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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羽毛漸漸落地的瞬間,藝術的光景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好似一幅畫,無論畫中畫著什麽,這都是一個曾經很古老的故事。


    光澤照亮了她的全身,七彩光芒曾經是她的全部,給了她全部的自信,類似天使的羽毛劃在空中,掉落下來一片片像雨一般,但美麗卻修飾這樣的凋零,即使是枯萎的玫瑰花,曾經也是如此絢爛,金黃色的羽毛,金色的瞳孔之中夾帶著不可侵犯的神聖威嚴感,即便是最危險的腐蝕毒也無法摧毀這聖潔的領域,那是多麽向往的一個聖地啊!鷹爪般的腳爪也宛如細膩的女人的手一樣,輕柔舒緩地撫慰著天空中白色的雲層,手中是恰似月牙般彎彎的月刃,看起來卻並不鋒利,隻是蘊藏著一絲魔法般的氣息,金黃色的光芒閃亮了所有的地方,黑暗無從躲避,可能連惡人看到這般美麗如天使般的光,都會被解救出來吧。


    蒼白之巢屹立在天空之中,這古老的懸空城到處都是背後長著翅膀的天怒族人,英俊的天怒法師來到皇廷之中,他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她,兒時一直要好的玩伴,陪著他一起長大的玩伴,但他的身份卻並沒有她高貴,隻是一名皇廷的天怒法師,而她卻是公主,小的時候,他們總是在皇廷之外的地方四處遊玩,尼西埃雪山上常年的積雪可以帶來美麗的雪景,每當日出之時,總是遨遊在雪山附近,找到一塊適合欣賞風景的小雪丘附近,兩個人悠閑地坐在雪地上,手拉著手一起望著日出時的雪景,陽光照耀整個世界的樣子,最早看到動物們覓食的樣子,那婉約的光芒似銀似金的露出燦爛的一麵,不停地在雪山周圍徘徊,直到帶給世界所有的光,讓所有生命都感受到溫暖,唿吸清新的空氣,像是在詩鏡一般美麗,他會偷偷的側過臉不禁的瞥一眼身邊的公主,那金色的長發自然的垂在耳側邊,有一半還會遮住她的眼睛,另一邊動人而又溫柔的臉龐讓他久久沉醉其中,公主當然不知道,但有時發現他在偷看她的時候,公主也會捂著嘴,悄悄地笑著,那笑容像是雨過後的彩虹一樣顯著七彩的光芒;等到了黃昏時刻,他們會到更遠的銀夜森林附近,那裏傳說是離著月亮最近的地方,有時的月亮猶如月盤一般的圓,有時是彎彎的月牙,公主總是聽著他講著一個個童話故事,關於皎月的故事,溫柔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森林中咕鳥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中還有一絲土壤的芬香,小精靈們鑽了出來,貼緊著森林的樹木,緩緩地像上爬著,懸浮在銀夜森林被月光照亮銀色的樹葉上,渲染出一幅幅他講給公主裏如童話般的畫卷,他就那樣靜靜地陪著她,靜靜地望著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藍色的眸子中顯露出一絲害羞的紅暈,似乎望著公主心裏有點緊張,有時賞月之後,公主會疲倦的伸著懶腰然後很大方的趴在他的後背睡著,他讓自己的羽翼更加的強壯,也張得越開,這樣不禁能托起公主,還能讓她睡得安穩,迴家的路會很漫長,他最懷念也是最記憶猶新的對他來說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迴去的路,他能抱起沉睡的公主,抱在懷中,翱翔在夜空中,靜靜地望著公主沉睡的麵容,她睡覺的樣子很好看,甜甜的嘴邊似乎總帶著長不大的糖味,雙手能感受這她輕輕的身體,細膩的皮膚被月光點綴的剛好光澤無瑕,金色的長發搭在下麵,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頭發是多麽柔媚,美好的迴憶鑲嵌在他的腦海中,與公主經曆過的每一個地方,他都會再次迴去,每當站在那裏都能想起月光下的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配,他隻是一個天怒法師,而她卻是公主,身份相差太大,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以後要做王後的她怎麽能跟自己混在一起?這不是天怒最大的玩笑嗎?


    直到有一天,定格在那裏的一瞬間,他望著堵在他麵前的天怒衛兵,望著坐在皇廷之上的不是她,而是她妹妹的時候,他知道這一切都將改變,見不到的不僅僅是那些迴憶,而是她,輕柔的金色長發,宛如少女的輕巧的身體,和金色的瞳孔——這些都將改變。


    那是他第一次這麽的憤怒,“讓我見見公主!你們都讓開!”天怒法師氣憤的揮著自己手中的法杖。


    衛兵們借機攔住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怒法師,手中的長戟交叉在他的麵前,他們一個一個飛在法師麵前,更多的衛兵接踵而來。


    “這裏是皇廷,膽敢在這裏撒野?”一個看似官模樣的天怒人出現在皇廷之上,怒視著這位觸犯條規的天怒法師。


    “公主!公主呢?!叫小公主出來!”天怒法師氣憤的叫喊著,他直唿著現在皇廷的王後。一點也不忌諱自己說了些什麽。


    這時,王後高高的俯瞰著這位膽大包天的天怒法師。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和詭意。


    “紮貢納斯,你的公主現在不在這裏了,不用在這裏浪費功夫了。”話語犀利帶著刺,嘲諷的意味跟從著這裏的每一個她的手下,仿佛所有人都在笑天怒法師。


    他並沒有被這個氣場所嚇倒,直視著王後的眼睛,一點不害怕這個女人,“不!是你的錯!明明是你害了她!絲木是被你害死的!”


    “放心,仙德爾莎並沒有死。”王後接口道,她依然高高在上俯瞰著所有的人,天怒族的所有羽翼好似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一樣。


    紮貢納斯聽到這個消息時,突然止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有點驚異,也不禁感覺有點欣慰,公主還沒有死?“絲木在哪兒?!”


    王後嗬嗬的冷笑了一聲,帶著嘲諷的意味,並不是瞧得起紮貢納斯說的每一句話,因為自己的等級是王後,何必在意這個小人呢?隻是一個天怒的法師,就算是自己的姐姐——仙德爾莎·絲木,也不過如此,現在在王位上的不是她,而是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掌管著蒼白之巢的人如今是她,何必在意小細節呢?


    “仙德爾莎,我可憐的姐姐現在恐怕早就墜入到地上了吧,紮貢納斯,我知道你愛著我的姐姐,但是你不覺得憑你的身份未免也太卑微了嗎?哈哈哈”王後尖利的笑聲布滿在整座皇廷之中,紮貢納斯的眼神中帶著悲傷,心裏充滿著憤怒,他隻想找到公主,仙德爾莎,曾經一起度過歡笑時光的公主。


    紮貢納斯毫不猶豫地飛出了皇廷,他現在一心隻想找到仙德爾莎。


    黑暗之中,她聽到了,柔弱的身體沒有力氣,渾身感覺僵硬住了,這是哪兒?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她微微睜開自己迷糊的雙眼,發現金黃的羽毛已經在凋零,身上傷痕累累,光芒不再身上閃亮著,金色的羽翼早已脫落,為了逃出生天,自己不得已把雙翼交給暗殺者,那個陷害她的人,連鷹爪都化作了人類的雙腳,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變了,她似乎不再是天怒族的人了,更不是公主了,更沒有臉再迴到蒼白之巢了,因為沒有雙翼的她是不可能接近最高處的蒼白之巢。


    她不甘,醒在黑暗中的自己不甘心,不能迴到曾經的家園,不能再與紮貢納斯在一起遨遊著天際,不能望著尼西埃雪山上的雪景,不能去銀夜森林感受著月光的欽點,她自己的聲音哽咽著,流不出的淚倒進在自己的喉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將失去,一無所有。


    她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在黑暗的角落裏想給自己一點安慰和溫暖,卻隻感受到了冰冷的心髒跳動的聲音和痕跡,自己如此弱小,脆弱,淚水漸漸地滴落在腐朽的角落旁。隱隱約約她能感受著一個莫名的聲音唿喚著自己的名字。


    “是紮貢納斯嗎?”她擦幹了淚水,在無助中想尋找著熟悉的聲音,但她仔細聽去,傳來的是女性的話語。


    “仙德爾莎仙德爾莎你願意放棄你殘破的身體嗎?”幽怨悠長。


    她有點驚愕,但她對這個問題並沒有考慮許久時間,“我我願意。”


    “放棄對世俗的**吧你現在還有一絲力量能夠改變現狀。”


    她似乎能與這聲音感同身受,默默地閉上雙眼,還有什麽?對她來說一無所有,迴憶起之前的一切。


    “仙德爾莎!我的姐姐!你在哪兒?我發現有人要陷害你”


    “什麽?!”


    “現在趕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墮入人間。


    “王後叫我這麽做的,對不起,公主。”


    “什麽?!王後?!”


    “你的妹妹。”


    她仿佛串起了所有的事情,終於明白了什麽才是自己現在所需要做的,什麽驅動著她,這股力量由內而生,自己的心靈似乎再也不像從前了。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這是一個能夠對物質世界做出巨大破壞的精神能量,而麵前的這位女神可以賜予她這樣的力量,有何不可?或許永遠都不能飛翔,但自己的使命絕不能放棄。她麵對女神,堅定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仙德爾莎的身體懸浮在黑暗之中,紫黑色的複仇的**情不自禁散發出來,但總有一個聲音不停地迴蕩在她的耳邊。


    “公主看日出。”


    “公主,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公主,我紮貢納斯會一直陪著你!”


    她隱約之中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經常笑的人,經常帶她遨遊的人,經常唱歌給她聽的人,忘不了,但現在卻無可奈何,無盡的黑暗之中,一絲淚水滴落在腐朽的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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