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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念沒有像以前那般羞澀,大概是因為情之所至,興致起來了,很配合他的占有。


    這反而讓君徹幾乎發狂……


    一晚的纏綿,她精疲力盡的窩在他懷裏,連唿吸都覺得累。


    而他抱著她,看著她安睡的容顏,心裏那麽的充盈。


    童話故事裏,騎士為救公主而死去,在彌留之際似乎和公主舉辦了一場夢境一樣唯美的婚禮。


    而故事的結局,公主還是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君徹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他甚至忍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靠得太近,又怎麽可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呢?


    他真的不想放開她,真的不想。


    ***


    李心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下午時分,外麵陽光正好,春節後的第一個暖陽到底還是姍姍來遲。


    寧城靠南方,溫暖的比較早,園子裏的花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他的味道,那是一種讓她安心的味道。


    然後她起床,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洗漱。


    昨夜的瘋狂,讓她今天特別的疲憊,可是這種疲憊卻讓心裏有一種愉悅在蔓延。


    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起來,下樓,墨叔趕緊讓人準備了午餐給她,遙遙誰在樓下的嬰兒車裏,迷迷糊糊的還吐了個泡泡。


    李心念彎腰吻了一下,正起身,就看到商好佳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她之後,笑眯眯的過來問道,“姐,昨晚滿足了吧?你都睡到這個點了,肯定是累著了,沒想到君少的能力這麽強啊!”


    對於她三句不離本行的行為,李心念似乎已經習慣了,但當被調侃的是自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隻能轉移話題問道,“君徹呢?”


    “他啊,早上就出門了吧,我看他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嘖嘖,也不知道今天上班會不會打瞌睡哦。”


    李心念,“……”


    她還是不要跟商好佳討論這種事情了,然後去找大衛。


    大衛最近迷上了中餐,每天都在廚房裏跟她家的廚娘學習中餐呢。


    他才一進去,他就將他剛做的一盤子看似黑暗料理的東西端過來說道,“心念,你嚐嚐,這是我剛做的糯米糖藕。”


    李心念心理上拒絕的,連連搖頭,“我不吃甜的。”


    然後大衛就端起了另外一盤子菜說道,“那吃這個,麻婆豆腐,你說為什麽叫麻婆豆腐呢?是因為做菜的是個麻子嗎?”


    李心念,“……”


    然後大衛還特無辜的說道,“西紅柿炒雞蛋到底是先放雞蛋還是先放西紅柿呢?”


    李心念看了看他放在鍋裏的三個番茄兩個整雞蛋之後,唇角抽了抽的說道,“大衛,給我上課吧。”


    李心念所說的上課,就是心理治療了。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大衛就一本正經起來,“那你等我一下,我洗個手。”


    然後大衛帶她到了外麵的一處花園坐了下來,陽光暖暖的照耀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心味道。


    她先開口,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遠處說道,“大衛,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大衛驚愕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我想不起。”李心念搖搖頭,“但是我現在,突然想想起了。”


    這到是讓大衛為難了,“那段記憶,是你要丟下的,除了你自己,別人也沒辦法幫你撿起來的。”


    李心念也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麽的不安,“大衛,昨晚我看到他彈奏鋼琴時那不自然的指法,心裏特別的難過,墨叔說,他小時候可是個鋼琴小王子,彈得一手好鋼琴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但我隱隱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大衛看著李心念,突然間溫柔的笑了笑,“心念,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發現這種安寧的表情。”


    安寧?


    李心念呆呆的看著他。


    大衛那出一麵鏡子,對著她看,“你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是不是特別的平靜?平靜到很安寧的模樣,這樣的狀態,對你來說其實是最好的,這說明你的心態已經調整好了。”


    鏡子裏的自己的確有些陌生,那雙水眸裏,是如海麵一樣的平靜。


    以前她恐慌君徹,卻從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恐慌會被他帶給自己的安寧所替代。


    “大衛,我該怎麽做了?”李心念問著鏡子裏的自己。


    大衛迴答她,“你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得到了緩和,君徹雖然很忙,但會按時迴家。


    李心念每天就圍繞著孩子和君徹轉,拉拉在海島上也開始好了起來,大概間隔兩三天就會有視頻傳來。


    她想念拉拉,問君徹她大概什麽時候能迴家。


    君徹說快了。


    可是李心念不知道這個快了到底是多快,或者到底是多慢。


    祠堂動工那天,一號莊園那邊出事了。


    墨叔接到電話後,慌慌張張的來告知君徹,君徹聽聞之後,放下遙遙就開車過去了。


    到了一號莊園,一堆工人在那裏等著,君徹一到,都紛紛的看了過來。


    工頭有些無辜的說道,“君少,你看,你父親硬是不讓我們動這裏啊。”


    君徹望去,看到了站在前麵擋著一眾人的君倫,表情十分的冷然,怒瞪著這些人,嘴裏還振振有詞,“不許動這裏,這是我們君家的,不許動!”


    這些年來君徹雖然極少見君倫,但也知曉他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偶爾會盯著某個東西傻傻的笑……


    像此刻這般緊張,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君徹走了過去,君倫看了過來,有人跟他說道,“君先生,你兒子君徹來了,是他們讓我們來修建這祠堂的啊。”


    君臨滿頭大汗的找來,在君徹還沒開口的時候,急忙拉著君倫說道,“爸,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不許他們動我君家,誰動我跟誰拚命!”君倫賭氣的說道。


    “爸,他們是要重新修建祠堂,不是亂動的意思。”君臨好脾氣的解釋。


    但君倫不聽啊,愣是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讓動,讓他們都給我滾!”


    君徹蹙著眉開了口,“當年爺爺過世之後,祠堂一夜之間坍塌,這些年來也沒人管過,所以現在我決定重新修建,勢在必行!”


    君倫聽了這番話似乎是受了刺激,指著君徹罵道,“你是誰啊!你憑什麽管我們家!這是君家,都得聽我的!聽我的!我還要把君家交給我兒子君徹的,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兒子迴來了,你們都要倒黴!”


    君徹臉色漸漸冷了下去。


    又聽君倫指著君徹罵道,“你不是我兒子,你給我滾出去!”


    “爸,你冷靜點……”君臨都快招架不住了。


    君越過來幫著君臨控製著君倫,“三哥,我們還是把父親扶迴去吧。”


    現在這情況,繼續讓他在這裏鬧著似乎也不合適,君臨便同意了。


    最後君倫在兩個兒子的挾持下離開了,現場終於恢複了安靜,工頭上來小心的詢詢問道,“君少,你看,還弄嗎?”


    “動工!”


    君徹一聲令下,重新修建祠堂的事情總算是落實了。


    君倫被帶迴了房間,君臨找來了藥,喂他吃下。


    他反抗著不吃,被君臨按著吃了下去,沒多會,老頭子就安靜了,躺在了床上睡著了。


    君越看著這樣的父親,有些憂心忡忡的問君臨,“三哥,我們可不可以冒險一次?”


    聽到這話,君臨眼神一沉,隨即冷厲的掃了過來,“你覺得我們有冒險的籌碼嗎?”


    君越頓時蔫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君徹就快死了。”君臨平靜無波的說道。


    君越瞪大眼睛,“怎麽……會?”


    “所以不要亂站隊,該怎麽,還怎麽,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君臨教訓完君越,就出去了。


    君越愣愣的站在那裏,似乎還沒有消化掉剛知道的那個驚愕的消息。


    君臨剛走到正廳,就看到君徹坐在那裏,似乎在等著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跟平時一樣恭恭敬敬的詢問到,“二哥,今天的事情是我沒辦好,鬧出了這個亂子,以後我會注意的。”


    君徹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君臨,我不喜歡看戲,但總有人演戲給我看,你說,我是繼續看呢,還是揭穿呢?”


    聽了這話,君臨眼神一沉,攥著拳頭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二哥的話太深奧了,我一向愚笨,有些不太明白二哥的意思。”


    君徹卻站起身來,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上一對袖口泛著銀光,“不過,一場好戲不看到結局早早的揭穿,會掃了不少興致,我這個人挺有耐心的,大概是因為在監獄裏呆了十三年的緣故吧,以前那些棱角都被磨平了,人也就耐心了下來,突然間覺得,看到一場戲的結局,可能才是這場戲的意義所在,反正有人願意演,那我就看好了。”


    他放下手,對著君臨微微一笑,那張本就冷峻奪目的臉,變得愈發的淩冽起來,“不過,一場戲的落幕,未必都會是圓滿。”


    君臨站在那裏,突然覺得渾身生寒。


    明明君徹都走了很久了,他還是沒能從那種寒冷中解脫出來。


    這個家,從來就沒有溫暖,從他被帶到這個家開始他就知道。


    (小夥伴們可以去聽聽夢中的婚禮,琉璃最近經常聽,還是單曲循環的那種,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自己是不是有病!喜歡的歌總會一直單曲循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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