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藍玉變了!淮西黨再開宴會
大明：如此貪的駙馬，朕殺不得？ 作者：今或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另外一方麵，也要給藍玉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毫無疑問，對歐陽論下手是最為合適，也是效果最好的報複，可歐陽論早已不是當初剛剛從北直隸入京城的新人，人家如今可是內閣首輔、宗人府宗人令，手握朝廷數個關鍵衙門權柄的文官第一人！！
毫不誇張的說，歐陽論的權柄甚至已經超越了當初當丞相的李善長！
歐陽論雖然沒有丞相之名，但早已有丞相之實。
而且歐陽論並非是一個人，在他身後是諸多大明朝堂重臣，郭資、吳敬之等等，還有大明各大行省中的封疆大吏！駙馬黨發展到現在真要是論起來，文官方麵也未必比淮西黨要弱！
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即便是將整個淮西黨的力量聚集起來，李善長也沒有絲毫把握將歐陽倫拿下。
既然是報複，那自然是要有把握，一戰而勝，如此才能鼓舞士氣。
李善長原本還糾結如何找尋一個合理報複目標的時候，藍玉倒是給他提了一個很好的目標啊！
錦衣衛太大，又和皇帝、太上皇關係特殊，李善長自然不會對整個錦衣衛發起報複，但若隻是一個千戶.那就不一樣了。
雖說一個錦衣衛千戶的官是小了點，但這無疑更讓人有把握，而且他淮西黨敢對付錦衣衛的一名千戶，那足以是表達他們的強度！
“原來是這個家夥告的秘啊！”
“我早就覺得這趙久不靠譜！”
“哼！若是沒有這個趙久從中作梗，或許這個時候咱們都還在繼續吃慶功酒呢！”
“這個趙久絕對不能放過！”
“必須報複！”
此刻，在聽了藍玉的話之後，淮西黨官員、勳貴們心中的怒意也是被徹底激發出來！
他們現在可以說是無比的憤怒，本來他們淮西黨這次可以借著藍玉帶著大軍擊敗北元大軍之功，重迴巔峰！
可卻是因為趙久的舉發，而導致了竹籃打水。
或許會有人說，藍玉不是被冊封為太尉了麽！要知道這個可以說是武將擔任的最高官職，就連徐達、湯和都沒有這個職位，可大家又不是笨蛋，這太尉之職的確是很高，於太傅、太師並列！
可.沒有實權啊！
特別是在大名這種皇帝高度集權，連丞相都沒有的朝代，這太尉之職說白了就是一個榮譽頭銜而已，還不如藍玉“軍事內閣大將軍”這個職務呢！
但是藍玉付出的代價卻是麾下幾乎所有的義子性命以及這一次征伐北元的首功！
可以說是虧大發了，這也是為什麽再得知消息之後，藍玉會暴怒的原因。
眼看到淮西眾人群情激憤，若是不加以控製安撫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要去殺了趙久這個錦衣衛千戶，好不容易讓淮西黨眾人有個共同的目標，李善長自然不會就這樣消耗掉。
“諸位，藍玉的分析，老夫是認可的，這個錦衣衛千戶趙久可以說是吃裏扒外，拿了我們錢財好處，結果卻是反過來對付我們，害的藍玉損失了百位義子！”
“此人咱們絕對不能放過！”
“不過諸位也千萬別著急動手，這陛下的聖旨剛剛下，若是這邊就動手了，不免讓人覺得咱們淮西黨，不服陛下聖旨，囂張跋扈，若是再有人將咱們告到陛下或者太上皇那裏去，咱們淮西黨少不了又是一頓罰！”
“這就太虧了！”
聽到李善長這一番話，現場的淮西黨眾人不免點點頭，接著又開口問道：“老相國，那咱們接下來該幹嘛”
“若是不報複趙久，咱們如何祭奠藍玉大將軍的那一百位義子，他們雖說是藍玉大將軍的義子，但實際上也是咱們淮西黨的人，如此咱們的人被殺，此仇不得不報！”
“當然要報，而且還有盡快的報複，讓趙久知道背叛咱們淮西黨的厲害，但辦法嘛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一番，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再抓住我們的把柄！”
聞言，原本激憤不已的淮西黨眾人神色緩和了不少。
“另外老夫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但你們千萬不要擔心，雖說這次藍玉被爆出來的事情對我們淮西黨影響的確很大，但.不管怎麽說，藍玉帶領大軍擊敗北元大軍這事是事實！”
“不管得不得到首功，甚至是得不得到賞賜，這都並不重要，要不然陛下、太上皇就不隻是如此處理藍玉了！”
“所以從目前這點看來，你們暫時不用擔心，陛下、太上皇進行內部清算的時候，落到你們頭上。”
李善長緩緩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淮西黨一眾官員、勳貴無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在來韓國公府上的時候，的確就是最怕皇帝、太上皇處理藍玉不過隻是對付他們淮西黨的開始而已。
現在確定太上皇朱元璋、皇帝朱標不會再對付清算他們，自然就沒剛剛的憤慨。
“子澄，你也給大家說兩句吧！”
李善長主動轉頭對著身邊後的黃子澄說道。
整個淮西黨，他李善長最為看好的就是黃子澄和齊泰，不過齊泰現在正在北直隸那邊修鐵路，倒是黃子澄幾乎大部分時間跟在李善長這個老師身邊，甚得李善長器重。
之所以給黃子澄說話的機會，其實就是李善長給黃子澄的表現機會，黃子澄還比較年輕，在淮西黨內部缺乏威信，未來武將方麵自然是要靠藍玉，但是文官方麵就得靠黃子澄和齊泰了。
而藍玉若是有齊泰、黃子澄二人相助，必然能夠穩住現場局麵。
即便是麵對歐陽論也一戰之力，也不會擔心，他李善長若是那天起不來了，撒手人寰，淮西黨就會分崩離析！
“是，老師！”
對於李善長讓他走上前來給淮西黨眾人講話，他自然是明白是為什麽！
心中充滿了對李善長得感激！
“老師剛剛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陛下在今天的行為之後，都不會再對付藍玉大將軍，這明顯就是一個警告！”
“既然藍玉大將軍都已經順利過關，那咱們這些也自然沒有事情，所以咱們隻需要按照老師所安排的行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接下來，咱們可以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對付那些背叛咱們的人！”
有了黃子澄的再度解釋，現場一眾淮西黨官員、勳貴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很快現場的氛圍再次熱鬧起來。
“諸位，我有個提議，不如咱們再在老相國擺宴如何想必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想要看我淮西黨的笑話，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們，這點挫折打不到咱們淮西黨！”
黃子澄當即開口道。
“這個主意好！”
“剛剛在藍玉大將軍府上，被趙久打攪，都沒有喝好，現在有老相國、藍玉大將軍在，咱們沒有什麽可怕的！”
“沒錯，就當時是給藍玉大將軍晉升太尉慶賀了！”
“老師，您覺得如何”
黃子澄轉過頭看向李善長，恭敬問道。
李善長自然是希望用一場宴會重拾他們淮西子弟的信心，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身邊坐著的藍玉。
“藍玉你覺得如何”
“你的百名義子被抓，這次估計是活不了，此刻開宴席，會不會”
李善長一直在關注藍玉的神情，因為李善長發覺藍玉和他過去認識的有些不一樣，用一句話來描述就是.現在的藍玉太冷靜了！
要知道按照過去藍玉的性格，若是遇到這種事情估計已經憤怒的要提劍去殺了趙久，甚至還要去殺了歐陽論！
可今天的藍玉從他進入韓國公府來，除了在提到趙久的時候說了一句重話外，其他時候都是神色平靜的樣子，一開始李善長還認為這是因為藍玉剛剛經曆了變故，在極度憤怒之後變得有些沉默。
但漸漸.李善長發覺有些不對勁。
藍玉的眼神中明明有憤怒甚至是仇恨，但卻是死死壓製著，這無疑是自身在強行壓製！
很顯然，藍玉並非他自己說的那樣想通了，很有可能.藍玉是在謀劃一場複仇！
藍玉的複仇目標裏麵會不會有他李善長！
看來藍玉如今的狀態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好啊。
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李善長後背生出一股涼意，正因為如此，李善長這才要詢問一下藍玉。
麵對李善長的詢問，藍玉略微停頓了一下，便開口道：“我那百餘名義子，是為了保護我而死的，死得其所，我會好好安頓他們的妻子家人！”
“至於害死他們的人.我藍玉一個都不會放過！”
“黃大人剛剛說得對，現在外麵有很多人都等著看咱們淮西黨的笑話，更是想這看到我們淮西黨分崩離析，咱們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支持舉辦宴會！本來是由我那裏舉辦的，現在這個情況隻能是叨擾老相國了！”
“還請老相國放心，我藍玉日後定會以老相國你馬首是瞻，重鑄我淮西輝煌！”
嗯！
當聽到藍玉這一番話之後，李善長、黃子澄師徒二人都愣住了。
他們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出自藍玉之口。
難道是經曆這些事情之後，讓藍玉徹底發生了蛻變若是這樣的話，那對於淮西黨來說倒是一件大好事。
“啊！好好！”
“既然藍玉這位主角點頭了，那咱們今日便再開宴席！”
“這場宴席即是為藍玉榮升太尉而舉辦，也是為了讓外人看看，我淮西黨絕對不是那麽輕易被打到的！”
“來人！準備宴席！”
隨著李善長一聲令下，整個韓國公府都動了起來。
雖說這個時候再準備宴會有些倉促，但是這可是韓國公府，李善長最大的愛好就是享受，府上丫鬟廚子下人簡直不要天多，廚子都睡下了，全部都叫起來，食材也是立馬派出快馬去城郊私人莊園取。
不到一個時辰一場宴會所需要的美食就準備好了！
既然是宴會，那自然是少不了歌舞的，韓國公府上就有很多歌姬舞女，但淮西黨這波人有點多，李善長二話不說，直接派出管家，去京城各大青樓、樂坊叫來大批歌姬舞女，讓淮西黨官員、勳貴每人都可以左擁右抱！！
在美食、美女、樂曲的刺激下，淮西黨眾人沉醉其中，臉上的恐懼擔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笑意！
整個韓國公府熱鬧非凡！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這才緩緩散去。
李善長雖然上了年紀，這一次卻也是全程參與，並且在宴會結束之後，還目送所有淮西黨官員、勳貴離開！
李善長坐在大廳喝著醒酒茶。
黃子澄緩緩走進來。
“老師。”
李善長抬頭看了黃子澄一眼，然後淡淡問道：“人都走了吧”
“都走了。”黃子澄點點頭。
“藍玉呢”李善長特意問道。
“也走了，走之前還拉著我，讓我給老師伱帶話，之前都是他太過於衝動魯莽，讓老師您一個人頂在最前麵，他很抱歉！今後他一定會注意的。”黃子澄頗為疑惑道。
接著張張嘴，似乎是有話想說。
李善長看到黃子澄的樣子，“子澄，這裏就你我師徒二人，沒外人，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老師，我覺得藍玉大將軍有些不一樣了！”黃子澄直接道：“之前藍玉大將軍的言行，我立馬就猜出其想法，但是現在我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而且藍玉大將軍的眼神有些瘮人！”
“看來不光是我發現了這點啊！”李善長感歎道。
“老師你也發現藍玉大將軍的不對勁了麽！”黃子澄連忙道。
“嗯，其實今天從藍玉走進我韓國公府，我就察覺他不對勁！”李善長皺眉道。
“老師，你說今天藍玉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演習！”黃子澄擔憂道：“對我們還如此演戲，會不會是對我們心中有怨言，現在這些所為，都是為了後麵報複！”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李善長思索起來，然後抬起頭道：“老夫在宴會上，試探了他幾次，目前來看”
毫無疑問，對歐陽論下手是最為合適，也是效果最好的報複，可歐陽論早已不是當初剛剛從北直隸入京城的新人，人家如今可是內閣首輔、宗人府宗人令，手握朝廷數個關鍵衙門權柄的文官第一人！！
毫不誇張的說，歐陽論的權柄甚至已經超越了當初當丞相的李善長！
歐陽論雖然沒有丞相之名，但早已有丞相之實。
而且歐陽論並非是一個人，在他身後是諸多大明朝堂重臣，郭資、吳敬之等等，還有大明各大行省中的封疆大吏！駙馬黨發展到現在真要是論起來，文官方麵也未必比淮西黨要弱！
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即便是將整個淮西黨的力量聚集起來，李善長也沒有絲毫把握將歐陽倫拿下。
既然是報複，那自然是要有把握，一戰而勝，如此才能鼓舞士氣。
李善長原本還糾結如何找尋一個合理報複目標的時候，藍玉倒是給他提了一個很好的目標啊！
錦衣衛太大，又和皇帝、太上皇關係特殊，李善長自然不會對整個錦衣衛發起報複，但若隻是一個千戶.那就不一樣了。
雖說一個錦衣衛千戶的官是小了點，但這無疑更讓人有把握，而且他淮西黨敢對付錦衣衛的一名千戶，那足以是表達他們的強度！
“原來是這個家夥告的秘啊！”
“我早就覺得這趙久不靠譜！”
“哼！若是沒有這個趙久從中作梗，或許這個時候咱們都還在繼續吃慶功酒呢！”
“這個趙久絕對不能放過！”
“必須報複！”
此刻，在聽了藍玉的話之後，淮西黨官員、勳貴們心中的怒意也是被徹底激發出來！
他們現在可以說是無比的憤怒，本來他們淮西黨這次可以借著藍玉帶著大軍擊敗北元大軍之功，重迴巔峰！
可卻是因為趙久的舉發，而導致了竹籃打水。
或許會有人說，藍玉不是被冊封為太尉了麽！要知道這個可以說是武將擔任的最高官職，就連徐達、湯和都沒有這個職位，可大家又不是笨蛋，這太尉之職的確是很高，於太傅、太師並列！
可.沒有實權啊！
特別是在大名這種皇帝高度集權，連丞相都沒有的朝代，這太尉之職說白了就是一個榮譽頭銜而已，還不如藍玉“軍事內閣大將軍”這個職務呢！
但是藍玉付出的代價卻是麾下幾乎所有的義子性命以及這一次征伐北元的首功！
可以說是虧大發了，這也是為什麽再得知消息之後，藍玉會暴怒的原因。
眼看到淮西眾人群情激憤，若是不加以控製安撫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要去殺了趙久這個錦衣衛千戶，好不容易讓淮西黨眾人有個共同的目標，李善長自然不會就這樣消耗掉。
“諸位，藍玉的分析，老夫是認可的，這個錦衣衛千戶趙久可以說是吃裏扒外，拿了我們錢財好處，結果卻是反過來對付我們，害的藍玉損失了百位義子！”
“此人咱們絕對不能放過！”
“不過諸位也千萬別著急動手，這陛下的聖旨剛剛下，若是這邊就動手了，不免讓人覺得咱們淮西黨，不服陛下聖旨，囂張跋扈，若是再有人將咱們告到陛下或者太上皇那裏去，咱們淮西黨少不了又是一頓罰！”
“這就太虧了！”
聽到李善長這一番話，現場的淮西黨眾人不免點點頭，接著又開口問道：“老相國，那咱們接下來該幹嘛”
“若是不報複趙久，咱們如何祭奠藍玉大將軍的那一百位義子，他們雖說是藍玉大將軍的義子，但實際上也是咱們淮西黨的人，如此咱們的人被殺，此仇不得不報！”
“當然要報，而且還有盡快的報複，讓趙久知道背叛咱們淮西黨的厲害，但辦法嘛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一番，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再抓住我們的把柄！”
聞言，原本激憤不已的淮西黨眾人神色緩和了不少。
“另外老夫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但你們千萬不要擔心，雖說這次藍玉被爆出來的事情對我們淮西黨影響的確很大，但.不管怎麽說，藍玉帶領大軍擊敗北元大軍這事是事實！”
“不管得不得到首功，甚至是得不得到賞賜，這都並不重要，要不然陛下、太上皇就不隻是如此處理藍玉了！”
“所以從目前這點看來，你們暫時不用擔心，陛下、太上皇進行內部清算的時候，落到你們頭上。”
李善長緩緩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淮西黨一眾官員、勳貴無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在來韓國公府上的時候，的確就是最怕皇帝、太上皇處理藍玉不過隻是對付他們淮西黨的開始而已。
現在確定太上皇朱元璋、皇帝朱標不會再對付清算他們，自然就沒剛剛的憤慨。
“子澄，你也給大家說兩句吧！”
李善長主動轉頭對著身邊後的黃子澄說道。
整個淮西黨，他李善長最為看好的就是黃子澄和齊泰，不過齊泰現在正在北直隸那邊修鐵路，倒是黃子澄幾乎大部分時間跟在李善長這個老師身邊，甚得李善長器重。
之所以給黃子澄說話的機會，其實就是李善長給黃子澄的表現機會，黃子澄還比較年輕，在淮西黨內部缺乏威信，未來武將方麵自然是要靠藍玉，但是文官方麵就得靠黃子澄和齊泰了。
而藍玉若是有齊泰、黃子澄二人相助，必然能夠穩住現場局麵。
即便是麵對歐陽論也一戰之力，也不會擔心，他李善長若是那天起不來了，撒手人寰，淮西黨就會分崩離析！
“是，老師！”
對於李善長讓他走上前來給淮西黨眾人講話，他自然是明白是為什麽！
心中充滿了對李善長得感激！
“老師剛剛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陛下在今天的行為之後，都不會再對付藍玉大將軍，這明顯就是一個警告！”
“既然藍玉大將軍都已經順利過關，那咱們這些也自然沒有事情，所以咱們隻需要按照老師所安排的行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接下來，咱們可以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對付那些背叛咱們的人！”
有了黃子澄的再度解釋，現場一眾淮西黨官員、勳貴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很快現場的氛圍再次熱鬧起來。
“諸位，我有個提議，不如咱們再在老相國擺宴如何想必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想要看我淮西黨的笑話，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們，這點挫折打不到咱們淮西黨！”
黃子澄當即開口道。
“這個主意好！”
“剛剛在藍玉大將軍府上，被趙久打攪，都沒有喝好，現在有老相國、藍玉大將軍在，咱們沒有什麽可怕的！”
“沒錯，就當時是給藍玉大將軍晉升太尉慶賀了！”
“老師，您覺得如何”
黃子澄轉過頭看向李善長，恭敬問道。
李善長自然是希望用一場宴會重拾他們淮西子弟的信心，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身邊坐著的藍玉。
“藍玉你覺得如何”
“你的百名義子被抓，這次估計是活不了，此刻開宴席，會不會”
李善長一直在關注藍玉的神情，因為李善長發覺藍玉和他過去認識的有些不一樣，用一句話來描述就是.現在的藍玉太冷靜了！
要知道按照過去藍玉的性格，若是遇到這種事情估計已經憤怒的要提劍去殺了趙久，甚至還要去殺了歐陽論！
可今天的藍玉從他進入韓國公府來，除了在提到趙久的時候說了一句重話外，其他時候都是神色平靜的樣子，一開始李善長還認為這是因為藍玉剛剛經曆了變故，在極度憤怒之後變得有些沉默。
但漸漸.李善長發覺有些不對勁。
藍玉的眼神中明明有憤怒甚至是仇恨，但卻是死死壓製著，這無疑是自身在強行壓製！
很顯然，藍玉並非他自己說的那樣想通了，很有可能.藍玉是在謀劃一場複仇！
藍玉的複仇目標裏麵會不會有他李善長！
看來藍玉如今的狀態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好啊。
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李善長後背生出一股涼意，正因為如此，李善長這才要詢問一下藍玉。
麵對李善長的詢問，藍玉略微停頓了一下，便開口道：“我那百餘名義子，是為了保護我而死的，死得其所，我會好好安頓他們的妻子家人！”
“至於害死他們的人.我藍玉一個都不會放過！”
“黃大人剛剛說得對，現在外麵有很多人都等著看咱們淮西黨的笑話，更是想這看到我們淮西黨分崩離析，咱們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支持舉辦宴會！本來是由我那裏舉辦的，現在這個情況隻能是叨擾老相國了！”
“還請老相國放心，我藍玉日後定會以老相國你馬首是瞻，重鑄我淮西輝煌！”
嗯！
當聽到藍玉這一番話之後，李善長、黃子澄師徒二人都愣住了。
他們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出自藍玉之口。
難道是經曆這些事情之後，讓藍玉徹底發生了蛻變若是這樣的話，那對於淮西黨來說倒是一件大好事。
“啊！好好！”
“既然藍玉這位主角點頭了，那咱們今日便再開宴席！”
“這場宴席即是為藍玉榮升太尉而舉辦，也是為了讓外人看看，我淮西黨絕對不是那麽輕易被打到的！”
“來人！準備宴席！”
隨著李善長一聲令下，整個韓國公府都動了起來。
雖說這個時候再準備宴會有些倉促，但是這可是韓國公府，李善長最大的愛好就是享受，府上丫鬟廚子下人簡直不要天多，廚子都睡下了，全部都叫起來，食材也是立馬派出快馬去城郊私人莊園取。
不到一個時辰一場宴會所需要的美食就準備好了！
既然是宴會，那自然是少不了歌舞的，韓國公府上就有很多歌姬舞女，但淮西黨這波人有點多，李善長二話不說，直接派出管家，去京城各大青樓、樂坊叫來大批歌姬舞女，讓淮西黨官員、勳貴每人都可以左擁右抱！！
在美食、美女、樂曲的刺激下，淮西黨眾人沉醉其中，臉上的恐懼擔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笑意！
整個韓國公府熱鬧非凡！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這才緩緩散去。
李善長雖然上了年紀，這一次卻也是全程參與，並且在宴會結束之後，還目送所有淮西黨官員、勳貴離開！
李善長坐在大廳喝著醒酒茶。
黃子澄緩緩走進來。
“老師。”
李善長抬頭看了黃子澄一眼，然後淡淡問道：“人都走了吧”
“都走了。”黃子澄點點頭。
“藍玉呢”李善長特意問道。
“也走了，走之前還拉著我，讓我給老師伱帶話，之前都是他太過於衝動魯莽，讓老師您一個人頂在最前麵，他很抱歉！今後他一定會注意的。”黃子澄頗為疑惑道。
接著張張嘴，似乎是有話想說。
李善長看到黃子澄的樣子，“子澄，這裏就你我師徒二人，沒外人，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老師，我覺得藍玉大將軍有些不一樣了！”黃子澄直接道：“之前藍玉大將軍的言行，我立馬就猜出其想法，但是現在我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而且藍玉大將軍的眼神有些瘮人！”
“看來不光是我發現了這點啊！”李善長感歎道。
“老師你也發現藍玉大將軍的不對勁了麽！”黃子澄連忙道。
“嗯，其實今天從藍玉走進我韓國公府，我就察覺他不對勁！”李善長皺眉道。
“老師，你說今天藍玉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演習！”黃子澄擔憂道：“對我們還如此演戲，會不會是對我們心中有怨言，現在這些所為，都是為了後麵報複！”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李善長思索起來，然後抬起頭道：“老夫在宴會上，試探了他幾次，目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