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航專七鷹或正氣凜然,如寧哥;或紈絝子弟,如吳天;或霸道無常,如沈浩。這七人皆是一頂一,能力超群,不動則已,動則掀起大風大浪的人物。

    我敬他們是個人才,所以凡事謙讓三分。可以我的品行,自不應該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沈浩,模具專業的領頭人,家勢不可測,為人無拘無束,行事果斷,當屬航專第一。

    程前,強大的關係網,精明幹練,為人熱忱,行事詭秘,當屬第二。

    吳天,高幹子弟,出手大方,冷酷狠辣,好迎須拍馬,屬航專第三。

    陳偉,待人和善,心思縝密,深得領導厚愛,或隱或現,深不可測。

    寧哥,性格柔弱卻又品性優良,膽小怕事卻能一舉成名,熱心,正直,淳樸,亦是見首不見尾的角兒。

    榮哥,學生會骨幹,做事毫不馬虎,能遊刃有餘的穿梭於黑白兩道,自是風度翩翩。

    還有一人,如蛟如龍,深的君子小人之道,做事神速,自稱一霸……

    這些出類拔萃的人,不過是比我們多了些心機,比我們多了些處世之道,卻能在瞬間暴發,成就了自己的同時,也成就了別人。

    大學,半個社會,我們也像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的尋找著自己的位置。而這七人就像是先天氣足,各個英氣十足的破土而出,一時間風動校壇。

    沈浩是一個人物,有好一段時間很多人追捧他討好他,也給了他成就自我的機會。他的出身高貴,加上先天養成的氣質,一瞬間征服了每一個人的心。但當他真真正正的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時,卻又霸道的可怕,不給任何人留情麵,也得罪了好多人,但是每次他又都能化險為夷,可見其實力有多強悍。

    程前是我的老鄉,他做事有點怪,好像隻為利益活著,自樹敵很多,但他有驚人的處事方略,再大的事也有辦法擺平,這得利於他非同一般的關係網。

    吳天,像西遊記的八戒,又像阿q,能屈能伸,自有他的可怕之處。

    可以說對這幾個人都是談虎色變啊,今天我們能有這等成就感,即依靠運氣也依靠於團結啊,如果有一天我們也分裂了,真不知會是什麽結果。

    有天晚上我們去喝慶功酒了,真的太不容易了,能打敗自己心中的“英雄”,能這麽自豪的站在這裏,我們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還是老地方,榮雅軒,因為這地方寬敞,又都是熟人,自由自在的舒坦!

    “為了今天,幹。”我們齊聲歡唿道。

    “再來一杯,為了明天。”寧哥喝完第一杯當即又滿上道。“好兄弟,幹了。”我們幾個也一起舉酒到。

    “好了,難得這麽高興,再來。”小濤豪爽地說。

    “你幹嘛啊,瘋了,有這種喝法的啊。”潘源鍵當頭一棒,砸的小濤臉色大變。

    “別說了,三杯投個吉利。”小濤是我兄弟,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他不爽的,就在潘源鍵放下酒杯的時候,我適時舉起酒杯和小濤幹了起來。

    “這一杯我敬各位,一切在不言中。”向蕭酒量最差,可這一杯卻不同以往,他自恃先幹為敬,以表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態和感激之情。

    “向蕭,是兄弟,就收迴剛才那句,來,什麽也不說了,幹。”寧哥義重情遠的說,我們幾個也自然爽快的一飲而盡,以示兄弟情深。

    我們自是小人物,也可以說是烏合之眾,但是我們更重兄弟的這份友誼,這一夜,像脫胎換骨一樣,從一個學生變成了半個社會青年。

    我喜歡這樣的場景,沒有高低之分,大家同一條心,同一個目標。你一杯,我一杯,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也從不計較……

    每個都喝得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撞迴學校,你攙我扶的,好不熱鬧啊!

    正當我們高興之餘,有個身影擋住了我們,也許是醉了,也許就想找點刺激的,我真的記不清了。隻知道上前就給了那家夥一腳,顯是他比我高一頭,不然他肯定要到下去的,我知道這一腳有多重。

    小濤定睛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天,也跟我一起火了,二話沒說又是一腳,但被躲開了。吳天即是找茬,自然有準備,我們再迴過頭一看,果然被圍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樣的場景隻能認栽了。

    隻有小濤和我能打,向蕭他們根本沒自保能力,這樣一驚一乍酒便醒了。說時遲,那時快,我和小濤也沒怎麽顧得上後麵的拳腳,直接向前衝了過去,硬是開出了一條路給寧哥他們。

    “寧哥,走啊,我和小濤頂著。”我大聲的喝道。

    “走啊,去找人啊,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了。”小濤看著寧哥傻傻的樣,也破嗓門的喊了起來。

    “想走,沒那麽容易。”不知是誰喊的這句,可是這也是事實,我們被密密的封死在裏麵了。

    “走不了了,拚了小濤。”我當下狠踢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一腳說。

    “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麽差。”小濤很自信地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興許是累了,興許是爬不起來了,被他們踩在腳下,又一頓狂踢之後,吐了幾口,罵了幾句便相安無事了。必定是學生,也各自知底,他們也沒敢把我們怎麽樣。

    看著這幾個兄弟躺地上那可憐樣,我忽然想笑出來,想當初高中時候,總是把別人打趴下,現如今是自己被人搞得連還手之力也沒有了,這可真是每曠日下啊。

    也夠狼狽的,頭發淩亂,臉上烏漆麻黑的,衣服也破的差不了多少了。這還不算,主要是那個晦氣啊,我們連精神也被吞噬了去一樣。不敢抬起頭,更別提迴去了。

    “哈哈哈,倒黴啊。”小濤倒是還能喊出聲來。

    “你丫的,還被整的不夠,有心思自嘲?”我直瞪了他一眼說。

    “有什麽啊,爬起來不跟沒事人一樣啊,反正我習慣了。”小濤說著就掙紮著爬了起來,看來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拍拍身上的灰塵,真就跟摔了一跤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管他的,不就是被打了嗎?有啥呢?”我說著也跳了起來,跟小濤一起走了。不是不懂照顧兄弟,我和小濤受傷可是最重的,他們自然沒事,隻是拉不開麵子,一時接受不了罷了,想通了自己會起來。

    也沒有閑情去報複誰了,搞不好會挨處分或是直接開除了,還是不冒險的好啊。再說了,報仇可是有好多方法的,我們需要的是忍耐,在自己擅長的方麵打倒自己的對手,而不是呈一時之勇。

    也不知什麽時候寧哥他們才到草坪,這是我們之間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每次喝完酒都要在草坪上敞開胸懷的聊一聊。一是為了醒酒,二是酒後吐真言。

    “寧哥啊,幹嘛這麽晦氣啊,要知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啊。”

    “誰晦氣了?”

    “要有大將之風啊,雖說一個小小的班長頂不了什麽,但是值得學習的東西可是蠻多的啊。”

    “我還沒到用你指指點點的程度吧,少來了,你肯定早知道今晚會挨揍了……”

    “什麽意思,說清楚!”我當即有點火了,好像是我找人似的,再說了我也挨揍了啊。也不理會太多了,直接抓起寧哥的衣領,一副你再說一句試試的意思。

    “放開,我今天才發現你就是一個流氓!”寧哥甩開後退進步道。

    “我不跟你計較,我隻告訴你,我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對於兄弟,不敢說是保護傘,但至少能同甘共苦;對吳天這號,我就是一把利劍。”我也沒怎麽留情麵給寧哥,雖然知道寧哥有點情緒失常,但是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寧哥,南哥,得了吧,不能好好的說啊!”小濤看不過去了,上來每人推了一把道。

    “好了,我道歉。”寧哥先開口道,他知道我的脾氣,從來不主動示軟,另一層就是我是真的生氣了,這在平時很少有人見到。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都迴去了,也差不多了。”甩下一句然後走人,這是我的一貫作風。

    還是那樣膽戰心驚,還是那樣的清晰,隻有在水生火熱之中打拚出來的,隻有經受得住考驗的,才能夠共同撐起一片天。對於兄弟我沒有特殊定義,可是對於寧哥我是有點懷疑了……

    說不清是怎麽迴事,總感覺有一天會在寧哥身上發生點什麽。

    可能經曆不同吧,想法也就不同。寧哥算作是君子,我頂多是一個小人,如果用嚴格的條歸來限製的話就是這樣。但是在這樣一個年代,什麽是君子,什麽又是小人?我們所見到的偽君子還少,至少小人也要比這些個偽君子好得多。

    我經常告誡自己的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因為隻有這樣才有絕對的主控權與整個社會,與這個社會中的形形色色的人較量。一不小心,有可能跌入深穀,而且再也不可能再爬的起來,這就是現實。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弱入強食這一條永遠不變的遊戲規則告訴我,隻有自己越來越強,隻有自己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才會立於不敗之地,才後一直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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