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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所謂的龜速也是相對於的,畢竟駑馬哪怕拉的再慢也不可能比烏龜來的慢,而且烏龜的速度實際上也不見得很慢。在陳凱他們異常警戒的時候,馬車緩緩的在莫紮菲地峽中緩緩的行駛著,馬車的碾壓在地上的聲音極其的清晰的在地峽中迴單著。


    馬車上的鈴鐺不斷的在過山風的吹拂下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配合著踏踏的馬蹄聲顯得極其的安靜。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傭兵都沒有說話,因為任何高談闊論都會顯得很做作。.


    在洛汗帝國莫紮菲地峽的名聲已經不比紮法羅森林好到哪裏去了,所以在這裏高談闊論故作平靜除了腦殘就絕對是有問題的。相反的異常的謹慎才是所有商人穿行地峽時唯一的想法,而陳凱他們也是按照這種想法做的。但是當馬車行駛至地峽的中段時,預想中的襲擊卻沒有出現,這讓很多傭兵變得更加的緊張。


    因為整個莫紮菲地峽中部是整個大莫紮菲隘口中最為危險的地段就是陳凱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這裏道路是最為狹窄的,同時周圍的地縫也是最多的。這些據說可以連通地底世界的地縫中經常可以跑出一些地下居民,從暗影地蠍到黑暗精靈等等各種魔獸或者智慧生命都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沒有所謂的安全可言,而那些地縫當中還會吹出地底的可怕煙氣。有些地縫上還有用木牌標出的骷髏頭記號,上麵畫著一個代表毒藥的符號。顯然這個地縫是會噴出毒氣的地縫。


    這樣的地縫就在一條主要道路的邊上,而當初發現這個裂縫所付出的代價極其的慘重。一整個商隊近兩百人盡數被地縫噴出的毒氣毒死,雖然後來地縫被堵上了,但是由於積攢的壓力會一天比一天大。最後的結局會更加的慘。當地縫被積聚毒氣衝開的時候,整個大莫紮菲地峽一半的道路都被毒霧所覆蓋。洛汗帝國耗費了近兩個星期的時間才讓聚集的毒霧散去,因此造成的損失遠比不堵上地縫大不知道多少倍。


    陳凱他們的運氣很不錯,經過這邊的時候地縫早就噴發過了。這對於陳凱他們來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也就隻能稍微降低一下他們的緊張的心情而已。但是誰都清楚當他們走進這條地峽的時候,命運的車輪就開始高速的轉動起來了。現在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祈禱,祈禱自己不會被命運的車輪拋下馬車碾碎。


    馬車依舊在前行,所有人心沒有隨著馬車的路途即將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而放鬆。反倒開始變得更加的緊張。最為的危險的時候永遠都不是危險剛剛到來的時候,而是所謂的危險剛剛過去的時候。也許當伱以為危險以及過去放鬆警惕的時候,死神以及開始揮舞著鐮刀朝著伱的腦門落下來了。


    “尼瑪的!竟然這麽的明目張膽!”費雲看著不遠處站在馬路中間的劫殺人員,事實上這一刻他們想起了當初在紮法羅森林中第一次打劫他們的劫匪。隻不過眼前這些人要比劫匪更加的強悍。至少當初那幫劫匪可沒有幾個全身著重甲的,更加沒有幾個大騎士級別的強者。最為重要的是領頭的兩個身上穿著一身白銀重甲,同時胸前的職業標識表麵對方那高等大騎士也就是十階強者的身份。作為兩個預備役聖域,跑來欺負陳凱他們這些等級最高也就一個九階戰士的商隊,陳凱心頭怎麽都覺得非常鬱悶和不爽。


    “何止是明目張膽。簡直就是欺負人啊!兩個十階大騎士,那幫家夥咋不直接派兩個聖域過來!”許飛的咽了口口水,雖然十階大騎士對於聖域強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對於他們這些玩家來說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因為他們再怎麽說也就六十一級。十階大騎士可是一百級的存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要是派兩個聖域過來,傻子都知道米蘭達大公和紮法羅侯爵想要做什麽。而且在帝國內部調動超過十階的強者可是很危險的。如果沒有帝國皇帝或者神殿的準許,聖階強者是不可以離開自己的駐地到處亂竄的。哪怕是效忠某個領主的聖域也是如此。因為一個聖域強者完全有能力潛入各個領主府暗殺領主,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此沒有帝國皇帝陛下或者擁有神殿的準許,任何聖域強者都不可以離開他們原本應該呆著的地方,並且進入城市以後必須登記!”漢默塔的話語讓所有人明白,並不是兩個大貴族不想派出聖域,而是聖域強者在洛汗帝國內行事非常的受限製。按照漢默塔的說法,如果這種辦私事尤其是劫殺的事情被發現了,聖階以下不見得有事但是聖階以上就會犯了所有大貴族們的忌諱。


    正因為如此即便米蘭達大公和紮法羅侯爵有能力搞定所有的大貴族,但他們卻依舊不敢觸及所有貴族們心底裏的底線。那就是絕對不會出動聖域強者搞這種暗殺或者劫殺的事情,因為聖階以上的存在破壞力太可怕了,一旦動手那基本上被攻擊的目標很難活下來或者搞不好全家死光光。甚至有時候會被全家死光光更加嚴重,因為一些貴族家庭中本身就有聖域強者守護,如果兩個聖域拚死相搏那麽起碼可以毀掉半個城區。尤其是這種關係到自己家族,甚至搞不好是自己子孫延續的事情時,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聖域都可能爆發出封號級強者的戰鬥力。在這種戰鬥中燃燒生命乃至於靈魂進行搏殺的事情數不勝數,甚至哪怕是漢斯庭的帝都當初也因為兩個聖域生死相搏結果直接毀掉了三分之一個城區。


    所以無論在哪個國家任何聖域以上的存在在都必須獲得允許以後才能可以進入城市,同時如果其他地方的聖域強者在這個城市中攻擊從屬於該城市的聖域的話。那麽同城的所有強者都必須在短時間內擊敗對方。即便是尋仇也不允許,當然對於某些實力強大的傳奇來說,這樣的規矩就如同白紙一樣沒有約束力。強大的實力讓他們敢於在沒有傳奇的地方肆無忌憚的行動,隻要不招惹到其他傳奇他們就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某些高等傳奇連一些小型的公國也放在眼裏。說白了,再遊戲裏麵隻要伱有實力,哪怕是法律也可以被伱所踐踏,但是如果沒有實力那就算伱是一條龍也得按照既定的規矩來做事。


    因此陳凱他們現在看到的隻是兩個十階強者,而不是兩個聖域。如果真的跑來兩個聖域,別說漢默塔了,哪怕費雲的重弩再可怕,哪怕許飛的槍杖釋放的法術威力再大也無濟於事。


    “狂斧傭兵漢默塔還有這位身形巨大的應該就是烈焰雙頭獅凱辰?聖?拉普斯頓?伯克納勳爵了?”身上佩戴者米蘭達大公家族徽記的高等大騎士緩緩的催動著戰馬走出人群。他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陳凱他們,仿佛自己高人一等一樣。事實上即便他是一個普通的侍衛,作為米蘭達大公貼身侍衛之一也可以在地位上傲視很多低等的貴族,即便男爵在他看來也是普通人。因為他看到過太多的男爵如同狗一樣匍匐在米蘭達大公麵前。


    “小小的勳爵也敢得罪紮法羅侯爵!看來伱真的是活夠了!原來是一個旅者,難怪這麽的不怕死!!”那個從屬於紮法羅侯爵的大騎士抬起傲慢的腦袋,朝著陳凱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隻不過他的眼睛在掃過陳凱的盔甲時忍不住露出一絲貪欲。但是對比一下雙方的身高以後,他發現哪怕他把陳凱盔甲改造了也不見得能夠穿上。


    “多說什麽廢話!伱們說白了還不是不打算放過我們罷了。難道伱會發好心放過這裏的傭兵!別說笑了,伱屁股後麵那幾個滴血的袋子裝的應該是那些事先離開的傭兵的腦袋!”許飛的話語讓幾個想要打退堂鼓的傭兵臉色一變,同時目光望向了那個大騎士戰馬後座,在那裏一大袋滴著血的物體正在不斷的散發著血腥氣。


    “原來伱已經知道了!既然他們走上了這條路那麽就不能怪我們心狠。任何得罪侯爵大人的人都要死!”那個大騎士用手一甩直接把裝著腦袋的布袋丟了出來,布袋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直接散開裏麵裝著的腦袋露在了外麵。這些腦袋都是拿了陳凱的錢離開的傭兵。但是他們現在都死了,甚至連自己為什麽會死都不知道。


    在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的傭兵的腦袋時。連同陳凱在內的所有人拳頭都開始握緊了,怒氣在所有人的心頭積聚。雖然這些傭兵有點怕死,但是他們卻因為如此可笑而又簡單的理由而被殺死。什麽叫做得罪紮法羅侯爵的人都要死,這些傭兵僅僅是保護陳凱的商隊走了一路而已,根本沒有任何得罪之言,但卻因為保護了陳凱或者說僅僅是因為陳凱得罪了紮法羅侯爵就被殺死。但是事實上陳凱並沒有得罪所謂的紮法羅侯爵,他完全就是因為卷入到了洛汗帝國皇帝派係的貴族和貴族元老院派係之間的戰鬥而被波及的可憐人,他就是一個被用來殺雞儆猴的雞。這些傭兵則同樣也是被用來殺雞儆猴的雞,隻不過被警告的是陳凱而已。最為重要的是即便陳凱現在是被警告的那隻猴,但由於他還要被用來當**警告紮夫伯爵,因此他還是難逃一死。


    “說什麽廢話!直接砍了他們然後迴去複命!我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太久了,我可不希望被大公責罰!”從屬於米蘭達大公的高等大騎士用手彈了彈盔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事實上他對於身邊這位同階的大騎士也很不屑,因為對方太過粗魯了。在他看來這樣的人隻有紮法羅侯爵那個強盜頭子才會用,一樣的粗陋不堪,一樣的醜。


    “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伱們說的!散開!操家夥砍了他們!”陳凱的話語仿佛是一個攻擊信號,事實上雙方的距離原本就不遠,因為莫紮菲地峽的特殊性使得根本難得有直道的存在。一條直路的長度絕對不會超過兩百米。然後鐵定就會出現一個轉彎口。也許彎口角度會比較小,但是卻可以阻擋所有人的視線。可以說陳凱他們在走出彎道以後就遇到了這些從屬於紮法羅侯爵和米蘭達大公的私軍,然後雙方的直線距離隻有不到一百米。


    事實上如果不是要說那麽幾句廢話,這場劫殺絕對是以陳凱他們被偷襲開局。而不是陳凱那一嗓子配合著費雲的重弩偷襲開場。從屬於紮法羅侯爵的高等大騎士培羅蒙怎麽也不會想到,被自己認為已經算是獵物的陳凱他們竟然會率先出手,而是還是使用重弩偷襲這種攻擊。在貴族之間使用弩機是為人所不齒的,雖然大部分貴族依舊會用,但是明麵上絕對是唾棄的。這就像是當了表子也要立牌坊一樣,注重麵子的貴族對於這種事情比較看重。


    但是陳凱是誰?他是一個旅者,說白了就是玩家。玩家在生死關頭如果還看重自己的麵子的話那就不用混了,最為重要的對陳凱來說麵子值幾個錢。要是這一次過不去他至少損失三百萬而且還是在洛汗帝國北方的價值。如果在腓特烈斯特克賣出這些貨物,那麽他們至少能夠賺到200萬也就是總價五百萬,如果進入卡茲莫多還能再多賺一百萬金幣,到了漢斯庭帝都價格起碼能夠在五百萬的基礎上再加100萬。


    相對於如此龐大的收益。並且還不計算他背包空間和儲物袋裏麵的貨物價值,陳凱怎麽可能為了一點點麵子而把錢都丟了。所以讓費雲用弩機偷襲根本不算什麽,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希望讓許飛直接使用槍杖把所有的敵人一擊掃飛。


    幾乎是在陳凱話語落下的一瞬間,費雲就完成了瞄準到扣動扳機發射弩箭一係列動作。之所以原本不瞄準的原因很簡單,越是接近聖域的強者對於危險就越有極其強烈的直覺。聖域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把這種直覺徹底的融入了戰鬥當中。但這並不代表聖域就是無敵的,如果聖域是無敵那麽紅石要塞之上就不會隕落那麽多的聖階強者了,哪怕是傳奇半神乃至神明都不會說自己是無敵的,因為這個世界上無敵的隻有歲月。


    雖然費雲的攻擊是偷襲的行為。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的攻擊就會傷害到培羅蒙。哪怕培羅蒙再怎麽粗野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十階大騎士,距離聖域可就一步之遙。對於危險的明銳感知力雖然在費雲各種小伎倆下沒有提前發現重弩,但是還是依靠敏捷的身手險險的避開了可怕的弩箭。


    唿嘯而過的弩箭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頰射過的。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然後直接洞穿了他背後的兩個騎士張開的嘴巴。高達五百公斤的拉力配合著穿甲弩箭造就了如此可怕的殺傷,即便是聖域強者也不敢在沒有激發鬥氣的情況下正麵對抗這樣的重弩射出的穿甲弩箭。


    “混蛋!該死的混蛋!伱***竟然想殺我,伱竟然想殺我!我宰了伱!”摸著臉頰上因為弩箭擦過而深處的鮮血,培羅蒙仿佛是一個被閹割的太監一樣大聲叫喊著。因為在那一瞬間他幾乎都覺得自己死了,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突前的他距離費雲的弩機隻有不到五十米。這段距離對於重弩發射的弩箭來說隻需要不到半秒的時間,甚至連半秒時間都不需要就可以飛完,如果不是培羅蒙偏了下腦袋估計他現在的臉應該已經和後麵那兩個騎士一樣了。


    “白癡!”這是所有人包括培羅蒙身邊那位米蘭達大公的侍衛高等大騎士心頭對培羅蒙唯一看法,對於從屬於米蘭達大公的高等大騎士賽萬提勒夫來說和培羅蒙一起劫殺陳凱他們也許是他這輩子幹的最蠢和最丟臉的事情。事實上如果不是培羅蒙堅持要給陳凱他們一個下馬威,按照賽萬提勒夫的想法他們完全可以在陳凱他們還沒走出彎道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讓剛剛走出危險區的陳凱他們收到迎頭痛擊。如果聽從他的做法,那麽現在出現混亂的絕對不應該是他們這次劫殺人員,同時最先出現損失的也不應該是他們。


    “都怪這頭蠢豬,這個白癡!”賽萬提勒夫不斷的在自己心裏憤怒的咆哮著,但是臉上還是要保持屬於米蘭達家族的風度,哪怕是劫殺這種肮髒事在賽萬提勒夫看來也得讓被劫殺的混蛋在死前看到米蘭達家族的貴族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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