為自己考慮的。它麵上的慵懶表情瞬間一滯,心中不斷打鼓。半晌,才換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開口到:“這是本尊有意抬舉於你,對你用心良苦,你還不快快照辦?”


    桓因的嘴角咧得更大,搖了搖頭到:“蒲牢大人,若是我不願意呢?”


    蒲牢表情一頓,隨即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為不可思議的迴答一般,放聲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它周遭的世界再次強烈震動,崩出了更多的殘垣斷壁,仿佛它再笑大聲一些,整個天空世界都要塌了。


    “不願意,那我便親自下去與你一戰,捏死你這賤民!”蒲牢的聲音隆隆傳出,灌入了桓因的耳中。


    “媽呀,二祖你還不快跑,它要真下來,壓都把你給壓死了,還戰個屁!”薛不平失聲驚唿,似乎若是他自己站在地麵,早就拔腿開溜了。


    桓因沒有說話,蒲牢卻是突然莫名其妙的歎了一口氣,輕搖了搖它那碩大的龍頭,又一次的引發出一陣強烈的異動,說到:“哎,算了。你這麽弱小,本尊又怎麽能主動向你發起戰鬥呢,真是有失身份。這樣吧,本尊給你三次機會,若是你能有一次發出比本尊還要大的聲音,那本尊今日就放過你了。”說到後麵,言語間透露幾分無所謂的感覺,仿佛它是極為仁慈的。


    蒲牢生性好吼,聲音之大,三界之中都難有敵手。就算是桓因修為再高個幾層,也不可能在吼叫上比得過蒲牢。蒲牢這種要求,看似是降低了標準,其實卻是狡猾的把它最擅長的東西拿出來較量。


    若是換了別人,自然是說什麽都要接受了蒲牢的要求,想盡辦法試一試,因為不會有誰想與看起來無可匹敵的蒲牢正麵一戰。可是,桓因卻隨意的把雙手縛在了胸前,笑著搖了搖頭到:“戰吧。”


    輕飄飄的聲音,並沒有引起蒲牢的注意。它點了點巨大的龍頭,滿意的開口到:“恩,那你開始吧,本尊……”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停住了。


    瞬間,整個世界出現了一次短暫的安靜,更是伴隨著極為詭異的氣氛。蒲牢一直控製得很好的麵部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一雙巨目死死的盯著地麵上淡然站立的青年,似是不知道該怎麽把話說下去了。


    過了一陣,蒲牢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連忙穩住心神,重新換上了一副微怒的臉色,對著桓因開口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本尊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那就算了,就讓本尊下界與你一戰!”


    話音一落,蒲牢身上的修為氣息轟然崛起,從比薑楚高不了多少開始猛然攀升,直接就進入了三源地修的境界。不過,這樣強大的氣息卻並不是極限,很快從蒲牢身上傳出的修為氣息就達到了四源地修的程度,之後更是一舉衝上了五源!


    “這……這……天要塌了!”薛不平被蒲牢突然崛起的氣勢給完全驚住。要知道,五源地修就算是放到天界之上都能成為一方霸主,其實力之強橫,幾乎可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而且,隨著蒲牢身上的氣勢不斷崛起,整片支撐天空世界的金色雲層竟然有了不穩的跡象,似乎那天是真的要塌下來了一般。


    若是天真的塌了,那站在下麵的桓因直接就會給生生砸死,還說什麽與蒲牢一戰?


    苦笑著搖了搖頭,桓因的口中飄出了一句很是隨意的言語:“你引發這麽大的聲勢,想來消耗了不少的靈力吧。演得不錯,我看你的靈力能撐到幾時。”


    輕飄飄的話語,卻似乎有著難以估量的分量。氣勢爆發,仿若不可一世的蒲牢在桓因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呆滯了一下,一雙巨大的龍目之中又一次的出現了遲疑神色,甚至其中還帶有一絲驚慌。


    不過,老練的蒲牢很快就把它臉上的遲疑再次掩飾了過去,傲然開口到:“本尊的靈力如同大海之水,滔滔不絕,豈是你這種小兒能夠理解的?怎麽,若是怕了,本尊可以考慮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桓因懶懶的站在地麵,擺了擺手,倒是顯露出了之前蒲牢剛出現時的那副慵懶模樣,笑到:“不用了,你隻管來與我一戰便是,我就站在這裏等你,你有本事的就先站到我麵前來再說。”


    說完話,桓因麵帶笑意的看著天空上那蒲牢,帶著一抹譏諷與挑釁。桓因很清楚,蒲牢這殘念的實力不可能高過自己,尤其是它極盡所能的虛張聲勢,反倒是更說明它的實力並不怎麽樣,比之前的狴犴差遠了。


    就算是換了桓因自己,在做出這麽多誇張的場麵舉動以後也會累得氣喘籲籲,靈力幾近枯竭,這蒲牢到了現在又怎麽可能還撐得下去?桓因敢肯定,蒲牢現在已經無法再移動哪怕半分了,除非它收了現在的聲勢,迴歸到真正的狀態中去。


    蒲牢臉上的驚慌神色一閃而過,隨即一臉暴怒,讓它那巨大的龍頭顯得有些猙獰。這樣的暴怒持續了足足有十息,始終一言不發的蒲牢終於是莫名的自行平靜了下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輕搖了搖巨大的龍頭,似有些無奈的說到:“哎,算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修,本尊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真是老了,不成體統啊。你走吧,我不為難你,從哪裏來,迴哪裏去,本尊大人有大量,就這麽放過你了。”


    一邊說話,從空中蒲牢身上所傳出的氣息也越來越弱,不斷的自五源地修的境界往下滑落。


    桓因臉上的譏諷與挑釁猶在,搖了搖頭,指著蒲牢說到:“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顯出你的原型,不然我不介意衝上去把你打迴原型!”


    說到最後,桓因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猙獰,聲音裏更是帶著森然的殺意,讓天空上的蒲牢瞳孔猛的一縮。


    蒲牢膽小,乃屬其本性。當它感覺到從桓因身上傳出來的那股冰寒到骨子裏的殺意時,頓時就害怕了。加上之前它一直繃緊著神經,想要在桓因麵前死撐過去,卻最終沒有成功,現在那神經驟然崩斷。


    “別……別打我,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一個類似孩童一般的稚嫩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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