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邃眯著眼睛看向前方,這個寧瑤竟然喜歡尹雲?這是明著和自己爭女人?這般無視自己,莫非還跟兒時一般不知趣兒?說起寧瑤,可就是他害得自己親生母親郭月死在父親石虎手裏的,如今的倒是敢太歲頭上動土了?當真不知道自己已經今非昔比了?還跟自己搶女人?真是找死!


    石邃眼睛轉向眼前這個女人沈佳蓉,她倒是個有意思的,竟然願意幫助自己奪得尹雲。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她是想假借自己的來處理掉尹雲?無論尹雲是死在自己手裏還是被自己收編入太子東宮,她沈佳蓉都是有賺無虧的。不過她想的倒是容易,但是想的容易,自己可是池中物,竟然還如她所願?但是不利用眼前這個傻裏傻氣的丫頭,未免也虧了些,就見招拆招吧。


    石邃眨了眨眼睛「你來就是告訴我,尹雲會去哪個大臣的府裏?我倒是不知道晉朝的沈家竟然有這個能耐,竟然滲透到了我趙國的勢力來了,當真是有本事。」


    沈佳蓉豈能沒聽出石邃話中的意思,但是當下嫉妒沖昏了腦袋,她隻想讓尹雲離開寧瑤,無論是死亡還是另嫁,都要離開寧瑤「你別管我沈家的實力如何,太子殿下,你我的目標一致,都是不讓寧瑤如願,不是嗎?」


    「那我該詳細你呢?」石邃笑起來。


    「你必然可以信我。」沈佳蓉點頭。


    「那我拭目以待,我就不送客了。」石邃難得沒有用本殿下自稱,算是拉近自己和沈佳蓉的距離,好讓沈佳蓉為自己做事「最近這東宮不太太平,你還是不要來我東宮的好。若是你真的想幫我,以後再紫蘭苑相見便是,那裏都是我的人。」


    「好,太子殿下。」沈佳蓉笑了起來。


    鄭櫻桃吹著手指,這個沈佳蓉竟然去了石邃的東宮,看來是真的要跟東宮的石邃聯手整治寧瑤了,隻是這兩個人,一個為了郭月一個為了自己的幸福,也不知道會不會中途拆夥。倒是這個尹雲夾在中間,難免受到波及,當真是有趣。但即便是有趣,自己隻要坐山觀虎鬥就好,若是石邃一個不小心傷了寧以恆的孩子,隻怕這石虎會親自殺了石邃,但不知道石邃自己清不清楚。


    石韜看著鄭櫻桃又表現出那種陰險的笑容,揚起與他相似的笑容說道「母後可是想到了什麽?」


    「不過是人老了,想些舊事,猶自開懷罷了。」鄭櫻桃看向石韜「你呢,我兒?」


    「也無其他,想弄個傀儡,玩玩木偶戲罷了。」石韜學著鄭櫻桃的嘴臉,笑起來。


    「什麽樣的傀儡?什麽樣的木偶戲?說來聽聽。」鄭櫻桃笑起,這個親生兒子倒是像極了自己,陰狠還狼子野心。


    「石宣如今八九歲,正好是明事理的時候,雖然我五歲比較早熟些,但是父皇還是看重石宣的。畢竟石宣的母妃家世還是不錯的,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抬舉了石宣,會不會害的石邃身敗名裂。不知道郭家和孫家會不會打起來,一定很精彩。」石韜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心狠手辣,連奪嫡這樣的事情也想的極其陰險。


    「這倒也是,距離你十五歲還有十年,本宮有的時間消磨你潛在對手的實力,既然你這般說了,倒是可以製造一些巧合,好讓石宣和石遵這一對好兄弟,多一些自殺相殘,咱們也好看個精彩。」鄭櫻桃笑起來「我兒當真是聰穎。」


    「多謝母後誇獎,兒臣也知道,這位君者,無毒不丈夫。」石韜笑起來「而我便是這最毒的君者,也是這天下未來的主人。」


    「我兒好誌氣,母後就拭目以待了。」鄭櫻桃哈哈笑起來,對著兒子這番霸氣,很是滿意。


    石遵端坐在靜月宮,這幾天一直閉門不出,除了偶爾見見石艷艷,裝一裝可憐以外都是這般靜坐。外麵看著似乎在發呆,可隻有石遵知道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這幾天石邃總是翻邊大臣的府邸,說是尋找尹雲的蹤跡,可是好色成性大哥石邃竟然眠宿大臣的兒媳,這般行為倒是讓父親氣得夠嗆。


    而那個可憐的尹雲,明明看上去跟寧瑤因緣很深,跟沈易之也關係匪淺,可總是被波及的體罰和責罵,似乎這個尹雲如了她的名字,陰雲罩頂,所到之處皆是晦氣。這到底是石邃蓄意為之的巧合,還是尹雲蓄意為之的陰謀?但不管是哪一種,必然是見血封喉的詭計,離遠一點便是明哲保身。


    可若是離遠一點,確實是離開是非之地了,但也是失去了依靠寧家的機會,那個寧瑤說是給自己機會的,豈能放過?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石遵咬了咬唇瓣,看來抽個時間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得好好思索一番。


    石虎氣急敗壞的看著那如山高的奏章,裏麵都是叱罵太子石邃的無狀行為,這個臭小子 倒是給自己長臉,竟然跑到大臣家裏眠宿人家兒媳,難道以為人人都是婁穎麗那個賤人?!當真是氣死自己了,當真是畜生!這個逆子!這個孽子!這個孽畜!


    石虎深吸一口氣,轉身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副既往的嚴肅「爾等勿惱,寡人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石虎手持三尺劍,將劍身拔了出來,指著地上的銅爐,揚起劍身直接劈斷,看向周圍,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故人想來有一說一,既然我那孽子這般無狀,定然會讓他給大家有個交代。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今他是太子,我得按照國法來處理。他的罪還不致死也無法罷黜,不如等寡人一段時間,收集他的罪狀如何?」


    魚貫而出的大臣和禦前請奏的士卿大夫給石邃以壓力,也給寧瑤一個契機。


    「義父,這個石邃怕是跟沈佳蓉聯手欺負姨母,你當真不管?」寧瑤看向一臉淡定的沈易之,隻有自己知道,義父這是故作鎮定。


    「不給那個丫頭吃點苦頭,如何知道離家出走的危險?倒是你,這般說,可是想到了什麽計謀?」沈易之笑了笑,對這個義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石邃最近喜歡上密宗的一種殺人法器,喜歡一人頭骨來盛些酒水,還喜歡將美女的頭顱斬下供人觀賞,若是這酒醉之際,斬下美人的頭是石宣,該是如何?」寧瑤吹了吹茶水,淡定的說道。


    「殺八歲的石宣?倒是有意思,這個石虎最討厭子嗣互相殘殺,當真是有意思的緊兒。」沈易之點點頭「若是如此,石邃的太子之位便是拱手於人了。」


    「我要的便是這拱手與人。」寧瑤點點頭。


    「那該怎麽做?」沈易之笑起,看向足智多謀的義子。


    「尹雲歌舞東宮,你我皆在東宮看著歌舞,此時太子必然縱情聲色,若是就病故發,依然要砍殺美女,若是尹雲,義父可以救下假意受傷,傷害強國使節,石邃不死也要被廢黜。若是砍殺我或是佳蓉,我和佳蓉假意抗爭,受些小傷,如此便可以讓石邃的殘暴升級,引得石虎手刃親子。」寧瑤笑起來。


    「看來你是誌在石邃了。」沈易之笑起。


    「他與我有殺母之仇,他石邃豈會輕易放過我,我不過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罷了。」寧瑤站了起來,遺世孤立的氣質讓沈易之皺起眉毛。


    石邃笑著看著帖子,鄭櫻桃那個賤人竟然想讓尹雲來自己的東宮歌舞?還打算眼前寧瑤?當真以為自己的東宮是他鄭櫻桃的後院,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嗎?當真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不得反抗嗎?


    自己已經猶如一個花花公子一般的去眠宿那些大臣的兒媳了,不過是搞些花邊好讓石虎覺得自己像極了他的粗俗,可石虎竟然還對自己生了氣,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模樣的,當真是令自己噁心的。不過好在這場宴會定在開春之後,遷都鄴城之時,在新的東宮之殿歌舞。


    還有些時間設計一番,這個楊艷最近很是令自己滿意,知道對尹雲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予以懲戒,這幾日的掃把星之說,委實讓自己開懷了一番,但是若要更開懷,隻怕要更有些刺激才是。看著沈佳蓉這般嫉妒尹雲,怕是這個寧瑤當真對尹雲傷了心,要是在宴會之上斬殺尹雲,倒是有意思的緊兒。


    沈佳蓉小心翼翼的看著殺人大王石邃,這個石邃越發的喜歡殺人,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個美女,看著鮮血淋漓的人頭大笑,這樣的男子,每晚進入自己的夢鄉,當真是個惡魔般存在,令人不寒而慄。不愧是石虎的親生兒子,就是心狠手辣,隻是為了寧瑤,不得不忍,不得不做下這些事情。


    那個尹雲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也不看看自己的地位,竟然肖想寧瑤,若是不好好教訓她,隻怕打蛇隨棍上,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定然要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


    靳綺月扶著自己的胸口,一陣不安劃過,這幾日沈佳蓉總是沒事來找茬,不是藉故打自己一個耳光,就是借著石邃尋釁滋事來羞辱自己是個掃把星。這個沈佳蓉不過十一二歲,善妒又狠毒,真不是個善茬,也不知道沈佳蓉若是知道自己將是她的嬸娘,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寧瑤和沈易之蓄意下套,迷惑石邃的障眼法,不知道她沈佳蓉會如何作想?


    這個沈佳蓉不知掉自己做局的時候,也被他人做局其中嗎?當真是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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