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之中。


    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這段時間裏,博士一直在根據影子給出的信息,通過計算模型模擬事情的發展。


    當陸笑四人再次迴到這個空間的時候。


    影子和白所以並不在這裏。


    隻有博士一個人站在流水線旁。


    所長沉吟一聲道:“時間過去多久了?”


    “我父親和影子先生去哪裏了?”


    博士沒有立即迴答他的問題,他先是看向了張初。


    似乎是之前麻藥的後勁太大,此時的他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博士捏著下巴輕聲道:“先別著急,等這位醒過來再說吧。”


    說完他繼續看向了身前的計算模型。


    就在這時,修恩斯率先開口出聲道:


    “不用算了,缺少了一個重要的變量。”


    “你這樣算是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的。”


    聽到修恩斯的話,博士額頭上的豎眼微微眯起。


    他立即停止了模型的計算,隨後看向修恩斯語氣平靜道:


    “修恩斯先生,所以你知道那個重要的變量是什麽嗎?”


    聞言,修恩斯重重的點了下頭。


    他先是看了一眼陸笑,隨後深吸了口氣。


    “這其中的變量,就是陸笑先生這位序列初始。”


    聽到序列初始這個全新的名詞,博士花了足足一分鍾去理解其中的意思。


    在這個過程中,陸笑也湊了上來。


    他臉色古怪的看著修恩斯說道:“怎麽什麽事情都能和我扯上關係?”


    修恩斯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


    “因為,如果沒有你,文明早就煙消雲散了。”


    “你是序列計劃中第一例正式的實驗品。”


    “也是唯一成功的一例。”


    陸笑眨了眨眼。


    “什麽是序列計劃?”


    他的這個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無論是博士還是所長,他們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雖然博士曾經和所長談論造神計劃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序列這個詞。


    但顯然,兩件事沒有任何的聯係。


    修恩斯深吸了口氣,隨後開始向著陸笑解釋。


    既是在給陸笑解釋,也是在給所長和博士解釋。


    其實這個計劃,他本應該埋在心裏,然後將這件事帶進土裏麵去。


    因為這個計劃開始就代表了結束。


    這個計劃的起因是‘登神計劃’。


    和博士提出的‘造神計劃’是一樣的。


    本意是通過人造的手段,製造出一批擁有強大戰力的……兵器。


    最早是初始基地在篩選用於計劃的苗子。


    白學冬將這個篩選條件固定在了,無依無靠之人身上。


    然後通過軍事化管理,培養起那些實驗品的忠誠。


    說道這裏,修恩斯深吸了口氣,隨後看向陸笑說道:


    “在這個期間,你因為一起事件進入了初始基地。”


    “然後是李博士親自給你做的體能測試以及精神力測試。”


    “你在精神力測試中的表現,可以說是整個人類族群中最高的。”


    說著,他舉了個例子。


    “在你出現之前,已有的測試數據中,教皇的精神力最高。”


    “並且遠超其他人。”


    “但你的那次測試震驚了我們在場的所有研究人員。”


    “因為,你比教皇的精神力還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當時我們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


    “寶藏裏有無數的財寶等著我們去發掘。”


    “但我們卻不敢用力地去打開寶箱。”


    “因為承載財寶的容器太過於脆弱。”


    博士的眼中閃過一道微弱的亮光。


    他看向修恩斯求證似的問道:“是因為天生神性的原因嗎?”


    聞言,修恩斯輕輕搖了搖頭。


    “並不是,神性這個概念是後來提出來的。”


    “在這之前,陸笑先生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至於他身上的神性,那就是序列計劃的產物了。”


    博士輕輕點頭沒有著急繼續詢問,就像他說的。


    在這個世界,時間是充足的。


    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聽修恩斯說完整個經過。


    所長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陸笑則是咂了咂嘴巴。


    修恩斯說的話,在他耳中就像是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不過他還是對這個故事產生了好奇。


    於是他一臉期待的說道:“後來呢?你們發現我精神力高之後又做了什麽?”


    聽到陸笑的話,修恩斯臉上露出迴憶的神色。


    “在你做完精神力測試之後,白學冬將軍下令將這個消息封鎖了。”


    “他擔心我們這些研究人員之中有人已經背叛了人類。”


    “很遺憾,確實有個研究人員背叛了人類。”


    “不過這不重要。”


    “一開始,針對你的研究由我全權負責。”


    “我們最開始的打算是,從你的身上窺探精神力領域。”


    “相比於其他人那渺小的精神力,你的情況沒有可複製性。”


    “研究一度因為這個原因陷入了停滯。”


    “無論是白學冬將軍的袒護,還是你的唯一性,我們都不敢對你進行深度實驗。”


    “直到後來,一個代替品送了過來。”


    說著,修恩斯愣了愣。


    他發現自己想不起這個代替品是誰。


    不過他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隨後繼續說道:


    “後來你被白學冬將軍列入了‘登神計劃’成為登神的種子之一。”


    “在這個前提下,李博士提出了‘序列計劃’。”


    “也就是說‘序列計劃’是‘登神計劃’的衍生。”


    “或者說,前者是實現後者的一個手段。”


    “然後我們製造出來了一個球形裝置。”


    “這個裝置可以在一瞬間聚集整個核反應堆產生的能量。”


    “原理是通過這忽然產生的龐大能量,將一個人擊散成分子狀態。”


    “實驗的一開始,由於調試數據的問題,早期的實驗品都消失得很徹底。”


    “在我和李博士多年的調試下,我們加入了‘記憶引力’這一概念。”


    “在這之後,實驗開始走上正軌。”


    “隻可惜,後來那些實驗品都瘋了。”


    “分子重組之後,那些人都出現了同一個問題。”


    “他們不再是自己,而是成為了另一個全新的生命。”


    “並且這個全新的生命是瘋狂的,沒有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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