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和路北辰對視了一眼。


    路北辰:。


    喂,110嗎。


    這隻火烈鳥的羽毛粉得近乎朱紅,光澤閃亮,在絢麗的霓虹燈下、於黑夜中閃著五彩的光。


    路北辰竟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火烈鳥記得嗎?*


    路北辰神色如常、極其淡定、似乎對此一點也不驚奇一般。


    如果不是他也拿出手機,對著車窗邊的火烈鳥拍照留念的話。


    那便是真淡定路波瀾不驚北辰。


    車流緩慢移動,周邊響起短促的鳴笛聲。


    火烈鳥似是受了驚,撒丫子就跑。


    那雙紅色的腿又細又長,跑得極快,遠遠看去就像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一般,在滬市的馬路上狂奔。


    路北辰默默收迴手機。


    還是沒想起來為什麽眼熟。


    -


    翌日,季司早在前往pmg戰隊基地的路上,聽到廣播中傳來的新聞播報,還有些驚奇地揚了揚眉。


    ‘昨日夜晚,滬市野生動物園一成年雄性火烈鳥逃出園區,造成部分路段擁堵,現已被警方抓捕,922汽車廣播提醒您,在行進過程中遇到不明生物時,請不要慌張,保持冷靜,注意行車安全,必要時聯係……’


    這個世界這麽神奇的嗎。


    半夜能看見火烈鳥在街上跑。*


    -


    到達pmg戰隊基地內,季司早總覺得在見到羅斐時,羅斐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羅斐的視線在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半天,這才開口:“你就是moon?”


    季司早迴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先和我來吧。”


    穿過基地的大門、一路經過前廳,又轉彎向上,來到三樓。


    季司早走在人身後,聽羅斐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著他的信息,簡單的迴複了幾句。


    pmg戰隊不愧是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是一家豪門戰隊,背後靠著的資本十分雄厚,僅從基地麵積和所在的位置就不難看出,這家戰隊的老板倒是挺舍得下血本的。


    隻是和他預想的有所不同的是,一路走來,基地裏幾乎沒什麽人,原以為休賽期隻有pmg戰隊成員都在加訓,但是現如今看起來,似乎大家都還處在休假中。


    隊員在休假……那自己來和誰打試訓賽?


    還沒得到答案,倒是已經先走到了訓練室的門前。


    門虛掩著,隻留下一道縫隙,羅斐剛想領著人推門而入,訓練室內卻爆發出一陣不小的爭吵聲。


    羅斐握著門把手的手尷尬的頓在了那裏,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季司早聽到門內,一位男士的嗓音傳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憑什麽說解約就解約?我不同意!”


    對比之下,另一道男聲就顯得沉穩又冷靜許多。


    “我以為,老祁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說清楚什麽了?連夜給我發了個通知讓我迴基地!等到基地了就告訴我直接和我解除合同?這叫和我說清楚了?我為什麽要解約啊?!我是犯了什麽法了還是違了什麽規了?憑什麽你們說解約就解約啊!”


    沉穩男聲沒再說話,倒是一旁聲音有些沙啞的男人開了口:“許呈原!你對著路隊喊什麽!你自己都做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


    季司早眼觀鼻鼻觀口的站在門前,視線放空,似乎想裝作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樣子。


    還沒進戰隊就先聽人牆角……


    萬一再爆點什麽大料出來……


    季司早莫名一有種、今天可能走不出這家基地的大門的感覺。


    -


    被祁飛懟過之後的許呈原似乎更加憤怒:“我做什麽了?!”


    ‘啪!’地一聲,似乎是文件摔在桌麵上的聲音。


    祁飛:“你自己看吧!”


    憤怒的許呈原沉默了一會兒,訓練室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有人翻看文件的聲音。


    羅斐看看門,又轉頭看看季司早。


    總覺得這個時候把人領進去、那簡直是在拱火一般。


    “額咳,要不……”


    羅斐話還沒說完,屋內傳來一聲巨大的摔東西的聲音,隨即是許呈原更加生氣的怒吼。


    “你們他媽的查我?!”


    季司早:。


    嘶,有瓜的味道。


    羅斐:……


    嗯……查你怎麽了?


    許呈原還在吼:“我自從進入戰隊我有哪次在大賽上出過什麽差錯、拖過什麽後腿嗎?!不就是春決決勝局上失誤了一把!你們他媽的就懷疑我?!”


    季司早的視線落向遠方。


    噢,原來這位就是那個打了兩千五輸出的小魚人啊。


    沒有人迴答許呈原的問題。


    許呈原似是更氣了,他‘啪’地一下將手中的文件全部摔在地上,隨即指著人大吼:“我他媽的沒打假賽!”


    季司早:嗯。


    今天這個瓜、可能還挺大。


    羅斐在一旁糾結地快瘋了。


    這這這……這門口還有個剛來試訓的呢!


    怎麽屋裏突然鬧成這個樣子了?!


    這要是被傳出去……得傳成什麽樣子啊!


    羅斐下意識地看向季司早。


    卻見人垂著眉眼,乖巧的站在旁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仿佛屋內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


    羅斐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一半。


    唿……還好還好,看起來還算是個懂事的。


    ‘十分懂事’的季司早暗自心想。


    這戰隊太亂。


    嘖,不能待。


    許呈原一發火,祁飛的脾氣也有點壓不太住。


    “誰說你打假賽了?!”


    “你們不懷疑我打假賽你們查我幹什麽?!我在戰隊待了這麽久!你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連解約都隻是和我通知一聲!連商量都不商量!你們就是這麽對我的?!”


    祁飛:“許呈原!”


    “查交易流水!查監控記錄!你們還想查我什麽啊?啊?!非要在我頭上扣一個假賽和嫖/娼的名聲你們才滿意嗎?!”


    “不就是為了提前解約還不想賠付一點違約費嗎!你們這麽大一個戰隊為了搞我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是準備直接把我的職業生涯全毀了嗎?!”


    祁飛:“你說話就說話你別指著人!”


    “我就指怎麽了?!”


    許呈原的嗓音都有些喊得破了音,“他路隊有比誰高貴嗎?!我指他怎麽了?!”


    “整個戰隊裏的所有人都得圍著他轉!他不就是個隊長嗎他還有什麽啊?!憑什麽不論什麽時候都得聽他的啊?!戰隊是他家開的嗎?!”


    不知內情季司早:。


    噢,這個戰隊裏還有一個專. 製又獨. 裁的隊長。


    勤懇打工人羅斐:,怎麽還被你猜對了呢。


    戰隊還真是他家開的。


    哪兒有人指著自己老板的臉說話的啊。


    “你對著人路隊發什麽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兒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到底在胡攪蠻纏什麽!”


    祁飛氣急,一巴掌打開許呈原的手,推著人的衣領將人往後帶。


    許呈原也怒:“我到底做什麽了!”


    祁飛:“你和ssc私下聯係的事兒你當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嗎?!”


    此言一出,許呈原瞬間沒了聲音,原地呆愣在那裏。


    活像一隻被掐著脖子的雞。


    祁飛從地上撿起被許呈原甩飛的文件。


    “你以為春決那天、jzg他們一改往日慣用陣容,突然冒出來一個之前從未有過的打法和b&p是因為什麽?!”


    許呈原愕然地看著祁飛,一時間好像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因為你!把戰隊內部的訓練視頻賣給了ssc!”


    訓練室內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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