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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嚴以驚沒有多懷疑,才讓楊起悄悄的鬆了口氣。


    不過這事兒卻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楊起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所以他喝了不少的酒,最後自然是喝醉了,最慘的是,他被嚴以驚直接丟在陽台上了。


    而嚴以驚,則迴去抱著美嬌妻睡覺了。


    還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第二天楊起就感冒了,噴嚏鼻涕打個不停,在梁塵關心他的時候,他無比幽怨的看著罪魁禍首嚴以驚。


    結果對方直接忽視了他,和梁塵各種膩歪著,看得楊起直生氣,索性罷工迴房間睡覺去了。


    梁塵被嚴以驚推到了書房旁邊陪自己,塞給她一個平板,給她下載了電視劇,讓她看。


    一旁還放了不少的小零食和飲品,總之就是讓她安心的呆在自己身邊。


    梁塵失笑,其實他不做這些,她也會乖乖的在他身邊呀。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就是不說出來,才有這些小感動啊。


    中午秦露給梁塵打了電話,兩人還聊了好一會兒。


    結束電話的時候,秦露一轉頭就看到嚴格站在自己身後,她被嚇得捂著胸口埋怨道,“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不出聲?嚇我一跳?”


    “剛剛就來了,隻是看你在電話沒好打斷你。”嚴格到是很淡然,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拿著報紙看了起來。


    雖說是在看報紙吧,可他的心思顯然不在報紙上麵。


    秦露給他倒了茶,遞過去的時候他問道,“你剛剛是在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這話秦露一聽就不滿意了,吐槽道,“你怎麽叫的呢,什麽叫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她現在怎麽也是嚴家的少奶奶,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這麽稱唿了。”


    “我看你真是中了邪了,不過是過去見了一麵,吃了人家一頓飯,怎麽就被收買了呢?”嚴格埋汰著。


    秦露聽得噗嗤一笑,然後打趣道,“要不是了解你啊,我還真會被你這話給誤導,其實你自己也想去的吧,因為放不下麵子沒能去成,所以吃醋了吧!”


    “你看你,一把年紀了,就會瞎說。”嚴格怎麽可能會承認呢。


    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秦露怎麽可能不了解呢,笑得更歡了,“你就嘴硬吧,我跟你說啊,我都已經通知嚴家的親戚和各房了,隻等確定了日期啊,這喜帖就可以送出去了。”


    “哼。”嚴格冷哼了一下,端著茶喝了起來。


    秦露才沒理會他呢,繼續說道,“雖說少爺的意思是不要大肆操辦,可這畢竟是咱們嚴家的大事,怎麽也要過得去才行,禮數也要周到,所以這段時間,我可能有些忙。”


    嚴格雖沒迴答吧,可秦露知道,這些話他都聽進去了。


    “對了,在此之前,我們肯定是得要拜訪擺放梁塵父母的,這也是我們應盡的禮節,到時候你可別板著臉嚇唬人了,知道嗎?”


    嚴格又不迴答。


    秦露推了推他,他才勉為其難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其實這些都還好說,到是嚴家這邊……”秦露頓了頓,有些猶豫的看向嚴格,“嚴家這邊的規矩甚多,家姐那邊……”


    嚴格一聽到這裏便明白秦露想表達的意思,放下報紙說道,“大姐這邊我去說,你就別去操心了。”


    “好。”秦露這才安下心來。


    隻是她安心得似乎過早,剛以為這件事情解決了,嚴紡就找上門了。


    嚴紡做事素來都風風火火的,所以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嚴格,嚴格,你人呢?”


    秦露那會兒正在廚房切一些水果給嚴格呢,聽到這聲音,還差點劃傷了自己的手。


    她躲在廚房裏不敢出去,很是緊張,同時心裏也在猜想著嚴紡的來意。


    自己通知了嚴家不少的親戚,雖說還沒通知嚴紡,可估計早有人去跟嚴紡通氣了,才會讓她這樣急匆匆的迴娘家。


    秦露的心都提了起來,悄悄的從廚房裏往外看了一眼。


    嚴紡果然怒氣衝衝的,一進來沒見著嚴格,正在氣頭上,傭人上前去詢問也被她很不耐煩的罵開了。


    “滾,趕緊去叫嚴格來。”嚴紡盛怒的罵道。


    傭人哪敢怠慢,趕緊上樓去請嚴格了。


    不過嚴格早已聽到了聲音,正下樓呢,見到傭人委屈的樣子,隻是揮揮手讓她去忙自己的事,自己踱步下樓說道,“大姐,你怎麽來了?”


    嚴紡一聽到嚴格的聲音就瞪了過來,很是不滿的譏誚著,“我怕我再不迴來,這個家都要變天了。”


    嚴格聽後隻是一笑,“大姐這說的哪裏的話,嚴家怎麽會變天呢?”


    他好言的勸嚴紡坐下,嚴紡還是怒氣衝衝,“嚴格,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不知道大姐說的是哪件事?”嚴格故意裝傻。


    嚴紡當然看得出來,冷哼道,“你別跟我裝!”


    “大姐說的是上次董事會上以驚頂撞你一事嗎?這件事情我都已經教訓過他了,讓他以後注意點。”嚴格還給嚴紡倒茶,擺明是想息事寧人。


    可嚴紡根本就不接受,“這件事情我會慢慢跟那小子算賬的,我現在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嚴格沒接話,等嚴紡自己說。


    嚴紡不滿的說道,“聽說那小子要結婚了?有心儀的人了?這事我為什麽不知道?”


    “大姐,現在早就不是以往了,孩子們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大姐也就別操心了吧?”嚴格好言好語的說著。


    可嚴紡不接受啊,而且還很生氣,“管不了?不操心?我能不操心嗎?不管怎麽樣,我也是嚴家的一份子,怎麽著也要維持我嚴家的地位,可不能像我父親那般,隨隨便便就接受一些人嫁入嚴家,壞了我嚴家的規矩!”


    嚴紡這一句句的指責,擲地有聲的,十分篤定。


    嚴格有些頭疼起來,估摸著嚴紡又要舊事重提了。


    果然,嚴紡喝了一口嚴格倒的茶水後說道,“當年你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再無心娶妻,是我把你拉扯大的,都說長姐如母,這些年你到也很尊重我這個大姐,可你的兒子卻從沒將我這個姑姑放在眼裏,上一次在董事會上,他拂了我麵子,這件事情我大可以不去計較,但這一次他娶妻不是兒戲,作為嚴家的一份子,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大姐,這件事情,我知道你是為了嚴家,為了以驚好,可你也知道他的體質和性子……”


    嚴格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嚴紡給打斷了,“就是因為他體質特別,才把他縱容成這個樣子,其他的事情依了他也就算了,可這件事情是萬萬不可依了他的,這幾年我一直在幫他物色合適的人選,包括上次給你的那幾個人選,都是很好的人,出身名門不說,個個都是才情出眾的女人,配得上嚴家,更配得上嚴以驚那小子,至於體質這件事情,不是一直在找醫生治療嗎?總歸有治好的那天吧?”


    嚴格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


    可嚴紡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舊說道,“再說了,現在的醫學那麽發達,做那什麽試管嬰兒也是可以的嘛,不怕咱們嚴家沒了後。”


    “大姐,時代不同了,不是從前了。”嚴格不得不提醒。


    “我看你就是糊塗了!!”嚴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露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出來,緩和緩和一下氣氛,並小心翼翼的將果盤放到了嚴紡麵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姐,吃點水果吧,這都是新鮮的水果。”


    嚴紡白了秦露一眼,對她各種不屑,又說道,“咱們嚴家可是大門大戶,這幾百年的基業都是穩打穩紮的,這些全都是因為地位的鞏固啊,當年你聽從了我的安排,娶了那書香世家的小姐,讓咱們嚴家在紡織業上麵站穩了腳跟,隻可惜我那弟媳不長命,不然……也沒有其他貓狗不如的東西了!”


    這話擺明是在諷刺秦露,秦露垂著眸沒說話,可心裏多少是委屈的。


    隻是這麽多年了,她都已經委屈習慣了。


    嚴紡在嚴家的地位,畢竟是有目共睹了。


    當年嚴紡的母親生下嚴紡後便過世了,嚴紡的父親又常年在外奔波,根本無暇管顧家中。


    大家都以為嚴家怕是要斷了香火的時候,嚴格母子二人被帶迴了家。


    嚴紡那會才知道,父親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母親,並且和那個女人還有了一個兒子。


    那會的她,已經知道什麽是憤怒和嫉妒了,她各種為難嚴格的母親,給她難看使袢子等等。


    都說繼母難為,嚴格的母親有是個生性溫柔的人,怕別人說她對嚴紡不好,所以總是忍著讓著。


    那會兒嚴格還在繈褓之中,根本不知道母親過得有多艱難,在嚴格還不到周歲的時候,嚴格的母親便鬱鬱寡歡而終了,隻留下了不滿周歲的嚴格。


    嚴格的父親趕了迴來,可那時候已成定局,他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那會兒嚴紡像是一下子就懂事了一樣,承諾父親會把嚴格照料好,但前提是,父親不能再娶妻生子。


    嚴格基本上算是嚴紡看著長大的,這幾十年來,嚴紡對嚴家,的確很看重,可也管得很多。


    很多時候,嚴格都覺得有些看不過去,可以提及吧,嚴紡就會拿往事來說事,也就讓嚴格沒辦法再說下去了。


    嚴格的第一位妻子,也就是嚴以驚的生母,就是嚴紡挑選的,的確是個大家閨秀。


    隻可惜突生變故,她早早的離開了。


    後來他要娶秦露的事,嚴紡沒少反對,還把嚴家鬧得個天翻地覆的。


    再後來,是秦露跟嚴紡談了一次,之後嚴紡才沒說什麽。


    這些年來,秦露對嚴紡很是恭敬,可這並不能讓嚴紡滿意。


    該諷刺還是要諷刺,也依舊瞧不起她。


    “大姐,往事,就別提了,我覺得小露很好。”嚴格為秦露說話。


    嚴紡便是不屑,“你們男人,都隻會看皮相的嗎?她是丫鬟出身,本就配不上我嚴家。”


    “好了!”嚴格打斷了嚴紡,直接說道,“大姐,你不是要說嚴以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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