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滴淚,在我就是傾盆大雨了;她的愁眉不展,汪洋中的我就成了消散的浪花。她的冷漠、不理睬,身單衣薄的我又有何溫暖可言呢?

    幸福的時刻一半在夢中一半和她在一起,痛苦的日子一半在離別一半是默默的望著她熟悉而又漸漸遠去的身影……

    耳邊隱隱還會有火車的嗡嗡……

    一下子坐了20幾個小時的車,還真的有點受不了了,我是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獨來獨往,不然,也不會在那個冷冷的角落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

    英語補考完,我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吃飯。她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跟我一樣沉默,不過我比她幸運,我不暈車,她暈。一路上我沒怎麽跟她說過話,隻是轉乘公交時隨便問了幾句,然後留了電話號碼。

    她叫橋玲兒,很奇怪的一個名字,聲音也蠻甜的,不算美女,不是很開朗。隻是她笑起來真的很吸引人,或者說是看多了那些所謂的時尚,突然間有了純樸,自然是眼睛一亮了。

    之所以請她吃飯,是因為我欠她的,她幫我付了公交車費,我是很感激她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吃飯了,但和她這樣的女生還是第一次,她是第一個等了半個小時沒有一點埋怨的女孩,真的很感動。

    我們去地震台那邊的小林子聊了會天,其實,一路我隻知道低著頭走,直到走到死角才停下。是有點害羞了,雖然說印象中不曾有過害羞,可是我真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和她一起我很不自然,緊張的要死了。

    這應該是一個寧靜的夏天吧,特有的炎熱正好掩飾了我因緊張而急出的汗。

    我跟她談到了我要補考,談到了我的學習,談到了我並不是一個好學生。我沒有半點謊言,從她眼中的詫異,我看得出她並不是很相信。她是一個好優秀又很努力的學生,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她跟我說她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哭得好傷心,眼睛都有點腫了,這也就落下了暈車的習慣。每次從家來學校都跟死了一次似的,我還以為說著說著她會哭起來呢,可是我都哭了,她反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就是這麽一個奇怪的小女孩啊!

    隔三差五就往家裏打一次電話,每次都哭個死去活來,表麵上看是少有的堅強性格,事實上是很脆弱的。換了一個環境,她是有點不習慣了,一下子離開了那麽多的朋友,又不能很快適應,或多或少是有點寂寞了……

    不知道怎麽了,對眼前這個女生竟有了特殊的感情,有種要保護她的衝動。

    是機緣巧合還是上天特有的恩賜?我是不得而知,可我知道,她是我要保護的人,是可以讓我內心深處更多傷痕痊愈的善良的女孩。

    在某種意義上,我覺得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是一個比我更懂得快樂的女孩,是一個用微笑來溫暖我們的天使。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卻是一種前生今世的相隨相依,沒有幻想中的一見鍾情,也不是什麽好感,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是像愛自己一樣愛著她!

    這足以讓我陶醉,足以讓我找到自我,我原本寧靜的生活就這樣不經意間被打破,而我卻真的樂得其所。

    我是拚命的問過自己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可任憑我怎樣做,卻再也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送她迴宿舍後,我就坐立不安了,像得了什麽寶貝似的。我打電話給我姐,我要告訴她我有多開心,是小玲讓我這麽開心的。我要打電話給如如,也告訴她我很幸福。

    我感覺我擁有了全世界,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我不在壓抑,不再有痛,我可以手舞足蹈,可以讓自己盡情的歡唿,就是這樣一個離奇的機遇,讓我改變了原有的生活軌跡,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桂林的夜很靜很靜,它的星星也出奇的美,看著那閃閃的身影,仿佛是有天使的微笑,溫馨猶然而生,總能讓你醉成桃花,將自己染呈粉色。

    “在幹嘛呢?”

    “嘿……,洗衣服呢!”

    “那麽勤快啊!”

    “不是啦,剛寫完作業,順便洗下衣服了。”

    “那也幫我洗一下好不好啊?”

    “才不呢!自己不會洗啊!”

    “我作業還沒完啦,待會不是要作業啊。”

    “那現在幹嘛呢?”

    “看星星呢,可好看了。”

    “真是的,盡知道玩,再說了,星星又有什麽好看的?”

    “可我就是喜歡啊,他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不和你說了,我洗衣服了。”

    “哦。”

    我多想和她說星星其實好可愛的,它們還對我笑呢。可是我知道,在她眼裏那不過是沒生命的天體罷了。

    我隻能悄悄的溜進被窩,把滿心的委屈化成淚送進夢想。我看見自己成了頑皮的小孩,她牽著我的手遊蕩在雲端……

    她是一個慈祥的母親,無論我做錯了什麽,她總是微笑著原諒我,撫摸我的頭,讓我比任何小朋友都能開心快樂,好溫暖好幸福。

    又是一個周末,我盼了好久才等到的周末,她答應我什麽也不做就隻陪我玩的。

    我才不要繞著校園,我喜歡郊外的寧靜,喜歡有她陪著的時刻……

    上次是往東,這次要向西。我們又是漫無目的的一直走著,直到很累了才停下。

    “你和你們宿舍的說了什麽?”她很嚴肅的問我。

    “沒有啊。”我很肯定的迴答,可是下一刻看著她手中的短信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而她也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一直追問:“那這是什麽,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忽然間我覺得好委屈好委屈,如果自己是一個小孩,我可以哭出來以表達自己,可是我不是,我也隻能默認。我是喜歡她,可是我連到底是哪一種喜歡也沒分清楚。我想給自己打一個圓場,可是到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很隨和的跟我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說“嗯”,我知道她也隻是善意的給我打預防針而已,她是怕我喜歡她的,因為我還不夠資格啊。

    這一次是她請我吃飯,可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

    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打電話給她,還是問她幹嘛呢,還是隨便聊幾句就睡了。我記得這是我很失落的時候,也不怎麽做夢了,早上機械式的起來,然後電話喚她起床,然後去上課。

    我一向都木訥慣了,有時候是無聊了總要看些書打發時間的,可我這幾天和以前不一樣了,也不怎麽愛看書了,總想著今天或許會發生點什麽。如果什麽也沒發生的話,又會很傷感的拿起紙和筆,寫下自己的心情。

    她說過幾天陪我去爬堯山,所以我每天都可以起很早去跑步,我怕我體力不支,怕她會笑我。

    那天吃過早飯,稍稍休息了一會,我才打電話約她出來,天很熱,並不適合爬上,可是我真的想去,隻要有她陪著,我就很開心了。

    之所以去爬山,是因為怕花錢,每次出來她都不要我花太多錢的,我知道她是非常節點的。

    我們一直是走走停停,並不在乎要什麽時候到山頂,也沒有看風景的心情,隻是她覺得我累了,刻意停下腳步,又怕我有點誤會,總是想辦法和我說話,其實我是好感動的,她真的跟別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到那是一種自然,而不是做作。

    她是很懂得關心人,跟我姐一樣,隻是她不是我姐,不然我真要成小孩了。

    我是特喜歡和她一起的,無論她開心不開心,是不是生我氣,也不管她把我當成了什麽,是否厭倦了。我隻知道她是我在這裏最親的人了,我隻知道在這兒她是對我最好的女生。

    因為她,我的生命出現了好多精彩的畫麵,因為她,我有了童年的歡樂。許多東西,一旦打破很難複合,尤其是原本平靜的心,我一直以多麵性在自己的天空下跳來跳去,可每次麵對她時總想以最真實最真誠的一麵。

    我是很在意時間的,可我也因此而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也許是命中注定,我一向果斷,不怎麽喜歡憂鬱。可是在她這兒卻變了個人似的,思前顧後,竟不知如何做筆了。

    我知道生活的節奏開始改變,這是好事,是逐漸成熟的象征。然而,一個男人愈成熟,他會愈表現的軟弱,愈需要一個女子的愛撫,這也許是一個堅強男人背後總有一個溫柔女子最好的解釋吧。

    我是把她當成了我的一部分,不需要麵對什麽,也不需要解釋什麽,我真的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情緒的變化。我是每個夜晚都打電話給她的,不為別的,隻為讓自己的另一部分有這一部分的開心,這也是享受。

    “在幹嘛呢?”

    “睡覺呢,你呢?”

    “和你聊天啊!”

    “真是的,這麽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啊,怎麽辦啊?”

    “我不管,我就快要關機了呀。”

    “還早呢不是嗎?”

    “哎呀,我們發短信好不好啊?”

    “不好啊,我就要打電話啊。”

    “這樣會影響到別人拉。”

    “好像他們也還沒睡呢。”

    “不是這麽說的,掛電話了。”

    “為什麽啊”

    “嘟!嘟!嘟!”

    在印象中除了少數幾次是我掛斷以外,她都是以這種方式掛我電話的。因為從十一點到十一點半她要保持電話不占線,那是屬於她的他的空間。

    我理解,可是我好委屈,因為我每次是十點打過去,還有很早就被掛斷的。我總要和自己較真,總是同一時間給她電話,總是保持這種憂傷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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