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後的一周,我都沒有上網,除了學習,就一個人躺在床上,迴想著舞會那天獨白的樣子,與獨白跳舞的情景。

    明天又是周末了,可以迴家看看老媽去,順便還個“掃蕩”。每次迴家走後媽媽都這麽說我的,因為我會把家裏所有好吃的東西都帶到學校去。收拾幾件要洗的衣服,正打算好好睡一覺,電話突然響起,我懶洋洋地抓起電話:“誰啊?睡覺了!”電話那頭傳來緩緩的聲音:“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是菊子嗎?我是獨白”我一聽是獨白,馬上來子精神,坐起來,“上周你一直沒上網,留言給你也沒有迴複,我挺擔心你的,就在沒通過你允許的情況下打了你的電話。”

    “沒事兒,”聽到他這話我心裏高興得很,“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獨白又輕輕地說:“菊子,明天你有空嗎?我打算請你吃飯。”

    我很驚詫,怎麽會突然想請我吃飯呢,本來想一口答應,但想起上次邀他做舞伴的事情,我氣憤地說:“不好意思,我明天迴家,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一聲歎氣,遲遲地說:“那好吧,下次再約你好,那你能不能上網啊?”

    “不行,我累了,不想上,”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堅決地說。獨白似乎感覺到了我在生他的氣,他並未放下電話,彼此聽著唿吸聲,我感覺他離我好近,我心裏酸酸的,我哪是不想見他,隻是害怕,我怕舞會上的就是他,害怕見到他,害怕他認出我,害怕他想起我在舞會上出的醜……最終我還是同意了和他見麵。他突然興奮地說道:“好的,謝謝,明天見吧,好好睡一覺!”

    我們約好第二天上午在鬆花江邊防洪勝利紀念塔下見麵。到了就打電話給對方。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昨晚並未睡好。我還是精心地打扮了一翻,穿上那件媽媽送的白色毛絨裙,舞會那天穿的黑色高筒靴,頭發沒辦法裝飾,就在上麵別了隻白色夾子。背了一個咖啡色的背包。出現在防洪紀念塔時正好10點,不遠處,我認出獨白,沒錯是舞會那天的白林。我已有心裏準備。他還是舞會那天的一身牛仔裝扮,但看起來卻比那天精神得多。我與舞會那天截然不同,完全迴到了女孩子,兩年多沒有穿過裙子,除了牛仔就是牛仔,隻是高跟鞋穿過幾次。我告訴自己,我要微笑,走路說話都要得體,我要把最美麗的一麵展現在獨白麵前,讓他消除舞會那天我出醜的樣子。

    我輕輕走到獨白麵前,他驚詫地表情凝視著我。我很自然地輕輕打了聲招唿:“獨白,你好!”他隻是笑笑,滿臉地狐疑,

    “怎麽不認識我了啊?我是菊子啊!”

    “你不是那天舞會上的林……林悅嗎?”他笑著對我說。

    “是啊!有什麽不一樣嗎?”

    他上下打量著我:“沒有,沒有,隻是沒有想到林悅、菊子是同一個人,我們真是有緣,而且你今天好漂亮!”

    我打趣到:“哦,那你是說我舞會那天不漂亮嘍!”

    “不是,不是,是今天更漂亮,我不會說話,別難為我了!”

    “我哪有難為你啊,其實在舞會那天聽到你的名字,我一直在猜測你是不是獨白,跳舞的時候也在想,害得我出醜,還踩到了你。”

    我們相視而笑。

    深秋的季節,中央大街景色格外迷人,來來往往的人群帶著欣喜地笑容漫步整條街。其實說起中央大街,他可是我們哈爾濱城市的靈魂,如果沒有這條街,哈爾濱大概是難以擔起“東方小巴黎”、“東方莫斯科”這樣的美譽。這是一條充滿異國情調的大街,花崗岩製成的方塊石鋪設的路麵,精巧,密實。其形狀活像俄式的小麵包。今天我第一次感覺中央大街是如此的美。我和獨白漫步於此,彼此聊著共同喜歡的話題:足球。並遊覽著大街兩邊的風景。

    最後我們進入了街邊的一家麥當勞。人很多,我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子坐下了。他問我吃什麽,這又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親密接觸>>裏的情景,痞子與輕舞飛揚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麥當勞,還想起當時書裏麵的一句話:“網絡無美女,網絡青蛙遍地爬”,想到這,自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獨白驚訝地望著我:“怎麽了,你想吃什麽?”我開玩笑地說:“輕舞飛揚吃的什麽我就吃什麽!”他隻是哦了一聲去就去點餐了。

    看著他傻傻的樣子,心裏到是覺得蠻搞笑的,他不像舞會那天冷漠的樣子,今天倒是很親切的。有點像“痞子”的感覺。細細看看對麵的獨白,他低著頭,大口地喝著可樂,他眼睛很大,很亮,有著北方男孩子的一臉帥氣,到是英文比痞子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們並未多聊什麽,他沒有痞子那些哲學性的大道理,也沒有痞子英文那麽好,而我隻是在想我們會不會戀愛。

    從麥當勞出來已經傍晚了,順著中央大街,他送我迴家,這裏離我家步行不到十分鍾,一路上,我們肩並肩地走著,聽到身邊的一群高中生正大聲地聊著天,“下周上映電影<<老鼠愛上貓>>……”,我們相視笑笑,獨白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菊子,下周我們去看電影吧,就是他們說的<<老鼠愛上貓>>,你有空嗎?”我沒有急著答應他:“看看吧,下周我們再通電話好了!”一進家門,爸爸媽媽像看稀有動物似的看著我,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跑進了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興奮不已。晚間看電視的時候我才進入客廳,媽媽湊到我身旁,悄悄地問我:“小悅,怎麽這麽開心,還穿得這麽漂亮,是不是談戀愛了?”“我哪有啊!”我大叫了一聲又跑進了臥室。獨自一人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睛用力地看著棚頂,反複地問自己,我戀愛了嗎?我戀愛了?我喜歡上了獨白,不對,是我早已喜歡上了他,在網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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