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冰對著自己的弟弟,冷冷笑道:“隻是發燒而已嗎?薑曼被人下了毒,你可知道?”

    沈靖寒神經一繃,袖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腳邁出了步子,急匆匆地趕了出去。

    剛走到沈嘯冰身邊,就被他伸出的一隻手攔了下來。

    “現在你要做的是找到兇手,而我會拿到解藥。”他冷笑著盯著弟弟有些冷冷的臉,“沈靖寒,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好好管教嵐因。”

    沈靖寒的臉色一變,疑惑地看著嘯冰,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說這件事是嵐因做的?”

    “怎麽你忘了,嵐因的生母是香羅國的公主,最擅長的就是蠱毒。”沈嘯冰依然有些冰冷地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薑曼中的是蛇腥草之毒。”

    沈靖寒一把拽著他的肩膀,臉上已經是滿是惱怒和擔憂:“這是什麽毒,曼兒會不會有事?”

    “蛇腥草之毒的解藥我有,所以你不用擔心,趕快把嵐因這個丫頭帶到我的宮裏,我要好好懲罰她,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孩子。”皇後想著嵐因竟然把自己心愛的兒媳婦弄成這副模樣,心裏著實不舒服,當年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了她的生母,若不是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饒了她,今日也容不得她這樣放肆!

    沈靖寒的右手還是緊緊抓住沈嘯冰的肩膀,那種咬牙切齒的怒恨,讓人覺得分外冰冷:“我警告你,不許你碰我的夫人。”

    他慢慢地鬆開手,兩人對峙了一會兒,他才提步往外走去。

    “嘯冰,跟我走,那藥當年我沒收了之後,一直就找人封著,你隨我去取。”皇後淡淡地說道,身子一側,正好看到華妃臉上若有若無的妒意。

    華妃一驚,趕忙低下頭。

    “走吧。”皇後揚手一擺,說道,語氣裏藏滿了不滿。

    皇後走在前麵,沈嘯冰隨在身後,苑希察言觀色,心中揣摩著主子心裏的意思,自己落在最後,離他們二人有一定的距離。

    “嘯冰。”皇後忽然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沈嘯冰趕忙應了一聲,說道:“兒臣在。”

    “我總覺得你怪怪的,怎麽曼兒中毒,竟然是你進來向我拿解藥?”

    “我今日路過靖王府,所以進去看看三弟。”

    皇後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哦,是嘛,可是畢竟身份有別,以後少和曼兒單獨接觸,知道嗎?”

    “是,兒臣明白,請母後放心。”沈嘯冰心裏還在關切著薑曼,有些心不在焉。

    皇後不再說什麽,給了沈嘯冰解藥之後,也隻是淡淡地說道:“靖寒不懂得疼媳婦,這些你可以好好教教他。”

    沈嘯冰的臉忽然一冷,最後還是恭敬地應和著才退了下去。

    騎著快馬,他趕緊把藥送了過去。

    當他趕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沈靖寒已經呆在床頭,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薑曼的纖手,不肯放鬆。

    “三弟。”沈嘯冰喊了一聲,心裏卻不是滋味,說道,“我把解藥拿過來了。”

    薑曼仍然蜷縮著身子,額上的汗珠滾落下來。

    “她很疼。”沈靖寒摸著她的額頭,給她拭去汗水,心疼地說道,“都是我不好,不應該把你扔在府裏。”

    “吃了解藥就會好的。”沈嘯冰趕緊走了過來,發現沈靖寒的衣襟上沾了大片的血跡,“她吐血了,對嗎?”

    沈靖寒轉過頭,怒喝道:“還不要給她喂藥!”

    沈嘯冰雖然心裏對這個弟弟非常的不滿,但還是順從地把解藥倒了出來,給薑曼喂了兩顆赤炎丸。

    “這個藥性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發揮出來,你先出去,我用內功給她調息一下。”沈嘯冰對著靖寒說道。

    沈靖寒卻薑曼扶了起來,自己上床,盤腿而坐,淡淡說道:“如果要給她調息,那也是我作為夫君應該做的事情,輪不到大哥插手。”

    “那你扔下她,跑去私會華妃,那又是什麽意思?”沈嘯冰冷冷地說道。

    “因為我以為她隻是風寒引起的發燒,而且當時我聽到華妃的消息,太過於吃驚,所以……”

    “你的心裏明明對冷華嚴念念不忘,卻還要把曼兒扣在自己的身邊,你這樣做對曼兒太不公平。”

    “曼兒是我的妻子,我會對她負起責任,這些事情與大哥沒有任何關係吧。”

    沈嘯冰把藥瓶輕輕地擺在桌子上,冷笑道:“沈靖寒,若是你有種再拋棄她一次,我會讓你後悔。”

    說完,他衣袂翩然,從容地走了出去。

    沒有迴頭,而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由心而發,他在心裏暗暗告訴自己:如果,你再敢拋棄她,我一定會逆命而行,將她從你的身邊帶走。

    房內,很安靜。沈靖寒將雙手附在她略顯單薄的背上,給她運了幾次氣,才覺得她身上的溫度漸漸涼了下來。

    薑曼臉上的紅潮慢慢退了下去,恢複了正常的白色。

    “夫人,夫人……”沈靖寒環住她的柳腰,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上,“夫人,為夫錯了,你肯不肯原諒我呢?”

    他掠過她額前的長發,把頭發別在她的耳根後,自言自語地說道:“為夫錯了,為夫不知道夫人傷的這麽重,否則怎麽也不會扔下你。”

    薑曼仍然緊緊閉著雙目,嘴唇緊緊抿住,仿佛在夢裏承受著什麽艱難的事情。

    沈靖寒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薑曼中毒可能會死去,就這樣著急,想趕緊趕迴來。那一刻,他誰都不想,那一刻,他的心裏,竟然隻有這個女人的一眸一笑。

    薑曼,她喜歡吃小醋,而且又貧嘴,嘴又刁,喜歡不講理。但是,這個丫頭,就是這樣,從一點一滴裏走進他的心裏。

    這是寵愛嗎?他就想寵著她,隻要她好,他就覺得知足了。

    “曼兒,你能醒過來嗎?”沈靖寒緊緊握住她的手,好柔軟,現在竟然泛著幾分冰冷。

    薑曼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頭一側,正好靠在她的胸前。

    她在他的懷裏唿吸均勻,一點點侵蝕他的理性。他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俊朗的美目凝視著她安靜的臉龐。

    他潔白的手指不由地攀上她白瓷般的臉龐,有些泛涼,慢慢地摩挲著,品味著她給予的細膩感。

    那一刻,他忘掉了一切,隻剩下了喜悅。

    她的睫毛微微一動,終於在他的動作之下,慢慢蘇醒。美麗的眼睛離開睫毛投下的陰影,在與他的注視裏,目光慢慢變得渾濁。

    “你幹什麽?”薑曼淡淡地問道,在她的眼睛裏卻沒有任何震驚和驚愕。

    沈靖寒綻開暖暖的一笑:“你睡了好久,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睡懶覺嗎?”

    他說著,眼睛裏卻抖不落喜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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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曼一把推開他,含著幾分怒氣說道:“沈靖寒,你給我滾蛋,你以為剛才和沈嘯冰說的話我沒聽見嗎?”

    沈靖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扣緊:“不管你有多怪我,現在請你好好休息。”

    他下床,迴頭深深望了一眼薑曼,目光柔和,又帶著幾分心痛。

    “以後我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他低低地說道。

    薑曼當然聽到了這句話,心頭一怔,沒有說什麽,就轉過臉去,不理他。

    等沈靖寒走了出去,薑曼才躺到床上,側著腦袋想一些事情。她摸著自己的心,問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他了。也許吧,不否認,她喜歡沈靖寒。但是,她終於清楚了,在他的心裏永遠深愛著華妃,那是青梅竹馬的愛戀。而她呢,隻是與他相識不過月餘的女子,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她。

    素雲的開門聲有些驚擾了她,她微微抬起眼皮,又沉沉地閉上。素雲以為她還沒有醒,於是幫她放下了帷帳,自己開始清理房間。

    帳內,兩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沾濕了枕巾。

    想了許久,薑曼終於想清楚了,在這個世界,她要的是生存不是愛情,沈靖寒能夠給以的是生存而非愛情,總有一天她要離開,又何必為此徘徊難過。

    至於,沈嘯冰,那個人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什麽企圖,薑曼心裏沒底,但還是心存感激,慶幸自己沒有惹到他。

    想完一切,她覺得自己分外輕鬆,感覺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她微微一笑,右手撩開帷帳,笑道:“素雲,我餓了。”

    素雲趕緊扔掉正在擦拭的布頭,一陣激動,應道:“王妃,我這就去。”

    薑曼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薑曼,你隻要很無恥地向他索要寵愛就可以了,在王府裏的日子絕對不能虧待自己。”

    最後,給靖王妃下毒的兇手——嵐因公主被皇後娘娘責罰,在閨中禁閉三個月,抄祖訓三百遍,不得見任何人。

    嵐因哭哭啼啼的,當時在場的有大太子和沈靖寒,兩個人雖然麵對自己的親妹妹被罰都有些不忍,但還是沒有正麵替她求情,這丫頭真的太野,該收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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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曼的身子在精心的照理下總算是康複了,在府裏又是嘻嘻哈哈,非常快活的模樣,絲毫沒有把中毒的事情放在心上。

    中毒事件後,沈靖寒總算是同意自己睡地上,薑曼如願以償地獨占了大床,做夢都快樂瘋了。

    為了不讓分床睡的事實被人知曉,沈靖寒不允許任何人早上進來服侍,但是他是從小被人服侍著長大的,薑曼終於發現這個公子哥真的是嬌生慣養,連束冠這種事都做不好。

    薑曼看他束冠的模樣實在是好笑,坐在床上抱著肚子笑道:“夫君,要不要為妻幫忙?”

    沈靖寒撇過臉來,說道:“如果夫人不覺得麻煩,為夫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薑曼一聲淡笑,慢慢走了過來,看著鏡中的男子,如玉雕刻的臉龐,沉靜而溫和。她刹那間失神,手中捧起一縷青絲。

    “你看,我們像不像真正的夫妻?”薑曼打趣道,看著鏡中的自己和他。

    沈靖寒隻是淡淡地一笑,垂下眼眸,閉上眼睛,似乎很累。

    薑曼小心翼翼地給他束冠,如墨的青發如瀑,她隻是給他半束起來,留一半的發絲披落在他的肩上。

    “夫人,這幾天我很累。”他淡淡地說著。薑曼眉眼淡然一笑,輕輕應和著:“是為了華妃的事情嗎?”

    “也不完全是,你別誤會,我和她已經過去了。”沈靖寒還是竭力地為自己辯解。

    她依舊是淡漠的笑意:“這原本就與我無關,你不必解釋。”

    “我們是夫妻,不是麽?”

    薑曼把手按在他的肩膀處,給他重重地揉了幾下,有些咬牙切齒:“我們是有協議的,沈靖寒,你不要妄想我真的就一輩子呆在這個破王府裏。”

    沈靖寒吃痛,說道:“假戲真做,何嚐不好,我這王府一點也不破,養個你,還是養得起的。”

    “是嗎?”薑曼嗬嗬一笑,“想不到我薑曼的魅力這麽高,這麽快就把你迷得七葷八素了。”

    沈靖寒睜開眼睛,一時臉上掛不住,自己好歹是堂堂王爺。

    “薑曼,不要自戀,我隻是怕你以後沒地方去,又哭哭啼啼跑迴來。”

    “切,我是這種人嗎?”薑曼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然後轉過身去收拾地上的床鋪。

    沈靖寒看了一下鏡中自己的模樣,笑道:“你的手還是蠻巧的嘛,以後我的服飾就由你來負責了。”

    薑曼把被子抱到櫃子前,一臉的不滿:“我剛剛病好,夫君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沈靖寒站起身子,笑道:“你趕快打扮一下,還要進宮麵見母後和父皇。”

    薑曼把被子塞好,迴過頭,無奈地說道:“能不能別去,我不想去。”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一想到皇後的模樣,她就想起了那天皇後發火的樣子,真是讓人心驚肉跳了。

    “不行,今天必須去,父皇母後一直都擔心著你,你好了,總得去請個安,好讓他們放心吧。”

    薑曼嘟起嘴,應道:“哦,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房間裏,兩個人的氣氛總算是好多了,薑曼任由他的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扯疼了,她才伸出手來打了他一下。

    今天,薑曼穿得比較素雅,略微裝扮了一下,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對著沈靖寒說道:“這副模樣應該可以吧,宮裏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如果穿得太喜慶,倒顯得我不懂得禮數了。”

    沈靖寒點點頭,笑道:“看不出來,你的心思也挺縝密的嘛。”

    “我可是很知道為別人著想,你呢,靖王殿下。”薑曼將臉一寸寸地向他挪過去,“你這個見色忘義的男人!”

    他撲哧笑出聲:“夫人,為夫錯了還不成麽?”

    “說句錯了,就成了?”薑曼手叉著腰,笑道。

    他依然不變的笑臉:“好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飯,如何?”

    薑曼瞥了他兩眼,最後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笑道:“我不要吃飯,不如夫君陪我去喝花酒,如何讓?”

    沈靖寒顯然被她這個大膽的提議驚到了,咳了兩聲,不好迴答。

    她不依不饒,說道:“這麽點小要求都不肯答應,就不要賠禮道歉啦!”

    沈靖寒的臉微微潮紅,最後不得不向她屈服:“好,依你。”

    “謝謝夫君。”薑曼心裏暗暗一笑,太好了,可以去傳說中的青樓看看,以前隻是在電視裏看過,上次見到兩個絕色的花魁,各有千秋,今日一定要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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