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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清楚自己就算是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了,也不會從莫笙的嘴裏得到任何答案。


    所以他不再問,而是將水瓶收了起來,到廚房去琢磨著做什麽飯。


    莫笙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任性了,畢竟對方可是總統閣下啊,不是隨隨便便的其他男人,自己這態度,好像不太友好。


    所以她起身過去,到了他跟前問他有沒有什麽幫著做的。


    夜西戎到是不介意分給她一些小事情做做,這樣還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等他開始做飯的時候,莫笙才發現了一點小情況。


    這男人居然是一邊看著菜譜一邊做飯的!


    虧她之前還覺得那些菜很好吃呢!雖然事實上也很好吃。


    但她實在無法想象那些美味的菜,居然都是夜西戎現學現賣的。


    夜西戎知道她發現了自己的秘訣,也不介意把手機擺放在台麵上了,然後很優越的表示,“這可能就是一種天賦吧。”


    莫笙一陣無語,看他利落的切著絲,懷疑的問道,“如果說是天賦,那你怎麽能把菜切得這麽細?”


    “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嗎”夜西戎問了莫笙一個問題。


    莫笙想了想後迴答,“珠寶設計?”


    “對,是珠寶設計。”夜西戎很高興她答對了,要不是考慮到給她個親吻做獎勵會打破現在難得的和平共處,他可能就要付諸行動了。


    他說道,“有的設計師隻需要出圖,可有的,喜歡自己親力親為去打造出來,而我就是後者,做首飾這種活兒,是精細活兒,什麽刀槍棍棒的,基本都要用上,所以才練就了現在的刀工,隻是很久沒設計東西了,沒想到這功夫用在切菜上麵了。”


    “那還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莫笙表示。


    夜西戎卻不這麽認為,而是笑著說道,“給你做飯,比做設計更有意義。”


    看,又是這種話。


    莫笙直接跳過這一句問他,“那你沒打算再做設計嗎?還是仕途已經磨滅了你的靈氣,讓你提不起筆設計了?”


    “都不是。”夜西戎否定了她的猜測,“以前設計東西是喜歡和生活,後來沒碰是因為太忙,和沒找到讓我願意去碰設計的人或事,不過近期,好像有那個念頭了。”


    莫笙幾乎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麽,所以她就不問了,而是指著他正在切的西紅柿說道,“給我留一半,我要吃這個。”


    夜西戎當真就將剩下的那一半給了她,莫笙很滿意的咬了一大口,“嗯,很甜。”


    “我嚐嚐。”夜西戎伸頭過來要吃。


    莫笙往後退了一下,不給他吃。


    夜西戎直接捧住她的頭,親上了她的唇。


    誰說他想吃的是西紅柿?


    他想吃的明明是她啊!


    莫笙被他吻得呆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男人更深入的吻了一遍。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裏感受著西紅柿的酸甜,一點點撬開她的貝齒,把她徹徹底底的品嚐了一遍。


    等她麵頰發熱耳根發紅要掙紮的時候,他又鬆開了她,迴味無窮的說道,“是很甜。”


    “夜西戎,你……”


    “我這叫禮尚往來。”


    莫笙紅著臉不幫他了,過去收了畫架,然後乖乖的在餐桌旁等著吃飯了。


    不得不說,在做飯這件事情上,夜西戎真的是有天賦的。


    或許是他做得好吃,也或許是因為有他,莫笙的情況真的好了很多。


    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隻是夜西戎在打開冰箱的時候看到少了很多的水,忍不住蹙起眉頭來,決定一會坐下來跟她好好談談。


    莫笙正在吃他買迴來的橘子,夜西戎斷了杯熱牛奶坐在她對麵遞給她。


    這種東西,莫笙真的不愛,所以看都沒看一眼。


    夜西戎問她,“冰箱裏的水少了八瓶,都是你喝的?”


    “嗯。”


    “不是跟你說了少喝一點冰水嗎?試著喝熱水或者牛奶。”夜西戎義正言辭的糾正她。


    莫笙聽了這糾正,擰著眉思索了一下後迴答他,“其實我喝了熱水的,隻是還是不太習慣,所以就換迴冰水了,八瓶的數量不多,比以前少很多了。”


    “以前?以前多少?”他就像是查戶口一樣。


    莫笙咬著唇似乎不想說。


    但夜西戎就是要逼問,“或者你告訴我,最多的一次喝多了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麽!”她抵觸的反問。


    “多少?”


    比固執,他也會。


    莫笙咬了咬唇,然後說了個數字,“最多的時候20瓶。”


    “你……”夜西戎為這個數字驚呆了。


    莫笙丟掉橘子皮後,擦這手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覺得驚訝,我知道我有病,我從小就有這毛病,愛喝冰水,已經這麽多年了,根深蒂固了,改不了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的語氣很淡然,可夜西戎卻聽得格外的心疼。


    卓然說,她經曆過創傷,所以才會有各種與常人不一樣的習慣和行為。


    這種人心裏很脆弱,所以對人處處防備。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很深切的體會到了她的防備。


    那是屬於她的保護色,就像是磐石一樣,無法打破,無法進入她的內心世界。


    可卓然也說了,這樣一味的故步自封,到最後她會自己陷入在自己構建的困境裏,無法自拔,深深淪陷。


    這對她來說,是很不好的一個結果。


    這就是為什麽心裏有病一定要看心理醫生是一個意思。


    在見到卓然的時候,他正在給那些得了創傷性應激障礙的人做心理治療,夜西戎見識過那種瀕臨崩潰的人最猙獰的樣子。


    所以他很害怕,怕莫笙一像那樣,才會想讓卓然來給她做心理治療。


    盡管他知道心理治療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


    可這些背後的觸目驚心,讓他很惶恐不安,他想擁緊她。


    但每每他想靠近,她就會退縮。


    為此,夜西戎很無力。


    晚上他跟卓然聊天的時候說了這事兒,卓然說見過這種情況的病人。


    他們要用更刺激的方式來讓自己忘記那些不安和惶恐,而這種更刺激的方式分很多種,但大多數以自殘自虐為主。


    像莫笙這樣狂喝冰水,也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隻是這樣的方式明顯不可行。


    夜西戎又問,那我要怎麽樣才能讓她戒掉這種習慣?


    卓然的答案讓夜西戎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說,很難。


    可他想,就算是比登天還難,他也要去試著改變。


    不過卓然也安慰他,“至少她現在沒有像以前那樣把你拒之門外了,這就是很好的體現了。”


    夜西戎自己深想了一下這句話,的確是這樣,至少莫笙現在沒有把他趕走不是?


    莫笙正在浴室裏洗澡,洗幾分鍾,她總要關掉水,安靜下來聽聽外麵的動靜。


    如果外麵有聲音,她才會繼續洗澡。


    她心裏深處有一些害怕他會突然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特別是在夜晚的時候。


    莫笙洗了澡出來,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對夜西戎說道,“你去洗澡吧。”


    夜西戎當真就去了,因為他也確實想洗個澡。


    可是洗了澡他才發現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啊,隻能裹著莫笙的浴巾出去,赤著上身問她,“我沒衣服換,隻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巾了。”


    莫笙一看就臉紅了,自己那淺藍色的浴巾明明很大,都能將她整個人裹住,怎麽圍在他身上,就變得那麽小呢?


    她紅著臉迴了臥室,找了半天翻出一件大的t恤給他。


    那是休閑的女款,寬寬鬆鬆的。


    夜西戎到也沒抗拒,拿過便套在身上。


    隻可惜莫笙好像估算錯誤,那長及她腿彎的t恤在他身上,連屁股都遮不住!!!


    她捂著臉表示,“你要不去借用我衣櫃裏的床單吧。”


    “我沒關係就這樣也行。”夜西戎翹著一雙大長腿說道。


    那畫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莫笙隻能自己親自動手,找了床單來給他。


    “這個怎麽圍?”夜西戎拿著床單還真不知道怎麽下手了。


    莫笙不得不拿過,熟練的幫他係上。


    神色的床單圍在他身上,挺適合他的膚色,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性感。


    莫笙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得沒法見人了,努力往後退了退,唿吸點新鮮空氣讓自己冷靜。


    好在這會兒夜西戎在低頭研究腰上的床單,沒注意到她。


    他仔細的看著她打的那個結,然後說道,“我怎麽不知道床單可以這樣圍上?而且打了這個結好像不會鬆開下滑了。”


    “天下事情那麽多,你都能知道?”莫笙反駁了一句。


    夜西戎卻笑了起來,“嗯,我知道一件就好,不過這床單的顏色,很不錯。”


    莫笙一臉茫然,“哪裏不錯了?”


    夜西戎拿著稍長的那一端,在她臉上比劃了一下後說道,“很襯你膚色。”


    一開始莫笙還沒弄明白這個事情,直到她睡下後,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臂放在床單上的樣子,才瞬間明白了夜西戎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男人!真是滿腦子壞思想!虧她剛剛還以為他是在稱讚自己呢!


    不過生氣歸生氣,在這個夜晚,有他在門外,她異常的安心。


    (1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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