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毅瞪圓了雙眼,不甘卻又不得不順應暈眩感的召喚,合眼暈了過去。


    舒燕扶著夏毅,讓他平躺於地上,才轉手去查看宋子辰的情況,第一眼她就看出了宋子辰心口上的匕首不對勁。


    按理說,若是這匕首真的刺進心口,剩餘留在外麵的匕首不應該會這麽長才對。


    所以,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舒燕抿了抿唇,扒開他的衣裳就知道了,不過不能她親自來,畢竟她是女孩子,得避嫌。


    「小盛,過來把他心口處的衣裳扒開看看,小心些,暫時不要動到這把匕首。」


    「好。」舒盛盡管不明白姐姐為何要讓他這麽做,但他還是很乖巧地上前,依言去扒開宋子辰心口處的衣裳。


    那把匕首就那麽正好地插在宋子辰的心口上,換了誰,誰都會第一時間認為那匕首就是進了宋子辰的心口,實則不然。


    舒盛小心扒開衣裳後,一眼就看見宋子辰的心口有一塊一指厚的金牌子,上頭刻著平安二字,而那把匕首剛好就插在這塊金牌子上。


    外麵看著嚇人,實際上這匕首穿過金牌子後,隻劃破了宋子辰的心口,壓根就不致命。


    「姐姐,他的命好大!」舒盛先是一把把匕首給拔了出來,緊接著就從宋子辰的心口處將發現的那塊金牌子給拿了出來。


    眾人還未來得及指責舒盛不懂事,就先被舒盛手中空了一個洞出來的金牌子給吸引了注意力。


    一指厚的金牌子中間出了一個洞,可不就是替這人擋了那把衝著他心口而去的匕首造成的?


    這麽說的話,他根本就沒傷了心口!


    「嘖,這命是挺大的,就是可惜了這塊金牌子了。」舒燕伸手從舒盛的手中拿過金牌子,眼裏都是心疼,這麽大這麽厚的一塊金牌子,若是完整的,肯定能換不少銀子。


    聞子珩眉頭一跳,這女娃子說可惜那塊金牌子,那就是真的隻是可惜金牌子被紮出了洞,對昏迷中的宋子辰完全一點可惜都沒有。


    那可是一條人命,豈容她這般輕視?


    「幸虧有這塊牌子擋著,否則他死了,這小孩兒也逃不過一死。」


    「這不是沒死呢麽?」舒燕不以為然地瞥了宋子辰一眼,既然他心口處的傷根本就不重,那她可以合理懷疑,宋子辰根本就不是真暈,而是裝的!


    說不定,她剛才要是沒有跳出來阻攔小乞丐,宋子辰迫於無奈之下,隻能從裝暈中醒過來躲避小乞丐的絕殺。


    大意了,她現在希望時間重來可以嗎?


    「早知道……」


    「早知道什麽?」聞子珩下意識地接茬,接完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舒燕的未盡之語到底是什麽,臉色頓時變了又變。


    一開始發現他們跟宋子辰之間不對付的時候,他就想問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了,這會兒再加上小乞丐非要了宋子辰命來看,怕是宋子辰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他們這些人都被宋子辰蒙在了鼓裏。


    「大夫你快點!人命關天的事情容不得你耽擱半分!」這時,突然傳來了前去找大夫的全陽的聲音。


    話落沒多久,眾人就見全陽拉著一個胡須花白的老先生而來,那老先生年紀大,根本就跟不上全陽的速度,幾乎全程是被全陽拉著過來的。


    到時,整個人都喘得不行,看得舒燕都有些害怕,他還沒開始救人就先自己倒下了。


    幸好喘歸喘,這老先生還是在緩了幾個唿吸後,勉強穩住了自己,在全陽地催促之下,開始動手替宋子辰止血,然後診脈。


    「嗯,沒什麽大礙,就是腰腹的傷有點重,但不致命,這是哪個倒黴蛋,行刺他人連致命點都找不到?」老先生一本正經地把脈,也一本正經地埋汰。


    眾人:「……」


    全陽臉色一綠,「身為大夫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我這人說話就這樣,你不喜歡聽啊?那別找我來診脈救人啊!」柯有為沒好氣地白了全陽一眼,手上更是非常幹脆地鬆開了宋子辰。


    全陽一噎,這要不是全合泰州醫術最好的就是這個柯有為,他何至於為了增加少爺被救迴來的幾率而費力將這人給拉來?


    「柯老別跟一介下人計較,氣壞了自己可不值當。」聞子珩習以為常的勸了一句,這柯有為醫術是有,但為人脾氣有時候真的挺讓人受不了的。


    尤其是他那張嘴,你越是跟他杠,他越是能將你給說得把腦袋埋進土裏去抬不起來。


    柯有為冷哼了聲,「我可沒有跟一個下人計較,隻是實話實說。」


    「是是是,所以,您老確定他這傷真的不致命是吧?」聞子珩笑嗬嗬地附和,言語聽著挺敷衍,但不管是臉色還是姿態,都透著認真。


    柯有為還是賣聞子珩這個麵子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當然確定,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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