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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屬於命修的強大威壓很快就從桓因的身上散了出來,更是連帶著他多年積累的濃鬱殺氣,朝著太人等無量門叛徒壓了過去。


    桓因身上氣勢驟然崛起,讓對麵的所有人都是一驚,不過他們還是下意識的以為桓因太過狂妄,更是全都散出自身的修為之力,想朝著桓因反壓過去。


    眨眼的功夫,雙方之威轟然對撞,哪怕是威壓無形,竟也發出了轟鳴之聲。不過,對麵兩百餘人的威壓竟然在桓因麵前根本不堪一擊,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一方的氣息就完全被吞噬,更是瞬間就被桓因的氣息籠罩。


    所有人都齊齊噴出了一口鮮血,一臉震驚的看著桓因,尤其是站在最前方的太人,他那樣子就像是遇見了鬼。


    “你……你……”太人身為無量門的老一輩修士,雖然修為不算高,但見識還是有的。這一刻從桓因身上傳出的氣息赫然正是命魂的氣息,他怎麽可能分辨不出來?


    而且,桓因散出的殺氣之濃鬱,他簡直無法想象在他的手上到底隕落過多少人。


    當年那個自己眼中的廢物,竟然是在短短數十年內成為了一名命修嗎?那個心地善良,讓自己認為太過軟弱仁慈的弟子,竟然是殺戮滔天?


    除了太人說了兩個“你”字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開口。他們都看出來了,就連太人竟然也在桓因的修為之力麵前瞬間受了傷,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原來,傳奇依舊還是傳奇,桓因所達到的高度早已遠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倒是反觀自己這一幹人等,現在連在桓因麵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師傅的名諱,不是你這個宗門叛徒有資格提起的!”桓因怒視太人,他身上散出的威壓也在這一刻再次增強,讓太人口中鮮血再次噴出,竟然是站立不穩,“噗通”一聲跪在了桓因的麵前。


    “你莫要以為你自己早生些年月,就可以永遠做他人的長輩。你這樣的叛徒,早已不配自稱無量門人,不過是一條一劍峰的狗而已!”


    “我師傅以往叫你一聲‘師叔’,是看在你還是同門的份兒上,現在你已叛出宗門,還有臉自稱‘師叔’?”桓因接著說到。


    太人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迫跪在當年的“廢物”麵前,心中抑鬱難擋,卻是被桓因的氣息壓得連口都開不了,隻能重重的喘息。


    桓因此刻顯露的殺意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太人後麵有不少弟子被桓因氣勢所攝,竟然是主動跪了下來,哭喊到:“桓師弟……不,桓師兄息怒,大家同門一場,何必如此?”


    第一個人開口,立馬就有人跟著說到:“是啊桓師兄,一切都是一劍峰的錯,他們勢大,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桓師兄手下留情,隻要我們協力,依然是可以重建無量門的,桓師兄修為高深當然是該坐宗主之位!”


    諸如此類的奉承和求饒之聲不絕於耳,桓因聽了卻是一臉冷笑。這些趨炎附勢的牆頭草,有什麽資格修道,有什麽資格自稱是無量門人?


    還說什麽重建無量門,真是笑話!


    “還有什麽話,你們就到九泉之下去跟無量門的先祖說吧!”多說已再無意義,桓因將陰劍取了出來,開口說到:“小天,就讓我師兄弟二人一起,為無量門清理門戶!”


    小半刻的時間以後,桓因從無量門主峰的山路走了下來。


    在桓因和小天的盛怒之下,所有的無量門叛徒都被他們以陰劍的陰氣絞殺,死得極為淒慘。尤其是太人,這個宗門叛徒之首,桓因乃是將他生生折磨致死,更是將他的頭顱割下,放到了無量殿之前,讓他哪怕是死,也要永遠對著無量殿懺悔!


    做完這些,桓因突然有種落寞的感覺。宗門的叛徒算是完全清除了,可是無量門也已經不複存在,永遠迴不來了。


    他要去劍閣看一看,那是他入道的地方,也是他宗門至親存在過的地方。


    說不定這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去拜劍閣,去拜自己的師門,當他轉身離開以後,這裏曾經存在的一切除了桓因和小天他們自己,將不再有人記得,一切都將真正的煙消雲散。


    沿著記憶中走過無數次的山路緩緩而上,桓因的心情變得越發悲傷。這裏的路還是那樣曲折,桓因記得自己剛進入劍閣還沒有修為的時候,走這條路都是有些吃力的。


    不過,以前每一次他走過這裏的時候都是心中高興,因他知道將自己收留的師傅段雲會在路盡頭的劍閣之中等著自己。


    隻是現在,山路之上生機全無,一片死寂。唯有兩旁叢生的雜草正在不斷的朝著路中央蔓延,代表著劍閣恐怕是已經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估計是荒廢數十年了吧,在這樣的劇變之下,劍閣這個早就落寞了的地方還有誰會在意?


    桓因不斷的拾級而上,熟悉的情景不斷的在他的眼中顯現。


    “大師兄,你迴來了!”山路高處,一名鵝黃色的俏麗女孩兒站在那裏,一臉笑意的看著桓因。


    隻是,桓因臉上的喜色還沒完全形成,那女孩兒竟然是緩緩淡去,最終化為了烏有。


    終於,桓因將山路走完,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扇大門——劍閣的大門。


    門已經完全毀壞了,門扉的一扇落在了地上,爛得不成樣子,而另一扇也是半掛在那裏,看樣子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桓因的眼中慢慢有淚閃動,他走近了門,抬手輕輕的在門上摩挲著。


    “大師兄,你可迴來了,快來管管小天吧,我是管不住他了!”高山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桓因看去,仿佛又看到了一個憨厚的漢子正站在那裏,三分無奈,七分笑意。


    “高師弟……”桓因走過去,想要抓住他,可是還不等他移動兩步,高山卻消失在了劍閣之外的平台上。


    平台空空如也,雜草叢生,完全是一副破敗的景象。


    桓因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平台的邊緣,向遠處眺望。


    今天沒有太陽,可是當年的他,便是坐在這裏感悟了初陽之力,領悟了撕夜奇術。


    “依你看,初陽是什麽?”清冷的聲音在桓因背後響起。


    桓因一怔,連忙轉過身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葉師叔公……”桓因輕聲喃喃,眼中的悲傷再也掩飾不住,有淚從他臉頰滑落。


    桓因再次深深的朝著遠方眺望了半晌,就像是知道自己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一般,然後他轉過了身,走向平台上一個已經倒在地上了的劍爐。


    “因兒,師傅在此鑄劍,你一定要仔細觀摩,不許走神!”段雲一身器師打扮的樣子似乎又出現在了劍爐的旁邊。


    桓因走到劍爐邊,“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聲音嘶啞的說到:“師傅,弟子不孝,終於迴來了!”


    說罷,他“咚咚咚”的對著劍爐扣了三個響頭,臉上早已是淚痕滿滿。


    良久,桓因才重新站起了身。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將倒在地上,已經完全損壞了的劍爐扶正,更一點一點的開始將劍爐的各個部分重新組合起來。


    隻可惜,他越是想要組合,就越發現這劍爐損壞得太過嚴重,甚至不少地方的缺失都已經找不迴來了。


    就這樣,桓因在平台上兀自弄了半晌,可最終他手一收,“轟”的一聲,那劍爐竟然是自行倒下,根本不能再立起。


    桓因臉上的悲意更重,轉身麵向了劍閣的閣樓,又一次的跪了下來:“劍閣後輩桓因不孝,沒能與劍閣共存亡,弟子來晚了!”


    說罷,桓因的頭再一次重重的撞到了地麵。此情此景,就像是當年劍閣第一次遭逢大變,段雲獨活之時那般。隻是現在,劍閣的情況比之前更加不如。


    劍閣的閣樓依然還立在那裏,可是損毀嚴重,恐怕是葉清幽、高山、李仙月和小天在此最後一搏所致。


    以往生機勃勃的劍閣閣樓,如今是一片死氣沉沉,陰氣極重,仿佛一座鬼樓。


    桓因心如刀絞,踏前兩步,走進了樓中。


    劍閣前廳中的一切都被毀壞了,無論是桌椅還是其它,都東倒西歪的,顯然是劍閣覆滅以後一劍峰中有人來過這裏,恐怕也是為了將劍閣中的功法典籍乃至寶物靈石等等洗劫一空。


    看到這樣的場景,桓因身上的殺意瞬間就彌漫了開來。


    “一劍峰,我劍閣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夠觸碰的!”桓因咬牙切齒,心中對一劍峰的恨更加深重。


    就在這個時候,從天際之上突然傳來了一聲“轟隆”的巨響,桓因有所察覺,轉身看去,便見到天際的邊緣隱隱有無數修士立於空中,更在這些修士的中間,有無數巨大的法器和靈獸存在,那聲勢看起來極為驚人。


    揚州的宗門大戰,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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