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的規矩,前十的強者每人每天,至多接受三場挑戰,想要挑戰前三,必須先站上前十之列。


    第四到第十名的高手才有挑戰前三的資格,然而第四到第十名的高手也有挑戰其他位置的機會,比如說徐言這位第七名,如今踏上第六座擂台,就是想要挑戰第六位高手,將自己的排名往前挪一個位置。


    每天的三次挑戰,也包含去挑戰別人。


    戰敗了雷子與天雷子的徐言,要將第二天這最後一場挑戰的機會留給宮伯亭,而非玄雷派最強的高手玄天雷子。


    宮伯亭與丁無目的惡戰,受創不輕,又在千嬰擂開始之前死了徒弟,無法短時間內再進一步,放著這麽個倒黴蛋不用,那還是徐言麽。


    宮伯亭還沒盤坐恢複,就發現有人登台,氣得他把臉一沉,等他看清來者是相鄰的第七位徐大善,斬情門的宗主鼻子差點又被氣歪。


    “你已經是第七位了,挑戰我有什麽意思,你該挑戰前三之列!”


    宮伯亭強壓怒火,低聲喝道:“排第六和排第七根本就沒什麽區別,從第四位開始到第十位,區別都不大,前三才是真正的身份象征,你現在挑戰前三還不晚,就說是借路從我的擂台上過去,我幫你作證,你趕緊走吧!”


    宮伯亭可不想與徐言交手,他看出來了這位善公子不好惹,不僅修為高深,手段更狠辣詭異,絕非泛泛之輩,能支走是最好。


    “前三啊,打不過他們啊,我看還是算了,就我們倆比吧。”徐言為難的看了看前三擂台,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打怎麽知道打不過!你看那丁無目,傷得沒比我輕多少,他在佯裝鎮定,剛才他吃下了極品靈丹,我能確定他現在十分虛弱,以你善公子的修為,奪來第三的位置很有希望!”


    看出徐言的猶豫,宮伯亭心中一喜,急急的勸道。


    “丁無目當真傷得不輕?”徐言狐疑問道。


    “千真萬確!他現在的實力至多能發揮出五成都不到,你善公子若是戰敗無目公子,不但能占據第三位,還能成為四大公子之首,將那丁無目踢出四大公子之列,豈不是一舉兩得。”宮伯亭想方設法的為徐言出著主意。


    “丁無目傷得重,還是你傷得重?”


    “自然是……自然是丁無目傷得重!你快去戰他,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妙了。”


    “那還是選你吧,我不喜歡趁人之危。”


    “咳咳咳,現在才發現其實是我傷得重,那丁無目的飛羽金瞳果然不凡,善公子你看得出來我才是弱勢的一方,我比丁無目傷得還重。”


    “那就選你吧,看你都要死了,費不了多大力氣,等送你歸西之後,我再去挑戰丁無目。”


    “你有病啊!早晚都要挑戰前三,你挑戰我這個第六名有用麽,你腦子是不是壞的!”宮伯亭隻覺得氣血翻湧,差點被這位善公子給氣死。


    “你腦子才壞了,本公子想要以第六位的資格去挑戰第三,而非以第七位的資格。”徐言刷拉一聲打開折扇,其上的善字顯得有些紮眼。


    “第六還是第七有區別麽……”


    “有啊,區別還很大。”


    “什麽區別?”宮伯亭捂著隱隱發疼的心口問道。


    “我喜歡六,不喜歡七。”徐言攤了攤手,好整以暇的答道。


    “好一個喜歡六……”宮伯亭強忍著噴血的衝動,大吼了一聲直接動用出絕情陣,劍陣雖然被丁無目轟擊得殘破,但也非同小可,還有一戰之力。


    兩人一旦交手,頓時引來無數目光,台下有人看出了善公子一定與宮伯亭有仇,否則六七之爭,根本就沒有必要。


    能殺入前十的高手,其實第四與第十的區別不大,這些高手的目光必定放在前三之列,很少會出現互相之間為了前進一個名額從而發生比鬥的情況,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兩人有仇。


    台下,玄雷派的隊伍,一位紫裙的女子俏臉含煞,前行的腳步就此停了下來。


    她是玄雷派最強的元嬰高手,被稱之為玄天雷子,既然雷子與天雷子都敗在第七擂,玄天雷子自然要登台出手,奪下那第七的名額。


    觀戰了半晌,這位玄天雷子自認為對徐言的手段全部了解,也想到了很多對策,可惜她實在沒想到,人家居然去挑戰第六位的宮伯亭,從而避開了與玄天雷子的決鬥。


    “狡猾的善公子,今天算你走運,明天,你會成為我謝貌的手下敗將!”


    名為謝貌的玄天雷子,突然一瞪眼,在她的瞳孔中閃爍起道道雷光,一股驚人的煞氣湧動而出,剛剛敗北返迴看台的雷子與天雷子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往遠處挪著腳步,好像對這位玄天雷子極其懼怕。


    都是同階的修為,能讓兩人產生懼怕這種情緒,可見謝貌這位玄天雷子決不簡單。


    “以退為進,避開玄雷派高手,去戰那宮伯亭,這家夥真是個玲瓏心竅,一點虧也不吃啊。”


    道府的看台上,道子看見徐言的舉動不由得搖頭苦笑,坐在道子身旁的那位道府化神沉葉道人則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也不言語,從千嬰擂開始就是如此模樣,看著是和藹可親,隻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古怪之感,猶如個木頭一樣。


    “你們真像,大師兄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笑著笑著,道子的目光泛起一絲苦楚,緊鎖的眉峰預示著這位道府的行走,沉浸在為難或者危難當中。


    第四擂,甄無名耗費了極大的力氣,終於將對手戰敗,他看了眼徐言與宮伯亭,神采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們兩個怎麽打起來了,難道有仇?宮伯亭傷勢不輕,被徐言那個壞家夥盯上,算他倒黴。”


    暗自思索了一番,甄無名覺得自己應該給第六擂的比鬥添火澆油,讓兩人鬥得更兇一點,誰讓宮伯亭當初不分青紅皂白就當街動手來著。


    “善公子加把勁!宮伯亭那個小人傷得很重!無目兄都已經說了,宮伯亭的實力隻剩下十之一二,遇到個尋常的同階他都擋不住了!”


    甄無名這麽一喊,宮伯亭立刻在心頭大罵,不僅宮伯亭暗罵,徐言與丁無目都在暗自大罵著挑撥挑得如此不要臉的無名公子。


    喊一句打氣的話而已,甄無名惹來了三個人的咒罵,他自己得意洋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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