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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以驚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君徹,的確是站著的,看來是豎著進來的。


    他微微的笑了起來,在君徹說話前先開了口,“譚思思說你能活著就是奇跡,看來我今天真的見到了奇跡。”


    君徹表情不太好,畢竟他著急想見李心念,所以第一句話就是,“她在哪裏?”


    “急什麽?我們還沒談判呢。”嚴以驚漫不經心的坐在下屬們剛剛準備好的紅木精雕椅子上。


    如之前一樣,在嚴以驚入座前,屬下已經精心的按步驟用酒精清洗過,並且鋪上了潔白的毯子。


    嚴以驚懶洋洋的坐在上麵,上下打量著君徹,“看樣子恢複得不錯。”


    “你到底是誰?”君徹的記憶力從來就沒有這個人。


    當初調查wild的時候,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查到了很大一部分人,但名單裏的確沒有一位叫嚴先生的人。


    現在讓君徹擔心的是,這個人的目的,是因為他毀了wild而來,還是為了別的。


    他用了那麽多年的心血去查了wild的事情都沒有查到這個人,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而且這一次龍夜爵就說了,這個人,太過神秘,所以無法判斷他的危險性有多大。


    要不是因為李心念就在他手裏,君徹也不敢這麽貿然的闖過來。


    “你既然能破掉我的反追蹤,就繼續想辦法查到我的身份信息好了。”嚴以驚不疾不徐的笑了起來,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打量著君徹,“你詐死這麽久,好玩嗎?”


    君徹沒心思跟這男人說廢話,強忍著情緒問道,“我問你,她在哪裏?”


    “還真是沉不出氣,我真懷疑你當初是怎麽和河西爵那個毛頭小子搗毀wild的。”嚴以驚冷笑起來。


    “如果我有能力,你還會在這裏嗎?”君徹不怒反問。


    嚴以驚大笑起來,“果然夠狂,我喜歡。”


    君徹的隱忍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他怒眸問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她在哪裏?”


    “當然在我手裏。”嚴以驚大方的承認,“是我從譚思思和君耀手裏半路截胡的。”


    嚴以驚很大方承認了自己的卑鄙,“這倆傻子有什麽資格盯著我的名號做事?蠢得一逼!所以我半路截胡了。”


    君徹咬著牙關看著嚴以驚的得意。


    說起狂,嚴以驚更狂,能把自己截胡的事情說得這麽名正言順的,估計也隻有她了。


    在君徹快要爆發的時候,他又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想見到李心念,你放心,她在我這裏吃好喝好的,日子過得好得很,估計都忘記你了,畢竟你在她那裏已經死了嘛。”


    君徹咬著牙,直直的瞪著嚴以驚。


    “既然你是來和我談判的,當然得帶足誠意才行,你這個樣子,是不想和我談嗎?”嚴以驚玩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


    君徹知道他在挑釁自己的底線,無奈李心念就在他手裏,自己再不能忍也得忍,稍稍平息了怒氣,才坐在他安排的位置上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麽?或者你想要我做什麽?”


    “聰明。”嚴以驚打了個響指,讚許的看著君徹,“wild呢,是我父親用了很多年才創立起來的,結果我才剛接手,就被你和河西爵給搗毀了,你說我怎麽能咽下這口氣呢?雖然wild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基站而已,但你們掃了我的麵子,我當然不爽。”


    “要追究公平的話,我已經算是仁慈了。”君徹冷冷的迴應道。


    嚴以驚不怒反笑,“果然夠有底氣,居然到現在都還這麽認為,所以wild被你們搗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君徹大概不太明白這男人的意思,隻是看著他,眸中厲色層層。


    嚴以驚絲毫不覺得威壓,甚至很享受被人這麽仇視的感覺,也正色這種態度讓君徹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不簡單。


    隻有真正強大的人才能做到這樣,麵對敵人還能談笑風生。


    不,這個嚴先生不是談笑風生,是興奮!


    他覺得被人仇視很興奮?


    隻能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太過千奇百怪,什麽樣的人都會有,而嚴先生這樣的人會被當成瘋子一樣的存在。


    嚴以驚臉上的笑容更盛。


    “所以你是為了逼我出來?”君徹不太能理解。


    嚴以驚搖搖頭,“是,也不是,畢竟你身體恢複了自然會活著出來不是嗎?”


    “那你到底是為什麽?”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你我的底牌是什麽,這就需要你去猜了,我這個人呢很好客,既然君先生都來了,我會把你當成是客人來對待,咱們可以慢慢談。”他起身就走,沒有片刻的停留。


    君徹想追過去,被大漢給擋住完全沒辦法,他的人都被控製在了外麵。


    嚴以驚頭也不迴的說道,“讓君先生先吃點東西吧,看樣子連飯都沒吃呢。”


    ***


    李心念吃了點東西後把嚴以驚罵了一頓,過了沒多久就有人近年來了,她本來以為是嚴以驚,都防備的打算跟他拚一拚了,誰知道進來的是兩個女人。


    他們手裏都擰著大大的箱子,一進來就跟李心念說道,“是嚴先生讓我們來給李小姐化妝的。”


    化妝?


    這男人腦子有病吧!


    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要給她化妝!


    雖然李心念很想反抗,但明顯自己奈何不了這些人,隻能被迫的困在椅子上給她化妝了。


    她們不僅帶了化妝的東西,還帶了衣服,而且是很用心的在給她裝扮。


    李心念一邊抗議一邊提醒她們,“我是孕婦啊,妝不能隨便化的。”


    “嚴先生提醒過了,所以我們帶的都是很天然的化妝品,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的。”


    李心念,“……”


    她要謝謝這奇怪男人的貼心嗎?!


    李心念被趕鴨子上架的化了妝穿上了新的衣服,這兩姑娘很聰明,知道她是孕婦,帶的衣服是那種不需要腹圍的紗織裙子。


    穿上去後還挺好看的,不過李心念卻沒有欣賞的心思,不停的跟兩人套情報。


    “嚴先生有沒有說為什麽給我化妝啊?”


    兩個人均是搖頭,“嚴先生隻是吩咐這麽做,從不會說理由的。”


    “……”李心念想了想那個奇怪的男人,覺得她們沒有說謊,隻能打消了套路情報的念頭了。


    等化完了妝,李心念又問道,“現在弄好了,嚴先生呢?帶我去見她嗎?”


    開門的大漢卻搖頭,“你要見的不是嚴先生。”


    “那是誰?”


    “你老公。”


    李心念,“……”


    什麽意思?


    君徹來了?


    不會是自己在做夢吧?


    李心念沒反應過來,迅速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疼,證明自己現在沒有在做夢。


    她急切的拉住了門,差一點被夾到手,“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說什麽??”大漢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孕婦為什麽又情緒激動了,這陰晴不定的樣子,難不成是被嚴先生傳染了不成?


    “你剛剛說帶我去見誰?我老公?君徹嗎?是君徹來了嗎?”李心念著急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大漢撓撓頭,“應該是吧,我不知道你老公是不是叫君徹,反正嚴先生是這麽說的。”


    “那你趕緊帶我去啊!!”李心念抓著大漢不放手了。


    大漢欲哭無淚,一臉憨厚的模樣,“這個,嚴先生還沒通知啊,得等嚴先生通知了才能帶你去。”


    “那就帶我去見那個嚴先生!”李心念那裏能等,她覺得自己一刻都不能等了。


    大漢真的拿這女人沒辦法啊,想拒絕,又被她死死的拉住手了,想推開,可她又是個孕婦,萬一出了什麽問題,他可承擔不起,畢竟嚴先生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李小姐……你這是為難我啊。”


    “你們更為難我啊,我隻是想見我老公而已。”李心念反駁。


    大漢啞口無言,就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嚴以驚出現了。


    從廊道的那頭走了過來,背著手,一臉鄙夷的說道,“都說女人要矜持,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什麽矜持可言?”


    “嚴先生!我要見我老公!”李心念總算鬆開大漢的手了,直接往嚴以驚撲了過去。


    嚴以驚急忙避開,防止她碰到自己,用手套拍了拍被她碰到的衣角說道,“都跟你說了女人分要矜持一點,你這樣跟那些想爬上我床的女人有什麽區別?會被嫌棄的。”


    “我老公才不會嫌棄我!”李心念氣唿唿的反駁,“他現在都來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當然不能。”嚴以驚豎起食指晃了晃,“我現在有更大的樂趣了。”


    “什麽樂趣?”李心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嚴以驚微微的笑了起來,一臉妖孽模樣,“我發現感情這種東西很微妙,你說感情到底經不經得起考驗呢?我想試試。”


    “……什麽意思?”


    “我想看看在活著和你之間,君徹會選什麽。”嚴以驚笑得愈發的妖孽了。


    李心念這一刻恨不得把這男人給掐死,如果可以的話!


    有誰可以惡作劇到這種程度?還是他僅僅是個變態?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


    “嚴……”


    “嚴以驚,以為的以,驚為天人的驚。”嚴以驚慢條斯理的提醒她。


    這是李心念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冷冷的說道,“我看你的變態才是驚為天人!不辱你名。”


    嚴以驚,“……”


    (18更第3更,琉璃還在繼續碼字,你們早些休息啊,晚安,明天再起來投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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