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賭徒帶著妮可再次踏上了澳洲的土地。


    以往那惡心猙獰的海洋生物,此刻在賭徒眼中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一時間,就連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酸腐味道,此刻賭徒也感覺無比的香甜。


    上次他來這裏的時候,差點就在這群‘海鮮’手裏翻了車。


    這次不同,他說什麽都不可能翻車了。


    因為她帶了妮可。


    妮可依舊是那副少女的模樣。


    隻是這個‘少女’和精神少女一個意思。


    隻見她一手掐著一根拇指粗的雪茄,另一隻手裏盤著兩顆核桃大小的骰子。


    骰子是特製的,但煙不是。


    妮可將雪茄塞進嘴裏,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


    通過她透明的身軀,能夠看到煙霧在她體內打轉的畫麵。


    這時,妮可朝著賭徒一攤手。


    賭徒瞬間秒懂。


    緊接著,他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來一板紅色包裝的巧克力放在了妮可的手裏。


    妮可熟練的撕開巧克力的包裝,隨後將這塊巴掌大的巧克力直接塞進了嘴裏。


    她麵帶微笑地咀嚼著,神情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在裏麵。


    片刻之後,她扭過頭看向賭徒道:“剛剛我像不像賭神?”


    賭徒連忙豎起大拇指道:“像,大姐頭您比賭神看起來還像賭神!”


    妮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周圍‘海鮮’們的暴動。


    一群生長著雙腿的魚,此刻邁著小短腿朝著賭徒兩人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那模樣,就和褲頭村裏麵的那些直立行走的魚一般無二。


    賭徒對此毫不在意,他表情波瀾不驚,緩緩向後一步,將水母妮可護在了身前。


    妮可將手中的煙頭彈飛,隨後雙手抱胸,眼神平淡地注視著那群‘海鮮’。


    也不見她有什麽動作,就見那些‘海鮮’紛紛停下了腳步。


    見到這一幕,賭徒立即鼓吹道:“大姐頭真厲害啊!光是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這群海鮮嚇破了卵!”


    在賭徒的一聲聲馬屁中,妮可頭頂的透明傘蓋漸漸地支棱了起來。


    她昂首挺胸,身姿挺拔。


    緊接著,她的身軀開始迅速變大。


    不多時,一隻堪比島嶼般的水母出現在了空中。


    淩亂的觸須在空中胡亂揮舞。


    其中一根猛的拍打在了岸邊。


    頃刻間,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了地麵上。


    賭徒站在一根觸須上,笑得很是猙獰。


    “教皇!快出來,老子要和你賭命!哈哈哈!”


    在妮可變成水母的那一刻,複製體教皇就已經覺察到了對方的存在。


    此刻他已經來不及細想賭徒是通過什麽手段把這個大水母騙來的這裏。


    他連忙開始唿喚自己主人的尊名。


    “您是拉萊耶的主人;


    您是海洋與大地的主人;


    您是偉大的克蘇魯!”


    時間過去了半分鍾。


    複製體教皇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汗。


    他俊美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恐懼的神情。


    因為克蘇魯並沒有迴應他。


    就好像在野外遇到了危險,撥打求救電話,卻發現自己不在信號服務區那般的絕望。


    地麵不斷傳來劇烈的震動。


    仿佛發生了十二級大地震那般。


    在教皇的身邊,牆麵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


    此刻,複製體教皇哪裏還不明白,他被克蘇魯拋棄了。


    他那俊美的臉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神庭拋棄我!


    就連克蘇魯你也拋棄我!


    啊!!啊啊啊!!!”


    此時的他,除了發出一聲聲不甘的怒吼之外,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


    空中,一根巨大的觸須直接拍在了教皇藏身的建築之上。


    能夠抵禦導彈攻擊的總統辦公室,此刻竟是在這一擊之下化作了齏粉。


    一同粉碎的,還有不甘的教皇。


    賭徒站在觸須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後,他笑吟吟的自言自語道:“你的不甘我聽見了。


    不過嘛,當你選擇自我放棄的時候,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賭徒說的並沒有錯。


    早先,賭徒就曾放過他不止一次。


    當然了,賭徒並沒有期待浪子迴頭的那種意思。


    留著教皇,隻是單純的感覺這個家夥還有用。


    後來,賭徒也知道了克蘇魯已經蘇醒。


    於是便想除掉教皇了。


    可那時候,教皇已經不是他能處理得了的。


    或者說,在當時的現世,應該沒有人能夠處理的了複製體教皇。


    因為複製體教皇身後站著的是一尊可怕的存在。


    對於克蘇魯,賭徒也有過一些猜測。


    其最起碼也是個神明。


    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舊日支配者。


    不過祂大概率是重傷未愈的狀態。


    但無論是神明還是舊日支配者,都不是賭徒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雖然不知道克蘇魯為什麽在最後沒有迴應複製體教皇的唿喚。


    不過複製體教皇已經隕落了,那就代表他成功的為自己擦了屁股。


    既然克蘇魯不願意出現,那隻能是暫時不去管祂了。


    隨著複製體教皇的隕落,北歐那邊的壓力也跟著緩解了不少。


    尤其是教廷那邊。


    沒了複製體的虎視眈眈,真正的教皇就可以著手布置自己的成神儀式了。


    這也是賭徒帶妮可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要知道,教廷在夾縫中生存可不太容易。


    雖然以何上為首的大梵天並不會刻意的去針對教廷那邊。


    但這不代表教廷的日子不難過。


    曾經的教廷,那可是能主導總統選舉的存在。


    如今的教廷,隻能依靠著最後的幾件聖遺物苟延殘喘。


    甚至就連信徒都有不少跑去當和尚去了。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後,賭徒繼續帶著妮可環遊世界去了。


    澳洲隻是第一站。


    他心知現世的問題不是單單一個妮可就能夠完全擺平的。


    他能做的是,帶著妮可解決大部分的麻煩,最後身入地獄,看看能不能給正在地獄中奮戰的人類帶去什麽幫助。


    複製體教皇隕落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現世各大勢力。


    大梵天那邊。


    何上盤坐在一朵血肉蓮花之上。


    他單手作拈花狀,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神色。


    司機在一旁咂嘴道:“乖乖,整個澳洲大陸都差點給幹沉了!


    這動靜搞得有點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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