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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痕第二天一早就給唐綿綿打了電話去，約她見麵。
兩人約在茶餐廳碰麵，唐綿綿到的時候，白痕已經到了。
兩個老友相見，寒暄客套的話就用不上了。
白痕說，“這一轉眼，我們都已經老了，我記得上次見麵，還是八九年前吧？”
“是啊，是溫老的壽宴上見的。”唐綿綿也記得這事兒呢。
白痕不得不再次感歎時光如流水。
“這些年你到是沒怎麽變，還跟從前一樣，少女感很足，看來龍夜爵寵妻狂魔之名，不是白得的。”白痕稱讚著唐綿綿。
這不是虛假客套話，而是實打實的話。
“你也不差啊，不過說起來，我比你更輕鬆一點，畢竟厲先生身上的壓力責任太多了。”
說起這個白痕就忍不住歎氣，“男人嘛，畢竟有仕途要走，溫老退下來後，他不得不頂上去，每日忙得是不見人影，我都習慣了。”
“我聽說雲痕也很出色，龍夜爵和我說過幾次，說雲痕有他父親的風範，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部長級別的了，很厲害。”
白痕的眼神卻陡然黯了下去，有點壓抑的說道，“雲痕……最近出了點狀況，身體出了點問題。”
“啊？”唐綿綿吃驚不已，“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這人的命運，誰知道呢？”白痕心裏的悲傷，也從不需要用言語去表達，“為了這事兒，我還和老厲起了爭執，我的意思是讓雲痕退下來，好好養病，可他卻說現在不能退，在男人眼裏，事業終究比這些要重要。”
唐綿綿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厲先生不是那種不顧家的人，隻是他站在了那個位置，要考慮的不隻是自己的家，還要顧及更多的人。”
“是啊，這麽多年了，我都習慣了，自然也理解了。”
“你理解就好。”
白痕轉了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的，你知道我的小兒子吧，沉驍，就是當年我收養的那個孩子，他現在啊，在部隊裏服役，也算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遺誌吧，很出色。”
“咱們既然是多年老朋友了，就不說這些繞彎子的話了，關於你小兒子厲沉驍和我們家卿卿的事，我已經了解過了。”唐綿綿開門見山的說道，“本來我打算找個時間去帝都和你說說的，沒想到你先到江城來了。”
“原來你知道啊。”白痕到是意外了，“那你覺得怎麽樣？”
“說實話，我不太看好。”唐綿綿到不是掃她興，而是實話實說，“卿卿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不到十二歲，做了兩次換心手術，你是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她現在這顆心髒又出什麽問題，而你兒子又是軍人……我聽說還是特戰隊的吧，我擔心不太穩定。”
白痕其實能理解，所以她不覺得唐綿綿這樣做有什麽錯，“我能理解你想要給小女兒一個穩定生活的心情，但我覺得，你也應該聽從聽從孩子們的意見，我問過我兒子了，那小子，態度特別堅定，他從小就這樣，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
“可是……”
其實說起來，唐綿綿一直沒好找龍卿卿談論這事。
但這些日子來，龍卿卿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裏。
她現在滿心都是厲沉驍，現在讓她鬆手，怕是不大可能了。
但裴斐又和她說了學習的事……
唐綿綿擔心起來，“卿卿還小，我真的沒想過讓她這麽快就……我一直想把她留在身邊的，這樣我也可以照顧她，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其實你不用這樣過於擔心，孩子始終是要離開父母的庇佑的，你看我兩個兒子，我都是放養的。”白痕反過來安慰唐綿綿。
這大概就是生兒子和生女兒的區別吧，白痕沒有女兒，但她能理解啊。
“對了，我跟你說件更有趣的事情好了。”白痕為了讓唐綿綿寬心，又提了一件事，“昨天我帶著沉驍養了多年的烏龜來江城的，誰知道卿卿看到那隻烏龜說是她當年離開寺院的時候放生的那隻烏龜，還真是巧合了，七年前沉驍撿到了卿卿的烏龜，而七年後，卿卿又撿到了沉驍的貓，你說這緣分，還真是無法形容啊。”
“還有這樣的事？”唐綿綿也感到驚奇。
昨晚龍卿卿迴家有點晚，就沒去和唐綿綿說這事兒，所以唐綿綿還不知情呢。
現在聽白痕說起，唐綿綿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這就是緣分吧。”白痕下了結論，“就像你當年陰差陽錯嫁給龍夜爵一樣，如果你沒喝酒，在路上碰到龍夜爵，就不會有現在的寵妻狂魔了吧，如果不是你在前任婚禮上鬧了烏龍，龍夜爵也不會借此和你結婚，其實一切啊，都是命定的，我們適當的接受就行。”
和白痕告別後，唐綿綿直接去公司找了龍夜爵，和他說起了這件事。
龍夜爵聽後一臉黑線的看著她，“所以就因為厲沉驍撿了卿卿放生的烏龜，卿卿撿了厲沉驍的貓，你們女人就認為這是天定的緣分？”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這是緣分嗎？”唐綿綿反問龍夜爵。
龍夜爵無語望天。
女人還真是……感性動物啊。
“你別這幅表情嘛，我知道這樣有點倉促了，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給卿卿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她可是你最疼愛的小女兒。”
“好，我等卿卿和我說，如果她說喜歡，我就支持。”
作為父親，還能為女兒做什麽呢？
***
厲沉驍到帝都後，先去看望了大哥厲雲痕。
他現在已經開始接受化療了，狀況雖然還算穩定，但……為了化療，厲雲痕把頭發給剃了。
厲沉驍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厲雲痕到是滿臉笑容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是不是從沒見過大哥光頭的樣子，所以被嚇到了？”
“不是。”厲沉驍趕緊搖頭，“我就是覺得……大哥好像又瘦了。”
“是嗎？我到是沒注意，但我有按時吃飯。”
“大哥，要出去走走嗎？”厲沉驍問道。
外麵的陽光其實還不錯，厲雲痕看了看，便點了頭。
兩人在院子裏走了走，北方的院子過了秋天後，都是落葉，盡管一直有人在打理，但那落葉還是落了一地。
厲雲痕看著那落葉，忍不住感歎起來，“秋天明明是收獲的季節，卻總有些蕭寂，去年我在南方的時候，那邊的風景就不像北方這樣，那邊的青山，四季常青，一點都感覺不到季節的變化。”
“大哥是想念南方了嗎？”
厲雲痕從政後，在南方的基層呆了很多年，所以對南方的記憶比較深刻。
厲雲痕看著落葉，似乎想起了誰，久久沒有迴答厲沉驍的問題。
厲沉驍也沒追問，安靜的陪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厲雲痕才喃喃的說道，“怎麽可能不想念呢。”
“大哥，我陪你去一趟南方吧，把你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好不好？”厲沉驍有點衝動的說道。
厲雲痕卻笑著搖頭，“不了，沒什麽可去的，到是你啊，我聽見媽昨天打電話給爸說見到你女朋友的事情，還說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什麽時候帶迴來看看？”
說起這事兒，厲沉驍垂了垂眸問道，“大哥，你知道江城龍家嗎？”
“知道啊，龍叔叔家，從前我住在那裏過。”厲雲痕肯定的說道。
“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龍家的。”
“這麽巧？”厲雲痕很意外，“龍叔叔有五個孩子，其中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和二女兒我是認識的，其他的我就不認識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應該是最小的吧，她還在上學，才十九歲。”
“那應該是了。”厲雲痕肯定的說道，“龍家在江城的地位你是知道的，而且這麽多年來，龍叔叔與父親之間的默契也是無需置疑的。”
說到這裏，厲雲痕有些擔心的看向厲沉驍，“你是不是心裏有個坎？”
“嗯。”
“其實不是所有的商人和權貴，都像那些人那樣的。”厲雲痕試著開導他，“你父親的事，我和爸都很遺憾，官商勾結的確是這一行的弊端，不能完全杜絕，但也有的官商能達成合作的局麵，就如龍叔叔和父親一樣。”
“我知道。”厲沉驍點了頭，“我生父的事，本就不應該算在這上麵的，隻是我從小的認知就是這樣，所以一時半會難以看開吧。”
厲雲痕也能理解，安慰的拍拍他，“其實感情的事情，隻需要聽從自己的心就行，其他的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你可以問清楚自己的心，它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
厲沉驍看了看厲雲痕，下一刻，鄭重的點頭，“我知道了。”
“嗯，加油。”
厲沉驍抱了抱厲雲痕，“大哥，你也要加油。”
“好。”厲雲痕笑著答應他。
當天厲沉驍就趕了迴去，白痕正在家逗小沉呢，見厲沉驍迴來了，還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才迴來的。”
“卿卿說明天有事要和我說。”
“好吧，還是女朋友的話好使。”白痕擠兌了一下，“我今天見過卿卿的媽媽了。”
厲沉驍的動作一頓，有些緊張的看向白痕，“媽，你和她說什麽了？”
“緊張什麽啊？”白痕白了她一眼，“怕媽把你和卿卿的事情攪黃了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痕抬手打斷他的解釋，“行了，你現在滿心滿眼裏都寫著卿卿名字，就算我存心要攪黃，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啊？再說了，我很滿意卿卿啊，她是個好孩子。”
白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叫他過來坐下，等厲沉驍坐下了，她才繼續說道，“你知道卿卿的身體狀況吧？”
“嗯。”厲沉驍點點頭，“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辦了，她呢，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這也是她媽媽的意思，所以……問題都在你身上了。”白痕把問題丟給了厲沉驍。
白痕第二天一早就給唐綿綿打了電話去，約她見麵。
兩人約在茶餐廳碰麵，唐綿綿到的時候，白痕已經到了。
兩個老友相見，寒暄客套的話就用不上了。
白痕說，“這一轉眼，我們都已經老了，我記得上次見麵，還是八九年前吧？”
“是啊，是溫老的壽宴上見的。”唐綿綿也記得這事兒呢。
白痕不得不再次感歎時光如流水。
“這些年你到是沒怎麽變，還跟從前一樣，少女感很足，看來龍夜爵寵妻狂魔之名，不是白得的。”白痕稱讚著唐綿綿。
這不是虛假客套話，而是實打實的話。
“你也不差啊，不過說起來，我比你更輕鬆一點，畢竟厲先生身上的壓力責任太多了。”
說起這個白痕就忍不住歎氣，“男人嘛，畢竟有仕途要走，溫老退下來後，他不得不頂上去，每日忙得是不見人影，我都習慣了。”
“我聽說雲痕也很出色，龍夜爵和我說過幾次，說雲痕有他父親的風範，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部長級別的了，很厲害。”
白痕的眼神卻陡然黯了下去，有點壓抑的說道，“雲痕……最近出了點狀況，身體出了點問題。”
“啊？”唐綿綿吃驚不已，“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這人的命運，誰知道呢？”白痕心裏的悲傷，也從不需要用言語去表達，“為了這事兒，我還和老厲起了爭執，我的意思是讓雲痕退下來，好好養病，可他卻說現在不能退，在男人眼裏，事業終究比這些要重要。”
唐綿綿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厲先生不是那種不顧家的人，隻是他站在了那個位置，要考慮的不隻是自己的家，還要顧及更多的人。”
“是啊，這麽多年了，我都習慣了，自然也理解了。”
“你理解就好。”
白痕轉了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的，你知道我的小兒子吧，沉驍，就是當年我收養的那個孩子，他現在啊，在部隊裏服役，也算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遺誌吧，很出色。”
“咱們既然是多年老朋友了，就不說這些繞彎子的話了，關於你小兒子厲沉驍和我們家卿卿的事，我已經了解過了。”唐綿綿開門見山的說道，“本來我打算找個時間去帝都和你說說的，沒想到你先到江城來了。”
“原來你知道啊。”白痕到是意外了，“那你覺得怎麽樣？”
“說實話，我不太看好。”唐綿綿到不是掃她興，而是實話實說，“卿卿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不到十二歲，做了兩次換心手術，你是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她現在這顆心髒又出什麽問題，而你兒子又是軍人……我聽說還是特戰隊的吧，我擔心不太穩定。”
白痕其實能理解，所以她不覺得唐綿綿這樣做有什麽錯，“我能理解你想要給小女兒一個穩定生活的心情，但我覺得，你也應該聽從聽從孩子們的意見，我問過我兒子了，那小子，態度特別堅定，他從小就這樣，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
“可是……”
其實說起來，唐綿綿一直沒好找龍卿卿談論這事。
但這些日子來，龍卿卿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裏。
她現在滿心都是厲沉驍，現在讓她鬆手，怕是不大可能了。
但裴斐又和她說了學習的事……
唐綿綿擔心起來，“卿卿還小，我真的沒想過讓她這麽快就……我一直想把她留在身邊的，這樣我也可以照顧她，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其實你不用這樣過於擔心，孩子始終是要離開父母的庇佑的，你看我兩個兒子，我都是放養的。”白痕反過來安慰唐綿綿。
這大概就是生兒子和生女兒的區別吧，白痕沒有女兒，但她能理解啊。
“對了，我跟你說件更有趣的事情好了。”白痕為了讓唐綿綿寬心，又提了一件事，“昨天我帶著沉驍養了多年的烏龜來江城的，誰知道卿卿看到那隻烏龜說是她當年離開寺院的時候放生的那隻烏龜，還真是巧合了，七年前沉驍撿到了卿卿的烏龜，而七年後，卿卿又撿到了沉驍的貓，你說這緣分，還真是無法形容啊。”
“還有這樣的事？”唐綿綿也感到驚奇。
昨晚龍卿卿迴家有點晚，就沒去和唐綿綿說這事兒，所以唐綿綿還不知情呢。
現在聽白痕說起，唐綿綿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這就是緣分吧。”白痕下了結論，“就像你當年陰差陽錯嫁給龍夜爵一樣，如果你沒喝酒，在路上碰到龍夜爵，就不會有現在的寵妻狂魔了吧，如果不是你在前任婚禮上鬧了烏龍，龍夜爵也不會借此和你結婚，其實一切啊，都是命定的，我們適當的接受就行。”
和白痕告別後，唐綿綿直接去公司找了龍夜爵，和他說起了這件事。
龍夜爵聽後一臉黑線的看著她，“所以就因為厲沉驍撿了卿卿放生的烏龜，卿卿撿了厲沉驍的貓，你們女人就認為這是天定的緣分？”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這是緣分嗎？”唐綿綿反問龍夜爵。
龍夜爵無語望天。
女人還真是……感性動物啊。
“你別這幅表情嘛，我知道這樣有點倉促了，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給卿卿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她可是你最疼愛的小女兒。”
“好，我等卿卿和我說，如果她說喜歡，我就支持。”
作為父親，還能為女兒做什麽呢？
***
厲沉驍到帝都後，先去看望了大哥厲雲痕。
他現在已經開始接受化療了，狀況雖然還算穩定，但……為了化療，厲雲痕把頭發給剃了。
厲沉驍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厲雲痕到是滿臉笑容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是不是從沒見過大哥光頭的樣子，所以被嚇到了？”
“不是。”厲沉驍趕緊搖頭，“我就是覺得……大哥好像又瘦了。”
“是嗎？我到是沒注意，但我有按時吃飯。”
“大哥，要出去走走嗎？”厲沉驍問道。
外麵的陽光其實還不錯，厲雲痕看了看，便點了頭。
兩人在院子裏走了走，北方的院子過了秋天後，都是落葉，盡管一直有人在打理，但那落葉還是落了一地。
厲雲痕看著那落葉，忍不住感歎起來，“秋天明明是收獲的季節，卻總有些蕭寂，去年我在南方的時候，那邊的風景就不像北方這樣，那邊的青山，四季常青，一點都感覺不到季節的變化。”
“大哥是想念南方了嗎？”
厲雲痕從政後，在南方的基層呆了很多年，所以對南方的記憶比較深刻。
厲雲痕看著落葉，似乎想起了誰，久久沒有迴答厲沉驍的問題。
厲沉驍也沒追問，安靜的陪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厲雲痕才喃喃的說道，“怎麽可能不想念呢。”
“大哥，我陪你去一趟南方吧，把你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好不好？”厲沉驍有點衝動的說道。
厲雲痕卻笑著搖頭，“不了，沒什麽可去的，到是你啊，我聽見媽昨天打電話給爸說見到你女朋友的事情，還說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什麽時候帶迴來看看？”
說起這事兒，厲沉驍垂了垂眸問道，“大哥，你知道江城龍家嗎？”
“知道啊，龍叔叔家，從前我住在那裏過。”厲雲痕肯定的說道。
“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龍家的。”
“這麽巧？”厲雲痕很意外，“龍叔叔有五個孩子，其中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和二女兒我是認識的，其他的我就不認識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應該是最小的吧，她還在上學，才十九歲。”
“那應該是了。”厲雲痕肯定的說道，“龍家在江城的地位你是知道的，而且這麽多年來，龍叔叔與父親之間的默契也是無需置疑的。”
說到這裏，厲雲痕有些擔心的看向厲沉驍，“你是不是心裏有個坎？”
“嗯。”
“其實不是所有的商人和權貴，都像那些人那樣的。”厲雲痕試著開導他，“你父親的事，我和爸都很遺憾，官商勾結的確是這一行的弊端，不能完全杜絕，但也有的官商能達成合作的局麵，就如龍叔叔和父親一樣。”
“我知道。”厲沉驍點了頭，“我生父的事，本就不應該算在這上麵的，隻是我從小的認知就是這樣，所以一時半會難以看開吧。”
厲雲痕也能理解，安慰的拍拍他，“其實感情的事情，隻需要聽從自己的心就行，其他的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你可以問清楚自己的心，它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
厲沉驍看了看厲雲痕，下一刻，鄭重的點頭，“我知道了。”
“嗯，加油。”
厲沉驍抱了抱厲雲痕，“大哥，你也要加油。”
“好。”厲雲痕笑著答應他。
當天厲沉驍就趕了迴去，白痕正在家逗小沉呢，見厲沉驍迴來了，還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才迴來的。”
“卿卿說明天有事要和我說。”
“好吧，還是女朋友的話好使。”白痕擠兌了一下，“我今天見過卿卿的媽媽了。”
厲沉驍的動作一頓，有些緊張的看向白痕，“媽，你和她說什麽了？”
“緊張什麽啊？”白痕白了她一眼，“怕媽把你和卿卿的事情攪黃了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痕抬手打斷他的解釋，“行了，你現在滿心滿眼裏都寫著卿卿名字，就算我存心要攪黃，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啊？再說了，我很滿意卿卿啊，她是個好孩子。”
白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叫他過來坐下，等厲沉驍坐下了，她才繼續說道，“你知道卿卿的身體狀況吧？”
“嗯。”厲沉驍點點頭，“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辦了，她呢，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這也是她媽媽的意思，所以……問題都在你身上了。”白痕把問題丟給了厲沉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