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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昕和崔白離的太近,所以,他的聲音就放佛從自己的耳朵離鑽出來一樣,讓安昕有些不舒服,不過,她倒也能猜到,崔白中獲益之所以會這樣,恐怕是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讓他不爽!


    “咱們去客廳裏說。”


    “不要,就在這兒說!”崔白的眸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整個廚房充斥著一股子嗆人的濃煙的味道,大麵積的牆麵也被熏黑了,油煙機被竄起來的火勢燒的有些變了色。


    安昕站在崔白麵前,有些局促。


    往常在他麵前不是裝成嬌滴滴的小女人,就是高傲的女王將一切踩在腳下,這樣的慌亂,是第一次。


    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說的。


    “那個……莫寒被人捅了……”安昕想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打開話茬的切入點。


    崔白抿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既然大外甥受了傷,咱們這做長輩的也不能不露麵,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瞧瞧,送個果籃花束什麽的。”


    這擺明了是四兩撥千斤嘛!


    崔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恐怕,莫寒見到他病情會更重,沒準直接嘔死。


    不過,安昕也沒急於把話挑明了。


    崔白的脾氣她摸的透透的,這個時候不是說事的好時機。


    “你的胳膊燙傷了,咱們去醫院吧。”安昕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果然,男人的凝重的臉色好了不少,“沒多大點事兒。”


    “那我給你簡單處理一下。”


    安昕拉著崔白做到沙發上,又從儲物格裏取出藥箱。


    崔白的右臂被燙出一片紅,上麵還有被飛濺出來的滾油燙出來的水泡,安昕看了一眼,觸目驚心,連她自己都跟著疼起來。


    安昕用棉簽沾了些藥水,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抹,男人垂眸,看著她認真又溫柔的表情,心中的陰霾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個女人,隻能是他的,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的一生一世也都應該由他來負責,至於莫寒……別說是他,就算是天王老子被捅了,想讓安昕去照顧,也沒門!


    “我看還是去醫院吧,傷的挺重的,我怕會感染。”安昕道。


    “沒事兒,你處理的比醫生處理的舒服多了。”崔白的心情顯然好了不少,唇角上挑,笑著將自己襯衫的袖子放下去。


    安昕的眼珠轉了轉,真不忍心在崔白的興頭上一盆冷水潑過去,“看來晚飯也是吃不成了,小白,咱們出去吃,聽說貴福樓新上了蝦餃,很好吃,咱們去吃吧。”


    這表情,這眼神,詭異!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好啊。”


    說完,他起身走向門口,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安昕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閃過一絲落寞。


    若是從前,他肯定會掛一下自己的鼻尖,寵溺溺的說上一句吃貨,然後拉著她蹦躂蹦躂的離開,可是現在,他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安昕心裏很不是味,她走去臥室,換了套衣服,下樓之後看到崔白的車已經聽到了單元門的門口。


    她坐上去,崔白一句話都沒有,直接發動車子。


    一路無語。


    到了貴福樓,崔白叫了幾樣安昕最愛吃的食物,兩個人默默的等著上菜。


    貴福樓裏很熱鬧,雖然是a市鼎鼎有名的奢華飯莊,菜價貴,量又少,但那獨特的味道依舊阻止不了前來品嚐美味的人。


    旁邊的幾桌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到了她們這桌,明顯感到一種冷空氣撲麵而來。


    這種壓抑的氣氛讓安昕相當不適應,她開始沒話找話。


    “小白,你怎麽專點我愛吃的呀?”


    男人有一搭無一搭的翻著菜譜,連看都沒看安昕一眼,“我不挑食,連你這麽難啃的骨頭我都能咽下去,我還有什麽吃不下呢?”


    安昕一咬牙!


    說她是骨頭,難道他是狗麽?


    平日裏一副寵自己寵的沒邊兒的樣子,若是變了臉,說的話都能噎死你!


    安昕覺得,自己是被崔白騙了,這家夥骨子裏就是個腹黑霸道又暴躁的主兒,可麵上卻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


    現在,在自己的刺激之下,他已經慢慢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抿抿唇,安昕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又陷入了尷尬。


    中途,崔白上了次洗手間,等他迴來的時候,氣氛又開始壓抑起來。


    幸好這個時候服務員把菜上來了,要不然,安昕肯定尷尬癌致死!


    崔白為安昕布菜,不一會兒,安昕的盤子了被裝的滿滿的,可是崔白卻沒吃一口。


    “你怎麽不吃?”安昕抬頭問。


    “我不餓。看著你吃就好。”說著,崔白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的為她擦去嘴角的油漬,安昕對這種親昵的動作似是也習慣了,沒有像剛開始那樣避開,反倒是滿足的笑了一下。


    “這個蝦餃真的很好吃,你嚐嚐嘛,來這裏就是為了吃蝦餃,你不吃多可惜。”


    在安昕的勸導下,崔白勉強吃了幾個。


    迴去時,安昕發現崔白的路線並不是迴家的路線。


    “咱們去哪兒?”


    “家裏我已經讓人在收拾了,現在迴去不方便,我們就在外頭兜兜風。”


    “嗯……”安昕點點頭,也沒多想。


    許是白天逛街有些累,沒多久安昕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小白,我困了,先睡會兒,到家了叫我。”說完,安昕便閉上了眼睛,閉眼之前,崔白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可她完全聽不清,隻含混的嗯了幾聲。


    安昕是被崔白抱下車的,經過燈光朦朧的大廳時,安昕半睜開了眼睛,看到一片水晶等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


    “這是哪兒啊?”安昕迷迷糊糊的問。


    這不是她家!


    “酒店,家裏太亂,今晚我們在這睡。”


    “哦……”


    聽見崔白的迴答,安昕將頭窩進他懷裏繼續睡起來。


    “這位小姐睡的可真沉,像個小孩子一樣,這樣居然都不醒。”大堂經理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崔白卻麵色更冷,經理趕緊噤聲,然後恭敬的將房門打開。


    崔白為安昕洗了澡換了衣服,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伸出手指在她的側臉上摩挲,喃喃自語,“昕昕,別怪我,我隻是不想失去你。”


    不知何時,安昕被崔白牢牢的抱在懷裏,他的胸膛壓向她,安昕毫無招架之力,隻覺得體內的空氣都被他壓幹了,她難受的睜開眼睛,看見崔白被無限放大的俊臉。


    “小白,我好困……”她聲音軟軟的,糯糯的。


    “就親一下。親完了就讓你睡。”


    安昕妥協的閉上了眼睛,男人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嘴唇。


    之後,安昕就後悔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哪裏能信呢。


    他的吻熱切又狂放,哪裏是親一下就讓她睡覺的樣子。


    頭頂的水晶燈在安昕的嚴重匯聚成一片模糊悠遠的亮光,她隻覺得那片亮光在眼前晃啊晃,晃啊晃……最後,她才明白,不是燈光在晃,而是自己在晃……


    清晨


    服務生送來第三遍推來早餐,崔白穿著寬大的睡袍,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熟睡的女子,轉頭對服務生道,“別送了,待會兒直接送午餐吧。”


    昨天吃了安眠藥,她們又折騰到那麽晚,睡不到中午她不會醒。


    服務生剛出去,安昕的電話就再度響起來,崔白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是崔友蘭的號碼。


    這已經是第五通了!


    前四通他都沒接,本以為崔友蘭會放棄,沒想到,她倒是鍥而不舍。


    走到衛生間把門關閉,崔白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剛接起來,就聽見崔友蘭哽咽的聲音,“昕昕,你什麽時候才能來啊,現在寒兒的情緒很激動,他……”


    “姐……”


    崔友蘭乍一聽見崔白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她抽了抽鼻子,“小白,安昕呢?”


    崔白笑而不答,轉而道,“聽說大外甥跟人打架吃了虧,我這個當叔叔的真該去瞧瞧,不過也真是不巧,昨天我出了遠門,恐怕趕不迴去。”


    “遠門?”崔友蘭驚了,“你去了哪裏?安昕也和你在一起麽?你們什麽時候迴來?”


    崔白一聲冷笑,陰陽怪氣的道,“姐,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安昕?還是想問安昕到底何時能去醫院?”


    “小白!”崔友蘭無奈的閉了眼睛,“現在寒兒的情況很不穩定,就算是我這個姐姐求你,你讓安昕跟我說句話!就一句!”


    崔白冷笑不止,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寒冷,“當初你把安昕送到我身邊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姐,當時你一定很開心吧,終於把家裏的喪門星請走了,你現在又來可憐巴巴的求著她迴去,可知道送神容易請神難的道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崔白嘶吼的聲音。


    “你們給我滾!都他麽給我滾!安昕說今天會來,你們也一遍遍的告訴我她待會兒就到!可是她人呢?人呢?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騙子!騙子!”


    崔白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在他眼中,莫寒今日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當日棄如敝履的女人現在被別人當寶貝似的寵著,他看著難受了,不甘心了,想方設法的想讓安昕迴去,好聽點說是浪子迴頭,不好聽點說就是犯賤!


    崔友蘭迴頭看了一眼被砸的叮當直響的病房,轉過頭,繼續耐著性子道,“小白,方才這些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安昕的意思?”


    “有什麽不同麽?”


    “若是安昕的意思,我就算豁出去我這張老臉,也要求她改變主意,若是你的意思……”崔友蘭陳了口氣,“小白,你並不是安昕什麽人,沒資格為她做決定!”


    “喲嗬,姐,這麽急不可耐的跟我亮爪子了!”崔白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全然不以為意,“你以為你三句狠話說出來我就怕了你?我想把她藏起來,憑你也能找得到?”


    “你!”


    崔友蘭無語了,她們崔家怎麽就出了崔白這麽好劣根難除的崽子!


    “好了,姐,不說了,昕昕還在等我一起吃早餐呢,等我迴去再去看大外甥!”說完,崔白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將崔友蘭的來電記錄刪除,崔白推開門,就看見安昕站在門口,她後背挺得筆直,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崔白麵不改色,見她半天沒眨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什麽時候醒的?”


    安昕打開他的手,正色問,“昨天你是故意的吧!崔白,你是不是在我吃的東西裏下了東西?然後故意帶我離開a市,為的就是不讓我去見莫寒!”


    崔白被打的手背有些疼,他摔了摔,手上的痛他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心裏的難受,他卻如何都忽略不了!


    莫名的,崔白覺得心口有些堵,從昨晚積壓下來的火氣一直都沒有一個發泄口。


    從他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堵住安昕的嘴,到故意將話繞來繞去,就是繞不到莫寒身上,再到他偷偷帶著安心離開a市,他心裏並未感到欣喜,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現在,被安昕這樣質問,他的情緒忽然有些失控,


    “是!我趁去衛生間的時候在蝦餃裏下了安眠藥,然後把你帶到江州!但是我不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對!你和莫寒都斷了,為什麽還要藕斷絲連?這次你看他可憐過去照顧,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每次他有事你都要去照顧他維護他?那我怎麽辦?眼睜睜看著你們膩歪連屁都不放一個是不是?如果你不忍心斷了,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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