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笑的看著我,棕綠色眸子中的色澤更深些許,“好,如你所願。”他先前離我還保持點距離,當同意我做他侍女時,卻更向我這邊靠了靠,我不滿的蹙眉他眼中的笑意更深。

    而我心裏也打著小算盤,烏邪,你的好日子不多了。就這樣在馬車中我達成了我的第一步。做烏邪的侍女遠比做柳飄飄的要輕鬆自在許多,雖然烏邪一再要求我不必帶麵紗,可是,我始終覺得成天頂著這樣一張臉我自己看了也會覺得不舒坦,還是固執的帶著,從此清王府都知道王爺有個成天帶白色麵紗且醜不啦嘰的侍女。

    轉瞬間,寒冬已逝,萬物一掃蕭條,皆呈現一派生機勃勃。褪去厚厚的棉衣,早上便換上了一身薄薄的長裙,身子也頓顯清瘦許多。

    “流瑉,你來了,我剛在後山采了新茶,正跟玉蘭說呢,想著和你品新茶呢!”腳才剛邁進去,就看到本是端坐在木桌旁的柳縈站了進來,對我笑說道。

    我還沒答話,就被一旁的玉蘭搶白道:“流瑉與小姐雖隻認識還不到半年,我看,這感情哪,倒叫人看著嫉妒,小姐有什麽都想著流瑉,而流瑉呢,也沒少往咱們這送寶貝。”

    我與柳縈相視一笑,道:“瞧你這丫頭片子,如此牙尖嘴利,趕明兒讓你家小姐早點把你嫁出去才對。”一番話,說得玉蘭是滿臉緋紅,自是惹得我們哈哈大笑。

    “縈縈,給你。”將手中的折扇遞與了柳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手輕挑麵紗的下角,像模像樣的品著茶,嘴裏還發出吧唧的聲音。

    柳縈手拿紙扇輕輕打開,吟道:“含煙一株柳,拂地搖風久。佳人不忍折,悵望迴纖手。”輕輕將紙扇合攏,櫻唇喃喃道:“好詩呀!真想親眼一睹這無名氏的風采呀!”

    我見她呆呆的模樣,打趣道:“隻怕,以身相許更好哦!”說實話,我也很好奇這無名氏是誰,這東西是別人送給烏邪的,原是西淩的東西,烏邪在攻打西淩前做了很多準備,其中也包括了解西淩文化。

    府上也有很多字畫之類的,我瞧顏縈很喜歡這些,便央求著烏邪,拿了一些出來。“縈縈,外麵有人找你。”聽到窗外的說話聲,我下意識的收起剛剛的痞態,端坐在木椅上,這個小動作被一旁的柳縈盡收眼底,纖手輕輕的點了下我的手,小聲道:“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呀!”

    “東墨,進來歇會吧!”柳縈此時的聲音比尋常更顯得動聽,我抿嘴笑著。接著便聽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可誰曾想到,他剛進門口瞧見坐著的我扭頭就走,若不是柳縈手快的將他拉住,隻怕,早已徒留與我的是他的背影了。

    我知道,他失憶了,被柳縈所救,從此他對柳縈就猶如親妹妹一般不容任何人傷害。

    而那次他眼見我瞧柳縈的癡樣,誤以為我對柳縈有什麽不好的想法,每次見我都是惡狠狠的樣子,從沒有過好臉色。

    “東墨,我剛采的新茶,剛泡的,你嚐嚐。”柳縈優雅的將茶杯遞與鄭天悅,他臉上僵硬的線條才略微柔和了些。

    “那我去去就來。”玉蘭也不著痕跡的跟著柳縈出去了。一時間,屋內隻剩我們二人,靜得仿若隻聽到兩人的唿吸聲,滿屋溢著茶香,我偷偷的打量著他,他如往常般漠然,朝都不朝我看一眼。

    我知道,現在他已將我忘得幹幹淨淨,所以我現在的想法是讓他重新愛上我。如今,所受的苦都是我應該的,誰叫以前都愛跟他較勁呢!

    想著,想著,鼻子一酸,清淚流淌,趕忙低下頭,裝作喝茶,孰不知,喝下的是茶還是淚,然,都是苦。悄悄的將淚水試去,主動開口道:“東墨,你成日呆在顏坊,不悶嗎?”濃濃的鼻音換來他冷冷的一瞥。

    原本以為他不會答話,沒想到,他輕拍衣服上的脂粉,冷聲道:“你以為都像你一般無所事事。”

    我幹笑著,“東墨,我和縈縈約好初八去踏青,你要不和我們一道吧!”討好的嘴臉自己瞧著都覺得怪怪得,頭埋得理低了,等了半天都不見他迴答,我疑惑的抬起頭,方才還坐在椅子上的人早已毫無蹤影,懊悔的踢著桌腳,換來的是自己“嗷”的大叫,這下可好,腳倒是撞疼了。過了一會兒,柳縈迴來了,和她又是講了一些閨密之話後,我便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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