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有讀者說,這條小白狗出來的莫名其妙,我就先把謎底解開,讓大家看看這條狗狗的真麵目。

    廚房裏,一個黑瘦的男子,微微帶著笑意,看著小雨和小齊認真做糕點的模樣。

    他摸著自己的胡渣,一屁股坐在了灶膛旁邊,手裏拿著一個饃饃,沾了一點水,放進嘴巴裏嚼了幾下。

    “劉大爺,不要隨便坐下來,多髒啊。”小雨見著他那副模樣,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給他端過去一張小凳子。

    劉大爺砸吧著嘴巴,笑道:“不必啦,隻要心不汙濁,那麽任何東西都不會汙染身體的,小女娃,你不懂。”

    小雨臉上一愣,聽不懂他到底想說什麽,還是無奈地笑了一聲:“大爺,我是聽不懂你想說什麽,不過,那還是起來吧,咱們還要給王爺王妃準備晚膳呢。”小雨係上圍裙,又迴過頭,對著小齊說道,“小齊哥哥,那些糕點差不多好了,你把它們包起來吧。”

    小齊死死地盯著蒸籠,聽到她說這話,趕緊取出白色的布,一邊裝著糕點,一邊說道:“小雨,謝謝你,我以後能天天來嗎?”

    “當然,我希望你每天都能來呢。”小雨一臉幸福的模樣,臉上紅紅的,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這個時候,劉大爺微微眯起的雙眼睜得很大,眼珠子轉向小齊那張憨厚的臉,幹澀的嘴唇突然抖動起來,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見過一條怎麽也長不大的白狗。”

    小齊有些吃驚地看向他,然後看向小雨,疑惑著以前這件事可是從來沒有說出去過,可是這個見過幾次的古怪的老人卻知道這件事,真的好奇怪。

    劉大爺扔掉手裏的饃饃,矯捷地站起身子,說道:“那條狗我可是見過呢。”他黑瘦的臉綻開一個笑容,說不上難看。

    是啊,終於出現了,金蓮聖主的守護者,在幾世輪迴之後,終於在這裏出現了。

    老人淡淡的笑著,然後轉過身去拿起菜刀,準備晚膳。

    好奇怪的老大爺!小齊摸不著頭腦,想要開口問一下,又覺得那人冷漠至極,偏偏問不出。

    他隻好低著頭,摸不著頭腦地走了出去,碰到一人,笑了笑,便走開了。

    去沈靖寒那邊詢問晚膳的廚房領班剛剛迴來,說道:“今天王爺和王妃要去府外吃飯,說隻要做些丫鬟仆人的飯菜就可以了。”

    領班是個肥肥胖胖的男人,就是小雨的哥哥——張盛,也是這個廚房的主廚,兄妹倆的手藝可謂是天下一絕,沈靖寒命管家好不容易從姑蘇的酒樓裏挖來的,原因是他喜歡吃他們做的醉魚。

    有時候,沈靖寒就是個孩子,任性、喜歡較勁,凡是他要做到的事情,他絕對會不擇手段地做到。

    但是,沈靖寒少有的一麵從不會在明處表現出來,大概那個狠厲的王爺隻有在紅袖麵前表現的最真實吧。

    燒火的老頭子,一聽盛哥這麽說了,連忙咧開嘴笑道:“給我劉大爺省事了不少。”

    盛哥有些不滿地看著劉大爺,這個怪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廚藝好得沒話說,幹活爽快,自己一定把他趕出王府。

    小雨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說道:“哥哥,今天可以散漫一些,今日妹妹有些話要跟你說。”

    還能說什麽,自然是坦白心跡,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過幾天過了生日,她就是二十一歲的老姑娘了,一般這裏的女孩子在十六七歲之前就許了人家,她這麽大的年紀,這種事能不急嗎?

    一旁的劉大爺仿佛了看穿了她的心事,隻是淡淡一笑,等到盛哥走開,才上前靠近,說道:“女娃子,不瞞你說,你和那小兄弟今生有緣,早日結了連理,定然一生幸福,若是過了他的本命年,恐怕這就成不了好事了。”

    小雨有些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眼前的老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半信半疑地問道:“大爺,你怎麽知道這些?”

    他哈哈大笑,又低低湊了上去,告訴她:“若我告訴你,我是天上的月老,你信不信?”

    小雨撲哧笑出聲,拍了拍他瘦弱的背,笑道:“大爺,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劉大爺隻是抿唇一笑,說道:“其實,我跟著算命先生學過一些,嗬嗬,有時候還是挺準的。”

    小雨這才釋懷,想不到眼前的老人還是全才。

    大廳裏,沈靖寒等了一陣,還不見薑曼出來,看看外麵的天已經慢慢暗了下來,便顧自走開,想去催催。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門就緩緩地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薑曼那張俊逸的臉蛋,還有一身略顯寬大的絲綢錦衣,見他腰若細柳,自有一派風流。

    薑曼也有些吃驚,一開門就看到了沈靖寒的臉。不過,看他那張有些驚愕的臉,心裏還是生出一種滿足感。

    “怎麽,本公子瀟灑風流,竟然連大名鼎鼎的靖王殿下都看得癡了?”薑曼原地轉了個圈,衣袂翩翩,半束的發絲在風中輕輕地劃過,如一團墨色的浮雲。

    沈靖寒撲哧一笑,說道:“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不會是我的吧。”

    薑曼的俏臉一紅,低低地說道:“是你的,又怎樣,我隻是改了一下而已。”

    “你可知道這件衣服值多少錢?”沈靖寒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其實,被她這麽一改,還是蠻配她的模樣。

    薑曼淡然一笑:“我可不管,你是我的夫君,作為你的妻子,我連一件衣服都拿不得麽?”

    “這件衣裳的絲綢是由花語國進宮,我想它的價值應該是不下於千兩。”沈靖寒伸出手,比了比,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在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不舍,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薑曼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衫,居然這麽貴,不過像這樣一件純手工製作的絲綢衣裳,價格應該也不菲。

    “說明我眼光好,其他的衣服我都看不上。”薑曼傲氣,不肯露出一絲的不安。

    他依然是一笑,頗有些寵溺的味道:“不過,也隻有我的夫人才能穿得這樣好看。”

    薑曼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走出來,把門掩上,也沒正麵對著他,說道:“走吧,現在秦樓楚館一定是熱鬧極了。”(注:秦樓楚館就是青樓的意思)

    沈靖寒竟然被她身上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住,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麽感覺。他有些忘神地說道:“夫人,你這樣走出去,我怕女人和男人都要被吸引住了。”

    她一抿唇,笑著,頗有示威的意思。

    沈靖寒掩唇,低頭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薑曼朱唇微啟,說道:“夫君,我就要你看看本夫人可是男女通吃,你能娶到本夫人,真是你的福氣!”

    薑曼沒大沒小的個性,可是一點都不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裏。

    沈靖寒也沒辦法,兩個人可是有協議的,而且,如果薑曼變成了淑女,文文靜靜的,這府上可就沒這麽好玩了。

    沈靖寒這次和薑曼單獨行動,也不算是偷偷溜出去,隻是薑曼的這幅造型還是得避避大家的目光。

    出了府,薑曼就收起手中的折扇,用扇尖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笑道:“夫君……”突然覺得這個稱唿是在實在是不合時宜,馬上改口,“沈兄,看我這副模樣,是不是很風流瀟灑?”

    薑曼的身高不矮,再加上本來就有一種豪爽的氣質,的確顯得風流瀟灑。

    沈靖寒還是笑著,說道:“難得可以看到你這副打扮,覺得你男裝的時候比做女的時候漂亮多了。”

    薑曼轉過頭,死死地盯了他兩眼,才說道:“其實,你可以學學紅袖嘛,男扮女裝,絕對比你做男人的時候有魅力。”

    說起紅袖,似乎從那個時候起,就沒見過他,不知道去哪裏了。

    “喂……”薑曼用手肘拱了拱沈靖寒,問道,“話說,你家那個非男非女的紅袖去哪邊了,怎麽那天把我扔在酒樓裏,就不見人了。”沈靖寒的臉色一暗,有著難言之隱,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紅袖的真實身份。自從紅袖在客棧見到了幾個特殊身份的人之後,沈靖寒已經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幾個兄弟之間。他已經暗暗地吩咐紅袖監視著二皇子的一舉一動,因為現在隻有這個野心最大的皇子,最冷靜、最不可靠,仿佛在等待著什麽時機。

    薑曼看到沈靖寒的臉色顯得沉靜和冰冷,頓時生出幾分寒意來。

    “你在想什麽,問你話呢?”薑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哦,她鄉下的母親得了重病,所以迴去照顧母親了。”他說的輕若浮雲,但是薑曼一聽到這樣的理由,就知道這個人在說假話,這個幌子也太沒水準了吧。

    正在她有些心緒不寧的時候,沈靖寒的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把她圈在懷裏,晃到了路邊。

    薑曼驚嚇至極,又想給他一巴掌,但是耳邊唿嘯而過的馬車立刻讓她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快要扯破了似的。沈靖寒皺了皺眉頭,對著薑曼說道:“喂,你可不可以把手放開了?”

    周圍的看客,眼睛裏都冒著紅心,兩個絕美的男子相擁在一起,這怎麽不是一副香豔的畫麵呢?

    薑曼的臉蛋又在他麵前紅了,撇過小臉,她正好看到那輛馬車停了下來,很快從上麵走下來一個絕美的女子。

    薑曼認識她,那個妖冶的女子就是花滿樓的花魁——清萱姑娘。

    “對不起,剛才馬兒受到了驚擾,所以……”清萱走上來,趕緊低頭道歉。

    薑曼的眼睛裏帶著一點點冰冷,不知為什麽,就是不喜歡這個妖豔的太過分的女人。

    沈靖寒轉過臉來,溫柔地一笑:“姑娘不必自責,我們沒事。”

    清萱顯然是認出了沈靖寒,不過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為隻是一個貴公子,不過他身旁的薑曼,她仔細地瞧了幾眼,覺得眼熟,但是一時沒想出來。

    “今日,小女子要登台演繹,二位不妨到花滿樓一坐,好讓清萱可以賠禮道歉。”這個女子還真是……竟敢在大街上就這樣直接拉客……

    薑曼的手指突然被沈靖寒的手一碰,頓時覺得身體被電流穿過一樣,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起眼眸,略帶波瀾地看了一眼沈靖寒,說道:“你就這樣想去嗎?”

    “你不是正想去……”

    還沒等到沈靖寒剩下來的話說完,薑曼就已經羞得臉紅,把他的嘴巴捂上了。

    “去就去,怕什麽!”薑曼看了一眼清萱,說道,“清萱姑娘,聽說你是花滿樓的花魁,也是京城兩大美人之一,我已經看過沉雪姑娘的舞姿,倒真是對你有些好奇,今日一定要欣賞一下。”

    清萱用手絹輕輕掩唇,說道:“公子說笑,我想不會讓公子失望。”

    “我先迴了,小女子一定在花滿樓等著二位公子。”清萱的眼睛裏突然泛出不一樣的光芒,隻是那一瞬就已讓薑曼覺得有些寒意。

    清萱腳步緩緩移動,如蓮花在腳下盛開。薑曼看到她迴眸的一笑,的確是傾國傾城,也十分得體,卻讓薑曼覺得有挑釁的意味。

    不由地,薑曼袖中的玉手握得很緊,關節都快被折斷了似的,可見薑曼的確是被她挑起了怒火。

    沈靖寒的目光還停留在不遠處正在慢慢行駛的馬車,嘴角帶著微微的一笑,最後竟然若無其事地轉過臉,對著薑曼柔和地笑道:“你是怎麽得罪這位姑娘了?”

    薑曼狠狠地瞪了一眼,低低咒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到美女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沈靖寒被她這麽一句帶著酸溜溜醋意的話語噎到了,輕輕咳了幾聲,笑道:“怎麽會,我的夫人要比她漂亮多了。”

    薑曼才不管他說什麽,提起腳,就往他的腳上一踩,眯著雙眼,說道:“是麽?”

    這樣兩個男人在眾人麵前演了這麽一出戲,看客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薑曼才不管,撒完氣,就往前走去,依稀可以看見那輛華麗的馬車。

    沈靖寒無奈地跟在後麵,哀歎了一聲,竟然對一個小女子無可奈何。

    走在前麵,薑曼連去的路都不認識,最後隻好停了下來,等著沈靖寒走到前麵,然後跟著他。

    沈靖寒的唇瓣抿成一條線,但還是掩藏不了他的笑意。

    “怎麽樣,不認識路吧,還要為夫帶著你去。”

    薑曼的嘴角向上翹起,露出一個假笑,說道:“我本來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原來你和大哥一樣,都是花天酒地,流連於煙花之地。”

    沈靖寒看著薑曼一臉的訕笑,一時無語,隻是沉默地站在前麵,給她帶路,隨後才靜靜地說道:“在京城,哪個男子不知道兩大青樓,再說了,京城的豪門貴族皆不以在兩大青樓喝酒賞舞為恥,反倒是一件雅事,這恐怕是你不知道的吧。”

    薑曼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個家夥肯定沒少逛過青樓,現在竟然在自己的麵前臉不紅心不跳說這番話。

    她的氣還沒撒出來,就聞到一股香味,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頗具貴氣的牌匾——花滿樓。

    這可是薑曼第一次到真正的青樓,她帶著分外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整個妓院的裝潢,果然是聞名京城的青樓,氣質果然不一樣。

    薑曼拉了拉沈靖寒的衣服,心裏麵還是有一些不適應,慢慢靠近他的耳朵,問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走啊,進去。”沈靖寒一笑,坦然自若地走了進去。

    兩旁穿著豔麗的女子趕緊上前迎接,說道:“這兩位公子怎麽這麽眼生,是不是第一次來?”

    薑曼狠狠地的瞪了兩眼沈靖寒沉靜俊朗的臉,原來他從來沒有來過,可剛才明明裝的自己仿佛是老顧客的模樣。

    沈靖寒抽空從美人的手臂裏掙脫出來,迴頭衝著薑曼無奈地一笑,仿佛在說:“都是你出的主意!”

    難道他會坐懷不亂,看著美人,心裏還想著自己嗎?薑曼的臉微微一紅,忘記拍掉搭在手臂上的胳膊,當她醒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女人的手纏的緊緊的。

    “不要拉拉扯扯的,我們是正經的,過來看清萱姑娘跳舞的。”薑曼想要抽迴自己的手,卻怎麽也掙不開。

    女子淡然一笑,說道:“哦,原來是來捧清萱姐姐的,也是,公子長得如此俊俏,定然隻有姐姐才能夠博君一笑。”

    那些女人眼睛裏沒有嫉妒,仿佛清萱受寵是十分自然的事情,這倒是讓薑曼覺得有些吃驚。

    沈靖寒一把拉過薑曼,臉上仍然帶著淺淺的笑意,周圍的女人都退了下去,顯然安靜了許多。

    “怎麽受不了了?”沈靖寒忍住沒敢笑出聲來,說道,“我以前來過這裏找大哥,他可是這裏的常客。”

    薑曼厭惡地皺起眉頭,想著那個妖媚的太子左擁右抱的模樣,頓時對他的印象有下降了。但是,沈嘯冰救過自己,勉勉強強算個善良的男人吧。

    “來,我們坐到那兒去。”沈靖寒拍了一下薑曼的肩膀,指著一處說道。

    看來,這個花滿樓還是個舞坊,結構精巧之處就是一個淩空的舞台,離地麵大概有一米高,如果人在上麵跳舞,花團錦簇,紗縵翩飛,的確是似神似仙。

    薑曼的眼睛有些迷離了,深深地看了沈靖寒一眼,說道:“這個位置似乎不太好,不如我們坐到樓上去。”

    沈靖寒一笑,並不反對這個建議,樓上都是雅座,雖然付的錢多一些,可是作為王爺,這點還是不介意的。

    薑曼推過他的胳膊,說道:“快點啦,不然就看不到清萱姑娘跳舞了。”

    沈靖寒沉默不語,微微一笑,便向樓梯走去,薑曼跟在後麵,掃視了一下這個裝潢十分華麗的花滿樓。

    樓上的雅座都已經坐滿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了薑曼的意料,看來花滿樓不愧為京城的兩大青樓之一。

    薑曼有些失望,往淩空的舞台上一看,真的是非常好的視線,一定看起來非常過癮。

    沈靖寒看著她有些略微失望的臉龐,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幾步走到一處極好的位置,附到主人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薑曼略感驚訝,難不成他在威脅別人讓出位置嗎?

    不過一會,那個男子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唯唯諾諾地應道:“公子請坐。”

    還有一個同伴見狀,也站起身給沈靖寒讓位,二人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隻剩下沈靖寒手伸出來,做紳士狀,對著薑曼微微一笑:“還不趕快過來。”

    她一臉的愕然,不過想到沈靖寒的身份和手段,想這件事也難為不了他,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正好倚著欄杆,可以正對著淩空的舞台,視線非常好。

    薑曼有些好奇地湊了上去,問道:“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麽,怎麽讓他們乖乖地讓出位置來?”

    沈靖寒淡淡一笑,說道:“這可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不會是你亮出了身份,所以……”

    “我有這麽笨嗎?亮出自己的身份,還不如亮出大哥的身份。”沈靖寒有些得意,喚來了小廝,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重新換掉。

    薑曼的臉上冒出幾條黑線,這個家夥還真是懂得保護自己的聲譽,竟然拿著自己大哥的名譽在這裏做大爺。

    很快,桌子上的東西都煥然一新,沈靖寒不勞小廝動手,自己取過茶杯,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薑曼捏起茶杯,放到鼻尖聞了一聞,一股清香霎時湧入心脾。

    她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茶,我從來都沒有聞過這樣的馨香。”

    沈靖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笑道:“這叫冷碧凝,據說,這茶是清萱姑娘的家鄉特產,她最愛喝的茶。後來清萱做了花魁,這茶的名氣也就大了,最後成為了花滿樓的招牌。”

    薑曼懂了似的,點點頭,繼續品茶。對於薑曼而言,茶的用處隻不過是用來解渴的而已,至於品茶這種雅事,她可是做不來。

    茶杯太小,是紫砂小杯,薑曼喝起來可是一點都沒感覺。

    忽然,舞台那邊開始喧鬧起來。幾個穿著頗為裸露的紅紗的女子,搖曳著柔軟的細腰,慢慢地在舞台上小步子挪動。

    舞台上空是從屋頂飄灑下來的紅綾綢帶,在風中大幅度地擺動,幾個如仙的女子在其中若隱若現。

    紅紗舞,婀娜姿,真是搖曳動人。

    雖然花魁還沒有出來,但是這種隱匿的美感已經讓人的心暗暗悸動不已。

    薑曼把頭轉向沈靖寒,看他的眼眸裏也是淺淺的笑意,有些不知其味,說道:“沈靖寒,我問你,那些跳舞的姑娘長得美嗎?”

    沈靖寒的目光沒有轉移,依然是淺淺的微笑,淡然迴答:“舞姿動人,似神似仙。”

    薑曼手指一緊,腳下也沒有停住,往他的腳背上一踩,也不知為什麽,聽著他讚美其他女人就是不爽。

    沈靖寒吃痛,才把目光轉過來,臉色無辜,說道:“這可是你讓我來的,現在你這算是怎麽迴事。”

    薑曼不理他,別開臉,想要看看清萱是如何出場,倒要看看她是如何魅惑男人的?

    忽然,風拂過,整個花滿樓充斥著銀鈴清脆的聲音,一條飛紗舞過,紅絲如血。上麵掛著一些銀鈴正在作響,如同空曠的原野上,突然唿嘯過的一陣風。

    真正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的是清萱的出場,所有現代的舞蹈設計師們都頂禮膜拜吧!

    清萱一襲紅色紗衣,以極美的姿態手中和腰間繞著緋色的絲綢,從高處一躍而下。她的笑聲和在風鈴聲中,像一陣淡淡的清風拂過,灑落在風中的花瓣,像雪一樣落下,沾在每一個人的衣衫上。

    樓下的男子,一個個都如同喝醉了酒一樣,臉上帶著夢幻的笑容,簡直可以用如癡如醉來形容了。

    薑曼暗暗歎了口氣,如果沉雪姑娘和這個清萱姑娘一比,那麽清萱就是一朵妖冶至極的紅玫瑰,而沉雪則是飄落在人間的雪白色的梅花。

    一個魅惑至極,一個清雅至極,平分秋色,但是薑曼還是比較欣賞沉雪,可是這個清萱分明有一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魔力。

    薑曼再一次轉過頭,看到沈靖寒若無其事地品著茶,竟是對舞台上的女子絲毫不動心。她皺了皺眉頭,難不成是因為剛才自己的氣惱,讓他連看美女的心思都沒有了?

    薑曼咬了一口茶點,繼續把目光投向清萱。

    雖然兩個人之間離得有一定的距離,但是薑曼可以感覺到她臉上的笑容分明帶著對自己的挑釁和其他難解的意味。

    舞台上,幾個敲著鼓的女子,身子突然一轉,擺了一個pose。因為有紅色絲綢的阻攔,讓人看得很不真切。不過正是這種若隱若現的設計,讓所有的看官都像是身臨幻境,更加增添了舞蹈的美感。

    薑曼也不由地有些讚歎,再看向舞台中央,打扮得妖豔奪人眼球的女子,輕紗飛舞,池著腳站著,身姿靈動,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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