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薑曼隨手拿起一盒胭脂,打開來看了看顏色,迴過頭對著紅袖說道,“嗯,紅袖,這東西隻能你用,我還是不需要了。”她皺著眉,衝著阿婆搖了搖頭。

    紅袖的臉色並不好看,目光飄過那盒胭脂,瞬即轉過頭去:“我才不要。”

    薑曼撲哧,笑顏一綻:“哦,我們家紅袖天生麗質難自棄,哪裏需要這些庸脂俗粉呢。”她忽然覺得調侃一下身邊這個男扮女裝的紅袖,還是非常有趣的。唉,她看過的電視劇裏經常是女扮男裝,而她碰到的卻是男扮女裝的怪人。

    薑曼扯了扯紅袖的衣襟,輕輕說道:“走吧。”

    紅袖先她一步跨了出去,薑曼緊緊隨在身後。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麽不買那個胭脂嗎?”薑曼看見紅袖絲毫沒有反應,隻好自言自語,“因為那些胭脂水粉裏含有鉛,它可以讓女人難以懷孕。”

    紅袖如扇的睫毛微微閃動,眼睛裏蕩漾開一層輕輕的漣漪。從側麵看去,那張臉略帶張狂,卻偏偏克製著什麽。

    薑曼的心底湧起一縷寒意,旋即閉口,不再打擾到這個性情乖張的家夥。沈靖寒派這樣的人放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居心,薑曼在心裏暗暗叫苦,和這樣冷悶的人一起逛街,就等於淩遲處死。

    正好看到一家酒樓,打著八折優惠的牌子,薑曼摸摸肚子,一上午陪著這個悶蛋,什麽都沒吃,頓時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紅袖,我餓了。”她指了指酒樓的匾額,說道,“我要在這裏吃飯。”

    紅袖悶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剛剛走進門,小二就不好意思地伸了伸手臂,說道:“兩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小店已經客滿。”

    “什麽?”薑曼掃視了一下整個酒樓,下麵的確是客滿,可是樓上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小二哥,你可是說笑了,樓上安靜得連個人影都沒有,怎麽好騙我們說客滿了呢?”

    “這位小姐有所不知,有位公子已經把樓上包了下來,還請了花滿樓的花魁清萱姑娘在那裏唱曲跳舞那呢。”小二哥眼底裏裝滿了羨慕,“所以,請二位姑娘擔待,不要讓本店為難。”

    “哦,是嗎?”薑曼心底很是不爽,抬頭又看了看,手肘輕輕碰碰了紅袖,“怎麽辦?”

    紅袖向四周掃了一圈:“小姐,那邊有個空位。”

    小二哥也順著他伸出的手指一看,頓時失了顏色,趕忙說道:“小姐有所不知,那個位置是留給清吟坊的沉雪姑娘的。”

    “怎麽留給她,就不許我們坐了。”薑曼就是討厭這種人分等次的感覺,“她人明明不在,為什麽不給我們這些正需要的人呢。”

    小二哥隻好如實交代:“沉雪姑娘是京城有名的舞姬,我們狀元樓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到她每逢單日來這裏舞上一曲。花魁就是花魁,開出來的條件就是高。除了每場開價千兩,還要我們給她留上一個好座位,不許任何人碰,否則就不幹。”

    “為什麽?”薑曼狐疑,難不成這個沉雪姑娘有什麽怪疾,還會傳染?!

    “哦,是這樣的,沉雪姑娘原本是名門閨秀,家道中落,才淪落至此,從小嬌生慣養,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潔癖,所以才會這樣的。”

    “是嗎?”薑曼倒是來了興趣,問道,“今天是單日還是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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