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哥是準備打工的,這幾天也搬進了他宿舍,是有點孤單了,怕睡不著,找個人聊會天或許會好點。

    “寧哥,這幾天我真的好煩,很不爽啊。”

    “想小玲了,嗬嗬,情理之中啊。”

    “別誤解,我和小玲隻是好朋友,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啊。”

    “不和你說這些了,你覺得小朵怎樣啊?”

    “蠻好的啊,你可真走運啊,這麽好的女生也……”

    “別亂猜了啊,小朵是小玲的姐妹,我也是幫小玲照顧她的。”

    “得了吧,這也是照顧啊?”

    “你不明白,小朵看起來很開朗,其實不是的。”

    “不說了,睡吧。”

    “睡吧。”

    早在先前就差點因為打工的事和人幹起來,我是受不了半點氣的人,可是居然有人敢威脅我,雖說是電話中,可我也是火冒三丈了。當即打給老甘,要他次日盡快趕過來。

    我知道道上混的沒有不買老甘麵子的,航專再大也大不過老甘的一句話。威脅我的是和老莫他們一起的一個不三不四的女生——陳新利。我不知道她有何顏麵還呆在這個學校,除了長得有點姿色外,一點學生形象也沒有,隻知道她是航專的異類。

    我是不怎麽喜歡和這樣的人有過節的,怕麻煩。後來聽說老甘晚上就到了,也沒費什麽功夫就把事給擺平了。

    老甘也知道我的脾氣,之所以這麽做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我不怎麽喜歡讓別人知道我的過去,更不想讓人知道這一段。但是許多事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擺平陳新利的人也不是什麽好鳥啊。

    所以有短時間好多人是蠻敬畏我的,這大概是老甘刻意為我安排的的吧。不過我並沒想過要怎麽謝他,相反,我倒是有點怨他了。

    其實也就是幾個兄弟被欺負要我去和陳新利談談,誰知道我們學校居然有這號人物,也算是倒黴吧。

    老甘當夜就走了,臨了給了個短信我,說都擺平了。我也沒再理會他,連一句謝也沒有。因為我了解老甘,我們之間說謝也就真見外了。

    之後我和寧哥在宿舍貓了好長一段時間,天天盡是酸來酸去的相互指責。

    大概是周末才又找了份工作,這次到快,當天交錢,次日就走,也算是我們盼到頭了吧。寧哥一下子來了精神,請我吃了頓好的。這也是我兩個月來最好的一餐了。

    “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吃上這麽好的東西了。”

    “是去打工,又不是不迴來了。”“寧哥,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說是管吃管住,真進去就知道怎麽迴事了。”

    “管他的,反正也習慣了,我什麽都吃,能吃飽就行。”

    “我也是,隻是怕身體受不了啊,水土不服就不好了。”

    “天塌下來正好當被子,別太杞人憂天了。”

    “說的也是,或許我是太累了吧。”

    “不是累,是心死了,哀莫大於心死啊。”

    “去你的,哪兒跟哪兒啊。”

    我們是20號啟程,大概22號就能上班了。看著這一張張燦爛的臉,我不由的苦笑了起來,這一些天真的學生啊,真就以為打工就是體驗生活了?一幅幅浪漫的眼神下,一個月之後會生出些什麽呢?我不禁感歎了起來……

    有13個小時我們是要在車上度過的,不是很長也不是很短,足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也足夠讓你感到茫然。

    夢想與現實的差距往往在於你將現時當成了夢想一樣的美,有一天在真正的現實麵前,你卻無法麵對。

    天真有時候是好的,但是過分天真,卻會讓你不知所措。我們必須把握住,環境是可以左右你的思想的,如果你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那麽你所受的痛將要比正常情況下多出好多。

    我們沒有理由去懷疑社會,更沒有必要去自責,自責沒有用。再說了,之所以會,是因為我們自己的不足,這並不能怨任何人任何事。我們隻需要去經曆,在經曆的過程中去成長

    隻在下一刻,我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這麽一則故事:說的是上帝要賜福於一個人,但又附加了一個條件,就是在他得到想要的東西的同時,他的鄰居則會得到雙份同樣的東西。那人一聽喜不自禁,但又隨之一楞,口中喃喃“這可怎麽使得,我得到一箱金子他就兩箱,我若是一個天仙般的美女他就是兩個,而他是注定要打一輩子光棍的啊。不行,我得想一個絕妙的方法……”

    終於才絞盡腦汁,悲哀的對上帝說“仁慈的上帝啊,請挖掉我的一隻眼珠吧。”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了,即是鄰居又何來深仇大恨?既無深仇大恨又何必如此忌恨?即就是有深仇大恨又何必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人啊,總是妒忌著身邊的人,以致迷了心智,損人又不利己啊。

    現實中的好多人終是太感情用事了,到頭來卻是傷痕累累,悔不當初。

    在金錢與利益麵前能試出感情,在更多的金錢與利益麵前又能試出什麽呢?我不知道人性到底是善良的還是不善良的?可是我深切的感覺到在這種特殊的誘惑下人是貪婪的。我一直沿著一條很窄的路走啊走,始終停不下來。既沒有追逐獵鷹的航線,也不是雄獅的足跡。雖沒有百年孤獨的體會,卻也親身品味到人世的滄桑。寧靜的靈魂飄著,不知是夢還是現實?這天人之境,使我欣喜若狂,能這麽自然的融入母親的懷抱,發出隻有兒時才有的嗔語,能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所在哪!

    我有一把雙刃劍,從沒有傷害過別人,隻會狠下心來劃向自己。今天我的心早已成了碎片,寧可選擇一世的孤獨也不要再相信所謂的至死不渝、海枯石爛。

    算了吧:我笑他人看不穿,他人笑我太癡狂。不是綠林豪傑牧,無花無酒好作田。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花語現芳心。夜朦朧,鳥迷離,此處無雲驚天鐳。這個花非花,霧非霧的年代,難免會有不如意啊。

    寧靜,出奇的靜,憂傷也便洶湧而來。我不知道我是陶醉於夢裏,還是夢充實了我的思想。這樣一個孤獨的我,多想有一個可以理解我,可以幫我的人存在啊。小玲走了,我隻能一個人徘徊。一個月能改變多少,一個月的變化有多大?我們還能像重前一樣嗎?

    你不可以左右別人,但你可以控製自己的心情。是的,用微笑充實生命中的每一天。無論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這是一種坦然,麵對無可奈何之事的最佳選擇。

    我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作多情,別人為了愛,我又為了什麽呢?我是真的真的好想你啊,小玲。

    我不明白,你的變化為何如此的快,讓我怎麽也跟不上你的步伐。我想要你開心,要你幸福,可是你卻開始煩我厭我了,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為什麽老天連起碼的友情也不讓我有?

    你知道嗎?我的心像是被無數的刺刺痛一樣,久久不能愈合,而你卻無情的走開了,連眼神也不肯留下。

    我們這幾人為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誰又能保證,些許時日之後,我們不會為了各自的利益反目?

    我和寧哥算是兄弟,或者說比一般朋友深得多了。

    還記得寧哥,我,向蕭,榮哥。潘源鍵為了重組班委所做的種種,還記得那時的勾心鬥角,手段這東西與對手是利器,對自己人則是殺人不見血的寶貝啊。一場場的驚心動魄之後,我們都麻木了,也算是看清了生在這人世中的些許東西了。

    是以寧哥的名義向輔導員提出申請的,我們幾個隻是多一張嘴,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而已。

    不得不提起吳天這個人物啊,他也算是曉有才能的的角兒啊。隻可惜他有點看不清自己,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他這個做班長的竟一點不知。樹敵太多了,才會把這麽一個好機會留給我們。

    輔導員對這個人也是滿口的讚賞,這卻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下麵已經沸沸揚揚了,上麵卻穩如泰山,這也就是這個班長與眾不同之處吧。這一點我是很佩服他的。

    我也知道向蕭被逼急了,他和吳天有過口角,聽說還差點幹起來。不過在輔導員麵前,愈是對其人身攻擊愈沒有任何作用。誰都明白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心服口服。榮哥倒沒問題,他和吳天本是舍友,言語越偏激對我們越好啊。至於寧哥,他不說話,或者是很少言論最好,這也是對我們有力的。但是即使占盡天時地利,也還是由輔導員說了算的。

    於榮哥,我是懷疑的,所以我也是保持沉默的。後來聽說榮哥也和吳天有過節,我才算放心。我的原則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所以潘源鍵也是可信的。

    如此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我才會動,不動則已,動就一定要成功,不然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啊。第二次找輔導員是我的主意,隻是要他知道我們要怎麽做,隻是對一個老師的尊重而已。

    我和輔導員講的很清楚,我們星期二舉行班會重選班委。當天原班委立刻解散,有三分之二的人參選即可,二分之的人同意即可生效。結果當著大家的麵宣讀,新班委就可直接接手班上的所有工作,最後再向學生會及有關人員匯報。

    寧哥的計劃是,他直接以紀委的身份通知大家到場,以班主任之名罷免吳天的班長之職,然後重組,這和我的也差不多。

    輔導員也知道我們動真格的了,他讓我們再等幾天,周五他親自過去一下,這樣比較正規一點。

    輔導員這麽說其實隻有一個可能,他根本就不同意我們的做法。也就是說我們在還沒有出師之前就已經要宣告失敗了。我是不會這樣敗的不明不白的,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到底,哪怕傷痕累累也無怨無悔。

    向蕭和我是統一戰線的,每個人都可以退,唯獨向蕭不能。榮哥已經開始猶豫了,寧哥倒是出奇的堅定,還拉小濤一起也算是鼓舞士氣吧。

    我們至少有一段時間是意見不同意的,這將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敗給自己不怎麽欣賞的人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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