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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飛敢冒著危險獨自一個人衝出村口,為了就是縮短自己和日軍之間的距離,然後依仗自動槍瞄的幫助,趁機射殺日軍中的軍官。卓飛一直匍匐前行到自己和日軍陣地隻相距不到200米的時候,這才停下來用自動槍瞄去鎖定遠處的日軍,大群戴著鋼盔的日本兵當中出現了一個帶著布製軟軍帽的家夥,於是卓飛就毫不吝惜的賞給了羽田光一一顆子彈。


    再次拉動槍栓推彈上膛,卓飛眼見著日軍那邊並沒有出現自己預計中的驚慌,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還敢跟老子嘚瑟,這不是找死嗎?那就再賞你們一次。”就這樣,抵近射擊的卓飛連開兩槍,接連幹掉羽田小隊的指揮官小隊長羽田光一和一名親信曹長,使得其他的日本兵全都散開各自趴伏下來。


    身為小隊長的羽田光一一死,其他的日本兵們再也沒有了顧慮,已經開始有日軍士兵直接轉頭就跑。別看小鬼子人矬腿短,但是那兩條短腿倒騰起來卻是跑的一點都不慢,尤其是在撤退的時候,那速度就更不得了了,轉眼間小鬼子們便全都消失在了卓飛的視線之中。百多米外的卓飛並沒有輕易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再次開槍射殺三個日本兵之後,便徑自尾隨著日軍追了過去。


    村口陣地裏的馬長河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但在望遠鏡中看到的景象卻真真切切的告訴他,日軍撤退了,準確的說是潰退。一個人,一支步槍,就逼退了幾十個日本兵,換做是在一天前,誰敢跟馬長河說這樣的事情,馬長河指定會罵對方一個狗血淋頭。可是現在,他卻相信了,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石頭,石頭,你沒有受傷,快跟上去,別叫那小子著了小鬼子的算計。”突然在望遠鏡中看到卓飛蹦起追擊的身影,正猶自偷樂的馬長河隨即喊叫起來,卓飛現在可是他和趙隊長爭搶的對象,絕對不能讓那小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啪”跑動中的卓飛突然停步蹲下,抬起手中的步槍,抬手就是一槍。激射而出的子彈飛過200米的距離,精準的打中了一名日本兵的後腦勺,黑紅色的鮮血夾雜著白花花的腦漿噴濺開來,如同一朵紅白相間的煙花一般在空中綻放。那中彈的日本兵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紮到了地上不再動彈,卓飛拉動槍栓又推上一粒子彈,然後起身又追了過去。


    “噠噠噠~!”急促的槍聲猛然響了起來,日軍的一個臨時機槍小組讓過同伴,向緊追不舍的卓飛猛烈開火,試圖用機槍的強火力攢射逼退卓飛這個槍法精湛的強敵。“該死的”合身撲在地上的卓飛有些後怕的摸著小褂上被子彈射出的窟窿,還好自己躲避的還算及時,要不然可就被剛才那串自打給打成篩子了。


    “咻——咻——咻——”帶著淒厲的尖嘯,一發炮彈從天而降,在野地裏炸起一團火光。“該死的,哎呀,我的腰啊。”吐出嘴裏的泥土,差不多完全被爆炸煙霧吞沒的卓飛拎著步槍倉皇後撤,若不是他的反應還算快,可能就被剛才的那發迫擊炮彈轟了個正著。


    天空又響起撕裂錦帛一樣的淒厲尖嘯聲,日軍射出的迫擊炮彈和擲彈筒榴彈如排山倒海般朝著卓飛潑灑而至。“轟轟轟”接連的爆響在身邊響起,仿佛炸雷在耳邊炸開一樣。卓飛隻感覺腦袋裏一陣嗡鳴,而耳朵裏更是一陣烏鴉亂叫的吵雜。而隨著那夾摻著氣浪而來的硝煙彌散而開的時候,他就覺得仿佛整個人坐在一麵巨大的鼓皮上一樣。周圍的一切都在震顫。


    “狗日的炮打得真兇啊,隻不過就是追著打了他們幾下,這反擊到是百倍的。”很是鬱悶的吐出滿嘴泥土,卓飛不禁恨恨罵道。卓飛並不知道自己的行徑已經徹底激怒了羽田小隊的日本兵,原本兩次進攻失利就足以令這些日本兵羞愧致死,卓飛卻有襲殺了他們的指揮官,這使得剩下的日本兵改變了戰術,隨即先假裝不敵遊擊隊做出一副後撤潰散的假象,然後集中迫擊炮和擲彈筒對付卓飛這個大敵,再集中兵力對村子實施瘋狂進攻。


    日軍打來的迫擊炮彈和擲彈筒榴彈猶如漫天飛蝗般劈頭蓋腦狠狠砸向卓飛。卓飛身側到處都成了燃燒著的火海,那一團團火光之驟然迸裂出刺目猩紅,就像是炸開的一團團血霧。不遠處,大約三十多名日軍士兵拉開散兵線,正快步向村口遊擊隊的陣地一步一步壓上來。麵對日軍的瘋狂,卓飛並沒有慌亂,但也沒辦法繼續對日軍進行阻截射殺,因為這些剩下來的日軍士兵已經調集一挺輕機槍專門拿來配合擲彈筒對他進行火力壓製。


    已經停寂多時的槍聲和喊殺聲再次在村口響起,馬長河等人雖說拚死阻截,也隻是堪堪射到十餘日本兵,可其他的日本兵卻挺著刺刀殺進了村口。“殺啊,不能讓小鬼子進村。”拐著一條腿的馬長河大喊著撲翻一個日本兵,也不管手裏抓著的是什麽,隻是悶頭拚命砸向身下日本兵的腦袋。


    趙隊長也隻來得及用自己的駁殼槍接連射翻兩個日本兵,便被日本兵的刺刀紮穿了腹部,日軍士兵的兇悍在此刻全然顯露出來,論及近身拚刺的本領,遊擊隊的確不是日軍的對手。“隻要你放下武器對我們投降,我會保證你的安全。”許是從許政委手中的勃朗寧手槍上看出了端疑,三個日本兵圍住了許政委,為首的老兵更是操著生硬的中國話勸說許政委投降。


    “八路軍萬歲!”已經打光彈匣裏所有子彈的許政委已經被三名日軍士兵逼到了土牆邊卻忽然喊起了口號,在許政委的身後,手榴彈正冒著一縷青煙。“轟”的一聲巨響,震天吼聲被爆炸聲掩蓋,彌漫的硝煙逐漸散去之後,許政委已經屍骨無存,圍逼他的三名日本兵也在淡淡的硝煙消失。


    “八路軍萬歲”許政委的行徑算是開了個頭,那些已經負傷失去戰鬥能力的遊擊隊員紛紛高喊著口號,攥著手榴彈衝向日軍,及時無法移動身體的,也會等著日軍刺刀臨身的時候,一手死死攥住對方的刺刀,另一隻手卻偷偷拉響藏在身下的手榴彈。


    村口連續的爆炸很是醒目,即使被日軍用擲彈筒和輕機槍死死壓製的卓飛也聽的真切,根本不用卓飛抬頭去看,隻需稍稍用心琢磨,卓飛便能結論。許是曾經當過殺手的緣故,遊擊隊的遭遇並沒有使得卓飛出現什麽難過或是傷感的表情,在他看來,戰爭總是會死人的,戰士最後的歸宿就應該是戰場。


    “噠噠噠噠噠噠”村口那挺出現故障的重機槍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及時修好,重機槍手輕輕轉動槍口,大拇指壓在扳機上,重機槍的槍口便甩出一道火光。馬克沁重機槍的帆布彈帶不斷向槍機內縮短,滾燙的子彈殼下雨一樣落在壕溝,子彈猶如炸開窩的蜂群,潑灑向衝進村口的日軍。“啪”有日軍老兵對著遊擊隊的機槍手瞄著射擊,眉心中彈的機槍手不甘心的俯身倒下,失去光澤的眼睛瞪的很大。


    “噠噠噠噠噠噠”遊擊隊的機槍手中彈倒下,可按住扳機的手卻沒有鬆開,於是那挺馬克沁重機槍依舊噴吐著致命的彈幕。隻是這道彈幕已經是漫無目的的散射,被彈幕籠罩著的不止是日本兵,還有村裏幸存下來的遊擊隊員們。重機槍噴射出的火光甩過之處,四下裏紛紛揚灑起一片血肉,2個日軍士兵甚至來不及躲開,便被飛射而來的子彈給打得腦漿四濺,破碎的鋼盔上糊滿了猩紅的汙血和白花花的腦漿。


    更多的日本兵和遊擊隊員卻被迎麵劈頭蓋腦潑灑來的子彈打成馬蜂窩,胸腹之處滿是汙血橫溢的彈洞。不管是日軍士兵還是遊擊隊員,在重機槍急促的轟鳴聲中,村口還能站立的人急劇減少著,滿身血汙的馬長河仰麵躺在一具日軍士兵下麵,對方已經被他用刺刀紮穿了脖子,可馬長河卻已經沒有氣力推開屍體。


    一條彈鏈打光,重機槍總算是停止射擊,而此時村裏幸存下來雙方士兵還不到10人,日本兵有4個,遊擊隊一方隻剩下包括馬長河在內的6人,不過其中有3個是重傷員。“來啊,小鬼子,爺爺送你們迴老家。”滿臉血汙的馬長河獰笑著,和他麵對麵站立著的四個日本兵卻沒有動彈,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馬長河的左手上。


    被手下隊員從屍體下救出的馬長河像極了瘋子,左手中赫然攥著一捆手榴彈,而其中一枚手榴彈的拉環就掛在他右手的食指上。馬長河手下的兩個隊員還在翻動屍體,尋找可能還活著的同伴,所以馬長河不會貿貿然就引爆手榴彈。和馬長河對峙的四個日本兵也不想死在這裏,所以他們盡量不去觸怒馬長河,遊擊隊的瘋狂,他們剛才是已經領教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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