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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人陷入迴憶,屋內的人其樂融融。


    有遙遙在,年應芮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標一樣,每天都圍繞著小家夥轉,好不開心的樣子。


    李心念就靠在君徹的懷裏,看著母親跟遙遙玩耍。


    時光若是能慢一些該多好?


    這樣就可以讓幸福也變得漫長一些,讓陪伴你的人也能更久一些。


    君徹的手機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梁友棋打來的電話,便起身去外麵接聽。


    李心念心已經提了起來,這些天他們的手機都很安靜,這說明寧城那邊很安靜。


    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寧城已經開始不平靜了。


    而他們短暫的蜜月旅行,似乎也得劃上句號了。


    果然,君徹進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變了,彎下腰在李心念耳畔低語了幾句。


    李心念便起身跟父母說道,“爸媽,我們得馬上迴寧城一趟,遙遙就暫時放在這裏讓你們帶著,等我們處理好寧城的事情之後,就過來接他。”


    年應芮有些不能理解,“是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得馬上就走啊?不能再緩一緩嗎?你們來這裏都還沒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媽,以後有的是時間,等我們忙完就迴來陪你了。”


    “說是這麽說……算了,你們年輕人有你們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會幫你把遙遙照顧好的。”年應芮還是接受了。


    君徹迴房間去取東西,南澗叫了李心念到一旁叮囑道,“不管在外麵遇到了什麽事情,如果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可以跟我說。”


    父親不會說什麽煽情的話,隻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這就是父親的愛。


    李心念點點頭,努力的笑了笑,讓他們寬心。


    兩人連夜出發,飛迴寧城,漫長的六個小時飛行時間,足夠讓寧城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就比如此時的商好佳,她站在一群人的前麵,跟譚思思對峙著。


    “君少和少奶奶都不在,任何事情等君少迴來了再說。”商好佳堅持立場的說道。


    譚思思譏笑她,“你算哪根蔥啊?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也不看看我們是誰?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財團懂事,而我身側的人,是財團的繼承人君耀,他才是最有資格繼承公司的人,你給我閃一邊去!”


    “不行!必讀要等君少迴來了才行。”商好佳執意阻擋他們的前行。


    譚思思怒不可遏,直接給了商好佳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很,商好佳完全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打到往一旁偏了過去,臉頰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響。


    譚思思打完還囂張的說道,“現在我兒子迴來了,財團也該還給他了,他才是正主,你們這些人,眼睛也要放亮點,選好自己的位置,別瞎戰隊。”


    雖然譚思思的話很有威懾力,但局麵沒有明朗之前,他們不可能做選擇的。


    譚思思這次過來,為的就是攪亂軍心。


    而且現在君耀出來了,她也有底氣了。


    以前跟著君耀的人,基本都被君徹裁差不多了,剩下幾個都是根基比較穩固的,現在君耀迴來了,他們自然是要站隊的。


    其中一個站出來說道,“這個商好佳到公司還不夠一個月,沒什麽說話的資格,你們就不要跟著她瞎起哄了,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我們董事會要重新挑選新的執行官,都散了吧,該去準備的準備一下,各部門也準備好向新執行官匯報工作。”


    “就算是召開董事會,那也要所有的董事都到齊了才有說話的權利吧?君少和李總監怎麽也有公司大部分的股份呢。”商好佳振作起來說道。


    君耀冷眸掃了過來,落在商好佳的臉上。


    商好佳在生色場所工作過那麽多年,識人還是有些能力的,這個君耀,一看就是那種心思深沉,不擇手段的人。


    那雙眼睛,充滿了陰鷙。


    商好佳被那雙眼睛中的陰鬱嚇到,往後退了一點,才說道,“我來公司是沒多久,規矩懂得也不多,但這最基本的還是了解的。”


    君耀冷笑起來,慢慢的站出來說道,“我母親手上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加我手上的這份百分之十的股權書,比君徹還多了百分之五,你覺得我沒有資格?”


    關於公司股權的變更,他們這些小職員又怎麽可能會知道。


    之前譚思思手上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後來因為譚氏食品出了事,她出售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隻剩下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額。


    而君耀,剛出來,手裏卻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的確叫人驚愕。


    財團的股份一直都是很穩定持有,變更也是極少數,更何況是百分之十這麽大的份額呢?


    單單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君耀這個人不容小覷,要麽他才能過人,要麽,他背後有人!


    他們來勢洶洶,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正好在君徹和李心念都不在寧城的時候而來,可謂居心叵測。


    商好佳區區一個小助理,又怎麽能招架得了?


    她紅腫著臉,迴到位置上去給李心念打電話。


    電話處於關機狀態,怎麽也聯係不上,急得商好佳都快哭了。


    梁友棋急急忙忙的趕到公司,正好趕上了董事會的召開。


    君耀大搖大擺的坐在君徹平日裏坐著的位置上,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這不是梁特助嗎?真是好久不見呢。”君耀一雙腳高高的翹著,擱在桌子上,用鼻孔看著人說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梁友棋表麵保持平和,淡淡的開口,“君少去談新產業鏈去了,大少這個時候來召開董事會,恐怕不太合適吧?”


    “合適?”君耀諷刺的笑了起來,“我們君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要一個外人來評價合不合適了?”


    “在商言商,財團的事情,並非隻是君家的事情,雖然這是君氏財團,但也不完全是君家吧,各位董事怎麽看呢?”梁友棋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董事們。


    跟在君徹身邊久了,梁友棋多多少少學到了幾分君徹的魄力,隻是這麽一眼掃過去,就有些人心虛的開始迴避視線了。


    君耀最不爽的就是這些人對君徹的認可。


    在他被收監的兩年多時間裏,母親告訴過自己,財團的人事變動很大,君徹已經將他以前安排的人都動搖得差不多了。


    暗白也說過,此次迴來,有一場很硬的仗要打,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為了避免跟君徹起正麵的衝突,他們才特地挑選了君徹離開寧城的這段時間讓君耀迴歸。


    由此可見,君徹的能力有多強悍。


    最讓君耀氣不過的是,君徹明明都不在這裏,他的人還如此忠心的維護他。


    他放下雙腿,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淩厲的等著梁友棋,“少拿君徹來威脅人,這個財團,從頭到尾,都是我君耀的!他君徹有什麽資格坐在這裏坐享其成?是我君耀,為公司服務了這麽多年,他呢?才三年時間,有我做的十幾年多嗎?”


    君耀冷笑起來,“這些我都可以不去計較,但財團,我是一定要拿迴來的!我現在手上的股份,比君徹多!在座的各位,你們最好能擰得清。”


    他的一番話,讓會議室徹底的安靜下來。


    梁友棋眯著眼睛看著君耀,揣測著他還能拿出什麽樣的威力來。


    譚思思微微笑著站起身來,麵色從容的看向眾人,然後落在了梁友棋的身上,“可能我現在說這個有點不合適,但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大家,君徹現在的身體出了問題,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吧?”


    “什麽?”


    “這是怎麽迴事?”


    作為一個財團的首席執行官,身體若是出了什麽問題,自然是得引起重視的。


    如果是年老的,尚且還能理解,可君徹還這麽年輕,正值壯年,如果身體出了什麽問題,被媒體一報道,勢必會影響到財團的股價,很容易出現危機。


    這可比什麽花邊新聞的殺傷力大多了,所以財團每年都會要求執行官去體檢一次,算是給財團的人一顆定心丸吧。


    譚思思這麽一說,讓這些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譚思思繼續煽風點火,“看來君徹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好,你們都不知曉的樣子,我這麽說吧,年前君徹消失了幾個月,應該是在做治療,這件事情,他連他老婆都隱瞞著,也難怪你們不知道了,具體什麽情況,你們等君徹迴來了,要求他去做個全麵體檢就能證實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各位。”


    梁友棋的確沒想到譚思思會丟出這麽大的事件,這到是讓他措手不及了。


    君少生病的事情,一直都隱瞞得很好,連李心念都不知道,為什麽譚思思會知道?


    而且看樣子,她很了解的樣子……


    梁友棋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君少生病的事情,跟譚思思有關?


    這個猜測讓梁友棋心驚起來,而譚思思的話顯然已經動搖到軍心了。


    盡管還有一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不然還是等君少迴來之後再做決定吧!”


    會議室響起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是君耀將桌子上的文件全數掃落在地上的聲音。


    陰鷙的視線瞪向說話的那個人,冷冷的問道,“等誰迴來做決定?給你個機會,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我……我什麽都沒說……”


    大概是被君耀的威脅嚇到了,那人縮了迴去。


    譚思思得意的笑了起來,“你們大可以放心,君耀不會虧待大家的,以前他為財團做的貢獻大家都看在眼裏,你們也是認可他能力的,以後我們有福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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